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宫野志保推开房门，习惯性地往沙发方向瞥了一眼。这个时间点，应该能看到你埋在毯子里的身影，可如今那个位置却空荡荡的，只有沙发靠垫规矩地摆着。
“黑月桂？”她下意识地轻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疑惑漫上心头，她走到沙发前，目光扫过茶几，突然顿住。
熟悉的三明治和牛奶，显然是楼下便利店买的。而沙发上叠得整齐的毯子上，放着一张随手撕下的便签纸。
她伸手拿起便签，指尖触到光滑的纸面，目光落在带着几分随性的字迹上：“桌子上的早餐是给你的。感谢你的招待，我和琴酒今天会一起回日本，好好过个周末吧。——黑月桂”
翻过来还有一句：“放心，之前答应你的事，我没忘。”
宫野志保捏着便签纸，看着眼前的早餐，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忽然泛起一丝莫名的空落。
怎么走的这么急……
*
昨晚面对宫野志保时，你下意识用了上个世界做情报员的那套技巧来拉近关系和获取信任。
这本身没什么，但这刻意营造的温柔，用在一个缺乏关心还时刻被组织监控的孩子身上……
于是，在天边刚泛出一点鱼肚白，晨雾还没散尽时，你就联系了伏特加，以“有个任务需要你安排”为由，拖着琴酒，狼狈地逃离了宫野志保。
机舱内的灯光调得很暗，琴酒靠在对面的真皮沙发上，直到已经抵达日本境内，他才开口：“你说的任务是什么？”
你正盯着窗外的云层，听到问话语气平淡地开口：“组织对稻川会，有什么想法？”
琴酒的眉峰微挑，指节敲着沙发扶手，像是在评估你的意图：“在日本境内，不要搞大动作。”他顿了顿，眼神冷了几分，像在警告，“私人恩怨别牵连组织。”
你听到这话，嘴角几不可察地扯了下，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未免也太讽刺了。也不知道是谁后面又炸大楼又炸新干线的……
你颇为无语地往后靠进沙发里，漫不经心道：“我没打算搞大动作。”
“我会搜寻稻川会的违法罪证。比如走私、洗钱、地下交易……”你抬眼看向琴酒，“再以警方的名义实施抓捕，把稻川会的核心成员全部监控起来。”
琴酒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里闪过意外，他显然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方式。
你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等稻川会忙着断尾求生时，他们剩下的地盘和产业，你们再派人去蚕食瓜分。”语气轻描淡写，却把后续的步骤安排得明明白白，“这样既不会让组织留下痕迹，又能悄无声息地吞掉稻川会的势力，一举两得。”
飞机稳稳停在私人停机坪，舱门缓缓打开。琴酒起身路过你身边时，突然勾起唇角冷笑：“希望你别玩脱，黑月桂。”话音落下，他便大步走了出去，没再看你一眼。
一直缩在角落、没敢吭声的伏特加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明明答应了，走之前还非要刺你一句。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点头同意，后期就能直接调派组织里的人手配合行动，这就够了。
来回奔波，再加上之前测算雷蒙德逃跑路线时大脑持续高速运转，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累得你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回到自己的卧室，你连外套都懒得脱，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眼睛一闭就陷入了沉睡，连窗外的天色从亮暗到深夜都没察觉。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微弱的光。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本来想下楼去便利店随便买点速食，可目光扫过餐厅的餐桌时，却突然顿住。
你疑惑地走近，伸手掀开桌子中央放着的小锅的锅盖。一股浓郁的咖喱香味随着你的动作瞬间弥漫开来。
你转身快步走回房间，摸出手机，点亮屏幕，果然看到了萩原研二发来的信息：“听母亲说，今天下午看到你回来了～知道你肯定没好好吃饭，就拜托她晚饭多做了点咖喱，拿过来的时候发现你睡得正香，就把锅放桌子上啦。对了，厨房的电饭煲里还热着米饭，记得吃哦！明早见～”信息末尾还加了个可爱的笑脸表情。
你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去吃拉面的时候，樱井葵跟你说的话：“小澪姐，最新的漫画你看了吗？我们班上的女生最近都在讨论新出来的人物呢，说和人夫感的角色相比，果然还是那种随性带着疏离的浪子更受欢迎。”
虽然那时候你根本没听懂‘人夫感’是什么意思，但此刻看着眼前的咖喱和手机里的信息，你突然感到很抱歉。
[对不起，研二，让你从人气十足的花花公子变成人夫感十足的欧豆桑了……]
*
“啊嚏——”
萩原研二抬手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嘀咕：“我感冒了？不对啊，早上出门还好好的……”
话音刚落，他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通了什么，唇角瞬间扬起，连眼里都透着几分得意：“肯定是小澪醒了！说不定正对着我留的咖喱锅，在心里感谢我呢～不然怎么会突然打喷嚏？”
“呵。”旁边的松田阵平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吐槽，“特意回去送完咖喱再赶回来，你是什么担心女儿饿肚子、不放心她独自在家的老父亲吗？”
萩原研二也不反驳，只是撑着下巴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意味：“没办法嘛，谁让她警惕性那么高？除了我和你的脚步声，其他人哪怕脚步再轻，她都能瞬间惊醒。”
松田阵平含糊地哼了一声，总算收起了调侃，“你那边有查到什么吗？”
“没。”萩原研二收起笑意，捏了捏眉心，眼底泛起淡淡的红血丝，“近十年的纸质资料都翻遍了，跟‘雾岛’有关的案子、人事档案里带‘雾岛’姓的记录，都跟小澪没关系，连沾边的都没有。”
