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有什么任务,麻烦快一点。我可不能拖着我的组员们大晚上不睡觉陪你们耗时间!”
高木涉拿着搜查令快步跑向目暮警官,贴身还没开口,就听见海风裹挟着目暮警官的声音飞进他的耳朵里。
高木涉:“?”
“啊,是高木啊,东西拿着去歇一会吧,过会再干活。”
高木涉茫然:“可,可是……”
办案不应该争分夺秒吗?
“那边的要求!”实在是有些烦躁,目暮十三嫌弃的转过身背手,“照着做就行了,咱们得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
伊达航往嘴里塞被捏成饼的小面包,铺盖大的手一捏一放,那小面包就消失在深渊里。
他余光瞥见了高木不知所措的背影,就上前去询问,一把揽住高木涉的肩,顺便又捏扁一个小面包塞进高木手里,好声问他——
“怎么,被目暮警官训了一顿?”
“没有没有!”高木吓得连连摆手,生怕伊达航误解的话的话被有心人听见,传到目暮警官耳朵里,还以为是他心怀不满发牢骚。
“就是……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本来能够尽快破掉的案子被迫拖延时间。”
这样啊。
只是阅历不足导致的问题,无伤大雅。伊达航笑起来,从口袋装着的扁形小盒里抽出一根牙签。
“估计是要提前审讯,这案子另有隐情,上边有人介入了。”
高木涉似懂非懂:“上边的人?”
“也不完全是多么‘上’的人……现在不理解也没关系,真到了那一天,你自然知道怎么做。”
日本并没有废除死刑,但很遗憾,这个国家的死刑并不完全按照法律规定,在道德的谈判庭上,上级官员对死刑的严格和谨慎甚至让这一刑法形同虚设。
“我们总归要带走涉及本案的嫌疑人,”伊达航抖了抖嘴里的牙签,“不要那么着急。”
“生气就骂公安吧,不论大事小事,总归和他们有关。”
要么就是警察厅的公安,要么就是警视厅的公安。立场略有不同,行为一样讨厌。
事多!!!
务必看顾好成实医生。这是公安总务课传达给刑事课,最后下达给搜查一系目暮警官的命令。
而提出这一要求的,正是一七夜杏奈。
-
晚霞正红,吵嚷的人群正在不远处对黑岩辰次的专权独断和倒退历史的行为进行抗议,在那件充斥着回忆的钢琴前,浅井成实见到了那个同样一身肃穆丧服的女人。
“您是岛外人士,不必为龟山村长守灵,穿着如此严肃。”
都说黑色显瘦,这句话在这位梳着利落短发的女警身上得到极好的验证——黑西装的腰身衬得她愈发单薄,也愈发挺拔。
女人懒懒散散倚靠着钢琴,身形刚好遮挡住火舌烤燎的伤疤。浅井成实仰视她,看清她眼里的怜悯与愤怒。
“谁说我是来为龟山勇报丧?”她表情讥讽,笑声却很爽朗,扯了扯领口,“我的西装价值上千美刀,可不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老□□玷污了。”
“听说这里月光很美,我特地前来赏观。”她掏出证件,食指一拨,明明白白的樱花徽章便倒映出冷调的寒芒——
“麻生医生,请问我有缘在此观光吗?”
自然……是有缘的。
麻生成实披散下留蓄多年的长发,棕色的眼眸带上一七夜杏奈赠与的夜视眼镜。那架眼镜在工作时会从镜片发出蓝色的荧光,但很微弱,三米开外就几乎察觉不到。
他借口上厕所的名义提前一步离开灵堂,埋伏在厕所的转角处——那是他原本拖走川岛英夫通向满载亡灵的大海的道路,没想到这一次还是放手了。
“从得知真相那天起,我时时刻刻都在为这一天筹谋。”麻生成实面无表情地看着软在地上昏迷的川岛英夫,手里攥着的□□紧了又紧,抬起手,又按开了开关,看那流动的电流激起电火花,炸开在夜空里,比月光还闪耀。
不远处哀歌响亮,悲戚的哭声几乎要震碎无辜路人的耳膜。
“你们说我父亲是疯子,杀了妻女又**,对他的死讳莫如深,像遇见洪水猛兽一般厌恶又恐惧。”
他俯下身,全身心感受面前人带来的痛苦——只有这样,大仇得报才能让他完全放下,有重新开始的力量。
一七夜杏奈告诉他的。
“为什么要留下那架丑陋的钢琴呢?”
“是因为还舍不得它的价值吗?”
金钱的力量如此强大 ,足以抵与人类对恐惧的逃避本能。又或者,他们的恐惧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没人知道川岛英夫被藏在他们脚下,每一个走动的身影都在对他们钦点的“新村长”进行践踏。
音准而无辜的钢琴沉默着,沉默着看他亲近的一切崩坏。
它的肚子里,是罪孽的源头。
“海洛|因!!!”江户川柯南用手指拈起一点白色粉末 ,按理说这种来源不明属性不明后果不明的“三不明”存在不能轻易尝试,但他头铁——这点从他观摩犯罪场景还不注意身后来人的行为就可以看出。毕竟世上鲜少有人能被一棍敲烂后脑后不到第二天就好了大半,还记吃不记打的依旧活蹦乱跳,对危险跃跃欲试。
他感到自己沾上粉末,并打算送到鼻尖的手被一阵强大的力量推搡开,同时身体也随着惯性飞起来,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好几圈。
“谁?!”
