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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
清晨。
快要到临清城时陆离带着一只垂头鹌鹑下了官道,一个年轻女子提着桶等在树下。
陆离:“叫姨。”
鹌鹑:“姨。”
“说谢谢姨。”
“谢谢姨。”
“两只手抱走。”
“哦。”鹌鹑两只手抱着桶又上了另一辆方向相反的马车。
被鹌鹑叫了姨的年轻女子转头给陆离带路,进到一处偏僻的农家小院。
年轻女子一边打开房门一边说:“中毒颇深,还有个十几口气。”
陆离笑着推开门,只见地上一个药浴的大木桶内坐了个紫脸人,“张生,我真是谢谢你,本来剂量太大还不知道蜡封怎么开。”
“阴我?”被困在木桶内的人不得动弹,听到有人直呼名字奋力将头往外扭。
年轻女子也笑出声:“慢慢玩。”随着她的转身,房间内悄无声息进来一人,径直站在陆离身后。
不平的地板因为木桶的晃动而嘎吱作响。
陆离伸手,贪婪抚摸张生已经泛紫的皮肤:“比起那个不太聪明的赝品,还是你更值钱,真可惜。”
张生鼓着眼睛泛起血丝:“若我回不了京,姓赵的一家别想——”
“你已离京,张生。”陆离偏头,让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
张生惊恐:“两、两…”
“真不经吓。”陆离的肩膀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脑袋,崔兰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在陆离背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陆离走到门口,戴上手套,迅速往桶中抛了一个银白色的水壶:“这就抽了,看来也不是什么核心人物。”
“啊啊啊啊啊啊!”
等屋中穿出惨叫,离了八丈远还捂住鼻子站在上风口的三人跑了一里地才开始快走。
陆离:“房不能要了,等个十年八年。”
年轻女子:“想不到陆检校的丹术——”
陆离立马打断否认:“我还是要命的,盖子都没敢开,弄这可雇不了能操作的工匠。”
崔兰:“你和前辈原来是这么认识的。”
陆离:“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年轻女子笑了笑。
京城,元甫拿到尾款跑路后,勾栏瓦舍一条街大白天的生意依旧很好,路边茶馆说书虽也被带动着一起,可尺度确实不如更鱼龙混杂的某条街。
“说道这离朝,其皇族百年前因战乱逃亡才被迫与中原分离了几十年,无论血脉长相还是生活,都是炎黄子孙,俗话说得好只是借了个姓,又不是借种,一心归汉方能延长国柞!”
“大早上这么刺激,小作坊下料就是猛。”裴应阑得空来听了一耳朵,简直人才辈出,给盯梢的交待了几句后他便回了北司。
他刚撅个屁股要坐下,快要下班的值夜千户跑来说:“镇抚使,小翠要招供。”
本来是该王杞跑这个腿的,但怕多出事端,值夜千户还是亲自跑这一趟,毕竟如果出了事好歹王杞也能做个见证,抓人查案本来就和内卫府的那位有关联,锅当然要大家一起背才合算。
傍晚。
陆离带着药材准备进临清城。
王襄和萧洛白被安排在城外。
萧洛白欲言又止看着老板。
陆离:“有什么问题?以后见着要叫姨,嬉皮笑脸懂不懂规矩!”
等人走了萧洛白还言不出来。
“你还是把东西看好吧,这个数呢。”王襄伸出两根手指,“收不回本看她怎么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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