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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压口纸钱

“压口的纸钱,后面的脸……?”

简从生逐字逐句念出木桌下方的文字,那字用刀一笔一划刻在木头上,而背后的木头,是整个人弯曲着身子被塞进木头里,又诡异地呈现木头纹路,如同于整块切割下来的木头嵌为一体似的。

木头里的眼睛,也在直愣愣地盯着发现他的人。

正想看个究竟,但简从生敏锐地捕捉到外面有脚步声,他连忙站起身来扶桌子,可木桌本身就是百年老树切割出来的圆面,就算两个人合力也搬得十分费力,偏偏还不能发出声音。

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瘦女人提着竹条编织的篮子走进来,就看见两个满头大汗的人扶着木桌,气喘吁吁地坐在旁边。

简从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有点热啊,请问这里有没有扇子?”

瘦女人茫然地摇摇头,于是两个热得冒汗的人又回到房间,留下她站在门口一头雾水。

过了半刻,瘦女人将塞满野菜的篮筐放在桌子上,眼珠子转了转,她弯腰放低上半身,几乎没有气息地查看一番桌底。

上面的文字原封不动,被塞在桌子里面的人形依旧动弹不得,瘦女人这才放下心来,一派祥和地直起身子,却在视线掠过桌腿时骤然停下来。

桌腿堪称笨重,碗口粗的四条腿支在地板上,由于长年累月未移动过,地板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而现在,桌腿不安分地偏移了好几个度。

瘦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抬头盯向两人消失的方向。

……

“这算什么,封印?还是偷偷养蛊?”简从生拖着床尾,抵在插销门锁齐齐罢工的门后,压低声音说道。

时景焕闷哼一声,咬着牙用尽力气,将他们睡了整晚的单人床也翻过来,只见床底同样有人的形状,而且还不止一个。

“看穿着应该是来过这个木屋的守时人。”时景焕半坐在歪倒的床沿上,手撑着尖刺都未处理干净的床板,冷不防被扎了个小刺。

这床大概是刚砍完木头就被凑合成床,用几个铁钉固定就算完事,只能称之为暂时休息的地方,里面住着穿衣各式各样的人,大概率是有史以来进入木屋后的所有过路人都被瘦女人制成了标本,而后再提供给下一个过路人睡觉。

一想到整晚上都在不止一个尸体上睡觉,简从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轻咳一声说道:“那我们应该也快了。”怪不得瘦女人对他们这么热情,原来是因为又能给自家家具添新货。

“还没有搞清楚她做标本的方式……”时景焕突然很心烦,“啧,上一个空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又发现了这个木屋的秘密,目前看来除了木屋也没有可供我们留置的地方啊。”

简从生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向窗外看去。

方圆几里的确没有人生存的痕迹,他们一路沿着小溪而来,绕了一大圈才找到藏在灌木丛树林里的木屋。

门被敲响。

瘦女人声音如常,拔高嗓子说道:“该吃饭了,你们应该也饿了吧。”

或许是心理作祟,简从生头一次发现瘦女人的声音似乎也是没有情绪的,只是她音量时大时小,很容易忽略这一点,把她当个正常人。

两人没有回应,于是瘦女人一直在敲门,直到门真正开了才罢休,紧接着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走到圆木桌前,不给人一点空隙开小差。

“这是我新挖的野菜,你们快尝尝吧。”瘦女人指着一大桌子野菜盛宴,各式各样的烹饪方式都快集齐了,眼角堆着热情的笑意让他们先吃,有些刻意。

这让简从生不得不起疑心,他迈着机械的步子坐下来,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垂着的双眼中却藏着几分严峻。

是饭。

问题就出在瘦女人做的饭上。

寻常的npc哪会给守时人做饭,不把他们当作饭就已经不错了。一般来说,在时间缝隙内没有吃饭一类生理需求,但瘦女人依旧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尽管吃起来寡淡无味,瘦女人也总是把一日三餐当作任务来执行。

恐怕目的就是从饭下手,最终把他们做成标本。

这其中的转换机制不甚清晰,但心中有所猜测后,简从生一点饭也吃不下去。他摆弄着手中的木筷子,时不时把上面突出来的刺拔下来,半天也没下肚一口野菜。

两人皆是如此,成功惹怒披了一整天假面的瘦女人。

她先是好声好气地问:“我的饭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没的人回答,她又亮出自厨房拿来的斧头,哐当一声砍在木桌上,语气狠戾地说,“我知道你们发现了木桌下面的人,但那都不是我做的,我外出砍柴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在木头里了……所以你们必须吃我的饭。”

