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温梵缨一起身便觉得腰酸背痛,身体快散架了。她摸了摸一旁的手机,上面显示正好七点,还有两个小时才集合。
一旁的姜若柠和玉荨早就因为生物钟醒了,她们看见温梵缨终于清醒点后,才道:“温梵缨,你还有记忆不?”
温梵缨摸了摸头,还不明白玉荨的问题。
“什么记忆?”
玉荨长嘶一声:“你知道自己喝醉了吗?”
她喝醉了?!她完全没印象了,唯一还有点记忆的就是她去了趟厕所,然后......然后就没了。
姜若柠说:“还好陆京驰把你送回来了,不然你就睡草地了。”
“等等。”温梵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把我送回来了?”
姜若柠又说了一遍:“陆京驰。”
温梵缨怀疑这是个梦。
“玉荨,你掐我一下。”
玉荨掐着她的脸,笑道:“不是梦,你睡傻了啊。”
后面三人又躺下去,她们开始给温梵缨回忆她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又是梦话又是踢被子的,姜若柠和玉荨两人夜里醒来发现被子全在温梵缨一个人身上。
更离谱的是,姜若柠还被温梵缨捶了一下背,嘴里嘟囔着“你这偷东西的狗”。
姜若柠:“......”
她们说完后,温梵缨就开始装睡,不承认自己干过这些事。
她们说是陆京驰背她回来的,那也就是说她是和陆京驰在一起的。
温梵缨没敢继续想下去。
......
返程的路途中,陆京驰觉得温梵缨怪怪的。
他昨晚回到帐篷里就跟温晏白说让他以后督促着温梵缨点,别让她碰一丁点儿酒。
温晏白问:“咋了,她惹你了?”
惹倒是没惹,就是不知道要是真喝多了能发什么酒疯。说不定走在路上指着一条狗都能说是陆京驰。
昨晚像场大冒险似的,吓得他魂差点没了。
陆京驰没和他多说:“反正你以后多看着点就行。”
温晏白看他那着急样儿,以后谁看谁还不一定呢。
陆京驰主动找姜若柠换座,让她先去跟简子绪挤一挤。
温梵缨见他坐过来,也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问道:“陆京驰,我昨晚有没有发癫啊。”
“有。”
温梵缨:?
看她有根呆毛翘起,陆京驰就莫名想笑。
“真有假有?”温梵缨知道这人最会颠倒黑白。
陆京驰无辜地耸耸肩:“骗你我有钱啊?你骂我是狗。”
“没了?”
陆京驰:“......”
“你还想有多少?”少年傻眼。
温梵缨端正好自己的态度:“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对你拳打脚踢啊,有没有做出一些和我平常相反的事情?”
“有。”
又有?!
“你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陆京驰就这样说出来了,脸不红心不跳的。
但是他说得也没错,因为平常的她,是不会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她心跳加速了,浑身的血液都**滚烫。她不会昨晚着凉然后现在低烧了吧。
“哦,哦,那个,没打你就行。”温梵缨没敢看着他的眼睛说。
陆京驰笑道:“我发誓我说得都是真的。不说出来怕你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背你回来时你说了几句话,害得差点被抓了。”
那就好。
“你太轻了,平常吃多点。”陆京驰随口说出,怕太暧昧,又加了一句,“不然风一吹就倒了,我就要守空桌好几天。”
温梵缨:“我没那么弱!”
陆京驰笑意更盛。
“既然你坐过来,那我们先来聊一下元旦汇演的事情。”
陆京驰听她说。
“我看你英语挺好的,要不我们挑首英文歌?”
“都行啊,我跟你,温第一想怎样,就怎样。”
戏台子上的花脸——刚正经就变脸
“前面那两位,你们元旦汇演的节目把我们几个也加上哈,一家人,永不分离!”温晏白探了个头出来。
陆京驰的嘴角突然就扯不动了:“你们不是说要去演小品吗?”
温晏白冲他wink:“你觉得我好笑不?”他自问自答,“好笑就对了,我们演小品,还没开场就看着对方笑晕在后台里了。”
陆京驰:“......”
看来到最后,想法还是和温梵缨一模一样。
“我打算选一首充满力量感的英文歌,你们有什么一技之长吗?”
玉荨率先说:“我英文好,爆发力也强,我可以来当主唱!”
