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言:“你放肆!朕何曾挑起你们兄弟矛盾,你们个个野心勃勃,但最后能坐上这把龙椅的,靠的是本事。”
“你们争的头破血流,争的两败俱伤,朕都可以视而不见,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朕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你们要拿大献的江山和百姓作为争权的筹码,朕绝不允许。”
他首先是大献的君主,其次才是他们的父亲,他作为大献的皇帝,自然要为大献的百姓择一明主,选择的过程,必然夹杂着血腥和牺牲,可若能选出合适的继承人,萧伯言觉得,这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君主和百姓之间是从来都是相互成全,只有你真正的爱护他们,他们才能真正的爱戴你,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你过去十几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如此是非不分,你还有什么资格坐上这把龙椅?”
淑昭仪在屋中闷得心慌,便想着去后院走走散散心。
来到后院时,两个宫女的对话清晰传入耳中。
“李家如今遭了这么大的难。咱们娘娘怕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吧。”
“娘家倒台,儿子也遭了难,娘娘这辈子怕是无望喽,原本想着娘娘从前那般得宠,复宠指日可待,可如今看来,娘娘能留下一命,那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们说什么?李家怎么了?羽时又怎么了?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嚼舌根的?”
两个宫女慌忙跪下;“娘娘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虽说淑昭仪如今失势,可毕竟身居贵妃之位多年,协理六宫,位同副后,积累的威仪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消失。
淑昭仪:“你们把话给本宫说清楚,李家怎么了?”
两个宫女对视一眼:“奴婢们方才也是照例出去打探宫中最新的消息得知,说是四皇子与贩毒商勾结,意图残害百姓,此时证据确凿,圣上龙颜大怒,正在勤政殿审问四皇子呢。”
“至于李家,宴王殿下查出李大人多年来贪污受贿,掠取民脂民膏,欺压百姓的证据,陛下龙颜大怒,李大人恐怕凶多吉少。”
淑昭仪踉跄险些摔到,幸而两个宫女连忙扶住了淑昭仪:“娘娘,你没事吧。”
淑昭仪猛地甩开两个宫女的搀扶着跌撞撞的往出跑:“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本宫要去勤政殿,本宫要见皇上!”
两个宫女劝阻道:“娘娘,您现在还在禁足中,不能随意出宫,这样只会更加触怒陛下,不如从长计议。”
淑昭仪厉声吼道:“本宫的家人,本宫唯一的儿子马上就要没命了,你叫本宫怎么冷静?反正陛下如今也不留情面,触不触怒陛下又有什么关系?”
“他若当真心疼本宫,在意本宫,就应该饶恕本宫的家人,本宫的儿子,而不是一味赶尽杀绝。”
淑昭仪情绪格外激动,两个宫女也不敢再来,生怕触了她的霉头,被她迁怒,只好站在原地低头不语。
“父皇,是非对错容后再议,还有一个问题,方才池正非所说,萧羽时承担了这个计划的所有花销,可如此数额巨大的金银,又是从何处得来?”
“李大人被降了职,且被您发俸一年,照理说,生活应当并不宽裕,可据儿臣探听得来的消息说,淑昭仪在宫中的花销如流水一般,搭上银子从不手软,那这些钱是从哪儿来自然不言而喻,那我想请问李大人,如此巨额的金银是来自何处?”
李登:“这…这都是父辈的基业。”
萧长瑾:“李家到了李大人这一代,李大人应当是第四代家主,李家人四代为官,官职均不高于四品,直到到了李大人这一代,沾了妹妹的光,才做到了太常寺卿这个位置,如此阶品的官职便能攒下这般丰厚的家底,看来你李家也是人才辈出啊。”
萧长瑾将一沓厚厚的账本,以及多封信件上交萧伯言:“这是儿臣追查到的李家贪污受贿,贪赃枉法的证据,还请父皇过目。”
萧伯言翻过账本,里面记录着李家钱财来源,当真是…不堪入目,李家挥霍的巨额金银,,一笔一笔都是民脂民膏,看得人头皮发麻。
而那信件,便是多地商人联合上奏,说李家仗势欺人,打着淑昭仪的名号四处压榨商人,若有反抗者,便拼命打压直至破产。
萧伯言瞬间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哈哈哈好……好一个…好一个李家,李登,朕自认为待李家不薄,你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贪得无厌,掠夺民脂民膏。”
“淑昭仪,陛下正在里面议事,你不能进去。”
萧伯言不悦道:“何人在勤政殿大吵大闹?”
