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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毒

玄朽灵根不好,连金丹都结不出,在修炼上向来没有天赋,所以,他修什么都是点到即止,修会了剑就改去修符,修会了符就改去修阵法,什么都修一点,又什么都修不精。

用灵力逆转周天,调息平气,他用不上,也从没用过。

宿云修默不作声好一会,才再次开口,念了一段心法。

好在玄朽记忆力还不错,记住了,并且一一实践,果真觉得体内躁动的气息缓和不少。

身下的怪异之感还没消下去,他想转移注意力,没话找话道:“这法子是不是不难?我一下子就学会了。”

宿云修没有理他。

玄朽道:“宿云修,我难受。”

说着,竟是又要伸手探向水下。

“……不难,是个人都能学会。”

玄朽感觉自己被嘲讽了一番,但他又清楚,宿云修这话不是在讽刺他,对于宿云修来说,“逆转周天,调息平气”确实是很简单的事。毕竟,这可是天虚宗最年轻的一代宗主啊……

玄朽道:“那若是灵根很差,还能学会吗?”

“……”又是沉默。

玄朽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下一刻,宿云修的声音再度响起:“学不会。”

玄朽道:“你就不能多说两句,解释解释吗?”

这次,没等玄朽威胁,宿云修便道:“灵根差,难以聚灵,体内灵力太弱,无法结丹,学不了这种心法。”

“哦。”玄朽得到了极大的安慰,顿时高兴起来,一个字拐了好几个音。

他是天生灵根不行,有碍修行,并非他愚蠢,或是他不努力。既然如此,那就无需为此难过。

不过,虽然心情好了点,但身上的燥热之感仍在,依然忍得辛苦。玄朽继续靠说话转移注意力,道:“你这情毒,是谁又要害你?”

不知为何,那边没有应声。

玄朽以为他又是懒得理人,道:“你最好……还是和我多说几句,我怕我忍不住。”

闻言,宿云修这才开口。

不出所料,害他的仍是玄门中人,金云台的门主之子,金远辰。

听到这个名字,玄朽心有困惑,但暂且按捺,继续听下去。

前些时日,天虚宗和金云台有一场比试,说是切磋,但其实暗暗较劲,是想杀一杀天虚宗这个第一大宗的锐气。也正是在这场比试上,宿云修将金远辰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确实是掉了三颗牙,而且最后只找到了两颗。

这位金公子自是不服气,暗里找人围堵宿云修,欲报复回去,但都没落到什么好处。

于是,也不知是他自己想的,还是有谁给他献策,他居然摆宴邀宿云修做客,而且放言,自己在酒中下了寒毒,只要宿云修喝了酒,今后便不再寻他的麻烦。

听到这里,玄朽简直恨铁不成钢。他知道,宿云修肯定会喝。

这个金远辰,玄朽是听说过的,从小泡在锦衣玉食里养大的骄公子,脾性暴躁,顽劣不堪,一身金银铜臭味,最见不得旁人比他好,更受不得半点委屈。宿云修在比试上赢了他,他势必要报复到宿云修向他磕头认错,但偏偏,他打不过宿云修,脑袋被按在地上的只能是他,而此仇一日不报,怨气越攒越深,屡屡纠缠,也是一个大麻烦。

区区寒毒,奈何不了宿云修,若能以一杯毒酒甩掉金远辰这个麻烦,以宿云修的性子,必定会喝下此酒。

而金远辰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更算准了以宿云修的性子,剧毒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用情毒,才更能羞辱人。

“宿云修,你好笨!”玄朽气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防人之心不可无,那金远辰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上赶着喝他给的东西,他若下的不是寒毒,是别的什么无可救药的毒,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没有被谁这样劈头盖脸骂过,而且骂的口吻实在很奇怪,不像嫌弃,更像替他不值。宿云修一时没有应声。

好一会儿,他才说:“不是我一个人喝了。”

“……”玄朽道,“你给他也灌了一杯?”

宿云修冷声道:“一壶。”

“……”无言片刻,玄朽刚消的气又窜上来,“你怎么不干脆揍他一顿?灌他一壶,便宜他了!他若是有解药还好,若是没有,指不定要祸害哪个姑娘。”

听到这话,宿云修又没声了。

玄朽立刻意识到什么,觉得自己这番话欠妥,便道:“我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金远辰就是真祸害了哪位姑娘,那也是他的错,不是你的。换做我,我当时也想不到那会是情毒。”

宿云修还是不说话。

以前,这种情况通常就是在生闷气,玄朽可以靠蹭一蹭,亲一亲来哄人,但是现在这个状况,明显是不行的。

从宿云修说出“金远辰”这个名字开始,玄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也隐约意识到,他并非只是死了之后又借由宿云修的身体活了过来。

不过眼下不是问这件事的时机,玄朽更在意怎么把人哄好。

“宿云修?”玄朽放轻了一点声音,“我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你的心法很管用呀!”

“……”

“这是谁教你的心法?好生厉害呀!”

“……自创。”

“啊?你自创的?”玄朽表现出无比的震惊和钦佩,“那更厉害了!年纪轻轻就能创出这等厉害的心法,不愧是天赋异禀!”

