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舟一早醒来后,就觉得自己的肚子不太舒服,有点隐隐的疼痛感,该不会是昨晚顾知禹太用力了吧?
他一想起晚上的疯狂,脸就变得有些红扑扑的,他捂住脸,不行,他不能回忆。一开始以为顾知禹这么大年纪还未成婚应该是有点隐疾的,但是他进了敬王府后,顾知禹又不像是有隐疾的样子,甚至还挺疯的。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又想到自己没有被标记,应该是自己想错了。
红绫见他气色不好,让厨房对准备了两道他爱吃的。可惜沈鸣舟今日的兴趣不大,病怏怏地吃了早餐后就趴在桌子上了,往日里早就活蹦乱跳地跑去书房用功去了。
“公子,可要叫御医来看看?”红绫担忧地问道。
“不用,我就是肚子有些难受,可,可能昨晚着凉了。”沈鸣舟有气无力地说道。
“还是叫人看看吧,这样下去耽搁了可不行。”红绫有些着急。
被红绫说的也开始有些害怕,沈鸣舟也就顺势答应了,只是脸上还有些忧心忡忡。
席公公很快就带了一位老大夫来了,对方看到沈鸣舟的相貌后,有些惊讶,不过又很好的掩饰住了。
沈鸣舟不记得他,但他却对沈鸣舟还有印象,之前沈鸣舟昏迷之时,帮他看病的正是李太医,他坐下便给沈鸣舟诊脉,很快就有了结果。
“这位公子肾精亏虚,精水不足,腰膝酸软,想必这几日小公子劳累过度,导致肾精不足。在下开贴填精补肾之药,喝上几日症状就好了,不过公子平日里也得多注意休息,不可操劳过度。”李太医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什么,什么亏损?
沈鸣舟震惊得都忘记肚子难受了,一瞬间整个人被羞耻感包围了,红绫懵懵懂懂,席公公也没有嘲笑,反而是一脸关心地询问平时饮食上需要如何调理。
这些沈鸣舟也听不见去了,啊啊,他就猜到是这个原因!
“李太医,我身上还有其他毛病吗?”他忍着羞耻继续问道。
李太医笑着安抚他,“公子年轻,身体康健,并无其他不妥之处。”
沈鸣舟有些失望,看来太医也看不出他腺体的事情,还是笑着道谢,“多谢李太医跑一趟。”也许现在状态平稳,等有了状况再看或许能看出什么问题来,他只能往好处想,如果以后中药吃着没用了,他身边不是有顾知禹在吗。
中午,席公公让人送上来的菜品之中,就多了一道羊腰子汤,沈鸣舟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年丢光了,他发誓今晚绝对不和顾知禹睡同一张床了,太丢脸了。
“公子,席公公说这个滋补,您呀多喝一些,身体才会好起来。”红绫后知后觉地知道了太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下就十分积极地为沈鸣舟打汤。
“我自己来就行了。”沈鸣舟接过碗放在一旁,半晌午的时候刚喝了一大碗中药,他根本不饿。
红绫看到沈鸣舟难为情,还有些奇怪,“这代表公子受宠,有什么可难为情的?”旁的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你小孩子不懂。”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他还是做不出将这种私人的事情被全部人知道的羞耻感。
红绫不服气,她也十五了,哪里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顾知禹刚好进来,看到桌面上摆着的羊腰子汤,再看看一脸羞耻得想死的沈鸣舟,踱步走到他身边,“怎么不吃?”
沈鸣舟一抬头,就见到罪魁祸首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咬咬牙,瓮声说道,“我不需要吃这种。”
已经从席公公那里知道一切的顾知禹笑了笑,像捉弄孩子似的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你身子弱,是该吃些补补,本王派人去猎只鹿来,鹿血鹿鞭更滋补,正好调理调理你的身体。”如果不是郑国使团就要来了,他倒可以带着舟舟去别院打猎玩耍一番,这心思一上来,顾知禹下意识地开始算起时间来,盘算着有时间带他去别院放松几天。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我还小呢,补过头了怎么办?”沈鸣舟皱了皱眉,他才十九岁呢!
顾知禹睨了他一眼,“你是太医吗?太医的话不听自己在瞎想什么?”
