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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奥林紧闭着眸子,气息微弱地躺在那。

两米多一点的床在他的身量下显地有些渺小,宽阔的肩膀几乎平着床沿,深色的薄被下依稀能突出其不凡的肌肉量。

里面的亚雌被诺利斯叫了出去,留他们两虫在内照顾。

他会醒过来吗?迟湛试着将精神力探入奥林额头,霎时被扎了一般,立马收回了手,瞳孔惊颤转头看向诺利斯,手指控制不住地哆嗦,愣在原地又有些后怕。

“怎么了?”诺利斯不解,虚虚抬起他的手仔细检查,没发现任何伤口。

迟湛喉间干涸,唇瓣都在发抖,他看着诺利斯的同时视线扫向奥林,声音沙哑,喉结滑了滑,“鬼蛛毒连雄虫的精神力也能吞噬吗?”

“!”

诺利斯察觉他所有的精神力绸缎一*丝不剩的收了回去,前两天迟湛做完精神梳理都会留出一小截玩会儿,立马发现不对,直接掀开他的被子,用力奥林推起来转过身,他身上的伤口不多,一个黑色的血洞在右肩胛骨上方,离心脏只有一小段距离,在健康肉色的皮肤上尤其明显,干涸的封住了血液,他用工具挤出一点在鼻下浅闻,“我不确定鬼蛛毒有没有进入他的心脏。”

“......那怎么办?”

“我不太确定,他可能......”后面的话很明显会是什么样的,他们都懂。

会死吗?

又会死一个吗?

迟湛无法习惯死亡变成生活中的平常事。

两虫面面相觑,目光缓慢定在奥林身上,诺利斯沉沉吸了两口气,急冲冲丢下一句话,“我找长老拿鬼蛛的解药,你看着他。”

三只雌虫躺在这里奄奄一息,迟湛勉强将视线从奥林身上移开,愣神着在这来回走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怎么离开这个星球?他完球了我也完球,卡文迪找不到我,我是雄虫,外面的虫恨不得吃了我,我会被敲闷棍,再也下不了床,玩不了游戏上不了网络,没钱没势还年轻貌美,我还不能早退休还得打白工!

迟湛抓着头发疯狂揉捏。

“这不行、这不行......”他的视线忽然定在自己没有茧子的手上,突然想起被他忽略的事,“之前我给他们精神梳理的时候,破坏他们虫核的物质被我吸收进了翅翼里,那种毒能弄进翅翼里吧。”

他自言自语的有点魔怔,想都不想自己的作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闭着眼把虫躺回去盖好,时间紧迫,不等诺利斯,谁知道奥林能撑到什么时候?他搬了张椅子坐在一边,双手握住他的手,缓缓抵在额间,闭上了眼眸。

漆黑的精神力一钻入奥林体内,就被张狂的蛛毒吞噬得一干二净,迟湛痛苦地深吸几口气,勉强不将精神力抽出,拧着眉心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角溢出猩红,不停的冒着冷汗,却没有放开他的手,他的精神力可是最珍贵的,不能被白白吃掉。

小小蛛毒而已。

没有光线的视野中,金色的精神力绸缎倾巢而出,直接将所有的蛛毒集中起来,在蛛毒的舐咬中将它们引导出来,恍惚中分出截断了一截精神力钻入奥林的虫核中,剩下的精神力在急剧减少中逐渐往他自己身上引。

铺天盖地的剧痛袭来,迟湛面色苍白,死死咬着唇瓣一声不吭,指甲深深扎进奥林手背,呼吸压抑到极点,艰难抑制着全身的抽搐,那毒素被引到他的翅翼中,翅翼瞬间突破他的控制,钻出了翅孔。

他跪坐在地,浑身颤抖着,没有松开奥林的手。

冷热交加中,迟湛感觉翅翼在发热、发烫、巨烫......甚至融化。

“呃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唇瓣被咬破,整个虫蜷缩着,他额头抵在床边,无力地伸手去够自己的背后,摸不到...摸不到...什么也摸不到......明明翅翼放了出来,却摸不到他坚硬的翅膀,他一手抓着肩膀一手拧着床单撕扯,难捱着一波一波的拉扯,背后火辣辣的痛,那两个翅孔更像是在溃烂、在撕裂,蜿蜒而来的剧痛昏沉了他的意识,整个虫急剧地喘,呼吸不过来,浑身肌肉绷得死紧,两只手不停的伸到背后想扣挖那两个翅孔,丝毫没有收起指尖的力气,还想把里面的那团血肉全番挖出来。

“呃啊......”

