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西亚……唔……”雌虫的嘴被封住,眼泪要掉不掉地在眼眶里打转,不知名的水声时而轻时而响。
“平时很爱喝水啊,殿下。”雄虫戏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雌虫的轻喘。
“不要,那里、那里不行!”雌虫猛然一抖,又被雄虫牢牢握住。
海浪变得更加急迫,湍急的水流喷涌而出,又在某一瞬间被阻挡,逆流回去。
直到雌虫被逼着说了一堆浑话,上游的河水都快流干了,下游的才堪堪冲出阀门。
还有雄虫愉悦的轻笑。
海浪依旧不断拍打着岸边,泽维尔感觉自己要溺亡在这片海中了,只能无助地抓住身边的浮木,随着海浪沉浮。
不知道崩溃了几次的雌虫,最后终于忍不住在碰撞中睡了过去,也或许是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泽维尔看着房间熟悉的陈设,愣了愣。这是他以前住的宫殿,漱玉宫。名字跟他非常不搭,却十分贴合未来的皇子妃。
安静地躺了会儿,泽维尔转过头,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他想找的雄虫。
身边的位置早就没了温度,一看就是离开有段时间了,刚刚因为想起昨晚的事而泛起的热度冷却下来。泽维尔坐起身,低头揉了揉后颈,有些难过和不安。
发情期的雌虫总是比较敏感脆弱,而且这是泽维尔第一次发情期。
他隐约还记得昨晚雄虫说完那句“我喜欢你”后,自己就变得有些恍惚,心脏跳得很快,好似要冲出胸膛。
他以为自己是激动过头了,没有发现异样。等回过神,他已经坐着飞行器在回皇宫的路上了。
那时阁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
想阁下了。雌虫无措地呆坐在床上。
房间寂静无声。突然,“咔”一声,房门被打开。解闻溪穿着一袭宽松睡衣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雌虫目不转睛地盯着走进来的雄虫,刚才的不安与无助一扫而空。
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光芒。
解闻溪穿的是泽维尔的衣服,宽大的白色睡衣一直遮到大腿。他没有穿睡裤,将身上的睡衣直接当睡裙穿。
雌虫的眼睛止不住地往下瞟。“不知道是不是真空的……”气血瞬间上涌。他这里没有雄虫穿的内裤。
看见坐起身的雌虫,解闻溪眉头一挑:“醒了?倒省得我叫你了。”说话间,雄虫将碗放在床头,转身靠近床上的泽维尔。
他早就注意到了雌虫不老实的眼神,看着泽维尔红了耳朵,雄虫知道了他在想什么。
雄虫假装没有看见。
直到解闻溪走近,泽维尔看着他,缓缓伸出手,环抱住雄虫纤细的腰。没有很用力,但足够将雄虫禁锢在怀里。
解闻溪也没想着逃,他顺势坐进雌虫怀里,伸出手探了探泽维尔额头的温度。
手下的温度已经回归正常,解闻溪松了口气,转而向下,用力捏了捏雌虫的脸,还过分地向外拉扯:“这会儿胆子大了?”他不客气地揉搓着雌虫的脸颊。
听着雄虫玩笑般的语气,泽维尔想起昨晚的雄虫也是这样,笑吟吟地看向他,毫无自觉地说出让雌虫想要落泪的话。
可能是受到了发情期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为别的,泽维尔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害羞低头。
雌虫埋在解闻溪的颈间,慢慢蹭了蹭:“还不是怪你……”一股子粘糊劲儿。
解闻溪真是爱死泽维尔这副为爱当0的模样了,虽然他本来就是0。
看来昨晚的话有用,雄虫低头,吻了吻泽维尔。再添一把火,不知道雌虫会不会炸?
