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四方联局
陆沉舟别墅的书房里，暮色把窗外的香樟树影揉成一团模糊的墨色，只有书桌上那盏黄铜台灯亮着暖黄的光，将四人的身影映在胡桃木桌面上，叠着摊开的文件与字迹潦草的草稿纸。沈慕指尖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纸面上 “再查 98 年的事，小心身边人” 这行字用黑色水笔写就，墨迹边缘还带着点晕染，显然是写得匆忙 —— 这是今早护工在沈母病房门口捡到的，匿名投递，连信封都没有。
“赵坤这是被逼急了，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 沈慕把便签纸推到桌中央，指腹无意识地蹭过纸面凸起的墨迹，“他知道我和陆沉舟不会轻易放弃旧案，又不敢直接对我们动手，就拿我妈当软肋。” 他抬头时，目光刚好撞上陆沉舟递来的温水，玻璃杯壁凝着的水珠沾到他的指尖，凉得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陆沉舟伸手帮他把散落的刘海捋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指尖划过沈慕耳尖时，还轻轻顿了顿 —— 他知道沈慕现在最担心沈母，昨晚沈慕翻来覆去没睡好，凌晨还悄悄去阳台给医院打了通电话。“别慌，我已经让保镖加了双层防护，护工也是从私人医院调过去的老员工，绝对可靠。” 陆沉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安抚的磁性，“现在不是慌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把赵坤和周明远引出来，一次性解决。”
坐在对面的林梓安正抱着个草莓碗，闻言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点草莓酱，像只刚偷吃完甜食的小兔子：“沈慕哥哥，是不是像上次我骗顾晏辰哥那样，设个圈套让他们钻？” 他这话刚说完，顾晏辰就伸手递来一张湿纸巾，指腹轻轻擦过他的嘴角，动作温柔得跟平时在律所里冷着脸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别乱说，上次是你闹脾气，这次是正经设局，不一样。”
林梓安噘了噘嘴，却还是乖乖任由顾晏辰擦干净嘴角，手指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草莓：“可我觉得差不多嘛，都是让坏人以为自己赢了，然后突然抓住他们！”
沈慕被他这直白的比喻逗笑了，指尖点了点桌上的一份蓝色文件夹 —— 那是第三章里陆沉舟让他整理的 “东南亚商会合作清单”，封面还贴着沈慕当时写的便签 “赵坤重点合作项：林氏渠道”。“梓安说的没错，这次还真得靠‘骗’。” 沈慕把文件夹翻开，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记录，“你们看，赵坤三年前就想借林氏的物流渠道转移资金，当时陆沉舟拦下来了，现在他肯定还没放弃。”
陆沉舟接过文件夹，指尖划过 “林氏未签约项” 的字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赵坤一直觉得梓安是个‘没心机的傻少爷’，要是梓安主动提出‘接手这个合作’，他绝对会动心 —— 他以为能拿捏梓安，却不知道我们早就布好了网。”
四人围着书桌，台灯的光把他们的影子凑在一起，像一幅紧凑又温暖的画。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讨论，一份详细的计划终于定了下来，每个环节都扣得严丝合缝，连最细微的漏洞都提前堵上了：
林梓安（明饵）：要伪装成 “不满陆沉舟管束、想证明自己” 的富二代，先跟林父闹一场 “脾气”，故意在林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 “偶遇” 赵坤的副手，抱怨 “陆哥哥总说我不懂生意，我就要跟赵总合作，让他看看我能行”；还要把顾晏辰伪造的 “合作草案” 故意露在外面，引诱对方上钩；见面时要保持 “傻气”，比如记错合作金额、紧张到碰倒茶杯，让赵坤彻底放下戒心。
顾晏辰（善后）：利用律所的人脉，先查赵坤名下那家空壳贸易公司的税务记录 —— 他记得第十五章里帮陆沉舟处理顾晏辰非法拘禁案时，用过类似的法律手段，这次轻车熟路；要伪造一份 “林梓安授权合作书”，特意在第七条加了 “若合作涉及非法资金或违规操作，本合同自动失效” 的条款，用的还是林父常用的签字笔迹，连盖章的纹路都模仿得一模一样；同时要联系经侦队的老熟人，提前把赵坤的洗钱嫌疑证据整理好，约定收网时的证据交接时间，确保警方能准时到场。
沈慕（控节奏）：要远程指导林梓安 “说错话”—— 比如在跟赵坤副手打电话时，故意提 “陆沉舟最近总在书房翻 98 年的旧文件，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不许我看”，试探对方的反应；还要盯着赵坤的社交账号，他之前发现赵坤喜欢在深夜点赞 “老城区仓库租赁” 的帖子，这很可能是对方存放 “洗白资金” 的地方，要从这些点赞记录里锁定最终的签约地点；另外，要跟陆沉舟安排的卧底保镖保持实时联系，随时调整计划。
陆沉舟（供血）：要从自己的保镖团队里挑两个最靠谱的人，让他们伪装成林梓安的 “私人助理”，跟着林梓安见赵坤，既能保护梓安，又能悄悄录下对话；要划一笔 500 万的 “合作备用金” 到林梓安的私人账户，这笔钱的流向要全程可查，万一赵坤要走账，就能顺着资金轨迹追到他的离岸账户；还要在签约地点附近包下两个隐蔽的包间，一个用来放监控设备，一个供四人远程指挥，包间里要备好应急通讯设备，防止赵坤切断信号。
