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赛的结局为稻荷崎队伍胜利,但这简单的三局却给稻荷崎众人一种打了五局的身体疲态感。
教练拍拍手示意队员到了休息时间,我尽我所能拿了几瓶水与毛巾递过去,而在这三场比赛中又到了一所学校,我听教练说是枭谷,以及白鸟泽和乌野也是快到了。
枭谷的运动服通体是白,上面点缀了些黑黄,款式还不错,和稻荷崎相比他们的服装面料用的要更细腻些,我眼前一亮。
枭谷好像是私立学校。
怪不得看起来质感很好。
“难缠……”宫治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因为赢了比赛而高兴。他接过毛巾,将我手里的水拿走递给别人,“谢谢宫村~”
“不用谢。”
“渴死了渴死了!”宫侑毫不客气从宫治手里拿过水杯,吨吨吨地灌水,直到全吞进去才爽快的打了个嗝,眼神一转就看到另一边白泱泱的男高。
“哟西!枭谷来了!”他眼神放光,拍拍宫治问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打招呼。
宫治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没看到他们和音驹在一起吗。”
确实。
黑尾同学看起来和他们很熟的样子。
我看见刚刚还在和孤爪说着什么的黑尾同学,在看见枭谷来人后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懒洋洋地挥舞着打招呼。
这边的宫侑对自己的兄弟表示不满。
好吧他老是表示不满。
“那又咋了。”
宫治顺手帮我弄了下衣领,听到宫侑这话后被噎了下,又道:“等会他们又不是不过来,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话里的不乐意明晃晃摆在脸上
而宫侑向来随心所欲,被宫治拒绝了也不恼,也懒得再说,就简单回了个字:“哦。”
随后转身就走,“不去算了。”
他语气平淡。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技巧中庸的队员。
是生气了吗?
我和宫侑的距离仅一步之遥,他要去另个场地必将经过我这边,不是我冤枉宫侑同学,可他真的是改不了的粘人-被同胞兄弟拒绝了就直接走?真的假的?
他的撒娇打滚几乎是每日必演项目,缺了这么一天还真是感觉心里痒痒的。
宫双子的衣服每次都是一起丢入洗衣机,这也是他们身上相同味道的来源,不知道是否是由于运动完后热气的挥发-
宫侑与我擦肩而过,我在此时却闻到了很淡的洗涤剂的我的。
就在我以为他真的会独自一人去那边-
我的手腕却在我们肩膀碰撞的瞬间被轻轻带了起来。
当我因为这个举动心跳漏了一拍,第一反应确实宫侑是否对我们的接触产生误解。
比如我的娇纵,是否会让他以为我们早已是超乎寻常人的关系?
这位金发男头都没低,手轻轻一勾,像个大多了的手环轻而易举包裹住了我的手腕。
他甚至都不需要确认,不需要用视线来确认位置。
因为宫侑的食指从我的小臂往下滑-很痒。
不像人在黑暗时摸索着物品,而是对它就在那的胸有成竹,宫侑无比确认,说实话他都忘了牵过我几次,但他对自己很确定已经肯定-
【我可是准头超好的二传,闭着眼睛都能牵到心上人的手。】
他的金发实在是晃眼,我一个愣神,手腕就传来牵引的力道,紧接着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提醒我他掌心的温度和刚出完汗的潮湿。
宫城有段时间就是常梅雨季,外面的天气又闷又潮,那会儿隔壁要搬走的阿姨来送离别礼,我们才知道他们也是要搬家-只不过没出县。
现在想来也是好久没见,但是我记得她好像有个和我同岁的儿子……嗯?是谁来着?好像还一起出去玩过……
不对。
现在是回忆的时候吗。
我:?
我:“等等-”
本想着和我聊天的宫治捕捉到后立刻义正言辞·见缝插针·严丝合缝·拉住我另一只手:“你拉宫村干什么!”
明明你不也拉着我吗宫治同学。
而且宫侑同学拉的是手腕但你握的是手心啊,很难说你们俩谁更那个【中性词】。
我在心里叹口气,没用力,扯了扯被宫侑抓住的手示意他先停下。
宫侑不情愿的止住脚步。停是停下了,手却没松:“上次就是木兔说他们有两个女经理的!我要把宫村带过去让他瞧瞧我们也有女经理了!”
