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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24

“二小姐,东西都按您的吩咐置办好了。”

“好。”

慕迢迢撑着脸坐在窗边,瞧着窗外的日晷上,指针的影子终于来到巳时。

空荡的庭院里卷起一阵风,落叶四处翻飞,带来一抹萧瑟凉意。

仆从为她披上绣莲花纹的披风,领口一圈素白绒边,衬得她肤色透白如雪。

“迢迢,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坐在慕迢迢对面的老者,胡子已经全白,看上去年近古稀。他面容和善儒雅,但周身气场又让人觉得威严不可侵。

慕迢迢摇摇头,“我呆在君山,不用四处奔波,算不得累。”

“老师您才需要休息。这刚回来没有多久,又来帮我迎请宾客。此间路途艰苦,年少力壮者尚且受不住,更何况是您......”

徐南抬手,将慕迢迢的话止住,他语重心长,“迢迢啊,你是个体贴孩子,为师心领了。但身为直方书院的院长,这都是分内之事。”

慕迢迢听罢,只能暗暗叹息。徐南原本已经退隐多年,若不是君山出事,他这把年纪的老人早就可以在家颐养天年。

这时候,她倒宁愿那封信上说得都是真的,崇安王之子即将出现,平定这持续了数十年的战乱。

“巳时已过。老师,您说那些世家到现在都没来参宴,究竟是在想什么呢?”

“一个个都这么不守时......”慕迢迢嘟哝着,面上显出些忿忿。

接管君山后,她便很少在人前展现出这样的情绪,会显得没有威严。只有在徐南面前,她才会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徐南笑着回她:“他们的住处总归是掌握在你的手上,若时辰过了还不来,那便让人将他们轰出来不就好了?”

慕迢迢无奈,“老师您一日不说些歪话,心里就不痛快。”

“哦?不可行吗?”徐南状似讶异。

慕迢迢望向窗外,敷衍道:“可行是可行,只要崇安王的儿子还记得咱们君山,愿意庇佑一二。那君山就算给世家们住茅屋,他们也不敢有异词。”

“崇安王的儿子啊......”徐南又是长长一声叹,“说起来,我还去吃过他的满月酒。但自那一次后,我再未见过他。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崇安王一起,死在了先帝手上。”

“原来真有此人!”这事慕迢迢都没听说过。她一时来了兴致,凑向徐南,激动得连素白面庞都显出几分血色来。

“其实迢迢一直有一个问题......”

“讲。”

“我从没听说崇安王成婚,他儿子的生母究竟是谁?”

“这事啊——”徐南故意拉长了语调,见慕迢迢一副急不可耐地样子,他笑道:“自然是那位令蛮夷闻风丧胆的镇北将军。”

“啊?云将军?”慕迢迢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这有什么好奇怪?他俩是青梅竹马,是为了镇守疆土、百姓安定,才分隔两地。”

慕迢迢喃喃:“难怪每次崇安王见了云将军,就像老鼠见了猫。你不说,我还以为他俩有血海深仇......”

慕迢迢话音未消,便听院子外传来车轮声。

“来人了。”徐南说。

来的第一个客人会是谁,慕迢迢也说不准。但至少这个人,一定是带着真正的诚意而来。

眼前马车朴素到了极致,来者身边仅有一名侍从跟随,他身着褐色短打,洗得微微泛白。一打眼,还以为是哪位农夫。

但即使清贫到这个地步,他身边的侍从还是从车上捧下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高叔叔,来便来,还送什么礼?”慕迢迢喜笑颜开地迎上去,“难道一别数年,就真把我们当外人了不成?”

