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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在经历过这件事后,齐宁芜觉得她与徐嘉樹的相处氛围忽然升温了一些,齐宁芜以为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暗自欣喜。

两个人的暧昧似有若无,使她的心猛烈跳动。

这个年纪,她能很理解喜欢的含义吗?其实并不能。

她只知道和徐嘉樹待在一起,不说话也很轻松。

有那么几个瞬间,齐宁芜多想时间就停在这,他们就这么待在一起,细细感受平淡却又幸福的时刻。

周末,一中将要选报社团课,徐嘉樹踌躇,社团项目很多,他眼花缭乱。他截图发给齐宁芜,让她帮忙选择。

齐宁芜:街舞或者爵士舞?你不是一直想接触跳舞吗?

齐宁芜:要不你也打个排球?

齐宁芜:都别选了!选烹饪!!然后做饭给我吃!

徐嘉樹:行。

徐嘉樹:不选我也学。

她心中又泛起一阵涟漪。

两个人约了周末出去玩,看个电影,顺便陪徐嘉樹去剪头发。

齐宁芜想抓住这次独处的机会,和他表露自己的心意。

她觉得,如果一个人知道她喜欢自己,不仅没有后退,还大着胆子和她产生暧昧,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

正巧齐宁芜最近听到了一首歌,是颜人中的《My love》里面引述了这样一个概念。

——Bae

Before anyone else。(比所有人都优先)

她将他的备注换成Bae,心满意足地笑了。

之前和林傲星还没闹掰时,齐宁芜曾问徐嘉樹是否介意她总提起林傲星。

徐嘉樹:换成别人肯定会冷落我,所以我介意,但是在你这里,我一直都没有被忽视,所以我不介意。

齐宁芜:因为你在我这,永远都是最优先的。

所以他才会感受到平等,而他感受到的平等,在其他人那里也许会造成不平等。

但他是她最重要的人,所以她只考虑他的感受。

·

周末,艳阳天,春光送暖,冰融叶绿。

两个人在电影院碰面,都险些迟到。

电影开场,两人坐定。

齐宁芜的心脏怦怦,她没有任何看电影的心思,总想着自己右边的徐嘉樹,眼神也不自觉向他飘去。

他察觉到,头向她靠过来:“看我干嘛?看电影。”

齐宁芜收回目光,“哦”了声。

不一会,她又忍不住向他看去。

俊朗的面庞,清晰的五官,柔软的发丝,他就坐在那,静静看着荧幕、昏暗的电影院,画面忽闪忽闪,给徐嘉樹镀上一层金光。

这是徐嘉樹,是她好喜欢好喜欢的人。

齐宁芜忽然觉得很想哭,历经过那么多事,半年时间,他们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她不再孤身一人,他在她身边。

电影讲的什么,她完全不记得,十六岁的少年模样,却永远烙印在她心中。

电影散场,两人乘公交车前往理发店。

在车上,徐嘉樹低头看着手机,齐宁芜偷偷拍下他的照片,发给戚芮。

戚芮:呦。

她暗自笑了笑。

齐宁芜在等待区的沙发落座,徐嘉樹跟随理发师去洗发。

她有些困,倚在沙发上,呆呆地凝视着地板,构思一会儿要和徐嘉樹说些什么。

她走到徐嘉樹身旁,道:“我去买点东西,你先剪。”

齐宁芜走到转角的花店:“我想买一支向日葵。”

付完钱,她走回理发店,门外的风车吱呀吱呀地转着,像年过古稀的老人,向时间轻柔地诉说着什么。

理完发,他走向齐宁芜。

她倏地眼前一亮,他的刘海和鬓角都短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齐宁芜眼睛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走。

“你好帅啊樹樹。”她说。

徐嘉樹腼腆地笑了笑,问:“给谁买的花?”

“给你的。”她答。

“我不信。”他说。

“真给你的。”齐宁芜把花塞到他手中。

徐嘉樹有些惊诧。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齐宁芜说。

徐嘉樹一愣,隐约猜到她的意图。

“我昨天构思得挺好的,结果今天见面全忘了。”她耳朵红透了,捂着脸不敢看他。

“第一句……”她思索,“我一开始是真的只想和你做朋友才来认识你的,我也做到了这一点,我们一点一点熟悉对方、了解对方,产生很多故事。我觉得你很可靠,也能让我依靠。”

“我欣赏你,无论是给我帮忙时成熟稳重的你,还是因为人际关系敏感内耗的你。”

“雨果说:‘真爱降临到女孩身上,出现的第一个征兆,叫大胆’。你也知道我平时是个不太勇敢的人,可能这一辈子,我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勇敢的时刻了。”

“我想依靠你,也想被你依靠。”

“所以,徐嘉樹。”她终于鼓足勇气,对上他的眼睛。

“我喜欢你。”

“拜托你,考虑我。”

