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直接穿过光盾,狠狠撞在林溪身上。
林溪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
与此同时,那碧玉骷髅如同鬼魅一般闪现在林溪身侧,伸出细长的手指正准备抓向她的胳膊。
所幸另一侧的崔乐言发现异常,一把揪住她的后领,将她猛地向后一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
林溪本来就感觉眼前金星四溅,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被崔乐言这么拽,直接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整个人好像昏死过去一般。
那碧玉骷髅桀桀笑了两声,身后的红莲瞬时间爆发出新的枝桠,将崔乐言和秦昭捆了起来,吊半空之中。
唳——
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鹰鸣在他们耳边盘旋,那红莲的触手依旧没有停止行动,像是吞食一般,渐渐将那吊起来的二人覆盖起来
林溪再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卧室里。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尘埃在光束中轻轻浮动。
骷髅、红花…那些东西都真的存在么?
好像还听到了老鹰的叫声……
难道是错觉吗?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边,却没有发现手机,有些焦虑的爬了起来四处寻找。
难道是做梦?
呕———
刚坐了起来,剧烈的晕眩感在胃里翻滚,让她整个人干呕起来,只得乖乖躺了回去。
“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吓得林溪一激灵,撑起身子一看,是一个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本泛黄旧书,整个身子窝进到沙发里,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较好的面容隐约露出慵懒散漫的神色。
就像猫一样。
“崔乐言?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你睡了好久”崔乐言神色淡淡的点点头,将书页合上,站起来身来用力伸了个懒腰。
林溪瞟了一眼那书,看不太清,只隐约见到太常两个字。
她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是哪里?”
崔乐言没有接话,只是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就在林溪皱眉准备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他淡淡说道:“很好,很敏锐”
林溪环顾四周,房间摆设正常的让她感觉陌生。
过于整洁,过于有序,就跟静态图片一般无二。
“他们人呢?”
“不知道啊……应该没事了送去医院了…”
“那…那块令牌呢?”
崔乐言沉默了半晌,用书敲了敲桌面上的锦盒,有些惋惜的看向里面的几块碎片:“碎掉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便从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体的难受让林溪闭眼缓了几息,整个屋子安静的仿佛静止,最后是她最后口渴难忍,扶着床沿下床,双脚虚浮的踩在地上,一步步挪向房门。
“走之前,好歹给人倒杯水吧”
手刚摸上冰冷的金属把手,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跳动,毫无预兆地透过门把手传递到她的指尖!
林溪被吓了一跳,心里暗骂一声自己疑神疑鬼,就感觉那股跳动再次出现。
咚……
就好像这个门是有生命的一样。
林溪的手猛地僵在半空,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一股寒意从指尖瞬间窜上脊椎,炸得她头皮发麻,连连后退。
这时,屋子里阳光笼罩着的尘埃和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一般,变得杂乱起来。所有的尘埃毫无预兆的,直冲门的方向涌动,林溪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尘埃在触碰到门把手那一瞬间,变得鲜红无比。
而且这股力量愈发强大,林溪感觉自己就如同的那落叶一般,被这股力量狠狠地扯到房门口。
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坚实的木门上!剧痛让她几乎窒息。门框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一股浓雾从门缝钻了进来,在地上蔓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林溪感觉有一股力量强拉着她的手摁下门把,就听门把手发出来轻微的“咔哒”一声
门开了。
霎时间,那股控制她的力量好像消失了一般。
一一股浓浓的雾气从门里汹涌越出,很快就将屋内的光线吞噬掉一半,林溪感觉自己仿佛处在一个荒岛之中。
真的跟梦境一般,她的手从雾气中穿过,什么感觉都没有。
唳——
鹰叫声?
有些耳熟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溪愣了一下,抬头望去就连天花板上都是被雾气包围,逐渐凝固成一张人脸。
面目狰狞的像是要挣扎着从这雾气里爬出来,像是感觉到林溪的视线,突然发出哀嚎声。
刺耳的哀嚎声加上孤立无援的恐惧,吓得林溪手足无措的四处摸索,突然摸到那个包裹着令牌碎片的布盒。
突然窗户的方向传来一阵指甲划过的尖锐响声,林溪一回头就看到卧室的窗户外面,一个巨大的蛇影在窗户外面晃动,无数条细影随风飘荡,像春江边上的柳枝一般。
不对,也是蛇!