康山高家,前不久举办了英雄宴,却被冯越搅得混乱不堪。高家可以说是贵族里最穷的那一个,但他对于促进天下和平的付出,却比任何世家都要多。

这些年,高家劳心劳财地赈济百姓,甚至不惜变卖祖业,还被其他世家嘲笑。但高家人从未有过怨言。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是他们的祖训。

“是迢迢呀。”高文昌上来便想摸慕迢迢的头,但又想起眼前的并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小丫头,他的手生生止住。

“都长这么大了。”高文昌不禁感慨。他想起当初高家也有个来君山念书的女孩,和慕迢迢一般大。

察觉到高文昌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慕迢迢转移话题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先说好,太贵重我们可不收。”

“没规矩。”徐南瞪了眼慕迢迢。

高文昌忙劝:“迢迢说得对。高家与君山的情谊,的确不需要重礼来维护。”

“既然是文会宴,我便带来了一副好字。”

“是谁的字?”

“崇安王。”

这三字一出,慕迢迢和徐南皆愣在原地。

“高叔叔是认为,那封信上所写都是真的?”慕迢迢试探着问。

明晃晃地把崇安王亲笔手书搬上来,无疑是告诉世人——我要站在小崇安王这一边。虽然前朝皇帝已经不怕得罪了,但恐怕会被冯越、简必章之流记恨上。

“瞧你们那窝囊样子!”高文昌不禁笑骂。

“我只是觉得,那‘海晏河清’几个大字,深得我意。”

慕迢迢松了一口气,她一边赔笑,一边让人领高文昌落座。

别了高文昌,慕迢迢拉着徐南小声问:“老师,我们真要把那副字挂上去吗?”

毕竟别人送礼来,不郑重对待便是怠慢。

“我看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徐南望着高文昌背影,同样小声骂。

慕迢迢点点头,深以为然。

“但还是要挂。”

慕迢迢的头顿住。

徐南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笨啊!就说是你写的不就好了?”

慕迢迢欲哭无泪,要她来冒充崇安王,可是折寿啊。

“咦?”

“这字不错,谁写的?”

第二位来客一打眼,便看上了那几个蕴藏风骨的大字。

那辆马车,在阳光下闪着无与伦比的幻光。仆从搬来锦缎做的软凳,置于车前。冰纹纱的车帘,被人用玉竿钩开。姜启弦身影缓缓现出。

今日,小王爷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头戴价值连城的翡翠冠,身着水绿宽衣,褒衣博带,尽显风流。

他在书法下驻足,目中流露出欣赏之情。

“此乃家师所书。”慕迢迢想也不想,便将徐南卖了出去。

姜启弦这才发现慕迢迢也在,他那倨傲神色一下变得谄媚起来。他迎上来,牵着慕迢迢的手道:

“二姐姐,好久不见啊——”

说话间,眼角竟有闪烁泪光。

姜启弦紧接着问:“皎皎可在里面?”

慕迢迢算是明白这小子打扮成这样是做什么。她不禁愁上加愁,待会儿姜启弦要和冯越打起来,可怎么办哦......

慕迢迢一时没回,姜启弦便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徐南轻咳一声,挤到他们中间,趁姜启弦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喜道:“得睢阳王赏识,是老夫的荣幸。”

姜启弦懵了一瞬,才想起来徐南说的是字的事。“徐公客气了,您的学问,可是全天下公认的。”

被这一打岔,他终于想起来还有件要事。姜启弦手一挥,让仆从搬来了一个大物件,瞧着又重又沉,被白布紧紧包裹。

“君山要办文会宴,这是我这个做女婿的一点心意,用来给文会宴头筹添个彩,还请二姐姐不要推辞。”

白布被扯开,一座玉面观音像出现在众人眼前。观音有一人高,饰以五色琉璃,头冠用红珊瑚与珍珠打造,就连手持的杨柳枝,都是翡翠雕琢,流光溢彩,贵不可言。

慕迢迢被这阵仗吓得退后两步,恐怕她自己准备彩头,其价值还不及这具观音像的百分之一。

姜启弦却说,“薄礼而已,不值一提。”

慕迢迢只能含泪收下,并让人将其置于会场正中央,令所有来客一眼便能看见。

姜启弦挑了个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自他听到“慕皎皎马上来”的消息后,就成了“望妻石”,那双眼没离过会场大门。

安顿好姜启弦,慕迢迢垂着头走到徐南身边。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生难看。”徐南瞥了眼慕迢迢,轻声问。

慕迢迢沉默。

“让我猜猜......”徐南嘴角噙了抹捉弄人的笑意。

“你心里一定是想,总归首名不能是我,这观音像也到不了我口袋里。那姜启弦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暴殄天物!”

