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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危险

元宝的一番言辞,令众人皆陷入困惑之中,唯独初羽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毅然前行两步,轻轻将桑桑护于身后,言辞坚定:“让我一人去还不行吗,玉芳姐对你那样好,难道你竟不能网开一面,饶过玉芳姐吗?”

元宝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转瞬之间,那份犹豫被坚决所取代,他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唯有你们二人共同去流放,我方能保全其余人。若是不从,那便所有人一同前往吧。”

言罢,元宝作势要离开,似有决绝之意。

“呸!”桑桑怒极反笑,一口唾沫狠狠吐出,满腔愤慨溢于言表,“一同前往便一同前往,谁要你的虚情假意!”

元宝脚步一顿,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真的踏出了门槛。

“且慢!”胡玉芳一声呼唤,如同惊雷般打断了元宝的去路。她紧紧握住初羽的手,目光如炬,直视元宝,“你所言之事,真能做到吗?”

榆林与桑桑皆是满脸惊愕,欲上前辩驳,却被胡玉芳以眼神制止。

元宝转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份承诺仿佛重若千钧,“自然。”

胡玉芳这才如释重负,心中的大石落地,“既如此,我们答应了。你速去面圣请旨吧。”

元宝离去后,桑桑依旧满心不甘,在一旁喋喋不休,令人头疼不已。榆林虽未多言,但那份不满亦是显而易见。

陈朵静坐一旁,语气淡然却掷地有声:“你们别再为难玉芳姐了,一同赴死绝非明智之举,不如能保全几人,也许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榆林与桑桑闻言,终是归于沉默。自始至终,胡玉芳未曾言语,只是默默承受着众人的情绪,任由他们紧紧拥住自己。

元宝果然言出必行,次日,除了胡玉芳与初羽之外,众人皆获释。

或许是出于担忧她们反悔,元宝竟在当日下午便将二人送往了流放之地,速度快的让人瞠目结舌。

通常情况下,流放之刑对于犯人而言,除非涉及显赫家族的抄家之祸,否则至少需承受三月囚禁的刑法再去流放。

而今,元宝不知道施展了何等手腕,竟能让她们甚至在大将军行刑之前就踏上了流放的路,着实令人费解。

将军与副将的流放之地,与她们二人迥异,一北一西南,天各一方。

且将军与副将的启程之日,安排在了在大将军斩首之后,更过分的是,皇上竟欲令其二人亲临观刑,此举无异于在他们心上插刀。

当初羽与胡玉芳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初羽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虽想要抚慰胡玉芳,却又恐每提及此事,都是再一次往胡玉芳的伤口处撒盐。

流放之路,迢迢千里,虽官差不为难她们,但沿途艰辛,亦非等闲。

在这三天里,胡玉芳一直沉默寡言,仿佛与世隔绝。除了在大将军行刑的那一日,这才在正午休憩之时,朝向京都方向,虔诚叩拜,以表哀思。

初羽亦随之跪拜,胡玉芳侧目而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初羽回望,解释道:“大将军对我亦如亲孙女般疼爱,他也是我的爷爷,为他叩首,理所应当。”

胡玉芳闻此消息,缓缓起身,牵着初羽步至一旁安静之处。

这个地方安静的像吞噬了周遭的声音,直至片刻之后,她终是开口,声音里满载着难以言喻的哀愁。

“自我五岁稚龄,便随祖父步入军营,风雨兼程,可以说,我是祖父在刀光剑影的军营中养大的。昔日里,我曾无数次幻想,或许能与祖父并肩沙场,一起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又或许,能为他送终,亲眼见证他安然离世,寿终正寝。然而,世事无常,我未曾料到,最终的结局竟是如此凄厉,令人心如刀绞。”

胡玉芳的声音宛如秋日落叶,带着无尽的萧瑟,初羽深感胡玉芳心中的痛苦,唯有更加坚定地握紧她的双手,试图传递一丝温暖与慰藉。

胡玉芳轻轻拍了拍初羽的手背,示意自己无恙,随后继续道:“我深知,手握重兵的将领,最易因功勋卓著而招致君王猜忌。因此,我屡劝祖父韬光养晦,祖父亦深谙此道,行事低调至极,以至于世人几乎忘却了他曾是那横扫千军的大将军,连兵权也第一时间交还于圣上。然而,我仍不解,为何即便如此,仍难逃此凄凉结局。”

初羽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们得胜归来的那一日?”

