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瑾抱着夏糖再次回到榻上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萧长瑾将熟睡的夏糖轻放在榻上,立即上了榻,躺在夏糖身边。
萧长瑾本想将夏糖拥入怀,手刚碰到夏糖的肩膀,便被夏糖扒拉下去,嘴上迷迷糊糊地说道:“别闹我,我好累,不能再来了。”
萧长瑾失笑,看来这次将小姑娘欺负狠了,梦里都在防着他,将夏糖轻轻拥入怀中,在夏糖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拍着夏糖的后背。
许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夏糖只是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很快便安睡过去,萧长瑾回想起方才在浴室时,小姑娘哭着叫他停下,小姑娘在这方面,单纯得很,她不知道,那种场合下的求饶,只会让他想要将她欺负得更狠。
情到浓时,小姑娘的手像猫爪一般,在他后背留下道道抓痕,萧长瑾嘴角微勾,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而阿七,在亲眼目睹他家殿下抱着侧妃进入寝殿后,非常自觉地拿着他那没点燃的烟花回了房间。
阿七将这桶烟花带回去,拆解开来,发现内部竟然全部受了潮,看烟筒颜色颇深,定是许久便已经受潮,阿七知道自己受了骗,愤愤地将烟花扔出去很远。
这烟花本是他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老婆婆,老婆婆主动向他介绍她卖的烟花,并说将最后一个烟花卖出去,就可以过个好年,阿七二话不说,便将烟花买了下来。
谁知,看上去那么朴实的老婆婆,居然是个骗子。害得他差点被殿下责罚。
第二日清晨,夏糖醒来后,便对上萧长瑾那双溢满了温柔的眼眸。
想起昨夜这个男人的恶劣,夏糖冷哼了一声便要挣脱萧长瑾的怀抱,不曾想,刚一动身,腰部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惹得夏糖痛呼一声。
萧长瑾见状,手立即附上夏糖的腰,为她轻轻揉捏。
腰部的酸疼减轻了许多,夏糖舒服地哼哼了两声,看萧长瑾也顺眼了不少。
萧长瑾见小姑娘不再气呼呼的,笑着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还难不难受?”
夏糖美眸微瞪:“我这么难受还不是怪你不知节制。”
萧长瑾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没办法,对着糖糖,情不自禁。”
夏糖:“油嘴滑舌。”
夏糖注意到萧长瑾唇上的口子,弱弱地问一了句:“你唇上的伤…是…是我弄的吗”
萧长瑾挑着眉反问道:“不是你,难不成还能是别人?”
“昨夜,对着我的嘴唇毫不犹豫的就咬了下去,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夏糖:“还不是因为你……”。剩下的话剩下不好意思说出去,于是将头转过去。
萧长瑾生怕将人惹毛了,最后还是要自己来哄,摸了摸夏糖的发顶,安抚道:“好了,不逗你了。”
夏糖想起今日要回夏府的事情,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萧长瑾看了一眼已经大亮的天色:“快午时了。”
夏糖的瞳孔不可抑制地放大,不愿意相信,她竟这个时候才起身。
男色误人……
古人诚不欺我。
两人梳洗一番,就出发去了夏府。
夏恒和柳娘依旧等在门口,不等夏恒行礼问安,萧长瑾先一步出声:“今天这样的日子,就不必这么多礼数了。”
萧长瑾知道,虽说夏糖和柳娘的母女关系不比从前,但若是眼见着柳娘挺着个肚子给她行礼问安,夏糖心中定会不适。
夏糖原本想借着此次机会见一见岁灵,但这一行人中却没有岁灵身影。
照理来说,萧长瑾身为宴王,若是驾临官员府邸,以英全府上下全都出来接见,但却不见岁灵的身影。
萧长瑾见夏糖。好像在寻找什么人,猜测她应当是想见见那位素未谋面的岁灵姨娘。
于是开口道:“本王听说夏大人似乎还纳了一房妻妾,为何不前来拜见?”
夏恒:“让殿下见笑,那岁灵言行无状,坏了府上规矩,下官便将人遣送出府了。”
萧长瑾和夏糖对视一眼,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柳娘上前拉住夏糖的手,关切地问道:“糖儿最近可还好?”神情姿态与往常无异,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隔阂。
夏糖不知为何,如今对于柳娘的触碰,会平白生出莫名地抵触情感,但碍于这样的场合,到底没有挣脱,微笑道:“多谢娘的关心,女儿很好。”
“娘亲最近身子如何?可有不适症状,腹中胎儿可否康健?”