“对了，还有个细节。” 沈慕突然想起第二十章里林梓安从瑞士回来时，总提顾晏辰 “会帮他处理麻烦”，于是补充道，“梓安见赵坤的时候，可以故意提‘我顾晏辰哥说了，要是合作有问题，他会帮我搞定’，这样就算赵坤起疑，也会觉得有顾晏辰在，合同肯定‘没问题’，反而会更放心。”
顾晏辰闻言挑了挑眉，伸手揉了揉林梓安的头发：“行，那我就当你的‘靠山’。不过你要是露馅了，我可救不了你。”
林梓安立刻挺起胸膛，拍了拍胸脯：“我才不会露馅！上次我骗顾晏辰哥，不也成功了吗？”
沈慕和陆沉舟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 这傻小子，还真把上次的 “逃跑” 当成 “成功” 了。不过也正是这份单纯，才最能让赵坤放下戒心。
·····
三天后的上午，市中心的 “云顶咖啡厅” 里，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进来，在大理石桌面上映出细碎的光斑。林梓安穿着一身亮银色的西装，领口还别了个草莓造型的领针 —— 这是顾晏辰早上特意给他别上的，说 “显得更像没心机的少爷”。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草莓奶昔，还有一份摊开的 “合作草案”，故意把 “林氏授权” 的字样露在外面。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 正是赵坤的副手，张诚。张诚一眼就看到了林梓安，快步走过去，脸上堆着虚伪的笑：“林少爷，久等了。”
林梓安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顾着用吸管戳着杯里的草莓，直到张诚坐下，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带着点赌气的语气抱怨：“张助理，你们赵总怎么没来啊？我还以为能跟他亲自谈呢。”
张诚心里暗笑 —— 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少爷，连谈生意的基本流程都不懂。他不动声色地扫过桌上的合作草案，目光停在 “林氏对公账户接收资金” 的字样上，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要是能让林氏的对公账户走账，他们之前囤积的那笔洗钱资金就能顺利转移到离岸账户，到时候就算陆沉舟想查，也得绕好几个弯。
“赵总最近忙着处理东南亚的生意，特意让我来跟林少爷对接。” 张诚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林少爷这次主动提出合作，林董知道吗？”
“当然知道！” 林梓安立刻把提前准备好的 “授权书” 往张诚面前推了推，手指还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草莓奶昔，奶昔洒了一点在授权书上，他慌忙用纸巾擦，“你看，我爸都签字了！就是…… 就是陆沉舟那边有点麻烦。”
张诚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陆总怎么了？”
“他总说我不懂事，还翻那些旧文件给我看，说什么‘小心被骗’。” 林梓安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他最近总在书房翻 98 年的文件，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还不许我进去看，烦得很。”
“98 年的文件？” 张诚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知道 98 年是陆沉舟母亲车祸的年份，赵坤这些年一直怕陆沉舟翻旧账，现在看来，陆沉舟是真的开始查了。不过转念一想，就算陆沉舟查到什么，只要这次能借林氏的渠道把资金转移走，他们就能彻底离开这里，到时候陆沉舟就算想报仇，也找不到人了。
张诚压下心里的波澜，笑着说：“陆总也是为林少爷好，不过做生意嘛，总要自己试试。林少爷要是信得过我们赵总，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林梓安像是被他说动了，立刻点头：“我就知道赵总靠谱！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啊？我想尽快定下来，让陆沉舟看看我不是只会玩！”
“不急，我们还要再核对一下细节。” 张诚拿出手机，假装要跟赵坤汇报，实则悄悄录下了两人的对话，“我跟赵总说一声，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约时间签约。”
林梓安看着他打电话，心里有点慌，悄悄拿出手机，给沈慕发了条微信：【他好像信了，问什么时候签约。】
沈慕的回复秒到：【别催，让他定时间，你表现得越急，他越会觉得你想证明自己，越放心。】
林梓安赶紧收起手机，等张诚挂了电话，故意露出 “着急” 的表情：“张助理，赵总怎么说啊？能不能快点啊？”
张诚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少爷别急，赵总说后天下午有空，到时候我们在老城区的仓库见面，那里是我们公司的货仓，也方便核对合作的细节。”
“仓库？” 林梓安故意皱起眉，“仓库会不会太破了啊？我想在高级点的地方签约。”
“林少爷别嫌弃，那仓库是我们刚装修的，很干净。” 张诚哄着他，“等签完约，赵总肯定请你去最高级的餐厅吃饭。”
林梓安这才 “勉为其难” 地点点头：“那好吧，不过你们可别骗我啊！我顾晏辰哥说了，要是你们骗我，他会帮我搞定的！”
