“……对了，我要狠狠的踢他屁股。”
杰森说话间，看向布鲁斯，观察他对这句话的反应。
布鲁斯看向前方，没什么波动：“不要擅自行动。”
果然如此！杰森有些愤愤，听他说句好听话真不容易……
“别进行正面冲突，你现在对上他……不安全，实在忍不住跟在我后面。”
紧随其后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其中那份默许意味令杰森睁大眼睛，他又快乐地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布鲁斯嘴角勾起，一个双面人不值得他们生出嫌隙，不就是打一下吗，让一个孩子为他的父亲发泄一通也是应该的。
不过，今夜双面人本不该出现，之后再查查好了。布鲁斯想。
蝙蝠侠和罗宾抵达哥谭银行时，双面人的小弟开着印着他大脸的卡车堵在门口，还有几个端着枪巡逻。
布鲁斯和杰森停在房顶，杰森看到热成像上面那一堆一堆人忍不住“哇哦”了一声：“看起来真够专业的。”
说完他觉得有些奇怪，又补了一句：“专业的反派。”
“嗯。”布鲁斯应了一句：“用好烟雾弹和你手中的小道具，别直面枪口。分头行动。”
“收到，长官。”
正面突进显然不是蝙蝠侠的行事方式，他带着杰森分别钻入管道移动到巡逻的双面人小弟身后，悄无声息打晕他们又再次钻到管道。
杰森看起来更加灵活一些，房间里那些交给了他。
罗宾镖从他手中弹出，他没听从蝙蝠侠的命令，而是蹲在更高处的阴影中投下烟雾弹，再使用热成像，将罗宾镖打在他们脑袋上。
众所周知，罗宾镖杀不死人，他毫无心理负担。
本来打算暗中解决一部分在用烟雾弹解决另一部分的布鲁斯不得不跳了出来，补上杰森手中烟雾弹的空隙，不过多久，地上躺了一叠人。
杰森轻快落到地面：“我做的怎么样，老大？”
“太冲动了，下次记得隐藏好自己。”
“怎么会，噢、糟糕！”
杰森跳了起来，躲开子弹。
守在门口端着枪的小弟冲了进来，他看到了杰森，毫不犹豫开枪。
布鲁斯掀起蝙蝠斗篷，挡住子弹，冲上去一拳头带刚刚冲过来的人失去意识。
“太粗暴了，蝙蝠。”
双面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大动静把他从保险库引了出来。
“哈维。”蝙蝠侠特别有气势的转身：“你最近缺钱了？”
双面人摊手：“那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抢银行？”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
“他在问你有什么阴谋蠢货！”双面人开始了左右互搏：“闭嘴，我知道，但我就不能是缺钱了？”
布鲁斯冷静补充：“没钱的时候你一般住在阿卡姆。”
杰森侧目。
“我跟你不一样，布鲁斯可以养你，我没人养，要自力更生养我的小弟们，不然你以为在哥谭找人卖命全靠双面人的名声吗？”
他不打算回答，扯着一个问题绕来绕去。
布鲁斯皱眉，往前走了两步：“哥谭，你、不，是你们，哈维，别掩饰了。我们很久没在这条街上看见过酱料王了，他怎么突然想起来出来补充弹药，接下来是你……真的只是缺钱了吗？”
“哈！”双面人发出了短暂的气音，意味不明看向布鲁斯：“蝙蝠侠，去告诉布鲁斯，不管他想做什么，都收手吧，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他后退一步：“这是他们要我转告的话。”
蝙蝠侠大步上前，抓住双面人衣领：“什么意思，他违背了你们的游戏规则？哥谭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最近唯一发生的事只有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收养问题，其他的又是什么？
布鲁斯大脑飞快转动，忽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愚弄？”
“不好吗？他们值得知道些什么？”双面人笑了：“进入阿卡姆的先不说，进入黑门监狱的那些，谁还没有几个狂热的粉丝？他们能推我上去，也能拉我下来，我早就知道了。”
说完，他不肯再说一句话，任凭蝙蝠侠如何逼问，他都保持了沉默，直到戈登局长带人来接走双面人，他嘴角都挂着那道意味不明的笑容。
杰森有些摸不着头脑，原先想要放冷箭踹两脚的动作也没那么利索，频频看向布鲁斯，跟着他离开。
回到了蝙蝠洞，取下面罩的布鲁斯看起来忧心忡忡，杰森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
“杰森。”布鲁斯没有回答，反而说：“找个时间去看一看你的父亲吧，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了。”
很突兀的一句话，杰森不明所以，不过这种小事，他知道蝙蝠是为他好没有拒绝：“好。”
他依然很担心蝙蝠，这会儿还有些忐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给你带来了麻烦吗？”