“是也不是?”

慕迢迢心里暗骂,真是越老越小,七八十的人了,还像个顽童一样。

“我滴乖乖!”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极其夸张的呼声,传到慕迢迢耳朵里。

“迢姐,君山是发了什么横财?这也太有面子了吧!”

车还没停稳,秦安便迫不及待地从上面蹦了下来。他刚想凑近些去看那观音像,抬头又被“海晏河清”的书法吸引去。

“好字,好字啊!”秦安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这字是谁......”

“我。”

慕迢迢瞪了眼秦安,一个字便将他的话堵回去。

秦安被凶了还不明所以,疑惑地挠挠脑袋,那样子简直傻极了。

秦公衡径自从他旁边走过,也不作声,就像这根本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自秦公衡落座后,其余世家便像收到信似的,一个接一个赶过来。不到半响,人就已经坐了满屋。

但姜启弦脖子都快伸断了,也没瞧见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已近晌午,冯越和简必章还没有出现,慕迢迢也不免心急。莫非,是又出了什么变故?

“驾——驾——”

急促马蹄声敲在青石板上,为君山带来一抹属于战场的肃杀。

一个身着玄裳的身影出现在天际,他□□黑驹轻盈得好似影子,转瞬间便奔至眼前。

黑驹长啸一声,四蹄高高抬起,猛地止住疾冲的脚步,停在原地。那人骑术了得,在这般颠簸之下,身形也纹丝不动。

慕迢迢的裙子,都被黑驹带来的风吹散,宽大裙边微微扬起,恍若一朵莲花绽开。

她垂头去捋裙角,不过一瞬的工夫,再抬头,面前就站了个修长身影。

那人一身贵气,不用问也知其出自名门。但他身上那逼人气势,今日来的任何一个贵族身上都未曾有。

慕迢迢不禁多看了两眼,暗道是谁家少年郎,她竟从未见过,瞧这周身气派,他日或有龙跃于渊之象。

“在下金津冯家门客魏云,代郎主、简家主,恭贺君山喜办美宴。”说罢,魏云抱拳,朝慕迢迢和徐南郑重地行了一个礼。

虽未曾见过真人,但魏云名声在外,是个人都有听过。慕迢迢哪敢受此礼?忙拉着徐南躲开。

魏云从马上取下一包东西,直接塞给了慕迢迢,“这是陵川特产的石松墨,算不上贵重,但文会宴上应当用得着,望慕二小姐收下。”

见慕迢迢没推辞,魏云便径自走去拴马。

其实慕迢迢只是愣了一瞬,她没想过魏云竟会带来贺礼。以冯越的性格,必定不可能送礼,那么这礼物,只有可能是魏云自费送来的。

“石松墨哦——”徐南在一旁幽幽道:“这放在几年前可是贡品,传言石松墨仅有一人能制,那便是隐居陵川的明夷道人。”

“如今再无明夷道人的音讯,世间也有许久未曾出现石松墨的踪迹了。”

徐南趁慕迢迢不备,一把将石松墨拢入自己袖中,其速度之快,丝毫看不出这是个将行久木的老者。

“好东西,我替你收着了,省得被贼偷去。”

我看最大的贼就是你吧。慕迢迢撇撇嘴,但也没揭穿徐南。

本以为魏云会直接入座,毕竟在这场宴会上,他虽不是什么世家家主,但身为功名赫赫的魏大将军,哪怕是家主都要对他以礼相待。

但看起来魏云并不是居功自傲的人,他守在会场门口,像个真正的“家仆”一样,等家主过来。

作为主人,慕迢迢本想上前搭几句话,但见魏云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像是与旁人隔了一道铁壁,她便也作罢。

不过还是有胆大的货色敢往前凑。

“素来听闻‘山鬼’威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姜启弦带着仆人从坐席上走来,他嘴上虽说着恭维的话,但那眼中的恨意,藏也藏不住。

“那日一别,已有数年。不知人人敬畏的山鬼,在帮自己主子抢走他人发妻时,心中可有几分歉疚?”