张诚心里更放心了 —— 有顾晏辰这个律师在，林梓安肯定觉得合同没问题，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只会以为是 “合作纠纷”，不会想到是设局。他又跟林梓安聊了几句，确认没什么破绽，才起身离开。
等张诚走后，林梓安立刻拿出手机给顾晏辰打电话，声音里带着点小得意：“顾晏辰哥，我成功了！他跟我约了后天下午在老城区的仓库签约！”
顾晏辰正在律所整理赵坤公司的税务漏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做得不错，不过别大意，后天见面的时候，记得把我给你的录音笔带好，藏在领针里，别被发现了。”
“知道啦！” 林梓安挂了电话，又给沈慕发了条微信，汇报了签约的时间和地点，才开开心心地捧着草莓奶昔喝了起来 —— 他觉得这次设局比上次从瑞士逃跑简单多了，一点都不害怕。
可他不知道，周明远已经开始怀疑了。当天下午，顾晏辰的律所里来了个 “实习生”，说是 “来咨询合同问题”，实则是周明远派来探底的。那实习生拿着一份假的 “合作合同”，问顾晏辰：“顾律师，要是林氏的少爷跟别的公司合作，没有林董的书面授权，合同有效吗？”
顾晏辰一眼就看出这实习生不对劲 —— 他提问的时候，眼神总是往律所的文件柜瞟，而且手里的合同明显是临时打印的，连格式都不对。顾晏辰不动声色地请他坐下，还让助理倒了杯茶，故意提高声音说：“林氏的事我清楚，林少爷这次跟赵总的合作，林董是同意的，还特意签了授权书，我昨天刚帮他们审核过合同，没问题。”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那份伪造的 “授权书复印件”，故意放在实习生面前：“你看，这就是林董的签字，跟他平时在合同上签的一模一样，不会有问题的。”
实习生拿起授权书看了看，又问：“那要是陆总不同意呢？我听说陆总跟林少爷关系很好，会不会干预啊？”
“陆总虽然关心林少爷，但也不能干涉林氏的生意。” 顾晏辰故意露出 “不耐烦” 的表情，“再说了，林少爷急着证明自己，这次合作要是能成，对他在林氏的地位有好处，陆总就算不赞成，也不会拦着。”
实习生点点头，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才起身离开。顾晏辰看着他的背影，拿出手机给沈慕发消息：【周明远派人来探底了，我已经应付过去了，你们那边注意点，别出破绽。】
沈慕收到消息时，正在陆沉舟的书房里整理赵坤的旧资料。他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 —— 顾晏辰这腹黑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几句话就把实习生骗过去了。他抬头看向陆沉舟，对方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仓库地图，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怎么样，仓库的位置确定了吗？” 沈慕走过去，靠在陆沉舟的肩上，看着屏幕上的地图 —— 老城区的仓库区很大，有十几栋废弃的厂房，赵坤说的 “刚装修的仓库” 在最里面，周围都是空地，很适合埋伏。
“确定了，就是 3 号仓库。” 陆沉舟伸手揽住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我已经让保镖去踩过点了，仓库里有监控，但都是坏的，我们可以提前装针孔摄像头。旁边还有个废弃的办公室，刚好可以用来放监控设备，视野也很好，能看到仓库门口的所有动静。”
沈慕点点头，指尖划过屏幕上的 3 号仓库：“那我们后天就把指挥点设在那个废弃办公室里，我跟你一起去，顾晏辰带经侦队在仓库附近待命，等赵坤和周明远都到了，再动手。”
“好。” 陆沉舟低头在他额头印了个轻吻，“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和梓安的。”
沈慕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心里突然很安稳。他知道这次设局有风险，但只要有陆沉舟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
签约当天下午，老城区的仓库区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铁锈的味道，风刮过废弃的厂房，发出 “呜呜” 的声响，听起来有点吓人。林梓安穿着一身更浮夸的粉色西装，跟着两个 “助理”（陆沉舟的保镖）走进 3 号仓库，心里有点发慌 —— 仓库里比他想象中更破，地面上满是碎石子，墙壁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涂鸦，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破旧的会议桌，旁边放着四把椅子。
“赵总呢？怎么还没来啊？” 林梓安故意提高声音，掩饰自己的紧张，手指紧紧攥着口袋里的录音笔 —— 那是顾晏辰给的，藏在草莓领针里，只要按下领针上的小按钮，就能录音。
没过多久，仓库的大门被推开，赵坤和周明远走了进来。赵坤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堆着笑，看起来很和善；周明远则穿着灰色夹克，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公文包，眼神冷冰冰的，像在打量猎物。
“林少爷，久等了。” 赵坤走到会议桌前，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路上有点堵车，让你受惊了。”
