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宫环顾了一圈场地，目光逐渐变得专注起来。
她先走到影山和日向面前，认真问道：“日向哥，还有这位影山君，你们要在同一队吗？”
“不要！”
“不！”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语气还意外地一致。
“……啊？”银宫愣住了。
她本以为只是走个流程，毕竟两人现在都在同一所高中，又一起偷偷跑到帝光高中来，怎么看都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
可没想到，两人竟然都如此坚决地拒绝！
银宫仔细看向他们的表情。
影山紧紧皱着眉头，嘴角微微下撇，双臂环胸，脸上写满了“不满”和“竞争心”。
而日向则两手握拳，眼里几乎要冒火，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去单挑的样子，甚至连站姿都透着警戒和不服气。
两人彼此瞪着对方，空气里仿佛隐隐有电流在闪烁，一点也没有“好朋友”该有的亲密。
银宫难以置信地得出一个结论：
这两个人竟然真的，完全没有一丝想要配合的想法？！
她有些干巴巴地说道：“哦，好，我知道了。”
她带着有些空白的表情，慢慢地走回赤司身边。
赤司看着她，嘴角带着一点笑意：“那两个人在初中赛场上就不怎么合得来，现在大概还处于不愿和曾经对手合作的阶段。”
银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有听日向哥说过要找机会打败‘王者’，原来‘王者’指的是影山君吗？”
她把这个信息默默记在心里，然后看向赤司：“不过，我回来其实是想说，与影山君对位的二传手的位置，就拜托赤司君了。”
说完，银宫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像是在拜托前辈一样。
赤司微微一顿，语气淡淡地说道：“……稍微提醒一下，银宫同学，如果你想要真正成为这支队伍的教练，请务必再自信一点。”
他声音不高，但目光十分认真：“毕竟，每个人都是天才的队伍，如果一味用温柔的手段和语气——”
赤司嘴角微勾，眼神里多了些锐利：“你会被吞掉的。”
“……我知道。”
就像赤司会去看这几届联赛的录像一样，银宫也专门找了很多关于教练的比赛视频。
那些教练站在场边指挥时的气势，每一个都让她觉得很震撼。
哪怕是刚才在场上威风八面的顶级选手，只要失误了，在教练面前也得乖乖低头挨训。
银宫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赤司，语气认真：“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决策会让大家陷入更艰难的境地。”
“但请放心，”她眼神变得坚定，“我会肩负起教练的职责的！”
说完，她转身跑向场地的另一边，边跑还朝赤司挥了挥手：“总之，二传的位置就拜托你了！”
赤司目送着她的背影，眼里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不用太担心她。”
不是每个人，能在面对自己的质疑后，这么快就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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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宫一边小跑，一边在心里飞快盘算：日向哥的实力她很清楚，虽然没怎么接受过正经训练，但他的弹跳绝对是天然的巨大优势。
那么赤司君那边有一个二传和一个副攻，现在还差一个……拦网手。
她的视线很快定格在紫原身上。
此时紫原还没意识到局势即将变化，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场边吃着零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紫原，今天的卫生由你来负责。”绿间看着地上一地碎屑，终于忍不住开口。
紫原懒洋洋地摇头：“不要。”
绿间忍无可忍，指着他身下的零食渣：“那你就别把食物带进来啊！”
紫原顺着绿间手指方向低头瞄了一眼，随手把碎屑拢成一堆，语气满不在乎：“这样就可以了。”
绿间刚想再说什么，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的“哒哒”脚步声。
银宫朝两人快步走来，带着认真又期待的语气道：“绿间君，紫原君，练习赛就拜托你们了。”
她在心里默默点头：这个决定应该没问题，刚好两边都缺少拦网手，分配得刚刚好。
两人听完银宫关于练习赛的解释后，绿间推了下眼镜，简洁地应道：“可以。”
“啊？我不要诶，”紫原懒洋洋地摆手，“听起来就是两个热血笨蛋，我才不想和这种人组队。”
银宫想到自己刚过来时听到两人因为零食问题争执，笑眯眯地看向紫原：“真的不要吗？如果赢过绿间君的话，零食的事情就不重要了吧？”
紫原愣了一下，站起身，低头看向绿间：“我赢了的话，今天的卫生你来负责。”
绿间不甘示弱：“相反，如果我赢了，以后禁止你在排球馆吃零食。”