挖出来,就好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覆盖了黑色的虫爪,重重划开自己的皮肉,自察不到把后背抓成了什么样。

“嗬疼......”头不停的磕着木板床,指尖将背后能触及的部分挖出了热流,恍惚中他扣烂了一个翅孔,霎时间眼前一白,什么也没感觉不到,但很快他的灵魂好似归体,更加强烈地感受后背的溃烂,怎么做都无法消减一丝疼痛。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不如死亡。

新鲜的血液分泌着美味的信息素,将外面的雌虫侵灭了意识,争先恐后地半虫化往迟湛所在的地方冲,诺利斯亦闻到了这股气味,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却无法马上阻止这一切,他化成如雪一般的虫兽,将疯狂的雌虫们拉回来、打晕、毒晕......

生平第一次后悔给树巢设置了那么多入口,好几次差点把雌虫放了进去,此时诺利斯的怒气值达到了顶峰,下手一次比一次果断迅速。

他酝酿着怒意,虫核不停放出能量,秀丽神秘的虫纹一点点蔓延整个虫身,集中于它的声道,一声足以冲破鼓膜的虫啸响彻后山,

“哧——!!!!!”

所有混乱的雌虫一个接一个掉落了下来,诺利斯也扛不住,失去意识前回眸望向树巢,一股脑栽了下去。

而此时,里面的虫也不好受。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背后的衣服早被他之前的翅翼破了开,结实的背部上纵横一道又一道伤口,肩胛下的骨骼在发生着微小的变化,嵌入骨子里的痛苦让迟湛再也忍受不住,恍惚间将脆弱的翅孔撕开了几道口子,无边的痛楚把他扑灭了个干净,忘了为何会遭受这样的苦难,脑子里只剩个疼字,情急之下他摸到奥林的小臂张口就咬,甚至于口腔里充满了血腥气也没有松开。

他丫的,快疼死了......

里面好似有东西在生根发芽,扎根他的血肉,吞噬他的精力,挣扎着要将他覆灭。

翅孔内冲出来的东西霎时间突破了他的底线,好似在引导他的死亡,迟湛双眼一翻,彻底脱力昏了过去,脸皮还枕着奥林满是牙印的手臂。

迟湛背后再次出现了两双翅翼,漆黑的翼骨比之前的粗壮两倍有余,连接着流过暗光的翼片,变得更加狰狞神秘,边缘向外勾出数道尖刺,闪着黑暗的流光,将危险与瑰美融为一体,完全覆盖了上一副翅翼的无害。

在不大的树巢中,一虫躺在床上,毫无意识,一虫趴在其左手边,巨大的翅翼将其盖了个干净,窗户投射的光影敛着温意,披在他们身上,犹如一幅金黄的图画。

半个小时后,奥林忽然急促地喘了一口气,在窒息的梦境中惊吓着醒了过来,捂着跳动太快的心脏,浑身泛着不正常的憋闷,他赶忙坐起身,还没从昨天的事反应过来,一低头就看见迟湛张着翅翼趴在他床边,热度顺着手臂向上蔓延,指尖控制不住抖了抖。

雄虫毫无反应,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奥林心如鼓捣,脸皮发热,换着角度扫视迟湛的面容,脑中闪过无数道尖叫,但触及到他唇瓣上微小伤口凝固着干涸血液时脸色僵硬了下来。

怎么会?

怎么回事?

