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从目前来看他们信了，不清楚海罗尔内心的想法，此刻我有点沾沾自喜。
远远突然看见三位教徒停下，四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了些什么，领头的教徒转身就走在身前为其带路。
不管那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了必要。普尼一把丢开嘴边的烟，用脚跟狠狠碾压熄火，暗骂一声。
这才捡起烟蒂放在车上，不甘心地钻进车里，忙忙不迭地驱车离开了。开了不远就驶入无人监管的巷子里麻利地变换车牌。
终于走了，余光注意到车开走，我马上停下来装模作样地对旁边人说，“咳咳，你们先走，我想自己去找你们主教谈谈。”
“这.......”三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为难地站在原地。他们不清楚眼前这个女alpha的底细，没见过她，她可能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也可能是别的势力派来的探子。
所以，没有收到上面消息的他们，是决计不能让她单独行动的。这万一除了什么岔子，他们几个也算是完蛋了。处理他们甚至不用派人过来，动动手指的事儿。
“呃，教会布局复杂，没有人带路很有可能迷失方向，我们的职责就是把你带到主教面前，您不用担心，我们没有任何要冒犯您的意思。”
海罗尔向前一步彬彬有礼又不失距离地回绝了江步月的请求，白里透粉的肌肤让他看上去非常的无害。先不说主教身份尊贵不容冒犯，其客来了哪有临阵逃脱的道理，再其次，她和她身后的那辆计程车都很可疑。
不是，你们还真有主教在啊，我明明搜过，你们主教不是都特别忙的吗，不是都在首都星吗。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装模作样要带我进去，然后没一会儿又很遗憾的告诉我主教不在，让我在会客厅等一等，或者让我下次再来吗？
没工夫欣赏这条教会小狗的美貌，我现在感觉有点火烧眉毛。
完了完了，这把玩脱了。
极限一分钟，该如何把自己脱离苦海。
“嗯，把我带去偏殿，你们去忙你们的。”淡定开口，面上我稳的一批。思来想去，我决定去人员较少的地方意思意思溜达一下，赶紧跑路。
嗯?
听到女A提出直接去偏殿，海罗尔错愕一瞬，她怎么知道成柯大人在偏殿？死水一样的内心重新开始活络。
........
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她还真是大人邀请的客人啊?
海罗尔轻轻抬眼，比起刚才莫不在意的态度，更为正式地看向江步月。唔，面生，确实没有见过。没有正装，没有一丝不苟的发型，没有携带任何文件。
有的只是休闲的衣服，略松散的发型，只身一人。
眼里没有被生活鞭挞的阴霾，
是成柯大人关系很好的........私下小聚么？
别看了哥，我知道我穿的些许潦草了。下次见你我一定盛装出席，一身定制。怕他看出我脆弱的逞强，我只能处事不惊地冷淡回视，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怎么？”
[果然，我还是更习惯于他们高高在上的模样]
回过神，面上露出一丝真心实意地笑，海罗尔弯起嘴唇，一派春风和熙：“大人，这边请。”
难道我是dm？突然给我好脸色，我浑身发凉，血条为零。
“你是哪个家族的代表？”高于半个身位，海罗尔走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上，微微侧过头轻声询问，抛出他友好的橄榄枝。
“我目前仅代表个人，家族.......呵。”
编不下去了，反正你们搞宣传的心眼儿多，你自己去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答案吧。
她只是厌恶又吝啬地说了几个字，就不再开口透露更多。
这很符合上面人说话的一贯上方式。
海罗尔若有所思回过头，看来是微服私访，为什么提到家族她这么不屑？难道是上面又要有什么动静了吗？
她是成柯大人一派的，还是....？
算了，先不急着打好关系.......再看看。
海罗尔敛去脸上的笑意，态度又冷下来，正过脸缓步带路不再开口。
“到了，请。”
啧，好奢华，连偏殿都是大大的镶金双开门。
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当时那个快递员态度如此轻蔑了。
原来是小木门完败。
目不斜视地走进去，身后，海罗尔定定凝视前面清瘦的身影两秒，在被别人注意前，低头恭顺关上了门。
阖上的门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终于没人了。头疼地捏捏眉心，和他们说话就是累，不如让我再去考两场试。
无所事事地站在屋内，来都来了，历经如此波折，那我得好好看看再找门出去也不迟。
都是偏殿了，应该没什么人。
四处打量，啧啧啧，你说教会没钱吧，它的地段如此优越和强势。
说它有钱，这里好昏暗，只有阳光和几缕烛火的光亮。连灯都开不起。
半嵌入墙体的神像半明半灭，带着一丝寒意，捏着下巴深沉和神对视，我在思索，
........思索我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下面桌子上的功德箱撬开。
这些年，教会风头无限，
神父举着象征原始的蜡烛，悲天悯人地说：神无所不能，平等的爱着任何人，不论你是一等星民还是四等星民。
然后深信不疑的信徒掏光了所有积蓄，去感激未来将会带他们脱离苦海的、仁慈的神。
功德箱越来越沉重，信徒越来越贫困，神也越来越遥不可及。
现实的不幸和艰难让信徒越来越需要信仰，去支柱岌岌可危的精神。
最后........陷入无解的死循环。
作为联邦新一代好公民。神以后要为我们做这么多，我也非常渴望能贡献一下自己微薄的力量。
所以我要为神做点什么。
例如从它这里借点小钱，帮助他拯救一下需要救赎、深陷贫困的我。
“........”