说实话,很像那种小朋友放学了看到家长来接,然后比谁家大人要高之类的攀比。
“宫村本来也只是临时经理吧?”角名脖子上搭着个白毛巾,超绝不经意道。眼睛却直直看向我的手。
什么!?角名同学你不知道这种话会让侑同学闹起来吗!
角名同学你有何居心!
我面无表情瞟了他一眼,回头就看到宫侑立马晴转多云、多云转雨的表情-
东京的天气就是这么变化多端呢。
宫侑的表情就是怎么变化多端呢。
手腕上的桎梏加重,我察觉到宫侑不满时手劲会变大,不过宫侑同学你真的很容易被离间。
这样很容易被耍的团团转的宫侑同学。
不能再让他液压机下去了,我的手也是手的!
我趁着还可以为之一战的力度迅速缩手,而宫侑在感受到手中那股逃离感后下意识松了松力道,他立刻移开视线看向我-
“宫村你怎么这样!”
宫侑同学倒打一耙的造诣每天都在上升。
我这下真迷茫了。
我:啊?
“我拉你手难道是很过分的事情吗!”
狐狸像是指责有人偷拿了肉般吱吱叫。
“……不,不过分。”
还好吧。
不过人多的时候确实挺烦恼的。
不过当捏捏乐的话是另外的价钱。
宫侑开始口不择言:“而且我都不和你计较你不当长期经理的事情!”
这我就要有话要说了。
咋出现了个新名词呢。
为了避免金色的显眼宫侑同学对我的控诉声越来越大,我故意向前一步,不算紧实的马尾跟着动作一跳,白色的休闲鞋与他的球鞋颜色相反,与他距离骤然缩小-
小到再像之前大声说话-就会连气息都喷洒在对方脸上。
在他有些惊慌的眼神下-我得意却不显,感谢父母我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我条理清晰-声音清朗道:“之前约好的就是这一次临时经理,你有什么计较的。”
虽然狐狸经常缠人,但也很少正面离人这么近过。
宫侑已经瞳孔地震了。
原来是高攻低防啊,这家伙。
不过我认识好多人都是高攻低防呢……
嘛,反正很明显这是我占理的一方。
我接着抬起手,展示手腕上其实不明显的痕迹,继续展示对我方有利的证据:“而且你刚刚用力捏了。”
别管印子深不深,你就说捏没捏吧。
今天我没戴眼镜,湛蓝的眼睛深处仿佛有光,暧昧的距离让正常声音的语调都变得缠绵,宫侑在我的眼睛中看见了他的影子,亲密的让他听见好大一声心跳。
本能的,他看了一眼我的嘴唇。
我察觉到刚刚大闹天宫的气势被放了气般消减,就看见宫侑猛的退后一步,他的手缩回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玩弄着口袋布料,眼神飘忽。
最开始要牵手的是这人,现在扭扭捏捏的也是这人。
-在宫侑的视角中-
我:只是辩论。
宫侑:一直在going我。
“哦……哦”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自然。
“所以你该向我道歉。”我就这样得寸进尺。
“……”他没说话。
咋了?
我定睛一看,在他经常自称帅哥的脸上发现了不对劲。
嗯?
我这不是责怪吧?
宫侑的表情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耳朵更是泛着粉。
0.5秒的凝固中,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错误。
不是人人都像及川彻,连道歉都如此顺口-
宫侑好像并不擅长。
那就算了呗。
我倒是没多想,这又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把毛巾塞进他手中让他擦汗,没多久他又回归到平常的相处模式。
……还有一位,差点忘了。
“你也是……”我抖了抖另一个狐狸的手。
“喔。”宫治不情不愿的松开了。
-
一通拉扯后,我们还是安安静静地去找枭谷打招呼。
男高聚集的地方就是会处处充斥着幼稚的对话。
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下,这个出场方式最终被同意了【其实是强制执行。】
说什么下次还去帮忙……
宫侑宫治挡在我的面前,倒数着“3-2-1”,中间的裂缝在最后一个1落实后两人默契的往左右两边跳开扩大,活像个被拉开幕布的帘子,而我就成了play的一环。
狐狸一左一右将掌心朝上对我,声音自豪:“酱酱!”
