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年年出线的白鸟泽吗……”
“看得我胜负欲都起来了!”
“很难打吧。”
“年年都战胜青叶城西的白鸟泽……”
“这就是全国的标准啊……”
什么!?
我的大脑自动捕捉了关键词,比起句意,先是被话语中的名词牵动了心绳-有种‘啊果然是宫城的这种时候能听见青叶城西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感觉,接着,这句话在脑海字幕中闪过的下一秒,句意出现的同时有八个字也出现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很难让人理解吧?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个这么朋友脑的人。这种心态通常会在一种人身上体现,就是朋友无论做的好不好,都会像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只知道鼓掌、然后说你们绝对是天下第一好的那种人。
可我ooc了吧???
……嗯……不过我确实是不提倡【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关系链的。这也是我不会在我的朋友面前提起我另一个朋友的原因。
这也是我的私心。
我说白了,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我朋友的不好-我自己说除外。这也不算是说青叶城西的坏话,人家也不过是实事求是地把事实摆明了-但我还是有种莫名的不爽-
等等。白布也是我的朋友啊?为什么我不会在‘年年都战胜青叶城西的白鸟泽’这句话中与白鸟泽与荣有焉呢……?
半晌,我自己给出回答。
果然。
是优先级吧。
而且青叶城西中有两个呢!白鸟泽只有一个!
我这样说服自己,却忽然发现周围在我胡思乱想时发生变化-
不知何时我的身边不再只有狐狸,靠近人类的乌鸦们渐渐席卷我的左侧……
等等。稻荷崎的人呢?
余光似乎在发光,我顺从着人类无法抵抗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一原则看向了一边极其吸引人视线的小橘乌鸦-
“刚刚你们队员拉走了两个喔!”炽热的橘色敏锐地注意到我偏头的视线,他有点紧张,我注意到他在与我对视时有点小动作,但还算开朗的回复了我。
虽然性别不同,但很抱歉,这个橘发,这个尾音上扬,且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阳光役,让我非常、特别、尤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奈美子。嘛……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是吗?谢谢。”我点点头回到。
回眸身后不远处果然看到有几位被拉走去打配合了,刚刚我又正好在发呆就没注意看。
稻荷崎的经理……!!!第一印象看起来好难接近!!!
日向翔阳忍住自己想要变化的脸色,又想到中午略显奇葩的事情,最终还是克制不住眨眨眼好奇地开口搭话:“你认识西谷前辈吗?”
“……应该是不认识吧?”我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陈述句……准备去狐狸地盘的脚步也被搭话切断。
男生突然意识到不对,他反应过来“啊”的一声,接着毫不客气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笑着说:“还没有正式介绍!我叫日向翔阳!一年级!乌野的副攻!”
临时这两个字说出口就有点不太情愿的口吻意味,于是我咽了下去,身体回正,仿佛只是站累了想活动一下身体,我简洁地回答道:“你好,我叫宫村伊澄,二年级,稻荷崎经理。”
“宫村……伊澄……好耳熟……”
“可能因为我是宫城的吧。”我思索着补充了一下背景。
“诶!怪不得呢!”他恍然大悟,本想聊宫城有关的,又怕冒犯,于是才挑了个和排球有关的问题:“你会打排球吗?嗯……宫村学姐?”
我:……
哇塞这个人。
本人在此声明一下,本人的xp没上升到xx控之类,也没有一个完整的指标,只是很肤浅的对长得好看的人有初始好感度加持。
而对于年龄方面也不卡的很严,只是相对比之下会更喜欢年上。
有次和御子柴实琴一起玩游戏,我们严肃讨论了对另一半的幻想-简称理想型。
御子柴说他喜欢反差萌,最好是外表冷酷一点的,然后性格要可靠一点。
我说我可能对比我大几岁的人更有好感,长相的话好看就行。
红发男子足足石化了五秒钟。
然后我敲敲他脑袋让他回神。
“大几个月的呢?”他声音颤抖,但抱着一丝希望询问。
“那算同龄吧。”我在胸口前比了个X。
“宫村好过分……”
接着那人不知道为何瘫倒在地。
我:?
这下我懂了,也许我对年下没好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没接触过,并且没被年龄接近的,长得可爱的学弟,喊过学姐?