慕迢迢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急速升起的恐惧。她提着裙子快步过去,想将这即将上演的闹剧止住,但已经晚了。

姜启弦的话仿佛早在心中酝酿了若干年,一旦脱口,便没有收回的可能。

“哦,我忘了。恐怕我们的魏大将军,早就抛弃那些东西。否则一个尚且保有几分尊严的人,怎会甘心跟在魏云身后,当任他呼来唤去的——”

“一条狗。”

姜启弦恶狠狠地盯着魏云,声音故意放得很大,他想要所有人都听见,让魏云在这些世家面前颜面扫地,臭不可言。

仆从们呈保护的姿态,将姜启弦围住,他们怕魏云恼羞成怒,对其不利。

但魏云并没有那么做,他转了个方向,依旧看向道路的尽头,似乎他要等的那个人比什么都要重要。

这样明晃晃的无视,让姜启弦的怒火更甚,他张开嘴,要讲出更难听的话。

这时,道路尽头出现了两辆马车,此时出现,那便只可能是冯越和慕怀昙。思及此,姜启弦也没空再与魏云纠缠。

他整理好衣袍,故意走到魏云前面,将他挡在身后。

慕迢迢看着这一幕,绝望地闭上眼。她心里只在祈祷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

马车旁,有一名青年骑马跟随。远远地,便见那青年朝这边挥手,他朗声道:

“山霭兄,你来得可真快,我在后面是怎么甩马鞭也追不上啊!”

高长柳仿佛没察觉现场那即将凝固的气氛,他还问魏云:“你身旁那小兄弟是?瞧着气宇轩昂,举世难觅啊!”

姜启弦闻言,脸色更沉。被谁夸都可以,他不要被冯越的人夸。

“咦?”高长柳抬头,望见了那副字迹。“这字形大开大合,好一股慷慨豪气扑面而来,想必题字之人,定是位胸怀天下的英杰吧!”

他顿时肃正了面容,问慕迢迢,“不知这人,在下能否有幸与其见上一面?”

慕迢迢被他那身热情劲吓得连连后退,还好魏云抬手,将兴致冲冲的高长柳拦了下来。

魏云介绍:“此人名唤高长柳,亦为冯家门客。”

慕迢迢点点头,正要与高长柳客套一番时,马车上的人下来了。

“主上请——”

削葱般的纤纤细指,将车帘轻柔挽起。帘后探出一张皎若皓月的面庞,她脸上挂着浅浅一抹笑,温和又不失高贵。

她是月光下的潭水,极致的柔美。与高大壮硕的冯越站在一起,像极了一双画中人。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姜启弦的眼睛,他站在原地,几乎将一口牙咬碎。

“嗯?”

今日冯越的心情可算不上好,刚下车,又被一道充满恨意的视线盯着,冯越顿时拉下了脸。

“睢阳王?好久不见啊。”

说着,冯越将手搭到了慕怀昙腰上,把她紧搂了过来。

慕怀昙面色不改,仿佛争战的中心根本不是她一样。她望向魏云的方向,有些错愕,魏云竟一直等在这里。

只是停了一瞬,魏云便捕捉到她的视线。魏云朝慕怀昙微微颔首,慕怀昙也回以更真心的笑容。

“呵,的确好久不见。”姜启弦冷笑一声,“这一别数年,冯家主还是那么爱做贼。”

“睢阳王说笑了。这世上一切东西,都是无主之物,哪怕得到了,也只是短暂地拥有。”

冯越垂眸,轻蔑地看着姜启弦,“拳头不够硬的人,不够资格拥有任何东西。”