林梓安赶紧坐下，双手放在桌上，故意抖了抖：“没…… 没事，就是这里有点吓人。”
周明远盯着他，突然开口：“林少爷，你确定要跟我们合作吗？要是陆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林梓安心里一紧，赶紧按照沈慕教的回答：“我跟谁合作是我的事，陆沉舟管不着！再说了，我顾晏辰哥说了，只要合同没问题，就可以签！”
赵坤瞪了周明远一眼，笑着打圆场：“周明远就是直性子，林少爷别介意。我们还是赶紧签合同吧，签完了我请你去吃大餐。”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推到林梓安面前：“林少爷，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林梓安拿起合同，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其实根本没看懂，只是在沈慕教他的 “重点条款” 上扫了一眼 —— 第七条 “非法资金无效” 的字样清晰可见，他心里松了口气，拿起笔，手却故意抖得更厉害，连签名都写得歪歪扭扭。
“林少爷，别紧张啊。” 赵坤看着他的样子，笑得更得意了，“签完字，你就是林氏的功臣了。”
林梓安签完字，刚要把合同推给赵坤，突然想起沈慕教他的 “最后一步”，于是抬头问：“赵总，我们合作的这笔钱，是不是干净的啊？我顾晏辰哥说，要是涉及非法资金，合同就无效了。”
赵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林少爷放心，都是干净的钱，就是普通的贸易资金，不会有问题的。” 他说着，拿起合同，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还盖了公司的章，“你看，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林梓安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仓库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 顾晏辰带着经侦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赵总，恐怕你说的‘干净的钱’，没那么干净吧？”
赵坤和周明远脸色瞬间变了，赵坤猛地站起来，指着林梓安：“你敢骗我！”
“我没骗你啊，是你自己要跟我合作的。” 林梓安赶紧躲到顾晏辰身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而且我们的对话，我都录下来了，你刚才说‘都是干净的钱’，可顾晏辰哥手里有你公司的洗钱证据，你怎么解释？”
周明远想往仓库后门跑，却被陆沉舟的保镖拦住了 —— 两个保镖早就守在后门，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周明远挣扎着：“你们别过来！我手里有陆沉舟母亲车祸的证据，你们要是敢抓我，我就把证据公开！”
“是吗？” 陆沉舟和沈慕从仓库旁边的废弃办公室走了进来，陆沉舟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是赵坤转移资金的实时流向，“你说的证据，是不是 98 年你收了赵坤 50 万‘清理费’，帮他处理车祸现场的事？”
周明远脸色惨白，他没想到陆沉舟竟然知道这件事。赵坤也慌了，伸手想去拿桌上的公文包，却被经侦队的人按住：“赵坤，你涉嫌洗钱和故意杀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你们没有证据！” 赵坤挣扎着，可当顾晏辰把他公司的税务漏洞、资金流水，还有林梓安录下的对话都放在他面前时，他彻底没了力气 —— 这些证据足够让他坐一辈子牢了。
经侦队的人把赵坤和周明远押走时，赵坤突然回头，盯着陆沉舟：“陆沉舟，你别得意！我还有同伙，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陆沉舟冷笑一声：“是吗？我等着。”
等警车离开后，仓库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林梓安松了口气，靠在顾晏辰肩上，声音里带着点后怕：“刚才好吓人啊，周明远的眼神好凶。”
顾晏辰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沈慕看着他们，忍不住笑了：“这次多亏了梓安，要是你没让赵坤放松警惕，他也不会说出那么多破绽。”
陆沉舟走到沈慕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温度：“也多亏了你，把节奏把控得这么好，不然我们也抓不到他们。”
四人走出仓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把仓库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梓安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顾晏辰的手：“顾晏辰哥，你答应我的，签完约带我去吃大餐，现在可以去了吗？”
顾晏辰笑着点头：“好，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沈慕和陆沉舟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林梓安蹦蹦跳跳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沈慕靠在陆沉舟肩上，轻声说：“终于把他们抓了，接下来就可以查 98 年的旧案了。”