我承认我被萌到了。
光是被日向注视着就控制不住地想揉揉他的脑袋啊。
“……一点点。”就这样鬼迷心窍吧,我没给出全然否定的回答。反正把排球随便抛都能被幼驯染接住……那也算会打吧。
日向翔阳看向我,比起Mikasa排球的那一缕的蓝色,我的瞳色与影山相同,不过颜色要更清透一点。而我的声音不算特别细,听起来只让人感觉柔软却凌冽。
仿佛冰沙般的捏捏乐,碎碎的但也很解压。
他其实和女生的相处经历不算少,上学时的座位安排,他的周围女生的概率总是比男生大。再加上初中学校雪之丘甚至没有男排专门的活动场地,他只能被迫和女排队员一起练习-再加上他还有一个妹妹。大概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除了运动天赋以外,他的感知也比一般人要强一点。
面前人的态度明显软化很多。
没有完全拒绝,那就是是可以继续交谈的信号!也就是可以交朋友的信号!
“那学姐觉得谁会赢呢?”日向再接再厉道。
“……”
面前的人物极其自来熟,我没有哪一刻被如此的开朗役散发的光芒给照射发热,他用着小狗眼眨巴眨巴地盯着我,我不算阴暗角,可这种被净化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大家不是都说我【宫村看起来很不好接近】吗?他不会这样觉得吗?
“只是不好接近,又不是不能接近。”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
我:“我问出口了?”
日向:“嗯!”
他绝对是很招人喜欢的那一类角色。
太阳的话,也一定是正午的太阳。
我顿了顿,秉承着自己的想法道:“可以不用叫学姐。”接着看着将每一个球都妥善安排的白布,以及场上踌躇不决的木兔,我犹豫再三还是给出相反的回答:“枭谷吧。”
“诶!我还以为宫村同学会选白鸟泽?”
“你希望白鸟泽赢吗?”
“大概?毕竟是同县的嘛。”
“直觉吧。”
“直觉啊……”他没由来地笑了一下。
两队的不相上下使得战况并不一边倒,不懂战术的我对此也是瞎猜了一个而已。非要说个理由的话……那,气味?
枭谷的胜利气味更加……浓厚一些?例如刚烤出的黄油面包会让整个屋子都变得香甜,光是闻着都会让人垂涎欲滴,盯着盯着就会让人走神-烘焙对我来说是一项很解压的活动。虽然场面完全和烘焙没有关系就是了……
而日向翔阳喜欢‘直觉’这个词,他自己本身也是直觉派的。
“噢噢!有的时候我也会觉得球会到这里来!虽然我接球接不好……”
“那你肯定也有过人之处吧。”我随口一接。
长时间注视太阳会让眼睛感到疲劳,我收回视线继续观察白鸟泽一侧,意外发现白布正在擦脸上的汗渍。
再难出汗的体质在身体的跑跳下也会如实招来,他的手被绷带覆盖,也许是因为怕汗水影响托球准确度,也许是怕冲击力导致手指关节受损。白布一向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半刻,我意识到身边的人没有接话。
“?”
“是的!我会好好表现的!”
他的眼神里面好像有火起来了……我说了什么话吗?
直觉也真是诡异,没想到枭谷也真是3:2赢了白鸟泽。分差极其小,教练安排的如果不是五局制、而是三局制说不定不是这个结果。输的队伍要做鱼跃,输几局做几圈……我时常会觉得这些男高的体力真是恐怖。
幸好这个体育馆的地面有被拖过,要不然白布的衣服不见得会多脏-
……啊,我没见过他不整洁的样子呢。
但是盯着人家做惩罚也太没礼貌了吧。
-
宫侑在目睹我和乌野的阳光役交换联系方式时,心如玻璃般哗啦啦碎了一地,于是在我走过来帮忙清场,准备稻荷崎和乌野的赛场时也就听见了他这痛彻心扉的一句:“宫村老是沾花惹草!”
这样说来宫侑同学也是我沾花惹草的一部分吗。
……
不对吧,我哪有沾花惹草。
“?”
我用眼神表示疑惑。
“对对对!就是用这种眼神!”
宫侑在一旁用他的偏金色瞳孔模仿着我的表情。
我:“……?”