“你!”姜启弦气得要来打冯越。

冯越抚上腰间佩剑,冷声道:“你是觉得,我这把剑不敢斩王室之人?”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姜启弦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拔出一柄镶满宝石的匕首,要朝冯越重来,好在是被仆从拦住。

这场闹剧似乎不会轻易停歇,此时,有两个文会宴真正的东道主,躲在角落里淡淡地碎了。

“冯兄,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睢阳王?”一道声音插进来,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淡化些许。

“关你何事?”姜启弦正愁没地撒气。

简必章被他那语气吓了一跳,但简必章脸皮忒厚,并没有被吓退,反而进了一步。

“这副美丽的面孔,染上怒气,可就不好看了。”简必章笑得像个花蝴蝶,他搭上姜启弦的肩,根本没把匕首放在眼里。

“我和你关系很好吗?”姜启弦一把将那只手打下来,急忙躲开了几步。他喃喃:“真是莫名其妙,脑子有病吧......”

慕怀昙暗暗观察着这一幕,总觉得似曾相识。她不禁同情起姜启弦来。

慕迢迢适时开口:“冯家主请——”

但冯越看也没看她一眼,袖子一挥,便自己朝会场里走去,是半点面子也没给君山。

慕迢迢盯着冯越远去的背影,面色渐沉。

忽然,冯越身边那人扭过头,一张俏丽面容,硬生生被她扮成了鬼脸。

慕迢迢看见慕怀昙的口型,是在说:“神经,别理他!”

“鬼丫头。”虽是这样骂,但慕迢迢嘴角勾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徐南在一旁幽幽道:“都说慕家三个姐妹,性格大相径庭。还有那酸诗人把你比作什么寒梅,把皎皎比作海棠。”

“但依我看啊,你俩这性子,根本就没什么差别。不愧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呵呵......”

宾客终于全部落座,也正好到了午膳时分。慕迢迢传人上菜,并在众人用膳期间,说明了此次文会宴的一些规则。

文会宴为期三日,前两日自由发挥,最后一日由主人拟题。

宾客们在主人统一发放的宣纸上作文章,或诗赋。再由主人收集后一一展出。除了主人外,没有人会知道纸上文章的作者是谁。

最后是评选环节,每人手上都有一束香樟枝,将此物置于心仪文章之上,在一日结束后,选出当日获香樟枝最多的作品。

既然一共会有三个首名,慕迢迢便决定,统共得香樟枝最多者,得观音像。

这作文章也不是人人都会,譬如慕怀昙就不会。巧的是,她身边的冯越似乎也不屑于此道。

可怜了高长柳,他身前摞了厚厚一沓宣纸,时不时奋笔疾书,又时不时咬着笔杆苦思。

慕怀昙轻掩唇角,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声。她收回视线,但余光瞥见,竟还有一个人正注视着高长柳。

那人一身褐色短打,其简朴服饰在一众贵族中显得格格不入。见慕怀昙看来,忙撇过头。

“那人是谁?”

趁着冯越去与秦公衡攀谈,慕怀昙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魏云。

“高家家主,高文昌。”

“姓高?”慕怀昙仔细观察了高文昌和高长柳的脸,却没有发现一丝相似之处。

她直接问:“高长柳是高家人吗?”

“不是。”魏云回得很干脆。

慕怀昙觉得奇怪,她听出来魏云有些心不在焉,换做往常,魏云同她说话的语气绝不是这样。

“你在看什么?”慕怀昙发现魏云正盯着一副裱起来的字看。

“海晏河清......”慕怀昙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但见魏云那么入神,她还是不忍打搅。

她拿手在高长柳桌上晃了晃,见那人抬头,便嘱道:“待会儿主上问起来,便说我去更衣。”

高长柳仔细品了品这其中深意,会心一笑,“夫人是怕主上寻不见您而担心。”

“夫人放心,在下定会传达,不会有事。”高长柳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多谢秉烟了。”

魏云曾说,高长柳是可信之人,如今看来也的确如此。慕怀昙当然不是去更衣,她是去寻慕迢迢。

不过走在廊道上时,慕怀昙发觉她身后跟了一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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