“不是你的错。”布鲁斯笑着安抚他，斟酌语言：“双面人不肯说，我现在暂时毫无头绪，只能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你放心杰森，我不会瞒着你，你是我的罗宾。”
杰森点头：“那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告诉我。”
“相信我。剧本背完了吗？表演不是一夜之间就能上手的，还有台词，会背了之后赋予台词感情这件事你琢磨通畅了吗，对了这方面你可以去请教阿福，说不定他有经验可以传递给你。我很期待看到之后你在舞台上的表演，杰森。”
杰森听得有些恍惚，他很少听到布鲁斯一口气说这么多，还字字都是叮嘱，提出的建议听起来都那么有道理，他确实不能觉得自己背下来的就万事大吉了，一时半会儿这里也没事，是吧？
他自我安慰，末了还不忘叮嘱：“有发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会的。”
布鲁斯睁着他那双蓝色眼睛看着任何一个人的时候，都不会让对方怀疑他想展示出来的感情，杰森被说服了，转身离去。
阿福还在，布鲁斯坐在转椅上，没有回头：“阿福，帮帮我们罗宾吧！”
他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松，阿福被迷惑了一瞬，长长叹气：“这是您的愿望的话。”
蝙蝠洞变得空空荡荡，布鲁斯脸上面具一般的笑容褪去，他揉着眉心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给迪克发了消息：【最近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通讯页面安安静静，无人回答。
双面人说的话回荡在他耳中。
他所说的愚弄是指新闻层面愚弄市民，使他们看不清真相，哥谭市暗处为了掌控这座城市只有猫头鹰法庭，他们本来不会在现在显露出来，那为什么？
是因为他改变了一些事吗？
迪克的通信频道久久无人回复，他给芭芭拉打了过去，一经接通，看到了对面有些意外的脸，特别是看到布鲁斯身上仍然穿着蝙蝠制服，左右看了看，不免又带上了些许严肃。
“夜巡已经结束，我现在在家，B，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从窗户钻了出去。
布鲁斯：“你最近联系过迪克吗，他说自己遇到了奇怪的人吗？”
“没有。别一副联系不到自家小孩就来找我要人的嘴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就挂了，再过一会儿就要被我爸抓到了。”
布鲁斯沉默了一瞬，决定和盘托出：“你听说过猫头鹰法庭吗？迪克的亲人是其中一员，他们把迪克也视为他们中的一员。今天，他们借着双面人发出了警告警告*告诉布鲁斯，不管他想做什么，都收手吧，像以前那样*。”
“我怀疑他们有可能会对迪克出手，当然这只是个猜测。”
“你不是开玩笑吧……”芭芭拉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确认准确无误对吧，迪克被他们抓走了会遭遇什么？”
“会被琥珀金改造成活死人，再加上洗脑。”布鲁斯叹了口气：“这部分的信息绝对准确。芭芭拉，我需要你查查哥谭的下水道，准备些液氮，利爪拥有不死之身，只有这能让他们失去行动。”
“好。看来大麻烦又来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只是个童谣来着，放心，布鲁斯，我会注意迪克。”
【嗨，布鲁斯，你是有天眼吗？今天确实有奇怪的人冲了过来说要带我去见我的祖父，太奇怪了他们，我躲开他们走了。对了，杰森为什么不理我，他在做什么？】
布鲁斯刚挂掉通讯器，迪克的消息便迫不及待跳了出来，布鲁斯看完松了口气。
【回蝙蝠洞一趟。】
布鲁斯捏着通讯器，忽地松了口气。
停在蝙蝠洞看起来是离开的杰森并未离去，听完了全程，确实有一些事情发生了，但他不打算告诉他。
阿福站在杰森身后，叹了口气：“杰森少爷，不确定的消息只会带来恐慌，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您。”
“是吗。”
阿福十分笃定，他不明白他看大的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了解他：“相信是互相的，他会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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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绑架的罗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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