我:……【闭眼】
我面如死灰:“……酱酱。”
角名同学你是不是故意不关闪光灯。
为什么我闭着眼都感觉被闪到了。
“哇塞!”枭谷的队长眼睛瞪大,而他的身材凑近了看更加高大,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能说一般队长都是处于中心位。
“哇-”这个站在队长旁边的黑色头发男高边哇边配合的鼓掌-
其实很演。
“哇哦-”
“哇-”
“哇塞-”
边上三人此起彼伏的捧读。
不是你们枭谷怎么都这么演啊!?
宫侑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气氛,他挑衅的摸摸下巴,将手臂搭在我肩上:“稻荷崎也有女经理的!”
“但是我们枭谷有两个!”
枭谷这个队长怎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确定,再看看。
“我们宫村一个顶两!”
“我们两个顶四!”
“我们四个顶八!”
“我们八个顶十六!”
我:。
我:没话讲。
这位队长同学相当热情,我的冷漠完全阻挡不了他的凑近,他毫不避讳男女距离,清澈而毫无杂色的金色瞳孔在我的面上游离,又好像只是想记住我的样貌。
秉持着先一步礼貌,我介绍我自己:“你好我叫宫村伊澄。”
“我叫木兔光太郎,经理小姐。”木兔同学露出一个大咧咧的笑,牙齿白的晃眼:“你好像我的数学老师啊!”
我听错了吗。
我以为他的白牙没有幻听技能的。
对这种热情洋溢的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的我犹如被吸了口风油精般回神,木兔同学锋利的脸上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木兔前辈!”
我转头,在心里感谢这位打断话的同学,如果不打断很难想象木兔同学还会语出惊人什么东西。我跟着声源就看向了一边的黑发男生。
他的眉眼柔和,身上的气质偏于文学,不属于肌肉发达却也不会显得瘦弱。
这就是多出来见世面的好处吗?他平和的气质让我不合时宜想到了野崎同学。
……其实第一印象加持很难让人想到这个黑发男生居然也打排球。
就像我从佐仓同学口中得知野崎同学居然会打篮球一样。
男生一顿,还是先对我说:“你好我是赤苇京治,是枭谷的二传手,高二。”
完全是说话很有节奏感的类型-就像是会在课间教人写作业的同桌。
“哦哦哦那我是枭谷的主攻手!高三!”木兔光太郎听到后照葫芦画瓢找补。
这位头发抹了多多的发胶学长又看了我一眼,他的手掌很大-为什么我突然提到他的手掌呢?
因为木兔光太郎举了手-
就在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动作时-
他突然闭拢且绷紧手掌对着我的额头扇了扇。
其实掌风带来的触感可以微弱不计,几乎只有丝丝空气波动飘向我。
他的举动实在是太没的由来,偏偏这人还就直愣愣的看着我,他的嘴巴像是带着天然的微笑,动作也纯真地无法让人指摘。
所以说反差是大势啊。
明明是肌肉运动男,却能注意到别人脸上的汗珠-真的有吗,我只是感觉到有点热而已。
“怎么了……?”我控制住自己想要退后一步的脚,硬生生站在原地问他。
“你看着好热啊。”木兔光太郎一只手扇风扇累了换了另一只手,他脑袋滴溜溜转动,左看右看:“这样会凉快一点吗?”
“啊……还好……谢谢……”
木兔光太郎真似不谙世事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的类型,和猫头鹰极其相似的眸却不带攻击性,连对刚认识的人都能毫无保留献上好意-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会被骗吧?他。
额头的汗珠几乎只冒出了几颗,又贴心地被这人扇走。
木兔的声音比我所认识的人都要粗犷些,他又摆弄几下手,定定几秒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
手帕?
居然还有人带手帕吗这个年头!?