说完这些,齐宁芜自己的眼眶湿润,无论这场告自的结果如何,她都成功了。

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不惧不怯。

这是齐宁芜少有的时刻。

她是一位,为爱冲锋的公主。

而现在,她望向她那耀眼的骑士。

--对,不是王子,是骑士。

齐宁芜不觉得徐嘉樹与童话中的王子有什么共同之处,她总觉得他们深囚于皇宫之中,即便再有勇有谋,也因为世俗而循规蹈矩,处处无趣。

徐嘉樹更像英勇无畏的骑士,宽阔的胸膛承载着无数的担当。他有野心更有野性,刀剑的寒光不会比他更加闪亮。

他开口:“我觉得还是做朋友更好。”

齐宁芜点头,她知道徐嘉樹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也不勉强他。

两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向前走着,齐宁芜脑袋空空,有些失落。

“我以为发生过前几天刘知照这件事,你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她看向徐嘉樹。

“我一开始听说的时候,确实是也以这样的想法来想的。但你解释了,我理解成你不喜欢我了。”他注视着前方,淡淡回答。

“那好吧。”齐宁芜低下头,“但是对于刘知照这件事,我还是生气。我跟她无怨无仇,她凭什么传我的事?”

徐嘉樹点头,两人在公交车站停下。

“还有何葵露。”提起昔日好友,齐宁芜不免有些失望,“她更过分,我把她当朋友,她拿我当什么?”

齐宁芜越说越激动,眼泪就这么落下来。

如鲠在喉。

扪心自问,齐宁芜对何葵露,就像把她当成了家人。暑假时何葵露的妈妈生病,齐宁芜提着礼物去探望,何父要在医院陪床。齐宁芜便在何葵露家中留宿,与她作伴。

只要何葵露喜欢,无论是否说出口,齐宁芜都会买单,两人出去玩也都是齐宁芜付款。

她无数个夜晚陪她彻夜长谈,换来的是她在她心上剜了一刀,疼得齐宁芜哑口无言,也撕心裂肺。

但齐宁芜没有因为昂贵的沉没成本而不,相反,她潇洒地放手。这是这段友谊中的最大收获。

公交车到站,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落座。

这趟车途经两个人的家,只是齐宁芜要早下车不少。她背起包,同徐嘉樹告别。

天空中忽然乌云密布,她加快脚步向家中走去,她没有因为告白失败而难过,她的心中无波无澜。

并非感情不深,是齐宁芜心中明白,恋爱是没办法强求的事。

她将把这份喜欢放在心底,不再拿起。

齐宁芜心想:我愿意等你。

·

周一上午的课间,徐景溪上楼来找戚芮。

戚芮的朋友,同时和齐宁芜关系很好,叫季郁年,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是齐宁芜很羡慕的外形,身材又高又瘦,气质温柔又清冽。

只是漂亮的女生,也会因为感情而受挫难过。

季郁年最近很苦恼,本来只想和密友戚芮与齐宁芜分享,没想到徐景溪一再追问,她不得不告诉他事情的原委。

结果徐景溪直接去找了事件的男主角,双方都很尴尬。

戚芮跟齐宁芜吐槽:“也不知道关他什么事,我讨厌他。”

经过上次的事,齐宁芜的内心早已对徐景溪无感,听说这件事,她也感觉也有些下头。

戚芮尝试和徐景溪沟通:“季郁年他们之间的事,咱们也不好插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我再去找他试试。”徐景溪执拗回答。

戚芮见状,摇头离开。

齐宁芜每每见到徐景溪,都被他矫揉造作的姿态恶心到,却只能保持着微笑。

在徐景溪又一次得罪戚芮后,她忍无可忍,率先开火,把他做过的烂事挂到了表白墙上。

随后是齐宁芜,只因她没回徐景溪的信息,他便对她恶语相向。

而所谓的信息,是徐景溪向齐宁芜八卦有关林傲星的事。

齐宁芜想回一句与他无关,想了想,还是没回。换来这个结果。

虽然事后徐景溪道了歉,但伤人的话语一但说出口,伤害就已经产生了。所以她依旧没有理他。

再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徐景溪在网上、在学校中,开始辱骂两个小女孩,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有天中午,齐宁芜偶遇徐景溪,他翻着白眼路过。齐宁芜本打算把他视作空气,结果被瞪,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走出去两步,深吸两口气,又折返回来,叫住他。

徐景溪转身。

齐宁芜大步走到他面前,扬起手,瞬间掠过他的脸颊。声响清脆,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徐景溪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到,疼痛似乎没有想象得那么猛烈,只是尊严掉在地上,七零八落。

正值放学期间,周围不少同学被吸引,将两人围在中央。

齐宁芜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像一把锐利的剑。

徐景溪发问:“你凭什么打我?”