他没再心猿意马,目光一寸寸检查他的伤口,脸上有血痕,床单抓出了数道褶皱,背后遍布着许多抓痕,甚至深可见骨,血渍几乎覆盖整个背部,脆弱的翅孔一只大一只小,留着撕裂过后的血迹,翅翼虽然长了回来,但形状完全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模样,他牵过其趴在床边的手,果不其然指缝内的褐色几乎遮盖全部,翅孔被破坏是每一只虫生来最为惧怕的伤害,即使是起义军内最凶猛残暴的雌虫,对于孔刑也不敢说能忍受下来,哪里像这只雄虫那么倒霉,不是翅翼就是翅孔,他怎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他不敢出声,小心抬起迟湛的头部挪开自己的手,掀开被子快速下床,小心的把虫抱起放在上面,趴着盖好被子,看着其一后背的狼藉心里不好受,无比的恨意和愧疚充斥他的内心,愈加膨大,恨不能把那只鬼蛛当场弄死,他急促换气,强行聚拢理智,当务之急是理清他做了什么,解决雄虫身上的伤势,在桌面和架子翻找着一些伤药,正巧诺利斯扶着墙略显狼狈地走了进来。

一贯清冷的虫没有了保持整洁的习惯,脸上挂着黑眼圈还透着疲意,看到刚才还躺在床上的虫现在又活生生站在那里时不知道作出什么表情,他刚走开一会,这只雄虫在他走后到底做了什么。

“诺利斯,快、快、救他!救他!”奥林想都没想直接揪着他衣领往病床上带,却被后者啪的一下打掉手。

“醒了就别扯我。”诺利斯扫了他一眼,没时间和他寒暄,一瘸一拐地走到他床边,刚才不小心扭到了脚踝,脸色沉的发黑。

可一见到迟湛背后几道露出白骨的抓痕,瞬间眼皮直跳,深吸一口气咽下嘴边的暗骂,用扫描仪一番检查下来,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迟湛新生的翅翼十分复杂,低声喃喃,“怎么会?”

奥林急忙问道:“他怎么了?”双手在空中乱划,不敢触碰他的伤口。

“鬼蛛毒会吸走宿主的精神力,按理说你的精神力被吸干之后你会死,可是你没有,反而是他差点死亡,很明显,他替你把鬼蛛毒吸到他身体里去了,只是他怎么会没死呢?”

诺利斯摇头,指尖点在他翅孔处,顿时引起迟湛阵阵瑟缩,下一刻奥林拍开了他的手,亚雌眼神定在他身上,疑问中带着果然,“王族。”

他早就开始怀疑迟湛的种族了,但一直不敢下确定,雄虫的种族不能乱说,存档也很少,现在算是知道了。

他呼了一口气,“王族雄虫。”

能在精神梳理中修复翅翼的雄虫必须拥有王族血脉,可真正能成为王族的雄虫少之又少,因为每一只王族必须不停地经历蜕变,不停地让自己的翅翼在折断后新生,连精神力都逃不过,王族雄虫变强的过程充满痛苦,没有几只雄虫能忍受,如今的雄虫一点手指上倒刺被拔都会哭的唧唧歪歪,更别说这样强度的蜕变,就连城区雄虫,危机时候上位的过程也没破过一块皮。

这,怎么是这个时候碰到他们俩的?

“只有王族雄虫,才能靠吸收各种毒液强化自己的翅翼,他的翅翼有毒,你别去碰。”

“我知道,有止痛的药吗?”

“止痛的对他不起效,用不了。”诺利斯揉着额头,略显头疼,“你没事了就一边去,别给我捣乱。”

奥林没说话,俯身朝迟湛翅孔处吹了一口气,如同吹去隐形的刺痛,一直瑟缩的肌肉顿时平静了下来,扑鼻的雄虫信息素让他不可抗拒的头脑发昏,摇了摇脑袋拉开距离。

他还光着上身,隆起的胸肌十分结实、伟岸,一块块腹肌线条明显,浑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只是那一身的疤痕破坏了这份完美,反而添了几分野性,有些移不开眼睛。

诺利斯没眼看,起身给奥林找了件衣服,顺便给雄虫找了一件,转身再去调配药膏,奥林现在活蹦乱跳的,身上能有什么伤?,现在是雄虫后背的伤势更重要,伤口发炎引发高烧更是麻烦,见他不回答,手里的活没停,花了点时间将药膏配置好,放进仪器中等待扫描。

王虫王虫王虫,怎么会是王虫?王虫不该死绝了吗?怎么还有?

等他将手里的药递过去,见其一点吃惊的神色都没有,蓦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大脑疯狂运转,骤然觉得不对,“你早知道?”