“我这里也一样。”松田阵平将手里最后一册档案“啪”地合上，语气沉了几分，“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查错方向了？”
萩原研二困得眼尾发涩，闻言抬起头，疑惑道：“什么意思？”
“既然能肯定‘雾岛’是个有影响力的家族，甚至跟警署上面有关系，我们一开始查日本大家族名录，是不是漏了什么？”松田阵平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只查家族本身，而是往这些大家族的家眷里找？”
萩原研二原本还带着困意的眼神猛地一凝，像是突然被敲醒了，他坐直身体：“你的意思是……小澪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家眷？比如旁支、或者隐藏了身份的成员？”
“没错。”松田阵平点头，平常漫不经心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大家族核心成员的信息容易查，但旁支成员、尤其是不愿暴露身份的家眷，信息很可能不会出现在公开的家族名录里。这或许就是我们一直查不到的原因。”
萩原研二盯着手里的名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吧，回家了。”
*
回到警视厅后，日子暂时回归了按部就班的平静。
忙到下午，连午饭都没吃的你熟门熟路走到拉面店的吧台前坐下，“一份豚骨拉面。”
佐木雅子随口应了一声表示听到，手里的长筷在锅里搅了搅，将煮好的面条捞进碗里，动作麻利地将拉面端到你面前。
她的目光扫过你旁边空着的两张椅子，语气随意道：“一直和你一起的那两位，今天没来吗？”
你挑起一筷裹满汤汁的面条，吹了吹才送进嘴里，豚骨的浓郁瞬间漫开，满足地眯了眯眼：“他们今天有排爆模拟训练，估计要忙到傍晚。等我走的时候，帮他们打包两份回去。”
“诶？是吗？”佐木雅子闻言应了一声，突然靠在料理台边，话锋一转：“你上次让我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哦。”
你夹面条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她。
佐木雅子没等你回话，继续说道：“听桃奈说，那里确实是发电站。但……”
“桃奈假装迷路，想靠近大门的时候，却很快被拦了下来。”说到这里，她突然俯身靠近你，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贴到你耳边：“她跟我说，拦住她那人虽然穿着发电站的工作服，但根据站姿和对她的态度，更像是警方。”
“哦？”你擦了擦嘴角，感到有些兴趣，“拦住她的人，有什么面部特征？”
佐木雅子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晃了晃：“她进去前特意带了针孔摄像机，偷偷拍了两张。等会我把照片传给你，虽然角度有点偏，但能看清大致的长相。”
想要的信息差不多都拿到，你也有心思问其他的了，“这个‘桃奈’是谁？”
“‘模特案’的受害者之一。”佐木雅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次性餐盒，开始给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包拉面，“她老家正好在群马县。”
听到她随口说的话，你心里却微微一动。“模特案”的受害者大多早就远离东京，分散到各地生活，桃奈却愿意为了佐木雅子特意跑一趟群马县，甚至冒险靠近戒备森严的发电站。看来当时在星漾的时候，佐木雅子虽然没像护樱井葵那样高调，但也悄悄庇护了不少像桃奈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你起身掏出钱包，将拉面钱放在吧台上：“这个事情跟我们之前的交易没什么关系，你还愿意帮我查，谢了。”
佐木雅子将打包好的拉面递过来：“毕竟要让你看到我的价值，不是吗？”
你接过餐盒，没再说什么。
这个人，明明是真心想帮忙，却偏偏要找个“等价交换”的借口，还真是有够口是心非的。
你身边怎么总是这样的人？不过，你并不讨厌就是了。
——以下是感谢小读者的留言（朝华暮涩版）——
啊是暮涩（低头）因为某废柴的断更，害得我在小读者面前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那个我是有原因的哦（慌忙）你看这才假期第二天，我就更了三章哦～
这不是本来就应该的吗？！（怒）
我：还有还有！这不是最后一章！我在假期结束前会再更三章的！是不是应该说两章比较好？果然还是应该说两章保险点（改口）暮涩酱，我会在假期结束前再更两章的哦（阳光）（爽朗）（笑）
不要把心里话说出来啊！
【旁白君：感谢暮涩酱的留言和喜欢（鞠躬）】
——以下是感谢小读者的留言（走心還有腎版）——
感谢小腎酱的30瓶营养液（越来越小声）啊啊啊好心虚啊，这些营养液拿着好心虚啊！！！！
我：我懂你（拍肩）来，给我，我帮你保管着。
你以为都是因为谁啊？！你才是最应该觉得拿营养液烫手的人！！（一拳）
我：其实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攒文的小读者（捂着鼻血）
嗯？
我：你看啊，当喜欢攒文的小读者攒了半个月，结果打开小说，才更新了一章！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我：说明她们和喜欢追更的小读者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啊！
（闭目）杀了吧。
旁白：是！
画外音：是！
【旁白君（擦刀中）：谢谢小腎酱的营养液和喜欢（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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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三方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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