林溪背后一凉,血液直充头顶,那些蛇影怎么冲着她这边来了!
索性,心一横,直接将那盒碎片拿到手中,往门的方向闭着眼睛拼命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感觉肩膀一痛,又听哗啦一声。
不知道撞开了什么,漫天的灰迷得林溪眼睛睁不开,呛咳了半天才算是尘埃落地。
可是,一抬头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她不在房间里,也不在那片浓雾中。
她站在一条陌生的、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街边是叫卖炊饼的小贩、挑着担子的货郎、骑着毛驴的行人,空气中弥漫着油条的香气和市井的喧嚣。
林溪躺在一堆木板纸屑上,头顶阳光明媚,微热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
一切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小溪,你怎么在这里,你阿娘找了你很久了”卖炊饼的老婆婆端着蒸笼,笑眯眯地看着她。
林溪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被身侧的人狠狠地拽了一把。回头看去,是臭着脸的崔乐言。
“你怎么在这里?”林溪看到熟人,充斥大脑的血液终于缓缓降落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你问谁呢?!你拿着我的东西到处乱跑”崔乐言不满的看着她手里拎着的令牌。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在大街上,周围人嬉笑声不绝于耳。
“这俩人一天不打就难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
……
“这是小世界…”
“你是寄生灵?”
两个人的声音在空气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和崔乐言的诧异相反的是林溪的淡定。
如果按照某抖小说套路,她将血滴到了令牌上,也就是令牌认主了。
崔乐言听令牌的,令牌听她的等于崔乐言应该听她的。
但是,他和外头那个崔乐言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生的一样,名字也一样,但是性格却完全不同…
崔乐言四处打量着周围,回头本来想和她说些什么。头一转就看到在那摇头晃脑傻笑的林溪,嫌恶的翻了个白眼。
林溪心想你有啥好嫌弃我的,你都阶下囚了还牛气什么。她一抬头,就看到崔乐言身后的一扇门开了。
门半掩着,一个小儿怯生生的看着林溪和崔乐言二人,嘴里嘟囔了几句话,便往屋里跑去。
不一会,一群人拿着木棍就冲了出来,林溪愣了一下,就被那群人拽了过去。只见其中一人拿着木棍冲着崔乐言的说道:“你是什么人,离我女儿远一点”
林溪刚想说话,就见说话那人棍子直接挥了过去。只见崔乐言手腕微翻,掌心迎上那根劈面而来的木棍,就听砰的一声,那棍子直接从中间直接断裂开来。
木棍断裂的脆响混着人群的抽气声炸开!持棍的壮汉呆立当场,看着手中半截颤动的木棍,又猛地抬头瞪向崔乐言。
崔乐言不耐的甩了甩手,从人群中拉着林溪准备往远处走去。
“妖、妖人!”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更多人举着锄头、扁担围拢,目光里混杂着恐惧与敌意。
林溪下意识将令牌碎片的布包护在胸前,却见崔乐言指尖捻起一缕若有似无的青芒,断裂的木棍截面竟腾起几丝白烟,散发出焦糊的灵气味。
林溪清晰的听到崔乐言发出不耐烦的啧啧声,随即身后就传来小孩的惊呼声。
林溪扭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先前探出头的小儿拽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往前推,她盯着崔乐言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爹!他腰牌上的纹样……和城隍庙壁画里的守灵人一样!!”
众人一愣,目光齐刷刷投向崔乐言腰间。先前那腰牌本是半透明的灵体形态,此刻因力量外露而凝实几分,上面雕刻的云纹与古篆“太常寺”赫然可见。
持棍壮汉脸色骤变,扁担“哐当”落地:“你是……千年前封印怨灵的太常寺守灵人?”
林溪懵逼的看着双方打了起来,思路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跳跃“我靠,这些人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刚才不还是聊的好好的么?”
崔乐言没接话,猛地拽过林溪往街道深处跑:“别听他们的话,跑!”。
林溪有些不解回头一瞥,心脏猛抽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刚才看起来还正常的那些人,此刻眼球翻白,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手里拿着各种个工具冲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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