解闻溪坐在泽维尔腿上,他伸手抚上雌虫的脸,低头对泽维尔吹了一口气,在雌虫嘴边低声道:“那我……给殿下赔个罪?”仿若与爱侣的低喃。
泽维尔愣住,然后猛然睁大眼。
解闻溪的缓缓向下,直至大腿上盖着的轻薄睡衣。白玉般的指尖轻轻弯曲,将衣角勾起。
泽维尔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了滚。
雄虫的手一点一点、不急不缓地向上,衣摆被逐渐拉起,露出下面细白的大腿,白皙的皮肤让泽维尔的呼吸都有些加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
再继续往衣服掀起的地方看去,到腿根,再是——
一条白色短裤,可以外穿的那种。
泽维尔眼神都清澈了。
在雌虫谴责的眼神下,解闻溪花枝乱颤,直接扑在了泽维尔身上。
泽维尔:……
良久,笑够了的恶劣雄虫在雌虫嘴上亲了亲,讨饶般的推了推泽维尔,让雌虫放开手。
虽然很不想放过捉弄他的雄虫,但泽维尔依旧老实照做,松开了手臂。
无视了眼眶有些泛红的泽维尔,和泽维尔立竿见影的兄弟,解闻溪走向一旁的桌子。
雄虫可不想再坐到雌虫怀里了,戳得疼。
只见雄虫再次端起放在一旁的碗,坐到了泽维尔旁边,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拌着。
雄虫抽空看了眼泽维尔对着他的枪,冷酷无情地命令他:“下去。”
泽维尔委屈地看了解闻溪一眼,再疼惜地看了眼自己的老二,心一狠把它摁了下去。然后自己抖了一下。
解闻溪:……
雄虫合理怀疑发情期会降低雌虫的智商。
他最终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继续搅拌着碗里的东西。
雌虫缓了一下,终于缓过劲来。
他静静地看着解闻溪的动作。泽维尔这时才看清碗里的是什么东西——水果麦片混合着酸奶,雄虫的最爱。
直到雄虫将勺子伸到泽维尔面前,雌虫才反应过来,立马红了脸。“阁下,我自己来就好。”泽维尔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伸手想要接过雄虫手里的碗。
哪有让雄虫伺候雌虫的道理。
解闻溪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掀起眼皮看向泽维尔。雌虫立刻收回了手,抿了抿唇。
“张嘴。”雄虫清冷的嗓音响起。泽维尔乖乖张开嘴,温顺地接受了雄虫的投喂。
酸奶的清新与水果的甜软在口腔弥漫开来,配上酥脆的麦片,泽维尔的味蕾瞬间被唤醒,散发出充满轻盈能量的愉悦感。
泽维尔一边张嘴吃着雄虫递来的食物,一边暗戳戳偷瞄解闻溪。雌虫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酸奶碗,因为这些东西的稀缺,也因为他是雌虫,所以没必要。
耳朵也渐渐泛上热度,泽维尔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
好像被珍视,被宠爱着。
一只尊贵的雄虫,拿着珍贵的食物,喂一只雌虫。不管怎么说,都很魔幻。雌虫就这样看着雄虫,金色瞳孔下泛着细碎的光芒,恍若繁星。
雌虫在发情期的时候是不用进食的,因为他们脑子里只有□□。
忍耐力再好的雌虫也敌不过天性,泽维尔亦是如此。
他只清醒了一会儿,就又迷迷糊糊地缠上雄虫,也不做什么,只是睁着清泉般荡漾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解闻溪,这副可怜的模样总是惹得雄虫心软,也就随他去了。
然而解闻溪也烦恼。泽维尔除了睡觉,醒着时如果没有看到雄虫的身影,就要抱着被子,嘴里喊着雄虫的名字自给自足,一边自给自足一边还要掉金豆子。无奈雄虫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解闻溪每天给他喂一些食物,已经是最后的倔强。
泽维尔的发情期来时汹汹,去得也快,三天后就好了。
雄虫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是怎么发现的呢?那时雄虫正想要给雌虫新一轮的疼爱。
然后,雌虫挣扎了一下,捂着辟谷跑了,跑出去时还撞到了脑袋。解闻溪很快反应过来,雌虫应该是清醒了。
只是雄虫看着自己精神的兄弟,沉默了一下,又用精神力将落跑的雌虫拖了回来,一脸冷酷地告诉他:雌虫,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然后过完发情期的雌虫彻底失去了世俗的**。
又一阵翻云覆雨过后,两只虫才算彻底消停。
……
泽维尔的发情期结束后,两只虫就该回学校了,只是在这之前虫皇邀请他们共进晚餐。
“辛苦你了格兰西亚,泽维尔向来性子乖戾,也难为你这般包容他,”虫皇如温和的长辈一般与解闻溪说这话,慈爱的目光在解闻溪和泽维尔之间来回扫射。
解闻溪最会应付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雄虫偏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泛上浮起红晕:“您说笑了,我跟泽维尔相处得很好。”
虫皇也笑着点了点头。他乐意看到雄虫这个样子,不论心底怎么想,表面上也笑呵呵地与雄虫有来有往,气氛十分和谐。
雄虫矜贵地对虫皇笑着,优雅地切着手中的肉排。
至于泽维尔……
雌虫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似稳稳坐着,实则暗暗地扎着马步,辟谷一点都不敢碰到椅子。
无视掉虫皇隐隐投来的杀虫般的凝视,泽维尔在解闻溪鼓励的目光下,将嘴里的骨肉咬得嘎吱作响。
反正阁下不嫌他。
虫皇没能杀了他,转头继续跟雄虫聊天。
泽维尔:咔嚓咔嚓。
他们要聊到什么时候,腿酸死了。
家人别破防,我又怒更了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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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军校日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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