柳娘笑得温和:“都好,糖儿不必忧心。”
夏糖别有深意道:“如今府上清净,倒是更利于娘亲养胎。”
柳娘瞥了一眼夏糖身后跟着的连翘,岔开话题问道:“怎么不见碧雪那丫头?”
夏糖:“碧雪身体不适,就留她在府上休养,以免奔波加重病情。”
碧雪昨日提出,今日陪她一起,但被夏糖拒绝,碧雪和鲁荣已经定情,两人成亲也是迟早的事,她总不能让碧雪将重心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不过是一个随行之人,谁跟着都一样。
夏恒:“午膳已经准备好,请殿下,娘娘入席。”
用膳之时,夏恒留意到萧长瑾的唇上有一道细小的血口子,出言关心道:“殿下的嘴受伤了?怎么弄的?”
夏糖听到夏恒的问话,被刚入口的汤呛到,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萧长瑾轻拍着她的背为夏糖顺气,接过连翘端过来的水,小心地喂夏糖喝下去:“好点没?”
夏糖的脸呛得通红:“没事,没事。”
萧长瑾将目光转到夏恒身上:“没什么,昨日逗猫时,被小猫爪挠了一下而已。”
萧长瑾为夏糖寻了一个品种珍贵的猫,这件事夏恒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像萧长瑾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逗猫的闲情逸致。
柳娘却是不赞同地看向夏糖:“糖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既嫁给殿下,就应当处处留心,好生照料,怎能让殿下伤着。”
萧长瑾将碗筷放下,目光沉沉地看向柳娘,看得柳娘心中一跳,萧长瑾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柳姨娘,你方才没有听清本王的话?这伤只是一不留神被猫所伤,和糖糖又何关系?”
“糖糖从前不止一次和本王说起,柳姨娘对她疼爱有加,可柳姨娘今日不问缘由,质问自己的女儿,这疼爱,到底有几分真心?”
“本王将糖糖娶回王府,是想得一知心人相依相伴,又不是找婢女侍从,她在本王府上,从不需要做这些,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柳娘的脸色已经发白,萧长瑾的话还在继续:“还有,糖糖是我宴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王府上下无一不敬,本王也是对糖糖礼待有加,柳姨娘这般随意训斥,可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
柳娘慌乱出声,声音带着十足地急切:“妾身失言,请殿下恕罪。”说着看向一旁的夏糖,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夏糖对此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吃着碗中的菜,方才,柳娘在桌上不顾及她的颜面指责她,可有想过她的处境?
若她所嫁之人不是像萧长瑾这般,能够无时无刻站在她身边,无条件呵护她,夫家看见她在娘家都如此不受重视,只会更加轻视她。
如今,柳娘损了颜面,却还想让她出面缓解尴尬,她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下凡普度众生,凭什么要她来为柳姨娘的愚蠢收场。
再者,她又不是真的夏糖,只是机缘巧合,灵魂附在这具身体上,之所以对柳娘尽孝,是觉得,她既然承袭了这具身体的意识和身份,便应自觉履行这具身体的义务,加之柳娘起初对她还算不错,她自然心怀感恩。
如今她对柳娘的母女之情,早就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殆尽,自然不会如从前一般,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最终还是夏恒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殿下,侧妃娘娘,是柳娘出言不逊,冲撞侧妃,还请殿下,侧妃恕罪,原谅柳娘一时失言。”
萧长瑾:“下不为例。”
一场家宴,自是不欢而散,家宴结束,两人也不曾久留,直接离开了。
夏糖上了车后一直沉默不语,萧长瑾以为夏糖对于方才之事难以释怀,将夏糖揽进怀中:“糖糖,你不要难过,本王会加倍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将你缺失的爱全部补给你。”
夏糖抬手,将萧长瑾紧锁的眉头轻轻抚平:“殿下不必担忧,我方才只是在想关于雨棠阁的事情,并不是在为柳娘的话难过,和殿下相遇相守,是我之幸事。”
夏糖从不认为自己缺失了很重要的爱,她和柳娘,向来不亏不欠,如今身在宴王府,萧长瑾给了她很多的爱,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哪里还会自怨自艾?
翠竹苑中,夏恒的脸色不是很好,柳娘红着眼解释道:“老爷,妾身不是有意触怒宴王殿下,给老爷惹麻烦,只是想着糖儿初为人妇,有些方面难免疏漏,才忍不住提点一二,这也是为了她能够在王府站稳脚跟,为老爷和夏府带来助力。”
“没想到,宴王殿下如此维护,反倒是妾身好心办了坏事。”
夏恒:“好了,你也别哭了,以免伤身,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小糖不仅是你的女儿,更是宴王的侧妃,往后,不可再如此不分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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