“宫村你的眼镜呢……带上……还有头发……要给披下……”
我向后退一步保护自己的马尾。
宫治认命拍拍宫侑的肩膀:“这才是宫村的原始形态啊。”
“我是宝可梦吗?”我无语道。
“那如果我有精灵球的话可以把你带回家吗?!”宫侑的手蠢蠢欲动。
“不可以。”角名伦太郎将最后一个球放进排球车里,参与了这场对话。
接着又是一段金狐与藏狐的对视-
确实是不可以我又不是真的宝可梦……但这句话由角名同学说出口有种意外的……奇、异?我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词语。
“是的不可以。”在气氛不对劲之前,我迅速说完后推着排球车到一边去了。
等到训练赛开始,记分黑板左右两边站着我与乌野经理。
原来乌野有两个经理啊……刚刚好像没注意到这个黄头发的女孩子来着。
“宫村你认识乌野的队员吗?”教练像是才想起来道。
我压低声音确保黄毛狐狸听不见,以免他闹:“乌野的二传,小飞……咳,技巧很好,是个很有攻击力的二传,也会和他的副攻用出其不意的招式。”
昵称差点说出口,我吓得咳了一声,然后回忆着及川彻还说了什么……“总之是成长的很快的队伍。”
感觉也起不到怎么作用……但除了影山以外我也说不出什么东西了。
“这样啊……”教练摸摸胡子,若有所思。
宫侑发球得分。
退回到黑板边上擦掉数字0,给稻荷崎添上1的时候,我感受到一道不可忽略的目光刺在我的身上。是不带恶意的,有点好奇的目光。
猫咪在碰见不认识的东西时也会伸出爪子,轻轻碰两下试探-我想她和这个行为差不多。我不着痕迹地侧头-果然。是乌野的经理,准确来说是那位黄头发的经理。她站在黑发经理身边,身形被遮盖后视线也变得隐蔽-如果我没正好抓住的话。
本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好巧不巧手机如同人工操作般地响起消息提示音。
明明对方收回视线,身体依旧霎时间变得僵硬,谷地仁花大脑空白,难得想到第一次去排球部的场景……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一直偷看人家还被抓住什么的……谷地仁花表示自己真的要以头抢地了……
她会不会很不高兴啊?怎么办怎么办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绪,好像她一直都是这个冷冷的表情……万一她就是一直心情不好呢?那这样岂不是让她更生气了?!
于是在0.5秒后,内心闪过一大片议论文的谷地仁花先一步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屏幕也如约亮起:
【你真当我没脾气的吗!!!】
耳朵听见她的话语时,信息已经映入眼帘-声音与手机短信同时出现在感官中。
哈。我深吸一口气。
怎么办?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及川彻气的跳脚的表情。
他一定是气的走来走去,然后还准备和岩泉一起讨伐我,结果岩泉不接他的话茬,之后他就会更生气的吧啦吧啦-
活脱一只白色的、不停转圈的萨摩耶嘛。
怎么办……
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想笑的表情啊。
“没关系的。”我说。
我的眼睛比起嘴角先一步弯成了月牙状,眼睛如珍宝般只从缝隙中乍现,犹如破碎的冰层显露出澄澈。嘴角的弧度很轻,却让疏离的表情全然活了起来。
谷地仁花看到我的笑容,自责的情感被风刮进了神经末梢-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位经理小姐内心一定是很温柔的人!
第一次去排球部的时候也是,她遇见了很多看起来就很凶的队员-还有教练。看起来凶就算了,长得还那么高,完全就是巨人国……除了日向给她带了一点慰藉。再加上他们打排球的力度,她在排球部感受到了十乘十压迫感。
可在真正配合经理的工作时,她发现自己感到害怕的乌野教练是小卖部老板,还会给她能量棒吃;另一位看起来像是会在小巷里敲诈勒索的东峰旭同学,其实在初见时吓到她也感到很抱歉;和她同年级的英语苦手二传手其实是天生臭脸,还需要自己给他补习……
这次的稻荷崎经理也一样……天呐她真的是太可恶了!居然随便给人打标签!
于是她再次鞠躬道:“对不起!是我刻板印象了!认为你是一个冷酷的人!”
这次她没躲起来,可接二连三的道歉让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冷酷的人……?
