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车内陷入死寂,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安生急促的呼吸声。少年的手指死死攥紧张起灵的衣袖,骨节发白,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那些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黑暗的仓库、刺鼻的化学药剂味、还有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俯在你耳边低语:【你逃不掉的,小Omega】
少年开始声音发抖:“不……”
恐惧如毒蛇般缠绕上来,少年浑身颤抖,语无伦次:“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对…绑架!…就是那晚……”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张起灵的手背上。张起灵眉头紧蹙,反手扣住安生的手腕,指腹按在脉搏处,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那是他特有的唤醒方式。嗓音轻缓:“呼吸。”
少年却仿佛陷入梦魇,眼神涣散:“都是它和我说的…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不知道…”
黑瞎子突然摘下墨镜,那双带着刀疤的眼睛锐利如鹰隼:“艹,中招了!”
他猛地掏出一把糯米撒向安生头顶,米粒在空中突然自燃,烧出诡异的青绿色火焰。解雨臣的钢丝同时缠住车顶,狠狠一拽——刺耳的撕裂声中,车顶铁皮被整个掀开,露出个黏附在上面的黑影,正扭曲着发出小女孩的哭声。
胖子此刻猛打方向盘:“他奶奶的,坐稳了!”
越野车一个急转冲下公路,在颠簸的荒野上疾驰。少年被惯性甩进张起灵怀里,他单手环住安生的肩膀,另一只手抽出黑金古刀横劈——刀锋划过黑影的刹那,那东西炸开成无数蠕动的青铜碎片。
吴邪突然捂住流血的手臂大喊:“前面!有人!”
百米外的空地上,三辆改装吉普围成防御阵型。霍秀秀正站在车顶挥舞旗帜,她身旁的潘子举着信号枪朝他们方向连发三枚红色信号弹。更远处,阿宁的雇佣兵小队已经架起冲锋枪,枪口齐齐对准他们车后追逐的黑影。
解雨臣眯眼数了数人数:“有意思,老九门的新生代都到齐了。”
张起灵这时突然捏住安生后颈,迫使他抬头看向营地中央——那里站着个穿藏袍的老人,手中转动的经筒在夜色中泛着金光。随即在少年耳边低语:“藏海花,能镇魂。”
安生的眼泪突然戛然而止。营地篝火跃动的光影中,经筒的转动声与记忆里孤儿院的催眠曲莫名重合。车停稳的瞬间,霍秀秀已经飞奔过来,手里捧着个雕花银壶。她将壶口凑近安生唇边:“喝下去!这是用十年藏海花泡的雪茶!”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那些破碎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你恍惚看见张起灵与藏袍老人交换了个眼神,老人手中经筒的转速突然加快,发出嗡嗡的共鸣声——和他腰间铜铃的震动频率一模一样。
阿宁走过来拍了拍车顶,战术手套上还沾着硝烟,冲眼前的少年挑眉:“新人?建议你把这趟当成地狱十日游。”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少年耳边,“顺便,小心穿红衣服的。”
她话音刚落,营地边缘有个穿猩红冲锋衣的背影倏地消失在山岩后。夜风卷来一丝熟悉的甜腥味,安生后颈的腺体突然刺痛——和在原来世界被绑架那晚闻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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