温梵缨考虑了一下:“陆京驰,那你搞你的架子鼓。”
“行啊。”陆京驰没问题。
“我家里有一台贝斯,但是我还不是很熟练。如果可以加上的话,我就去学。”简子绪说完,又补充道,“我学东西很快的,大概四五天就能上手。”
有这句话的保证,那温梵缨就放心了。
“我会小提琴,十年老手。”姜若柠道。
正好,弦乐类的小提琴搭配钢琴简直完美。
“我想要的是能打造出一种偏摇滚风的现场,这样更能带动观众。”温梵缨把视线放到温晏白身上,“我记得你会吉他的对吧。”
温晏白刚想说:“嗯,你小时候逼着我学的,说很帅气,然后我就去了。”
温梵缨心满意足:“还好小时候逼你去学了,不然都派不上用场。”
温晏白:“谢谢。”
“等我今晚回去找找适配的音乐。”
“好。”
这个节目就在车上敲定了。
大巴一路向南,回到南榆附中。
南榆市地处南方沿海,冬天不会下雪,只有刺骨的寒风。今年冷空气来得快,还没到月底就冷得不行。
云中巷这块总有种清冽的安静。
靳逾淮路过巷角时,看到有一位老人在卖手工织围巾。他凑上去一瞧,颜色还挺好看的。
老人似乎察觉到有脚步声,抬头寻觅着他的方向:“是姑娘吗?”
靳逾淮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老人原来是个瞎子。
“嗯。”靳逾淮就这样认了。
老人笑了笑,脸上堆满的皱纹:“你这小伙子,我又不聋,一听你这声音就知道你不是姑娘。”
老人还是个开朗的性子。
靳逾淮没吭声。
“你要买点回去吗?现在这么晚,我都以为没人来光顾了。”
靳逾淮抿唇,见老人穿得单薄,又这么大风,于是下定决心道:“我都要了,多少钱?”
老人震惊,给他报了一个价格:“你都要了?!织得完吗?”
靳逾淮看了看地上剩的,其实也没多少。混合着来织,应该会消耗的很快。
他是一个说出口便做到的人,所以没有和老人掰扯太多,把钱塞在他手里就把剩下的材料拿走了。
老人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语道:“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不计一切后果,横冲直撞。
靳逾淮到家,打理好自己后,就坐在床上开始研究这围巾该怎么织。
他没打算给自己,而是给苏叶蓁。
因为这么多年,他没见过她带过一次围巾。每次见到他都想问,你心口不冷吗?
好不容易想起来这一回事,靳逾淮脑子一热就买了。
他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总能这某个时刻想起她时,变成平地。
靳逾淮发现,原来恨到极致,也会这么痛。
他对她,就是心里留着半扇没关紧的门。嘴上说得话比谁都薄情,可实际又比谁都在意。
靳逾淮看着教程,把针线的步骤捋好,再一步步地穿进去。
苏叶蓁总爱穿淡色系的衣服,像她整个人一样,都淡淡的。所以他打算把买回来的颜色都混合在一起,做个彩色系的给她。
靳逾淮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织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
隔天回校,温梵缨就把元旦汇演的节目上报给了卿悦溪。
除此之外,舒轻漾以及别的女生,还报了古典舞。
高慎看着她们的创意,还真挺不错的。
“为班争光,好样的。我把排练教室的钥匙给你们,你们有空就去彩排一下,但切记不能偷偷逃课去练,一切要以学习先为重,知道了吗?”
陆京驰喊得最大声:“知道了。”
连着好几天,他们六人一下课就飞奔去排练室,争取每一分每一秒。
也是这几天,南榆附中校门口一直徘徊着两个穿南榆十三中校服的男生,其中一个,气质非凡,拒了不少女生的好意。
“池少,你说玉荨是不是转学走了啊,我们在这蹲了这么久也没见她出来。”岑尚泽站得腿都酸了。
池鞍看了眼手表,都快六点半了,人影都没见着,平常他们遇见的点,还比现在要早。
“我每天就像你买来的奴隶,没事瞎跟着你晃悠,你是不是该给我点精神损失费才对?”
池鞍可不买这账:“不是你自愿跟来的吗?”
岑尚泽:“......”
“那我有一点想问。”
“问。”
“你有手机为什么不找玉荨联系?”
池鞍一怔,随即转头看向早已摊着一张脸的岑尚泽。
“你怎么不早点说?”
岑尚泽:?
“果然,摔在爱情里的男生会变得愚蠢。”
池鞍没理他这话,但他发现他真的就顾着等,连自己有她联系方式都忘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手机一点响动都没有。
“天都黑透了,我看今天又是没戏了。”岑尚泽扯着他,“走走走,吃饭去。”
池鞍恋恋不舍地回头,被岑尚泽越拉越远。
玉荨回到家后,一倒倒在沙发上,一蹶不起。
她打开微信,发现池鞍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池:【在吗?】
池:【有空约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玉荨双手打字,回了他。
Yu:【最近我在排练,都没空,等放寒假再见面吧。】
“喂喂喂,你别盯着你的手机看了,肉都快熟烂了。”岑尚泽焦急道。
池鞍关上手机,心事重重:“她说要寒假才能见面。”
岑尚泽嘴里吧唧着菜:“那就寒假再见呗,又不是见不到。”
池鞍看着他:“你真是一点都不会安慰自己的好兄弟。”
这话岑尚泽不爱听。他一不做二不休,夹了满碗的鸡鸭鱼肉给他。“吃,给我吃,泽哥我今天就宠你。”
池鞍:“......”
岑尚泽:够宠没?我真服了!
池鞍:还要过好久才能见到她,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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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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