第一印象嘛,好像也没错。
“不用鞠躬。”我被教练提醒改分,又将黑板上的数字擦掉,“你想的也没错。”
“啊?”谷地仁花脑袋上打了个问号,直起身子。
可是明明就是看起来很凶但是内心很温柔的那种……
什么是刻板印象?
刻板印象像是贬义词,总是给人错觉,但与之同时,也总会给人一种这个人在表面性格下肯定会是另一个模样。
好像在说,她表面冷漠,那么内心就一定会有反差,底色会是温柔,或者是与冷漠大相庭径的词。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强人所难?明明是把自己的期待塞到别人的身上,有一点点变化就自说自话地肯定她的内里,将她套入框架。
我可不温柔啊……某人在无数次吵架时都说过我太冷淡了。
“我可不温柔喔。”
说完,我听到排球与手相碰传来的巨大声响,我听见了-风的声音。
于是我终于看到乌野的武器-以及为什么孤爪同学会对日向同学这么感兴趣了。
跳的真高啊-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啊……”谷地同学手开始乱晃,大概是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她看起来有点无措。她的头发在侧边被扎起一小缕,上方别着两个蓝色的星星,她的身高在女生当中也不算高,因此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年纪很小的既视感。
……身为17岁的女高中生,有资格说另一个女高中生年纪小吗?
“日向同学跳的真高啊。”我感叹了一句,想着夸人不能只夸一个人,才又补上:“影山同学的技术也很好。”
“是吧是吧!”谷地仁花和清水洁子换了个位置,这下她离我更近了些,我和黑发经理点点头示意,而谷地同学听到我的话之后表示赞同。
慢慢的两边的节奏都提速了,比起音驹,这两只队伍几乎是真正意义上的二传手的对决-因为主调都是攻击性强。
我和谷地同学还有清水学姐交换完名字后都很专注地看着那一颗排球在两边场地来回飞-
比赛场面应该很焦灼吧……?
……为什么我看到宫治同学和宫侑同学在那里狐狐冒冒的交流着什么?
球还在飞来飞去啊?
最先开始拉着宫治的是宫侑,宫侑用着bikabika的眼神光对着宫治疯狂眨眼,然后宫治同学露出了“你这家伙真麻烦啊哎但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回应……
排球被西谷同学接起个完美的一传,接着影山同学传了个高球给他们后排的主攻手,球在空中被巨大的力气近乎要变形-声音由空气传导“啪”的一下直击稻荷崎的空地!
就在与地面即将接触的五厘米-被赤木一个鱼跃救了起来!
很可惜方向不够好,但是宫侑同学目光已经被排球占据,场上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他可是全国第一二传手。
这个时机。
宫侑大跨步跑到了排球下方,他跳起用两只手准备托球-
明明还没有传,而我注意到这时前排的宫治做了一个要跳起的假动作,接着又突然往旁边不在乌野防守范围内的地方挪了几步。
这个位置。
乌野大部分人都看向宫侑的传球手势,只可惜在球离手之前,除了宫侑他自己,谁都分辨不出来宫侑要往哪边传球。
会传给宫治吧?一个声音在我心里猜测着。
大家都盯着球准备防守,排球如离弦的箭般在宫侑手中脱出,成一条直线般以极快的速度传到前排。
没错,是宫治的方向-
是重球还是吊球?
等等!宫治已经跳起来了?!
在宫侑传球之前,他就已经跳起!
仿佛无比确认球会到这边来。
仿佛无比确认……球会到他手中。
画面的相似程度让人感到荒谬。
这……可能吗?
谷地仁花屏住呼吸,手脚发麻,自家人给自家队伍加油,她仍然在不停地祈祷着乌野赢,但在这一刻,她更希望的是---这个球被传飞。
事总不如人意,就在宫治挥下的手时,那颗排球如闪现般出现在他的掌心,宫治严丝合缝地,稳稳地击打到了传来的排球-
破空声-在球落地的一瞬间,全世界仿佛一片死寂-
分毫不差。
难得没什么表情的宫治都瞪大了些眼睛,他转头,看见了专注力高的吓人、表情冷静到有些可怕的同胞兄弟。
他说:“还真做到了啊。”
……
我将旧的数字擦去,将加了一分的新数字写上。
有时候,天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8章 第 38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