紫原摇头：“才不要，听起来就不公平。”
银宫见气氛快要僵住，赶紧拍手打断：“那就这么定了，谁输谁负责今天的卫生！”
这个提议，两人才算是勉强同意下来。
紫原想也没想，径直走到赤司身边站定。
银宫在心里默默伸出手又默默放下：她还没说分组呢……不过，这倒和她原本的安排恰好一致。
很快，人员分组敲定。
银宫看着左侧的影山、绿间和灰崎，又看了看右侧的赤司、日向和紫原，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两边的实力应该还算均衡。
影山环视了一眼身旁的绿发和灰发队友，目光在绿间身上停留片刻，主动开口：“你的击球点大致在哪里？”
绿间简明扼要地报出自己的习惯高度和位置。
而另一边，赤司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日向君，你的击球点在哪里？”
日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我还真的不太确定诶，不然我现在跳一下给你看吧。”
说着，他后退几步，助跑，高高跃起。
赤司目光锁定在他的滞空高度和挥臂动作上，认真确认了一下，平静开口：“……这是你的极限吗？”
“啊？”日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问这个，老实地点点头，“没错啊。”
“好，我知道了。”赤司轻声说道。
绿间接过银宫递来的排球，转头看向影山：“我想先发球。”
影山点了点头：“好。”
3v3的排球练习赛，比起发球更看重一传和进攻。
只要发球能顺利过网、不出界就行，没必要太在意。
他安心地站在场地偏中间的位置，准备随时组织进攻。
“砰！！！”
意料之外的剧烈爆响突然在耳边炸开，影山刚觉得有点奇怪，下一秒，就看到一颗带着白色气浪的排球从眼前飞掠而过。
日向因为身高被安排在一救的位置，此时面对这记发球，只觉得自己仿佛直面一个庞大的怪物。
他想要做出反应，可腿却完全动不了。
“砰！”
排球在地板上重重砸下，又高高弹起，几乎直冲向场馆的天花板。
“哇哦，差点以为看到小绿间的三分球了。”黄濑仰头看着还在空中快速降落的排球，脸上带着兴味的笑意。
银宫一边翻着计分牌，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绿间君的三分球？”
黄濑眨眨眼，语气自豪又神秘：“有机会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那家伙的三分球可是绝对的武器呢，保证超出你的想象！”
银宫低头看了眼地板上被那记发球砸出的清晰球印：“……我觉得现在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赤司看着绿间再次准备发球，轻声点评：“把自己的武器转化为绝对的发球吗？很聪明的思路。”
绿间听见，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暂时还算不上绝对。”
“等等！”影山满脸兴奋地盯着绿间，“这种发球你能打几个？”
绿间淡定地回答：“如果问刚才的发球，每**概有三个。”
“好厉害！”影山惊叹不已。
他越发觉得，今天跟着日向来帝光，果然来对了！
那个发球速度，甚至比自己见过的某位王牌的跳发还要快！
很快，第二球同样直接发球得分。
赤司扫了一眼日向那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小腿，开口道：“接球的部分交给我吧。”
日向终于缓过神来，连忙摇头：“不行，一救由你来的话，二传怎么办？”
“这点不用担心，”赤司语气从容。
“而且……”
他看着日向，语气听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如果一直接不起来，就不需要考虑二传了吧？”
“……好，好的。”
日向退后几步，把一救的位置让了出来。
他做好助跑姿势，但脑海里却忍不住反复回放着赤司刚才那句淡淡的话和他那平静下似乎隐藏着什么的眼神……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赤司君，好像……有点不满？可明明看起来还蛮温和的啊。
绿间看着对面站在一救位置的赤司，眉头微皱。
即使如此，他的发球动作依旧精确、标准，动作一气呵成。
排球带着浓烈的气浪，像一道白色闪电般直直射向对面场地。
赤司目光专注，身体微微下沉，左脚轻踏半步，侧身迎上高速旋转的排球。
就在球即将砸到手臂的一瞬，他巧妙地松弛肩肘，卸去冲力，双手稳稳垫起，将球送往高空。
“紫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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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次练习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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