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佩生疑
寒江浊浪拍碎晨雾,乌篷船在苇荡中打旋。
宁安攥着染血的双鱼佩,看江道在船头咳出黑血。他左臂筋络凸起如蚯蚓游走——正是昨夜骨笛催动蛊虫的痕迹。
“血煞门的噬心蛊。”他撕开衣袖,腕间紫线已蔓至肘弯,“每月需服‘醉生散’,否则蛊虫啃髓...”
船尾忽有异响!宁安扑倒江道,三支毒弩钉透舱板,江水汩汩涌入。
“接应?”她冷笑割断缆绳,竹篙猛撑岸石。船如离弦箭射向江心,追兵怒骂声被浪涛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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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礁如兽齿潜伏水下。
江道突然抽搐栽倒,蛊虫在皮下游窜。宁安扑去按他,怀中玉玺残片撞上他腰间龙尾佩——嗡鸣声震得船板开裂!
金光从双玉交击处炸开,龙纹浮空投出血字:
“永和元年三九,鸩藏麟德殿鸱吻右目。”江道瞳中血色稍褪:“这是...皇宫密档?”
“嗖!”毒镖穿窗射来!宁安翻身挡箭,肩胛剧痛中反手掷出药锄。礁石后惨叫乍起,淬毒渔网却已罩落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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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土灶煨着药罐,柴烟呛得人流泪。
老妪剜出宁安肩头毒镖:“血煞门的‘七日欢’,姑娘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话未落,江道突然掐住老妪咽喉!
“醉生散味道。”他舔过老妪袖口褐渍,“屠千城的狗?”
灶台轰然炸裂!老妪袖中射出牛毛细针,江道挥剑格挡,后颈逆鳞锁却暴露在宁安眼前——箭疤位置与《皇子胎秘图》记载的“颈下三寸”分毫不差!
“永和三年冬猎。”宁安突然开口,“三皇子为护驾被毒箭擦伤,太医用紫玉散拔毒,留疤应呈...”
“星芒状。”江道下意识接口。
四目相对刹那,老妪的匕首已刺向他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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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打翻药罐挡刀**,滚烫药汁泼进老妪眼眶。
江道剑锋贯颅而过,尸体倒地时袖袋滚出青瓷瓶。他嗅了嗅:“醉生散。”倒出三粒吞下,手臂紫线立退。
宁安却盯着他后肩——旧箭疤边缘微凸,似有硬物埋藏。趁他调息时突袭,簪尖挑破皮肉!
半枚翡翠鱼眼落在血泊中,与双鱼佩空缺严丝合扣。
“云崖子师父的...”江道猛然扼住她喉咙,“你究竟是谁?!”
屋外马蹄如雷。
血煞红旗插遍江岸,屠千城的狞笑随浪涌来:“乖徒儿,把玉和宁家女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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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丛中窜出小舟**。
宁安将翡翠按回双鱼佩,鱼腹突现针孔地图:“去城南胭脂井!”
江道斩断缆绳,竹篙点碎追兵头颅。毒箭擦耳飞过时,宁安怀中双玉共振,龙吟声荡开箭雨!
“双佩合鸣竟能退敌?”江道咳血笑叹,“师父从未告诉我...”
宁安忽将他推入江水!
岸边巨石后,冷霜的银针正瞄准他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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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刺骨**。
宁安潜入水下,见江道蛊毒发作沉向暗礁。她渡气过去,齿间咬的翡翠鱼眼划破他嘴唇。
血珠融进双鱼佩,佩身裂开暗格!
羊皮卷飘出,头行字灼目:
“淑妃换子案,执行者血手屠千城。德妃托吾假死药,然药成时屠叛...”
水面突然炸开,玄铁钩索缠住宁安脚踝。
屠千城立在船头吹笛,江道双目赤红扼住她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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