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和黑瞎子下去时,黎簇他们被地下的蛇柏搞散了。
黑瞎子指着一个方向,“有那个叫苏万的小子身上的信号。”
白海棠点点头,“我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
黑瞎子一手叉着腰,又挠着头发,“我管不了……”话还没有说完,白海棠就已经自顾自的“扑通”跳进水里。他嘴巴张合,想了一下,倔强的吐出两个字“……小鬼。”
白海棠很快就找到了梁湾,在她嘶声竭底的闭着眼睛往前狂奔大叫时,很快的把她制住了。
梁湾的身体抵着洞壁,却很快就停止挣扎。她闻到一股香气,从捂住她嘴巴的手掌上传来的,这是一只女人的手。慌乱过后,她很快从脸部的触压上判断出来。
她怯怯的抿着嘴唇蹭了蹭掌心,努力示意对方,自己不会发出声音。
白海棠轻轻松开手,如果梁湾不配合,她有许多办法可以让一个人再也发不声音。
梁湾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抖着浑身疼痛的身体转过去,她小心翼翼去捡刚才滚出两三米的手电,借着亮光看清楚白海棠的脸。
她浑身湿漉漉的,梁湾意识到她很有可能也是从水池里爬出来的,他们从沙漠下来后,就是掉到一个水池里,后来水池里冒出一大堆黑毛蛇,苏万被蛇咬了,但庆幸的是他带了血清。
后面他们借助苏万的得萨克斯引来了蛇柏。
好消息是他们不用被黑毛蛇整锅干掉了,而不幸的是蛇柏干完黑毛蛇,又追着他们赶。
梁湾紧急之下跳进水池里,又借机爬起来一路狂奔,一个人跑到了这里。
白海棠抬起手,垂着手腕隔空点了点,“把图纸拿出来。”
梁湾脸色顿时不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白海棠歪了歪头,“我不拿走,让我看看就可以了。”
梁湾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出来,她不觉得自己打得过这个女人。
白海棠接过地图,就蹲下去,摊在地面上,礼貌的问她,“能不能给我打个灯?”
“喔喔!”,梁湾走到她旁边蹲下来,手电光斜斜的照在地图上。
白海棠认真的对比着几个点,速记着细节。
梁湾早就把地图看了很多很多遍了,她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张十分靠近的脸上,仔细看才发现这张脸并不是真正的完全对称,单是左右咬肌还是有差别的,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并不会赞叹一张完全对称的脸美,反而第一个反应是对方整容了。
但梁湾在乎的是白海棠带给自己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却让人怎么也想不起来,所以她才会怀着各种揣测。
梁湾猜测白海棠怀着巨大的秘密,因此被迫改头换面,而她肯定与自己有着什么联系。
梁湾有一个秘密,她身上有着凤凰图腾的纹身。
只要她处在高压环境下,身体就会没有原因的发烧,而体温一升高,纹身就会显现出来。她并不知道这个图腾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连她的父母也不知道,这也曾经让她怀疑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
梁湾的人生,也因为她一直执着追寻这个纹身的来历而不同。假如,她能不在意这个纹身,也许她早早就找了个人结婚,也不会遇到现在的一切。
“梁医生。”,白海棠喊了一声。
“什么?”梁湾迷糊的同白海棠的眼睛相对,她浑身一颤“这个角度……”,她念叨着“这个角度……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很多年前,我在医院里见过你!”
“你去北京医院看过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发烧的时候身上会有纹身的人。那个女孩就是你,对不对?!”梁湾激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很快又伸手扯着白海棠的衣服。
白海棠把图纸卷起来,扯开梁湾的手,把地图塞上去。
她想了想,摇摇头“不记得了。”
白海棠指着腕上的手表,“这东西监控着我同伴的位置,他去找黎簇他们了。现在移动得很快,而且方向凌乱,这说明有东西在追他们。”
白海棠示意急切的梁湾不要打断她的话,掏出装着粉末的布袋放在地上,接着继续,“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跟着我,但是一个人往回走,我不会等你,或者先继续向前走,你会越来越靠近核心。我来的路上黑毛蛇越来越少,很有可能他们不在这个区域活动,你带上防蛇柏的粉末,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
梁湾有点愤怒的看着她,杨好是这样,白海棠也是这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梁湾清楚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那群小孩,更准确一点说,是黎簇。她一直都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如果我能活着再见到你,到时候可不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梁湾抓起袋子,爬了起来。
“可以,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带着他们过来。”白海棠同意了,
“那你要怎么找到我啊?万一找不到……”,梁湾跺了下脚,语气中还是掺杂着些恐惧。
“靠这玩意儿。”白海棠指了下袋子,说完就开始往回跑。
梁湾看了几眼白海棠离开的方向,抱紧袋子转身,一个人继续往核心区域走去,在这种地方,未知的前路会击垮她的精神,但想到她苦寻十几年的答案,或许就要浮出水面,她就尚能够继续忍耐。
总有一些执着,比现在拥有的一切更重要,她只想要一个答案。她活过半生,走的每一步路都是为了这个答案,学医是如此,走到古潼京亦是如此。
现在距离第一天结束,差不多还剩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在地底某一处的黎簇和苏万,正跟在黑瞎子的身后疯狂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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