小德子:“奴才出去看看。”
打开门,淑昭仪正试图挣开侍卫的禁锢,看见小德子的身影:“德公公,你快叫他们放开本宫,本宫要见陛下。”
小德子叹息一声:“娘娘,听奴才一句劝,回去吧,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谁去都是死,娘娘不妨安静待在宫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淑昭仪剧烈地摇着头,见小德子这里说不通,直接大声喊道:“我要见陛下,臣妾李氏求见陛下。”
萧伯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叫她进来。”
侍卫依言放开淑昭仪,淑昭仪忙不迭进了大殿,在看到萧长瑾的身影后,淑昭仪厉声指责道:“是你,是你陷害我儿,对不对,你心狠手辣,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
萧伯言大怒:“你放肆,李氏,朕还在这里呢,你在这里大吼大叫,成何体统,你眼里还有朕吗?”
淑昭仪跪到萧伯言脚边,泪如雨下:“陛下,羽时定是被冤枉的,他可是您看着长大啊,他心性纯良,怎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萧伯言冷眼看着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女人,心中没有半分动容,冷声道:“此事证据确凿,你是说朕昏庸无能,不辨是非吗?”
淑昭仪看向萧羽时,渴望从萧羽时的嘴里听到辩解的措辞,可萧羽时却默默低下头,不敢与淑昭仪对视,心中猛地升腾起一丝愧疚。
原本想着救母妃于水火,却不曾想,自己行事不周,将母妃也牵连了进来。
淑昭仪抱着萧伯言腿的手渐渐松开,随即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件事,是臣妾指使,臣妾不甘在宫中拮据度日,于是犯下这滔天罪行,请陛下不要迁怒旁人,只处置臣妾一人便好。”
淑昭仪已经想好,她如今已是废弃之身,再无翻身的可能,可她的儿子还这样年轻,保下一命,总会有翻身的机会。
萧伯言冷哼:“淑昭仪,你将朕当成三岁孩童戏耍吗?这件事已然证据确凿,朕准许你进来,让你见儿子最后一面,已经是朕念在你多年的陪伴之情。”
萧伯言:“来人!”
殿外把守的御龙军立即进来:“陛下。”
萧伯言:“将四皇子压入天牢,择日问斩。”
“且慢。”萧长瑾出声制止。
萧长瑾拱手道:“父皇,萧羽时罪孽滔天,依儿臣之见,为避免节外生枝,应将其罪行昭告天下,立即问斩。”
萧羽时见状大笑不止,看向萧长瑾的眼神带着十足讽刺:“萧长瑾,你就这么忌惮我?我如今已然是必死的结局,你都不肯容我多活几日?”
萧长瑾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萧羽时:“做本王的对手,你远远不够格,本王只是担忧事到临头,横生枝节,自然是速战速决最为妥善。”
“以往天牢劫狱的案例,数不胜数,父皇,还是谨慎为妙。”
萧羽时此时当真是万念俱灰,萧长瑾的势力究竟庞大到何种地步,如此隐蔽之事,他竟也查了了出来。
没人知道,他自及冠那年,便暗中培养了一支地下势力,方才他被带走之时就已经发送信号出去。
他知道萧伯言从未有将犯人立即处决的先例,只要他能活着进天牢,今夜便会有人营救,只要他能活着出去,终有一天,他会回来,回来皇袍加身,问鼎天下。
可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萧长瑾都要坏他的好事。
其实,萧长瑾当真不知道萧羽时有这样的势力,他提出这样的提议,只是想避免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性。
萧伯言觉得此言在理,随即吩咐御龙军:“那便带下去立即处决吧。”
萧羽时:“父皇,儿臣已是必死之身,父皇多宽限一晚又能怎样?儿臣想和母妃叙叙旧,做最后的道别,这也是儿臣为人子的一份心意,父皇就全了儿臣最后的孝心,否则儿臣死也不会瞑目啊。”
萧长瑾冷笑:“活着的时候不想着尽孝,偏偏临死之际良心发现,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当真可笑。”
“待到了阴曹地府,你与淑昭仪在地府相聚,你有的是时间为她尽孝,何须急在这一时?”
说着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萧长瑾抽出一旁御龙军侍卫佩戴的剑,掩耳迅雷之势划破了萧羽时的喉咙。
一剑封喉,霎时间血流如注,萧羽时便没了生机,重重倒在地上,一时间鲜血染满了勤政殿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萧长瑾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始料未及。
“羽时!”撕心裂肺的哭喊在殿中响起,淑昭仪爬到萧羽时身边,将萧羽时这具没了生机的尸体抱在怀中:“羽时,你睁眼看看母妃,母妃带你回家。”
就连萧伯言也为眼前的场景震惊,他未曾料到,萧长瑾竟敢当着面杀人,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你……你……”
萧长瑾若无其事地擦拭着手上不慎溅到的血迹,抬头与萧伯言对视,看着萧伯言眼神中的惊恐和难以置信,轻笑道:“父皇也会害怕这样的场景,父皇这么多年,见过的血腥场面应当数不胜数,就这,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在儿臣看来,这种惨烈程度,远不及当年母妃身死时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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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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