“我知道啊。”

“......”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让诺利斯沉默了,他维持不了冷静,呲牙冷笑,“你是真不怕死。”

“我怕什么死,他可怕疼了。”奥林低着头,眼神一直落在迟湛身上,抚着他墨色的发丝揉了揉,腻满的柔情看得亚雌眼睛疼。

呵,雌虫。

“可能会有点疼,你按着他。”

诺利斯无奈,默默拿出一块特质的类皮长条,分别照着迟湛后背伤口的大小剪好,扔进消毒器里泡了一会,便直接覆盖在雄虫敷了药的伤口上,按下去,重重一抹,下一瞬迟湛难受地哽着喉间低低叫了几声,左手胡乱地摸到木板扣挖,翅翼也不住地扇动,奥林立马捞回他的左手,按着他的肩不让他乱动,让他抓着自己,紧张地叫诺利斯轻一点,颤声安慰着雄虫,“不疼不疼,一会就好,一会就好,等会我打死他给你出气,不疼了,不疼了......”

诺利斯:“......”

等他处理好伤口后,迟湛额边汗湿一片,昏沉地睁开眼,喘了几口粗气,目测奥林活蹦乱跳,勉强扯出一抹笑,顿时放下了心,再次晕了过去,他可真牛逼,保住了早退休的梦想。

奥林捧着他的脸给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再撕掉其破烂的上身,新衣折好放在床上,再一点点将散着清香的药膏以最小的力气轻轻涂在迟湛的伤口上,不时地吹一吹,等他弄完时,赫然发觉自己的汗湿了后背。

他真的没故意看雄虫的身体。

诺利斯在他忙活时给弄了一盆水放在一旁的矮架上,再找出一块毛巾扔进去,“你给他收拾一下还是我来?”说是他来,但他自己却拿起了信息素分解剂在空气里一阵连喷,丝毫不像想为其收拾的模样。

奥林红了红耳朵,沾湿毛巾拧干,熟练地抬起迟湛的脸细致地擦去血迹,在清理他手上的痕迹时,蓦然发现他的指甲有几处断裂,游离线也崩开血线,雌虫深吸一口气,压下眼眶的热流,找了匕首轻轻削去指甲,将药膏涂满指缝,再擦去其背后的血渍。

诺利斯冷着脸将其照顾雄虫的情景看了下去,抱着手臂靠在窗前,凉凉地道,“王虫不能参军,你还带他加入反叛军,嫌自己命长吗?”

“我们是起义军,不是反叛军,你能不能搞清楚我们军团的含义再说。”奥林穿上衣服绑着腰带,整理袖口,头也不抬地掰扯。

“有区别吗,你敢带王族雄虫加入反叛军,消息传出去你们不用反叛了,直接陪葬吧。”

“......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诺利斯想起了一个重要的点,“......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虫吗?”

“不知道啊。”奥林脱口而出。

“那他怎么知道这种方法能救你?”

“......我也不太清楚。”

“......”你们可真行啊,拐骗王族雄虫,还让他重伤,说出去猎头鸦都能被这个星球的虫夷平,然后其他星球的把这个星期毁灭。

“他的回溯期过了吗?”

“我......这个我不知道。”

“......”完了。

不用想也是,连自己是雄虫都不知道的虫哪会知道他还是王族虫,诺利斯找到自己的声音,依稀听得出一点生无可恋,“那他何必舍命救你?”蠢虫。

“我也不知道,”奥林有点窘迫,耳根热地厉害,连喉间也有些干涸,他看着对方长长的睫毛,回想下面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还有他笑起来的样子,总让他特别心痒痒,“我没有别虫的优秀,长得也没别虫好看,我对他的态度也不怎么好,我没想到他居然能一而二再而三地为我做这些,还一直嘴硬不承认喜欢我,但我知道他就是嘴硬不肯承认,我在等着那个机会。而且我可能做不好雌君,也可能生不出乖巧的虫崽,取的虫崽名字也不知道好不好听,以后虫崽能上哪所军校也没定数,更何况还没来得及买他喜欢的星球,婚房也没装饰好......我越想越觉得以后肯定当不好雌父的角色......”

“?”什么鬼东西?诺利斯翻了个白眼听不下去,琼还没醒过来,他简直脑子有病闲得慌,跟这货说话。

他转身就走了,不带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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