“我就是觉得我没必要吃这些,有太医开的药就够了。”他扭捏地说道。
顾知禹懒得多和他一堆废话,直接将碗拿到他面前,一个字,“喝。”
沈鸣舟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碗,又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知禹,看他表情似乎不容拒绝,只要捏着鼻子喝了,一尝进嘴,发现味道还挺不错,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府里的厨师手艺真不错,我还以为会不好吃呢。”
顾知禹勾唇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就喝完吧。”
沈鸣舟一僵,“那我的肚子里岂不是全是水了,我还是要留点肚子吃饭的,这剩下的你也喝一点,特别滋补,对年纪大的人也好。”
顾知禹:……
年纪大?滋补?
他缓缓皱起眉,“舟舟是觉得本王需要滋补吗?”
沈鸣舟嗫嚅了一下,“补补总不会错吧,对身体挺好的。”
“在你眼中,本王年纪很大吗?不过本王也知道,比起舟舟,自然是年纪大了些。”顾知禹挑起一丝他的发丝,淡淡地说道。“既然舟舟要本王喝,那本王就喝。”话虽如此,却无任何动作。
沈鸣舟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找补道,“我就是觉得吃了对身体好,就和你分享一下,你不想喝就算了。”
“本王怕不喝的话,舟舟不满意。”顾知禹一语双关。
沈鸣舟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如此便好。”
看到顾知禹作罢,他才偷偷松了口气,看不出来他还挺在乎年纪的。
沈鸣舟没有办法,在一旁一口一口喝着补汤,虽然味道不错,但是他总觉得干了这一碗汤,他桌上其他爱吃的东西一点也吃不下了,如此一想,他的胃口顿时减半。而一旁的顾王爷又有了新动作,明明他坐得好好的,硬是被人扯到了身边,两人很近,另一人身体散发的热气都能感受到。沈鸣舟本就怕热,大夏天遇到粘皮糖他就觉得更热了。他小声提醒道,“现在天热,坐得太近好像更热了。”
顾知禹敲了一下桌子,红绫已经很知趣地拿了扇子给沈鸣舟打扇。
“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明是靠太近才觉得热,两个人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是很好吗?
顾知禹淡淡看了他一眼,轻起唇角,“这样坐着挺好,本王十分喜欢。”
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咦,什么味道?
忽然,沈鸣舟嗅了嗅鼻子,“怎么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顾知禹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自己衣摆处沾染到的血迹,脚步微动挡住了那块脏了的衣摆,“我倒是没闻出来,你今日未曾带那香囊吧?”说完,他的眼神落在了沈鸣舟的腰带上,今日沈鸣舟挂的是自己之前为他戴上的玉佩。
“当然没有。”他现在哪里还敢带啊!都被人说有味道了,这是对一个omega的侮辱,他都对那个香囊有阴影了,沈鸣舟委屈地想道。
顾知禹“唔”了一声,“既然如此你怎么又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我闻这里明明只有饭菜的味道。”
又不是说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他明明是想说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结果沈鸣舟被他抢先一步,脏水被泼到了自己身上,“刚才真的有股味道,我现在又没有闻到了。”他辩解了几句。“算了,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生病所以产生这种错觉,舟舟别怕,等好了就好了。”顾知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吃过午饭后,沈鸣舟小憩了片刻。醒过来就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也不知是药的关系,还是羊腰子的用处,他的肚子反正已经不难受了。
顾知禹醒得比他早些,他平日里没有午睡的习惯,今日也是陪着沈鸣舟睡了一会儿。
“堂堂男子,身体还如此赢弱,不如每日早起到院子里打套拳,身体才会健壮些。”在他眼中,沈鸣舟的身体确实比一般男子单薄些,个子虽然高,但是那胳膊却是他一只手却能圈起来的。
沈鸣舟还想辩解几句,但是一听说能打拳,眼睛倒是亮了亮,谁没个武侠梦,“我从现在开始练武,能练到什么程度?除了强身健体之外,能飞檐走壁吗?”他好奇道。
顾知禹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是怎么一天到晚都有这些奇思妙想,伸手捏了捏他的骨头,“骨骼已经长成,现在开始练,效果已经不佳,不如以强身健体会目的,反倒是会有所收获。”
沈鸣舟有些失望,“只能锻炼身体啊!”那跟跑步有什么区别?“你教我吗?”
顾知禹:“教了你学字还不够吗?连练武都要我教?”眼前的少年露出了些许失望的表情,顾知禹有片刻的语塞,“本王早已为你寻觅了一位良师。”他唤了一个名字,一个高大瘦削的黑衣男子就进来了。
“他叫凌白,以后就每天卯时带你练武。”
沈鸣舟的眼神落在凌白的身上,一时没听清顾知禹说了什么,这是他接下来的教练,真够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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