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师翊道“此次前来,我有一事相求,希望允公子能出手相助。”
闻言,允归途双手支撑着脸低声笑了笑,道:“自然,但我也有个请求,那就是在解决完你们的麻烦之后,各位也来帮我解决个麻烦。我总得从你们身上捞点儿好处不是,总不能白帮。”
轻轻敲了敲桌面,悠悠道:“我这里的麻烦可比不比你们容易,既是阿礼的朋友,想必你们的身份也定不简单,这也是我想让你们帮我的原因之一。”
即便不明说出来,他们心里也明白所谓的“麻烦”是什么。自允山宗出现挖脑事件之后,宗门也只是加强了防守,并未捉到真凶,想来不是他们不想捉,而是捉不到。想彻底解决此事儿,就得从根源处解决,那允归途想要他们帮的,必然是揪出幕后真凶,将凶手正法。
想了想,几人几乎是同步点头。
“先说好了,我可不是自愿要帮你的,我只是想快点儿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来,好给师尊一个交代。”这件事儿本就与林风也无关。
允归途挑了挑眉,来了几分兴趣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要闯出怎样的一片天?”
林风也仰起头满脸骄傲,高举起手道:“名扬天下!”
“名扬天下”四个字一出,在场之人有没忍住低笑出声的。林风也以前总想着,要闯出一番作为,做个无情的杀手让旁人惧怕,声名远扬,怎么不算一番作为?后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无情”二字。人若是无情,体会不到人间冷暖,又怎能算得上是“人”?只要是人,便不可能无情。所以便换了条路走,以除魔奸邪为人间证道!
“你们笑我作甚。年少时就该狂一狂,此时不狂何时狂。”林风也摊开手,朝天翻了个白眼,道:“难不成等年老走不动了再狂吗?到时候别说御剑了,怕不是连拿命剑都拿不动了。”
允归途一愣,随即眯眼笑了笑道:“公子这话说得有理,与当年的重邵宗主如出一辙。”
林风也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小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重邵宗的,我记得我没自报家门吧。”
无相无语道:“你腰间的令牌是摆设吗?还是当人家眼瞎呀?”
被无相说得话一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令牌。然而,允归途给得回答却是:“猜的。”
从头到尾,都未曾看林风也的令牌一眼。允归途解释道:“很久之前,师尊同与我说过,重邵宗主年少时喜欢走南闯北,说要做天下第一剑修,名扬天下。所以在你说的时候,第一想到的就是此事儿,便斗胆猜测,没想到真让我猜了个正着。”
没想到,师尊之前是这样的一个人。林风也脸上划过“错愕”,一想到现在是师尊,眸子沉了沉,不再多言。
执师翊的手轻放在楚南甄肩处,开口道:“允公子,我相求的便是给小楚诊一诊脉。”
“可以,手伸过来。”这倒算不上什么麻烦,不过能让他亲自诊脉的人,算得上是寥寥无几。允归途可将病死在一刻钟内的死人医活,一个活人来找他探病可谓是信守捏来,这天底下,还真没有多少他治不好的病。
楚南甄微微皱眉,心里其实是有几分不愿,若真诊出什么病来,到时又得花钱来治。虽说执师翊给的银子不少,但归根结底还是舍不得,这大概就是之前养出来坏毛病。
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伸了过去。搭上脉搏,允归途可见的蹙眉,楚南甄心里顿感不妙,不能是不治之症吧……
允归途问执师翊:“他是哪个宗门的?”
执师翊认真地答道:“小楚不是宗门之人,他与我住一起。允公子有话直说即可,钱不是问题。”
这简直跟钱毫无关系啊!
转眼看向楚南甄的眼神中带有“怜悯”与“同情”,轻握住他的手道:“楚公子,这人在府里是不是经常虐待你?”
“嗯?”
“允公子此话怎讲……”
楚南甄明显有些懵,在府里那几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就是吃了喝,喝了吃,哪里来的虐待一说。
允归途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若是以后吃不饱饭,大可来允山宗寻我,有我一口饭吃,便有楚公子一口饭。”
平日里,自己最恨的就是虐待旁人的人。楚公子都快饿得身体垮完了,才来找我给他医,这跟吊着别人的命折磨有何区别!