还未爬起的江户川柯南挣扎着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一脚踢开他的人。
鸟取和平弹弹衣袖,披在肩头的布料随动作垂落,良好的垂感展示了他衣服的昂贵质感。他的身旁,是一脸遗憾收回脚的一七夜杏奈。
慢了半拍,没踢着。
“现在孩子真是胆大,放我那个时候,上午打过招呼,下午就能尘归尘土归土。”鸟取和平悠悠道来,对小朋友的作死“赞不绝口”。
“那您那个时候的孩子很命苦了。”一七夜杏奈走上前来,还不忘顺嘴回怼鸟取和平。
江户川柯南愣愣的看着这个一身贵族范、面对挑衅只是无奈摊摊手的男人——案子追查了这么久,包括警察在内,竟然没人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
“别漏出那种惊讶的眼神,小朋友。”男人好整以暇的倚着钢琴,修长的手指拂过琴键,眼神柔和的敲下一个重低音。
当————
钟鸣月销,正在和目暮警官聊天扯皮,拉慢办案速度的毛利小五郎回头向声源望去,在漆黑的夜里精准的捕捉到了隐藏在重重墙面后的落地窗。
“所有人!别懒懒散散给警察丢人!都起来干活!”目暮警官突然大声发号施令,一旁喝水的警察迅速放下水杯,根据鉴识课留下的初步检测做出对应的调查。
专业的法医已经乘船来到月影岛,着手接替浅井成实的解刨工作。
“毛利老弟,你也看见了,我这边还忙,若是你还有什么问题,就自己探索吧!”目暮十三给毛利小五郎留下一个背影,转身离去。
他走的并不潇洒,甚至还带了点犹豫,毛利小五郎知道,他心里装着事,也知道,就算去问,目暮警官最终也会用“年纪大了走路不够矫健”来敷衍。
放屁的过于明显。
毛利小五郎看着这位深耕一线的老刑警的背影,平静的叫住他:“目暮警官。”
“你觉得你对吗。”
那个人也在,他们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目暮十三声音也淡下来,和以往对侦探热情的,在同僚嘴里已经变成“专门找侦探破案”的“邪修”警长不同,这一刻的他,与多年前领着毛利小五郎在樱花警徽下宣誓的前辈身影渐渐重合:“对错这事,没人能说清。”
历史的每一块值得记住的丰碑,都是源于一个决定,在这个决定做出时,没人能预见到它所掀起的风浪。
“或许我们正在创造历史,而不是泯然众人。”
我们在纪念碑上,我们在耻辱柱上。
时间创造的历史会带给我们答案,只是我们正被裹挟在时间里,顺流而行,不得挣脱。
“毛利,不要怀疑自己。”目暮警官最终这样告诉毛利小五郎。
他静静听着,头发乱糟糟,眼神却那样锐利。
毛利小五郎听着目暮警官的声音,好像他还是那个从未离职的刑警后辈,正在听前辈的教诲。
他注视着目暮十三远去,最后的叮嘱乘风而来——
“感谢你接受任务保护了后辈,保护好自己。”
——大雨倾盆的废楼盘里,与佐藤美和子对峙的道边承太郎到死都不会知道,他或许可以用劝说、交易、威胁等方式让佐藤美和子偏移枪口,让自己有逃脱的机会,但他永远不可能让这个机会变成事实。
毛利小五郎的枪口对准了他。
那天下午,因为打了一下午小刚珠而被女儿埋怨的前刑警毛利小五郎站在废弃的居民楼里,用从未回收的新南部M60长管式手枪,在射程范围内,为一位失去作为刑警的父亲的女警保驾护航。
“佐藤正义警官在我任职期间也帮衬我许多,”毛利小五郎摇摇头,“不只是任务……于公于私,我都该去。”
哪怕那把未回收的警用手枪会让他的目的被提前暴露,他也信任曾经的同僚能在天罗地网里护住他。
-
灯火通明的警察署里弥漫着浓厚的咖啡香,热乎乎的蒸汽为这方简陋的天地增添了不少人气。
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颓唐且无人在意的西本健突兀的出现在人群面前,对自己倒卖毒品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承认杀人的罪行。
“他把我叫去广播室,说这是个好机会……”
“你不是嫌川岛英夫一直用药拿捏你吗?现在可是个好机会!运作好了,你就能过上好日子。”广播室里,黑岩辰次两手扣住西本健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在他那廉价的黑西装里,简直能将那脆弱的布料抠烂!
“我教你,你就在这个话筒上说话,不用你如何伪造,就把川岛英夫干的违法事说出来就行。”黑岩辰次眼里散发着炽热的光,近乎癫狂,“我才是村长,我才是应该满票当选的人!”
来学校忘带杯子,打算买一个保温杯,因为事发突然,没打算买多好,也没挑大牌。
看了一个一百多的,各方面都很满意,结果一看保温时长——不足六小时。
我:“……???”
不是,保温杯保温时长不足六小时,那不就是不保温杯吗?!
我含嘴里都能恒温三十六度,你一个不保温不大牌的杯子卖我一百多?
遂放弃重选。[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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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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