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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是想给你一些小小的提醒而已……”

——

岁日假之后,祁潼踏上了自己的征程,带着工部做好的二十个曲辕犁成品和数不清的犁铧。

犁铧是曲辕犁中唯一必须用金属制造的部分,为了避免有些州县没有相关技术和材料,所以祁潼直接提前让工部做好,这样她带过去后,随便找个木匠都能将曲辕犁剩下的部分补齐。

带着满满当当的装备,祁潼来到了第一站——汴州。

远远的,距离汴州城约莫还有十里的地方,乌泱泱候着的一群人。

侍卫统领驾马在前,瞧见这一幕,不由勒了勒缰绳,调转马头来到了后方一个素净的马车旁。

“大人,前方似乎有人拦路。”

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祁潼闻言睁开眼,揉了揉自己被马车颠得快散架的腰,掀起车帘,眯着眼朝着侍卫统领指着的方向瞧去。

虽然离得远了些,但也依稀能看出对方站位以及其身后成排停靠的马车。

祁潼收回目光,瞧了眼侍卫统领。

他如临大敌般地将手压在腰间的佩刀上,似乎只要祁潼一声令下,他便能立刻冲锋陷阵。

不过刚及冠的年纪……

祁潼瞧着他像是瞧见了幼稚的连界,她勾了勾唇角:“不用紧张,应该是来迎接我们的。”

侍卫统领这才将放在佩刀上的手拿开,虚虚握着缰绳,看这样子,不出意外的话即便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依然能在第一时间拔刀。

还怪谨慎的。

祁潼放下车帘,轻笑了一声。

车队并未减速,于是很快就来到了那群人面前。

侍卫统领打马上前,正如祁潼所说,前方的人确实是来迎接他们的,个个身上都穿着官服,最首的那人着五品浅绯官服,腰间鱼符随动作轻撞革带。

他们身后依次排开十二面障扇,鎏金朱雀纹在初春的暖阳里若隐若现——那是州府迎接京官的标配仪仗。

为首之人整冠掸袖,领着僚佐们在道边按品阶跪成雁形。

马车停定,祁潼掀开帘子弯腰钻出来,身上是深绯色锦袍,袖口还绣着麦穗纹,刚一站直,就被这跪倒一大片的场景惊了一下。

“下官汴州别驾李栖远,率属官恭迎少卿大人。”

这么多的人跪拜谁受得起,可是车架上的位置并不大,祁潼想躲都没处躲。

侍卫统领翻身下马,来到车架边,伸出自己的手臂。

祁潼表情有些怪异地撇了他一眼,十分自然地搭上他的手臂,从马车上下来。

她快步走到李栖远面前,伸手结结实实地扶起对方:“别驾大人切莫多礼,某奉命而来,还要仰仗汴州府协力。”

随着自家长官被祁潼扶起,后面的人也跟着站起了身,只是仍旧垂首欠身,眼观鼻、鼻观心,端的是一副谦恭的姿态。

“这是自然,少卿大人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们都会尽全力配合。”

日头已西斜,李栖远拥着祁潼上了轸车,落日被队伍甩在身后,汴州城上是渐黑的天幕,仪仗启程向着汴州城缓缓靠近。

侍卫统领微微皱眉,领着侍卫围绕着轸车,将祁潼与李栖远等人的马车隐隐隔开。

祁潼余光将一切都纳入眼底,嘴角不由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

“也不知少卿大人此行是否能顺利。”

楚亭晫朱笔一挥,抬手将手中的公文扔到一旁,说话者熟练地拿起公文,抬笔正要将上面的信息抄录下来,就听见对方说:

“必定不顺利。”

“啊?”她嘴唇微张,惊讶得都忘了收回自己的下巴。

楚亭晫语气极其笃定,但面上却瞧不见任何忧思:“以她的身份,那些勋贵必定不会轻易让她成事。”

“那我们……”

“本宫相信她。”楚亭晫淡淡地说完,抬手又拿出一本折子看了起来,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

说话者又张张嘴,但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下,埋头处理自己的工作。

——

“少卿大人,实在不是下官不想配合,主要百姓他们对这些新鲜东西十分抵触,我们的人费尽口舌,可就是没人想尝试。”

李栖远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也不等祁潼说什么,又继续抱怨。

“不仅如此,下官现在才发现,咱们汴州的木匠都是些酒囊饭袋,我们本想给百姓演示一下用法,可他们做的那些曲辕犁,还没怎么用劲,那犁壁就坏了,这下可好,老百姓更加不情愿了,唉……”

祁潼就这么看着对方的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那过几日春耕,本官便和别驾大人一起去瞧瞧,本官亲自为百姓演示。”

李栖远摇头晃脑的动作僵住,笑容勉强:“少卿大人可是我朝栋梁,这等小事何须大人亲自——”