“你在干什么？”
披着长长的黑袍靠在圆柱上，成柯似笑非笑地看着一手摸在功德箱上，面色凝重的人。然后他忍不住了，古怪地开口。
从她进来，他就在注视她。教会需要新鲜势力的注入。顾家富的流油，是这批人里最具潜力的选择。据他所知，顾见白早就回家族了，为什么和他最为亲近的江步月会在这里?
! ! ! ！
我什么时候把手放上去的，太草率了。
不对，这谁？
不管内心多么惊涛骇浪，多么心虚，装老实的要点是处事不惊。
“嗯......这里太暗了，我看不清神像，所以近距离感受一下神的仁慈。”
为了让我的伸手显得不那么突兀，我马上补充：“顺便捐点善款。”
虽然不知道这个黑袍银毛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我坚信这地方这么昏暗，他一定看不见我有没有投钱。
低头无声轻笑，成柯直起身从柱子前走到神像前，抬头静静地看着，没有戳穿眼前人的话。
一个毫无特色的、嘴里没有实话，惯会欺骗，偷奸，耍滑的三等星民而已。
只是足够幸运地来到了金牛星服役。
“刚才听海罗尔说，你与我有约？”
我草，他一直在我前面，也没见到他发消息啊，
.........
不是，
! ! ! ! ! !
沃日，教主大人.........
他是那个没有现过面的第六位神秘主教。
“.......嗯，我是金牛星军事学院的学生。其实我是想加入教会，才来这里的.....”
不管了，每天都想引爆联邦。
“......我身份不高，预约见不到你，才谎称与你有约，真是很不好意思。”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古井无波地双眼泛起波澜，成柯侧头无声地看着江步月。
好惊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眼前人中了基因彩票，生了一张难以和贫民窟相联系的脸。低头的时候，下垂的眼角自带一股老实憨厚。只是她一抬头，眼角分明上扬，带着挑衅和无赖。
“呵，”了无生趣地扭头，不再挑拨她的神经，成柯缓步走到正中心，
“说说看吧，你想知道些什么，又想了解一些什么.......江步月？”
........
麻了，麻了。
想知道我待会怎么死，
“咳咳，没错，我就是江步月，您消息真又准又快，哈哈。”
一个人无措的时候，总会显得很忙。江步月抬头低头，左顾右盼，就是不看成柯。
“其实我出生低微，幼年靠着教会施赠的补给和免费身体检查，才平安活到现在。我从小对教会就有一种独特的感觉，见到你更是觉得亲切，教会像是母亲一样养育了我。”
情真意切地叙述，我还努力抬头不想让眼眶里的泪水溢出来。好吧，其实是想掩盖眼里毫无泪水的这个事实。
“我现在终于以堂堂正正的身份进入这里，其实是想加入教会，但还不是很了解，所以想来看看。”
“那你看出了什么？”
对江步月前面，把教会当做母亲的废话置若罔闻，成柯眉眼含笑，仿佛可以容忍一切黑暗和污秽，银发倾泻，站在阶梯之上垂眸审视江步月。
和身后的巨大神像相呼应，像是神在人间的使徒。
我靠，长成这样真是天选之子，有你在，教会这么受欢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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