“不用不用!”我立刻拒绝他的好意。
我只觉得这种东西挺私人的用了不太好,而且后面用完不管是还还是不还都有种诡异的走向。
金色与蓝色交汇,他看着我水色的眼睛反应迟钝,随后才理解了我的意思-
“啊,你说这个,别担心不是给你的,我自己要擦而已啦哈哈哈哈哈”
他边说边解释手帕是自己的随身物品不会给别人的。
又皱眉伸出食指顶着太阳穴,摆出苦恼的姿态想了想,才加上后面一句-如果我真的有需要他也可以借我用-但是要还的。
“……”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作多情了。
我摸摸右耳的单只蓝宝石耳钉缓解尴尬。
是时候该转话题了。
“……数学老师是……?”
木兔光太郎开朗道:“因为你们第一面都给人凶凶的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无恶意的。”一旁的赤苇同学补充道。
善良的翻译官同学。
-
有些人在我的身后都毫不避讳,难道说他们就想要让我体会双耳道的声音吗?
宫侑赞同:“是吧?是吧?我第一次见宫村也感觉她很凶-”
宫治:“你指在便利店?”
宫侑:“不是啦!是学校小卖部!”
宫治:“更多是阴郁吧?”
宫侑:“差不多啦……还有点吓人?”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讨论起我本人来了。
赤苇京治不着痕迹看了眼我的脸色,和第一印象一样冷漠的毫无波动。
是不在乎评价的人吗……?
其实不是。
宫侑宫治的嘴巴我早就了解了,刻薄且呱噪。
在之前我还以为宫治与宫侑相比要温柔一点,后来才发现这家伙很多时候都是在装而已。
一个娘胎出来的我只能说他们的DNA正确。
等我互通完名字之后,宫侑撸撸袖子说也和枭谷打一局训练赛吧。结果被告知白鸟泽马上到了,让我们自行训练,于是宫侑眼睛一转又开始想招。
没想到乌野还是最后来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压力。
我一回神又看到宫双子开始猜拳了。
……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
“哈,我赢了。”宫治得意的晃晃手里的布。
“三局两胜!”宫侑气到不行,他拍拍自己的拳头,不满的嚷嚷:“我本来是想出石头的!”
“谁理你。”宫治装作听不见。
“宫村,可以帮我抛球吗?”
看到宫治走向我,他的脚步轻而快,面上眉飞色舞,全然是赢了的喜悦。
我的预测被他证实-他们很喜欢用我为理由来打赌啊。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们问我什么口味的蛋糕,那也是打赌吗?
可能这就是他们兄弟两斗争的方式吧……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
但这种小事,说出来反而不太好吧?
为朋友着想已经成为本能,我垂眸掩下心思,漂亮的蓝眼睛下方有层浅浅的阴影,我琢磨着要不然下次再说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于是毫无异常语气平稳对他说:“可-”
“阿治,我来帮你抛球。”
叮-
一道沉稳的声音替我回复了宫治的问句。
是北信介。
明明离得不近,我却有股他站在我身前-北学长站在我身前的安稳感。
刚才的训练赛北学长上的时间不长,他也只出了些薄汗,结束下场之后他也是与教练说着什么,我一直以为队长应该与成员更亲密些,可北学长看起来话不多,却也能很好的领导队伍-是有威严的队长。
他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稳定,难道我平常也是这样吗?
看着北学长,就会觉得哇-北学长不愧是北学长呢。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接下了一传的工作,甚至都没对我说什么,暖意却如同时令季节到点就出现。
宫治从地上捡起一个刚被扣下的球,听见自己名字一愣:“啊?”他灰色的眼睛看向我,见我居然没说什么有点失落,不过他也接受:“可以啊。”
于是他们开始抛-击球练习。
-结果宫治就因为姿势问题被北学长好好教导了。
站在线外,黑须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他笑着搭话:“侑和治很顽皮吧?”