祁潼抬起手,面上满是坚定:“不必再说,既拿了这朝廷俸禄,领了这推广农具的皇命,咱就得把心扑在地里,别驾大人安排下去吧,三日后,我们出城。”

李栖远虽然心中恼恨,可面上也只能应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大人,三日后的事宜,可需要属下准备一二?”侍卫统领压低声音询问道。

祁潼摸了摸手上的老茧,有些是原主留下的,有些则是她学习暗器时留下的,她抬眼直视侍卫统领,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侍卫统领不解。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祁潼嘴上对李栖远说的是三日后出城,实际上,她早就带着人偷跑了,就在李栖远离开后的半刻钟內。

两人乔装打扮,变成行商成功混出汴州城。

而她们成箱成箱的货物,正是一个的曲辕犁和数不清的犁铧。

其他人全被他们留在城中用来迷惑李栖远和其背后之人的视线,为了避免行踪不小心被透露,他们甚至还给了这些人一个完全错误的行动路线。

侍卫统领闵弘深苦着脸驾驶着马车,祁潼则是在曲辕犁上垫了个枕头,呼呼大睡起来。

马车如此颠簸也能睡得着?而且这风……

闵弘深额角的汗都被迎面来的狂风吹干,没有掉下来的机会。

不过狂风被闵弘深高大的身形遮了大半,留给祁潼已经不多,所以对她的睡眠并没有什么影响。

等她幽幽转醒之时,天空已经擦黑,她悠哉地伸了个懒腰后,才拍了拍闵弘深的肩膀:“随便找户农家借宿一晚吧。”

“……是。”

——

汴州刺史拿着素锦的手帕,仔细擦拭着手上的白玉瓶,听着下面人的汇报,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

可就是这抹笑意让底下的人更是心肝颤。

“咔哒”

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玉瓶又被放回架子上,汴州刺史抖了抖未染纤尘的锦帕,语气莫名:“你是说,他要三日后亲自去田间地头?”

李栖远努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没错,属下劝解过,可祁少卿执意如此。”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汴州刺史声音微不可闻,也不知道说的到底是祁潼还是李栖远,抬手又拿起一个白瓷擦拭起来。

整个架子上所陈列的,瓶瓶罐罐、人身佛像,无一不是莹白无暇。

“他既然想去,便让他去,本官倒要看看,这胳膊,能不能拧得过大腿……”

“啪嗒”

“属下明白了。”李栖远悄无声息地退下,不敢发出半分响动。

汴州刺史就这么静静地擦拭着他的宝贝们,似乎对外界的事提不起任何兴趣。

——

“砰砰砰”

“谁啊?轻点敲,别吓着孩子。”一个瘦小的汉子听见外面的拍门声,起身安抚地拍了拍被吵醒的小女孩,见女孩又沉沉睡去,这才松口气。

“啪啪啪”

门外的人听见这话,拍门的声音明显减小很多,不过还是没停下敲门的动作。

汉子的妻子也被吵醒,她睁开疲惫的双眼,对着自家男人有气无力地说:“去瞧瞧吧,说不定是村长有事来找呢,早点解决早点睡觉。”

女人艰难地翻动了下身体,又忧伤起来:“春耕还得麻烦村里人帮忙呢,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说着,女人眼眶又有些泛红。

自从她卧病在床以来,家里的田地全指望她男人一个人,女儿也还小,连灶台都爬不上去,更别提帮忙了。

沉重的赋税让他们家也没什么余粮,没粮就没法换钱,没钱就没法买药,她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去年虽然无法做农活,但好歹勉强还能下床为自家男人做做饭、洗洗衣,现在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一想到,开春后,自家男人又得低三下四求着村子里的人帮忙犁地,女人就止不住地想要落泪,哭红了眼睛、又哭肿了眼眶。

“好,我这就去看看。”

汉子披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块补丁的外衣,给妻子掖了掖被子,步伐沉重地走出了房门。

院门外的祁潼用胳膊肘怼了怼闵弘深,小声说道:“人家都说了小声点,你怎么还这么大声,走开我来。”

闵弘深很是无奈,明明自己已经收敛很多了。

祁潼抬起手刚要碰,就听见渐近的脚步声,赶紧收回手扯扯有些凌乱的衣服。

“吱呀——”

门内的汉子脸颊上都没什么肉,突出的颧骨更是让整个人显得瘦骨嶙峋。

对方皱着眉打量着门口的陌生人:“你们是……”

祁潼笑眯眯地看着对方,语气十分轻柔,生怕吓到了对方:“这位大哥,我和我兄长是走商,这是第一次来汴州,不太熟悉路,走了好久都没遇上驿站,见天色已晚,就想借宿一晚,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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