瘦女人解释一通,怎么也藏不住前后矛盾的事实,但毕竟桌子上还有锋利的斧头威胁,两人就算再刚也不至于拿命开玩笑,只好动起筷来。

简从生出来打圆场:“不要生气,只是因为今天没什么胃口,我们都多多少少有点病……”虽然没有瘦女人的病严重。

野菜都是一个味道,调料也跟天价似的舍不得放,简从生与时景焕面对面嚼了半天,等到瘦女人走后不约而同地趴在窗户边,将所有积攒半天没下咽的野菜吐了出来。

“这里应该待不了多久了。”时景焕面色发青地说道。

……

吃过晚饭后,两人手脚麻利地避开瘦女人,肩并肩回到最角落处的房间,免得这位阴晴不定的人再霸王硬上弓。

时景焕经过白天的洗礼,烧总算退了一些,他面颊绯红地靠着墙,身旁人与他动作大差不差。尽管看起来像是在罚站,但谁也不想坐在一堆尸体标本上休息。

“要不要试一下?瘦女人应该就是栈源了。”简从生越来越不对劲,如果瘦女人就是最后一位来电听众的话,那他们大可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这个提议很快就付诸实践,时景焕拿出准备已久的灵爻币,郑重其事地抛到空中,两人一鸦都在期待灵爻币有更多反应。

可惜事与愿违,这玩意儿在碰到错误的答案后便罢了工,有气无力地摔在地上装死。

“灵爻币这副模样一般两种情况,要么就是附近五米内没有栈源,要么就是栈源本身就不存在,后面这种情况大概率可以排除,可能性非常小。”

当然,灵爻币还有特殊情况。

如若栈界内的栈源足够强大,强大到灵爻币已经回天乏术无力收回栈源,那么它也不会按照正常流程走,罢工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瘦女人居然不是栈源……”简从生朝瘦女人休息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门正紧闭着,其实到现在他们连那房间的具体构造都不清楚。

时景焕将躺在地上的灵爻币收起来,心大地安慰他:“没事,之后再看看其他人吧。”

尽管到目前为止他们只遇见瘦女人一个,更别提可以与荒无人烟相提并论的山林了,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这里植被出奇茂盛。

接着,时景焕又说:“你的灵爻币还在身上吧?”他拍拍灵爻币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若无其事般收回口袋里,但简从生听他这么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简从生下意识抚摸口袋内侧,初进栈时他给的灵爻币还原封不动地留着,大多数时间都是时景焕派上用场,他的灵爻币就跟走过场似的用过一次。

简从生给出肯定答案之后,时景焕才似有若无松了一口气,云淡风轻地回答:“没什么,灵爻币只能用一次,下次就只能用你的了。”

“那不就是只剩下一次机会了吗?!这种事情应该要早说啊。”简从生跟接力似的,立马不淡定起来,“要是下次再猜错的话,是不是就没办法出栈了?”

时景焕沉默着点点头。随后又想起他的问题,回答道:“忘了。”

“什么?”

“投掷灵爻币之前忘了说这回事,抱歉。”时景焕面颊红润地说。

“你还在发烧吗?”简从生回魂似的,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位闷葫芦还在生病,病号脑袋瓜反应不过来才是最正常的。

他贴近时景焕的额头,用自己的温度测量它的发烧程度,烫得吓人。

时景焕体质不算差,区区发烧倒不至于将他撂倒在地。但棘手的是,这位闷葫芦白天症状还比较轻,跟个没事人一样能正常交流,但是一到晚上体温就会急速上升,烫得别人半点时间不敢耽搁,只能把一颗心都掉在嗓子眼,把最先抛掷脑后的退烧药再次翻出来。

“没事,找到栈源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需要用灵爻币来赌。”简从生边宽慰他,边低头找退烧药的包装,“怎么快过期……算了也没别的办法,你就着热水把这两粒药吃了,然后再喝这杯水,喝两口就够了。”

栈界内的退烧药指不定管不管用,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再不吃药闷葫芦就要蔫儿了。他端着一杯掺了白糖的水,递到病号嘴边喂他喝下去。

或许是角度不合适,又或许是简大少爷缺乏照顾人的经验,糖水不听话地从嘴角滑落下来,简从生看在眼里,没多想便试图用嘴堵住快要流到下颌线的糖水。

时景焕迷迷糊糊地回吻过去,没多久便被推开,他睁开眼睛,映入视线是挑着眉头的简老师。只见他意犹未尽地说:“闷葫芦,胶囊药直接咽下去就可以,不用嚼碎,这样喝了糖水才能变成糖葫芦啊。”

晋升糖葫芦失败的时景焕并不可惜,又喝了几口糖水将药往下顺,直到口中的药苦味消失不见,他才凑近简从生说:“现在可以了吧?”