“……”

“……不要用我的脸,做出这种表情。”

虽然听起来还是有几分咬牙切齿,但似乎不是那么生气。玄朽收起过分夸张的表情,道:“我也不是故意要露出这种神情的,谁让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呢?不了解,当然也不知道你平时是什么表情。不如你同我说说,你往常是什么样子,今年几何?喜欢笑还是喜欢冷脸?”

说了这么多,玄朽真正想问的其实只有一句——今年几何?

宿云修却忽地冷笑一声,道:“不了解?”

玄朽顿感大事不妙,暗道宿云修的脑子怎么还是转得这么快。

“我分明没见过你,你倒认得我是谁。这叫不了解?”

“……”玄朽忍不住心道:“我们何止是见过?”

可是也不能说,说了宿云修也不会信。玄朽道:“我们自然是见过的,否则,我怎么会认得出你?不过,我见过你,你却未必见过我。”

玄朽脑内思绪疯狂运转,自己若是取个假名,再说自己只是某个小宗门的弟子,听过宿云修的名号,远远见过一眼。这种说法,宿云修一定不会信。

对于自己这位道侣,玄朽清楚,只有说法越是离奇,他反而越是相信。所以,他必得说实话。

果然,听了他的话,宿云修那方陷入沉默,须臾,道:“何意?”

玄朽微微笑道:“便是字面意思。宿云修,你可知今夕何年?”

宿云修答道:“元殊十年。”

竟是元殊十年!竟是七年前!

饶是早已有所猜测,玄朽还是震惊了好一会,张了张唇,没说出话。

当宿云修提起金远辰,他便知道,他不仅是在宿云修身体里活过来,更是在“年轻的宿云修”体内活过来。因为,元殊十七年,金远辰早就死了,而且,众所周知,就死在宿云修的惊风剑下,一剑封喉。

天虚宗弟子宿云修,修邪门歪道,杀人无数。他的亲父、师父,同门师兄弟,皆是死在他剑下,就连曾经招惹过他的人,也因他睚眦必报,难逃一死。金远辰便是这些死的人其中之一。

但现在金远辰还活着,宿云修还是弟子,没有成为天虚宗第九代宗主,杀父杀师杀遍同门,这些事也尚未发生。

难怪,观宿云修的样貌没有大改,但确实和他见过的有些微区别,要更年轻一些。声音,也更清亮一些。

半晌,玄朽才找回嗓子里本不属于他的声音,缓缓地道:“宿云修,你如今,有多大?”

宿云修只觉他净问一些无厘头的问题,但还是答:“二十又一。”

“好年轻啊。”玄朽低头,细细打量起映在水中的这张脸。

皮肤极白,墨发极黑,眉宇间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明眸如被雪水洗过的黑珀,好看极了。右耳处还垂下一串铜钱耳坠,挂着水珠,不显俗气,反显矜贵。

修士比普通人活得久,面容不会大改,因而,二十一岁的这张脸和二十八岁时并没有多大区别,这也是为何玄朽一眼就能认出的原因。

而且,因为他正在笑,使这张脸少了些锋利的冷感,显得更容易亲近。他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宿云修忽然道:“住手!”

玄朽这才从痴迷中回神,清清嗓子,道:“今为元殊十年,但是我不知道,是问了你才知道的。宿云修,你可知为何?”

不等宿云修出声,他自己就答:“因为,我已经死了。”

“……”

大抵是被他的胡说八道气得无语了,宿云修没有说话。

玄朽继续平静地道:“我已经死了很久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活过来,但,宿云修,我曾见过你,只是,你看不见我。”

这意思,便是他死了之后变成鬼魂一类的邪物,见过宿云修。

何其荒唐?宿云修冷冷道:“胡说八道!若你真是鬼,我便是看不见,也不可能察觉不出。”

玄朽心道:“你干嘛非要揪着这些细节不放?”张口继续编下去:“那是因为,我只是远远看了你一眼,距离之远,时间之短,你自然察觉不出。”

宿云修道:“只一眼,而且相距甚远,就让你记住我了?”

玄朽不慌不忙,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能记住,因为,我根本忘不了你的脸呀!”

“…………”

“宿云修,你不知道吗?你这张脸,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自惭形秽的。”

这是一句真心实意的话,但宿云修显然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话,好半晌都不吭声。

玄朽看不见宿云修此刻的神情,却能想象到,某人此刻必然是已经悄悄红了耳尖。

逗弄点到即止,玄朽一本正经地继续说:“虽然我已经死了,但是看到你之后,我就再也忘不掉你的样子了,我听那些人叫你的名字,叫你宿云修。我记住了你的样子,也记住了你的名字。”

等了好一会儿,玄朽道:“你怎么不说话?”

“……”宿云修的语气更冷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他一副冻人口气,玄朽却深知,这不过是欲盖弥彰,不想让人知道他此刻的不自在。听起来唬人,实则有趣得紧。

但玄朽也不点破,只回答:“我不记得了,以前的事,生前的事,有很多我都忘了,我甚至,连当时是哪一年都忘了。”

这倒是与他方才问“今夕何年”对上了。

宿云修一时又陷入沉默,似乎在思忖此话的真假。

玄朽又道:“我只记得,你当时的相貌,与现在相差无几。”临了,又补上一句,“也是这样好看。”

“……”

宿云修再度出声,直接略过这个话题,问:“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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