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回到客栈时，锅里的牛牯脏连口汤都没剩，旁边还不停有人打水洗内脏，好像是打算等厨子回来后再吃。
萧洛白也被这场面震惊到了，现在早过了集市收摊时间都还能买这么多？这里有钱人是多哈。
牛肚里翻出来的东西堆了一地。
下属甲就蹲在三堆黑黑绿绿的消化物前，见陆离过来便说：“从胃容物来看，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草场。”
陆离：“明天继续买，做熟之后往街口垃圾堆倒。”
*
城隍庙的尸体已被搬到义庄，清平县暂时没有正式仵作，一般都是一个姓毕的师爷代劳，现死者又是奚家下人，因此李知府特意将临清府衙的仵作派去复验。
到了清平县城外，仵作去了义庄，陆离则去的城隍庙，捕头权衡利弊之下决定跟着后者，“奚家管家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其余人均是被雷劈死，城隍庙是由道观改建，门口第一尊神像便是王灵官，皆死在灵官脚下，尸体发现时灵官神像还很烫。”
陆离抬头：“看出来了。”捏着灵官诀的手指格外光亮，想必是经常被雷劈。
在破庙兜了一圈便进城。
待到第二天早上，府衙仵作前来汇报：“暂且分为两种，青壮尸体头发微焦，个别下身失禁、肢端发灰白，前胸后背均有钳紫，身体极度僵硬，符合雷击致死；一名老年人的死亡时间较其余青壮尸体要更早些，只腰部一处外伤，尸僵彻底缓解，隐有巨人观迹象。”
一旁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看向右侧的县令，得到准许后往前迈出一步，朝左侧上首道：“大人，这行人的马车中并无行李，也无用药痕迹，更无就医迹象，反倒是血迹渗透车板后清理不净，疑似杀人抛尸。”
左侧上首的人朝外招了招手，进来一人后她问道：“上次见他好生活着什么时候？”
答曰：“四月初六，四月初七并未全须全尾见过。”
仵作犹豫一番后开口：“现虽已入夏，可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春末尸体要达如此程度需得三四天，且……且死者生前的大量出血导致**稍有延缓……”
“死了多久？”
“至少五天。”
“刚出门就死了……”陆离捏着碗盖撇了撇茶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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