可恨!
可耻!
该死!
执师翊:“?”
很明显这是误会了,于是楚南甄急忙摆了摆另一只手,否认道:“我之前是一个人,总是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才落下了些病根子,这跟执师翊没关系!”
闻言,允归途心里了然,这才在心里将方才的“恨、耻、死”,三个字收回。对执师翊淡淡道:“执公子,既然与楚公子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便多照顾他些,若是一直饿下去,总有饿死的那天。”
还不等执师翊点头,楚南甄就一把抓起执师翊的胳膊放到了桌面上,发出“砰——”地一小声,桌子轻轻震了震。
众人:“?”
“允公子,劳烦也给这位看看吧,前些日子突然发病,厉害得很。”楚南甄道。
执师翊:“……下次换个说法。”
不然搞得像自己是那种不受控制发疯病的人。
众人闻言,顿时传来一阵低笑声。
允归途搭上脉搏,摸索了好一会儿,良久才收回手,问道:“执公子不妨先说一说,怎么个发病法。”
因为把脉许久,什么都没把出来,甚至怀疑两人在联合逗自己玩。执师翊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淡淡的回答道:“浑身痛,冒汗,吐血。”
楚南甄狠狠点头,补充道:“在我怀里趴着的时候还发抖!”
允归途:“?”
异样的眼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心里倒是猜到了一种结果,只是这种东西,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当众说出口。
察觉到允归途的异样,楚南甄焦急道:“允公子大可直接说出来!”
“……”
心道,真的要直接说出来么——
不留点儿面子?
看他目光坚定,允归途到底也不好再说什么,面露难色的抿了抿唇,说道:“主要原因还是技术差,执公子倒是不虚,以后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轻一点儿就好了。”
“方才我也想过两位是断袖,也没想到执公子竟是下面那个……果然,看东西不能只看表面。”
此话一出,愣住的人不少。好半晌林风也才震惊地喊了一声“我靠!”吓了他们一跳。
“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两人惊喊道:“之前就看你们两个不对劲,原来真是断袖啊!”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又赶忙解释道:“我没有歧视断袖的意思啊!我只是第一次见……”
楚南甄的脸红了一片,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与执师翊的婚约还在,否认也是没用的。但他还是想说,他们并未圆房!
断袖其实有很多,但对于在修仙门派里不常下山的人来说,的确很少见。
无相觉得林风也有些大惊小怪了,化成人形,搭起二郎腿,掏了掏耳朵道:“断袖而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我以前还有长袖呢,你要不要也惊一惊?”
允归途眯眼道:“之前便发现是只猫妖,没想到竟化成了人形,修为定是不低。”
无相别过头“哼哼”两声,道:“话说得不错,我修为高得很。”
林风也突然开口问道:“长袖是什么?”
说实在的,断袖他知道,但长袖——真没听说过。
无相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他,蹙眉道:“你的衣裳不是长袖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
林风也笑出了声,挑眉道:“笨猫,你这是压根不知道断袖是何意啊。”
无相眨了眨茫然的大眼,问:“不是断了个袖子么,有什么好问的,回去补上不就好了。”
沈商礼被他们这一举动笑的得不行,解释道:“断袖的意思是,男子喜欢男子,男子与男子在一起。”
无相:“?”
没读过书,没上过学堂,这些年更是没出息过有人烟的地方,想了想,不懂也很正常。不过管他是不是断袖呢,师翊儿喜欢不就好了。
外面突然有人喊道:“允师兄!宗主让你带着今日进宗门的那些人去允山厅!”
允山厅是允山宗用来招待客人之地,位于池塘中央,陈设简约不失华丽,四方挂着金色风铃,风轻轻一吹,便响。几人到的时候清楚的看到里面端坐着一位女子,想来这就是允山宗主了。
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也有些沧桑,看起来很是疲惫。见到他们来,脸上才有了点笑意,对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让他们坐下。桌上摆着不少吃食,色泽鲜艳,不像是允归途做的。
“今日听闻千山宗弟子来访,没想到执城主也在其中,有失远迎。”允山宗主简单行了个礼,说话声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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