教练这个职位有时像老师-有时像朋友,他的语气虽然略带调侃,但也听着挺认真的。
黑须法宗推了下眼镜,几个队员都说他平易近人还幽默,但可能是我还没完全融入这个社团-
果然是缺少了一个和井浦秀一样的开朗派人物啊。
“一点点?”我回他。
教练不知道被戳中了什么笑穴,乐了几声:“哈哈,果然和北说的一样。”他指着那边趁着白鸟泽还没来想要给木兔光太郎传球的宫侑,点评到:“侑和治都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你不说的话他们会不以为意越来越过分的。侑在这点更严重些。”
他的意思就是我太惯着他们两了-
……我承认。我也承认这很难改。
交朋友不难,难的是如何维持长期关系。
我突然想起小学氛围的糟糕,火烧的正旺时便是我曾经的朋友添得一把柴。
流言蜚语的形成毫无道理,而推助者往往只需要看似证实过的一句话,没人去在意那句话是真是假,他们只知道那个人曾经是我朋友,连我的朋友都如此,那么其他的更不用说了。
那时我还不明白过度亲密容易让人产生蔑视,或许在不知不觉间的举动就早已预告了我们不适合做朋友。
朋友简直是我的人生课题。
所以刚刚北学长是看出我的肢体语言才替我解围的吗?
“我知道了,谢谢教练。”我感谢教练的教导,同时也对宫治宫侑与我的关系多了几条想法。
排球的声音炸耳却意外令人放松,暴力美学总是给人最直接的快感。
专注的目光从稻荷崎移向音驹-又看向新认识的枭谷-回忆着名字的同时也数着队伍的人数-
少了一个人-是谁……
“在找我吗?”
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如同凭空出现的鬼魅。
离得近,语调却轻,倒是真有一种让后脑勺发麻的感觉。
我被吓到心一抖,回头一位大活人就好端端杵在那儿,而本该冷冽的语气有变得有点无语:“角名同学,你走路真的没声音吗?”
如果是及川彻或者御子柴我一定会骂的。
鞋子也给我换了。
“我?嗯……看心情吧。”角名伦太郎将水壶放在旁边,他弯了弯腰,“我刚刚水喝完了,灌完水回来就看见你站在这儿聚精会神。”
“嗯?怎么不让我去灌?”
“下次给你这个机会。”角名看着场内哪还有空地,来回巡视着。
“那真是谢谢你了。”我捧读。
“不用谢。”他扬起嘴角露出个浅淡的笑,“从黑须教练那儿学到了什么吗?”他当然没有错过我和黑须教练站在一起的场景。
“学到了很多-”我没正面回答,随意扯了个:“比如过网击球。”
角名盯我几秒,也没说信不信,反倒是拿出手机让我看大门处-
“白鸟泽的人来了。”他语气慵懒道。
同时用余光注意我的表情。
他知道我是宫城县的,保不齐这里面就有我认识的人。
本来我还不以为意,想着那有什么认识的。
可真当仔细一看-这一看,还真让我看见了不一样的-
我的视线像是被黏住了,或者是把脑子一起粘了,我居然想要在他身上找小时候的影子。
那人并不是居中位,就算是我不认识,我也能看出中间那位有着十足压迫感的人是牛岛若利,而能占据我的目光的,是距牛岛若利隔了一人的-
记忆如抽丝剥茧,一幕幕稍显老旧的画面闪过又倒带,像是有人用手精确的拨到了有他的那一张相纸,我才想起来春游时他的脸。
不知道我是不是记混了,记忆出了差错,将某人冷淡的模样和他记混,还是说我真的有认识那么多人吗?
我和他之间的经历,也并不是只有春游链接的寡淡。
角名同学。
你还记得上车前你说的不被我用敬语的朋友吗?
他出现了。
总之我不可能这样和角名同学说,我想他也早看出些不对劲。
……但是这位真的在我记忆的深处,是连挖几下都翻不出来的角色啊!
命运的奇妙让我无话可说,那人也跟着大部队走到这边-
他看到我时也很惊讶,毕竟是太久没见,不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似冷淡-可对于同学来说已经相当熟稔语气的和我打招呼,仿佛这么多年的隔阂完全不存在般-
“好久不见,伊澄。”
“……好久不见,贤二郎。”
白布就这样用着最平淡语气让所有男主后备役大吃一惊。[狗头][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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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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