胡玉芳点头,但眼神中却满是困惑,仿佛不明白初羽此言何意。

“那日,我们得胜凯旋,百姓夹道相迎,欢声雷动,更有甚者,高呼万岁,其声震天。圣上本就多疑,此情此景,又如何能不令他心生畏惧?”初羽缓缓解释。

“可我祖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胡玉芳急切地辩解。

初羽轻轻摇头,目光深邃:“圣上所虑,非在于祖父是否心生反意,而在于祖父是否有此能力。昔日战乱之时,他需大将军以定乾坤,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而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圣上自然不愿再留此等隐患于侧。”

胡玉芳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轻声道:“如此看来,我祖父是根本没有一点可能逃过这个结局了。”

初羽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惋惜:“假使这场战乱未起,或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只可惜,世间从无‘如果’二字。”

夜幕低垂,流放的队伍也已离开本省,踏入郊外。寒风袭来,带着丝丝凉意,官兵们吝啬地分予她们些许稻草以御寒。

火堆燃起,微弱的光芒下,所有流放之人紧紧相依,彼此取暖。在这思绪纷飞的时刻,每人手中被强行塞入一个干瘪的玉米饼。

那玉米饼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柔软香甜,变得干硬无比。然而,在这困顿之中,众人依旧如狼似虎,大口吞咽。

官兵边啃着同样干硬的饼子,边含糊其辞地说:“带来的白面馒头已经吃完了,这几日大家就凑合着吃这饼子吧。待到目的地,你们便可自力更生,做工换粮了,到时候能吃什么就是你们的本事了。”

言罢,一旁的大叔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能不被饿死,我便已感激不尽。昔日里,我从未敢想,连犯人的生活竟比我们这些贫苦百姓还要稍好一些。”

初羽闻言,目光转向那位大叔。只见他仅有一只手臂,另一边袖子空荡荡的。

可想而知他生活一定很是艰难。无论是劳作还是耕作,都比常人要付出多百倍劳动,这才迫使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初羽心生怜悯,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初羽找来数根细小木棍,凑近火堆,小心翼翼地点燃。她将几根木棍递给胡玉芳,自己则紧握剩余几根。

两人虔诚地围坐在火堆旁,为那遥远的大将军默默上了一炷心香,火光映照下,她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而悲凉。

这个夜晚,星辰低垂,万籁俱寂,初羽与胡玉芳沉浸在梦乡之中,睡得格外香甜,宛如被温柔的夜色轻轻包裹,就连平日里对周遭动静敏感如丝的初羽,也仿佛被夜的宁静催眠,未曾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声响。

当晨曦前的黑暗仍牢牢占据天空,两人于混沌之中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邃的漆黑,唯有几缕银白的月光,如同时间的细流,穿透破庙屋顶的裂缝,斑驳地洒落在尘土之上,他们目光交汇,无需言语,那份潜藏心底的不安与预感已悄然传递。

能将他们悄无声息地带至此处,唯有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兵才有此等手段。在夜色掩护与换岗的间隙,官兵们便偷偷将两人迷晕,可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此刻,他们置身于这座看起来荒废了好多年的破庙,周遭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沉稳的呼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清。

胡玉芳挣扎着坐起身,目光在四周搜寻,想找一找有没有离开的方法,可是破庙的门被牢牢锁住,周围也根本逃不出去。

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初羽,我们似乎被刻意带到这里。现在这个地方看起来并不安全,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初羽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脑中的迷雾,让思维更加清晰。她回想起桑桑的承诺,一旦有机会便会前来营救。

“玉芳姐,是桑桑她们来救我们了吗?”

话一出口,初羽就意识到了不对这一切是否真的是桑桑她们的安排?即便她们有心相救,以她们目前的处境,又怎能实施如此复杂的计划?

更何况,眼前的情景显然已超出了正常营救的范畴,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灭口行动。

正当两人于绝望的深渊中低声商议,试图找到离开的办法的时候,庙外陡然间响起了一连串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犹如夜幕之下骤然炸响的惊雷,将这份难得的宁静瞬间撕裂。

紧接着,庙门在一股蛮力的作用下猛然被撞开,两个身影如同从地狱之门窜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闯入了破庙之内。

来人正是那些曾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兵,此刻,他们脸上的伪装已然卸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寒冬般冷酷无情的面容,手中紧握的明晃晃的刀锋,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之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芒。

“哼,真是没想到,你们这两个蝼蚁竟然醒得如此之快。”其中一个官兵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而又不屑的冷笑,语气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与玩弄。

初羽的心猛地一沉,犹如被千斤巨石压住,他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将胡玉芳紧紧护在身后,声音虽低沉却坚定如铁:“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然而,两个官兵还未及开口回答,庙门再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风声,一个久违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元宝!”初羽和胡玉芳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而这一刻两个也明白了,元宝是来灭口的。那两个人就是他的手下,听命于他。

元宝的出现,瞬间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诡异。他手中的火把在黑暗中摇曳生姿,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点燃了前奏的序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动手吧。”元宝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宛如来自深渊的呼唤,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两名官兵立刻如同被唤醒的野兽,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手中的刀刃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之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直指初羽和胡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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