“嗯。” 陆沉舟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轻吻，“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晚风拂过，带着点春天的暖意，吹在四人身上。沈慕知道，虽然赵坤说还有同伙，但只要有陆沉舟在身边，有顾晏辰和林梓安这两个伙伴，就算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他们也能一起面对。
四、收尾：别墅里的温情复盘
回到陆沉舟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佣人早就准备好了晚餐，都是四人喜欢吃的菜 —— 有林梓安爱吃的草莓蛋糕，顾晏辰喜欢的黑松露牛排，沈慕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陆沉舟喜欢的清炖鸽子汤。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林梓安一边吃着草莓蛋糕，一边眉飞色舞地讲着今天在仓库里的经历：“你们不知道，赵坤看到顾晏辰哥带经侦队进来的时候，脸都白了，跟个纸人一样！还有周明远，想跑却被保镖抓住，样子好搞笑！”
顾晏辰帮他切着牛排，偶尔补充一两句：“你当时躲在我身后，手抖得跟什么似的，还敢说别人。”
林梓安脸一红，赶紧低头吃蛋糕，不再说话。沈慕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梓安已经很勇敢了，第一次面对坏人，没哭就不错了。”
陆沉舟给沈慕夹了块糖醋排骨，轻声说：“经侦队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赵坤已经招了，承认 98 年是他让周明远处理车祸现场的，还承认了洗钱的事实。不过他说还有个同伙，是当年帮他转移资金的人，姓陆，好像是我家的远亲。”
“姓陆？” 沈慕停下筷子，“会不会跟你家的亲戚有关？”
“有可能。” 陆沉舟点点头，“不过现在还不确定，经侦队会继续查。不管是谁，只要跟旧案有关，我都不会放过。”
顾晏辰放下刀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沉舟：“这是我今天整理的赵坤公司的资金流向，发现他最近跟一个海外账户有往来，账户所有人的名字是‘陆伟明’，我查了一下，是你父亲的堂弟，也就是你的堂叔。”
陆沉舟接过文件，指尖划过 “陆伟明” 的名字，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我就知道，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我堂叔当年跟我父亲闹掰，去了海外，没想到竟然跟赵坤勾结在一起。”
沈慕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别生气，我们慢慢查，总会查清真相的。”
“嗯。” 陆沉舟点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有你在，我不怕。”
晚餐结束后，林梓安靠在顾晏辰怀里，在客厅里看动画片；沈慕和陆沉舟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晚风拂过，带着点花香，很舒服。
“沈慕，” 陆沉舟突然开口，“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在一个人查旧案，也不会有这么多朋友。”
沈慕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满是温柔：“我也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在骗钱，也不会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陆沉舟低头，吻上他的唇，动作温柔又深情。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层薄薄的纱，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客厅里，林梓安看着阳台上相拥的两人，小声对顾晏辰说：“顾晏辰哥，沈慕哥哥和陆哥哥好甜啊。”
顾晏辰低头，在他额头印了个轻吻：“我们也很甜。”
林梓安脸一红，赶紧把头埋在他怀里，继续看动画片。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亮，别墅里的灯光温暖又明亮。沈慕知道，虽然旧案还没完全查清，赵坤的同伙还没抓到，但只要有陆沉舟在身边，有顾晏辰和林梓安这两个伙伴，他们就有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这场从谎言开始的相遇，最终在彼此的温柔里，变成了最真实的爱情与友情。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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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四方联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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