……

“今天晚上就走吧。”简从生提议。

黑羽消失的大半天一直在外面,自从早上他们发现标本后,这家伙就自告奋勇出去探探路,不过带回来的消息不失所望的——没有,两人只能出去碰碰运气,堪称顺畅地就此决定今晚的计划。

夜静悄悄的,月亮再次回到主场,比寻常悬挂得更低。简从生与时景焕不修边幅地坐地上,手肘搭在曲起的双腿上面,两个人都在等。

简从生手中攥着墙缝里发现的纸条,上面那首诗的意象在此时完全出现,无论月亮还是春涧,的确完美符合纸条,唯独不存在的桂花或许就是他们仅有的方向。

“桂花树……”时景焕蜷缩成一团,指尖轻轻敲打着脚边的地板,意味深长地重复许多遍。

直到细微的蝉鸣声响起,夜正式进入寂静,整个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瘦女人似乎也在此时入睡。

简从生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细细分辨瘦女人的呼吸声,可还没听出来名堂,耳朵就被一声巨响炸得生疼。

时景焕立刻站起身来移动到简从生旁边,宽慰声与第二声巨响同时发生,简从生听得模模糊糊,只捕捉到破碎的“疼……不要”。他揉着耳朵,本想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但随之而来的是受女人猛烈的敲门声。

这木门没有锁,轻而易举就被大力敲开了,瘦女人与房内的两个男人目目相对,紧接着她说:“不要担心,应该是刮大风了,我出去看一看情况。”

这声音实在不像是刮大风,更像是龙卷风要把木屋摧毁殆尽,外面正有粗壮树枝敲打木屋墙壁,瘦女人说完这话,就拢了拢厚重的针织披肩出去了。

“不需要一起……”时景焕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瘦女人立马打断:“不用!你们好好在屋子里待着,睡觉也行发呆也行,反正就是别乱动!不要出来给我添乱!”

瘦女人说话的气势一浪比一浪高,话音刚落便摔上门板,哐当一声离开了木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两人的计划,反倒成少女人离家出走,两位外来者守着这间尸体遍布的房屋。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木屋不止一间房,两人干脆利落地弃车保帅,抛弃原有的破烂房屋,精挑细选一间光秃秃的、家具陈设应有却没有的新房间,上好锁后就又回到了地板的怀抱,肩并肩挤在一起。

简从生早已将纸条收起来,他手支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回想刚才的事。

瘦女人打开门时的姿态与平常无异,从安稳的头发来看,其实外面连微风都没有,但又的的确确听到了巨风席卷而过的声音。关门后,偏偏瘦女人又从外上一道锁,刚才他们物色新房间时也发现所有的门窗都在外锁住,除非蛮力破锁才能出去。但他们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其实我们敲响木屋的时候,那个瘦女人就说过类似于‘等我们很久了’这样的话,当时还以为是客套话没多在意,现在想想似乎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啊。”简从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等待吃过药的时景焕困意上来。

时景焕靠在他肩上,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还想多享受这种情况,他说:“是在等我们吗?有可能是等随机的路人进她的圈套,都说不准。”

“但是有一点让我很在意。”时景焕埋着头,闷哼着说,“实在搞不懂‘压口的纸钱,后面的脸’到底是什么意思,后半句倒是有依据,那前半句的纸钱呢……头好疼。”

简从生动动肩膀,伸出手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打让他快点睡觉,别费脑子想七想八的了。

但夜实在漫长,瘦女人自从出去以后再无音讯,连回来的迹象都没有。整片天地只能听到虫子争相叫着,简从生与黑羽轻声细语地聊天,勉强可以称作寂静夜里为数不多的活人气息。

于是寂静的夜里,失去压口纸钱的鬼爬出来了。

纸钱藏在桌脚最下面垫着,在挪动木桌时偏移半分角度就会露出封口,尽管瘦女人不动声色地将木桌恢复成原样,但还是来不及。

午夜子时,月亮正值皎洁高挂之时。

原本被木封在圆桌下方的鬼标本指尖动了动,悄无声息地从厚重陈腐的木头中爬出来,双手弯曲成爪,率先一步落地,紧跟着的是拼接而成的双腿。

上半身是半大的小孩,可下半身却是一个粗壮的男人,连接处用针缝合得七零八落,稍有不慎内脏就会从一堆针线与皮肤组织中倾泻而出,所到之处遍地是乌黑的血。与它同住在桌底的其他鬼也有些急不可耐,迫切地爬出来想要重见天日。

一时之间竟爬出来了三个鬼,各式各样。

这三只鬼走路方式不尽相同,跳、爬、跪一应俱全,五官被黑血浸得模糊不清,四肢别扭得像是……不,就是新安装上去的,移动速度倒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奇形怪状的鬼趴在地上嗅来嗅去,四处寻找人类的味道,不多会儿便移动到简从生与时景焕房门前,急不可耐地扑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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