“你做过什么,我想你自己清楚,不用我再拿出来重新说一遍吧?”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是你先招惹我的。只是一巴掌,算你运气好。”

“我做什么了?”他的声音尖锐刺耳。

“这么多人,真要我说啊?行。”齐宁芜仍然平静地看着他,“首先,季郁年的事,本身与你无关,是你一直自作主张,说要帮她出气,最后闹得双方都难看。”

“其次,我和林傲星的事,更与你无关,你一直追问,我不回你你就骂我,这是其二。”

“第三,戚芮一直真心实意对你,你可以不对她好,但你起码别伤害她,背地里骂我们,我们只会看不起你。”

提起好友受的委屈,她的心中才泛起涟漪,红了眼眶。

齐宁芜伸手指向他:“这只是冰山一角,你做过的恶心事,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由于戚芮之前发的帖子受到了很多关注,徐景溪早已臭名昭著,围观的同学纷纷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徐景溪还想为自己辩白,结果被骂声怼了回去,他只能向齐宁芜道歉,垂头丧气地离开。

齐宁芜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向他们投去善意的笑容。

人群逐渐散去,留下了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似乎有话对齐宁芜说,却欲言又止。

她浑身轻松,向家中走去。

今天栖耘市的春天很冷,颇有倒春寒的感觉。四月初,大部分的同学甚至连棉衣都没脱掉。齐宁芜缩在床上给徐嘉樹发信息。

齐宁芜:樹樹,我觉得我今天很勇敢。

徐嘉樹:怎么了?

齐宁芜:徐景溪今天当着我的面骂我婊/子,我扇了他。

徐嘉樹:你没受伤吧?

齐宁芜:我的小心脏受伤了T-T

齐宁芜:其实说起来还是有点痛的,我那么用心对待的人,到最后竟然拳脚相向。

徐嘉樹:这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证明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嘉樹:别让自己受欺负就好。

徐嘉樹:如果自己解决不了,和我说。

齐宁芜嘴一瘪,眼眶瞬间红了。

有人撑腰,就有落泪的权力,像一只暴雨中飞翔许久的小鸟,忽然找到了一个点着篝火的鸟窝,抖了抖湿漉漉的翅膀,重整旗鼓再向前。

经历过了很多事后,齐宁芜逐渐觉得,她不会和徐嘉樹走散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确定以及肯定。

齐宁芜:我们周末出来玩吧。

徐嘉樹:好。

齐宁芜:我上午去画室,你来接我,然后吃饭。”

徐嘉樹:就吃个饭?

齐宁芜:你想画画吗?

徐嘉樹:我不会。

她嘻嘻一笑:“我带你画。”他应下,两人互道晚安。

周末天气很好,只是风有些猛烈。齐宁芜穿了件白衬衫,化了很精致的妆容,书包沉甸甸,踏上去画室的路。

她打算带徐嘉樹画一幅肌理画,之前两个人提起过。他很喜欢冰岛黑沙滩,她带了石英砂,想和他一起完成。

两个人在画室楼下集合,齐宁芜顺手把包递给他。

“这么沉的吗?”徐嘉樹接过,拿手掂了掂。

“里面有三瓶颜料、两个画板、两个刮刀、五斤石英砂,还有纸巾之类的小东西。”齐宁芜两手空空,轻松地走在前面。

徐嘉樹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笑笑,三两步越过她。

“找得到路吗你?”他得意地说。

齐宁芜骂了他一句,却因为不认识路,只能跟在徐嘉樹身后。

她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他的背影,心说:有人拎包的感觉真好。

两个人走到目的地,徐嘉樹去前台核销券码,齐宁芜在研究他的相机。

她很喜欢它的复古色调,像是千禧年的老旧胶片,也像夕阳西下时树梢染上的昏黄。

餐厅里客人很多,两个人决定先给画面打底,等待餐点烹饪完毕。

齐宁芜先拿着黑色颜料,用刮刀挖出一部分,倒进纸杯里,又倒入一些石英砂。将两者混合均匀,递给徐嘉樹。

她帮他大概定了定位置,但他仍然不确定,犹豫着不敢下笔。

齐宁芜看着他,就像看到初初来到画室的自己,笑道:“没事,画错我给你改。”

徐嘉樹这才放下心来,将颜料铺到画板上。

两个人摆弄的新鲜玩意儿吸引了邻座的小女孩,她的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画板,甚至顾不上手中的冰淇淋。

齐宁芜温暖一笑,她一向喜欢这种安静乖巧的小孩。

此刻她的心像一块烤棉花糖,融化的糖水正一滴滴掉落。

汉堡与薯条散发的香气令人垂涎三尺,食物被端上来,两人放下画笔,大快朵颐。

吃完饭后,两人换了个靠窗的位置继续作画。

用黑色铺完沙滩后,齐宁芜将灰色颜料与石英砂混合,亲自示意给徐嘉樹看,一笔一笔把海面铺上去。

徐嘉樹接过铲子,学着齐宁芜的模样,海面随着他的动作映入眼帘。

她注视着笨拙而又真诚的他,心中温暖轻松,这一周所有不好的事似乎在这一刻都不存在,这是她的乌托邦,他是她的隐德来希。

想着想着,齐宁芜又为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而感到伤心难过。

有人弃她如杂草,有人视她如珍宝。

她现在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被遗忘,遇见对的人,会使她所有的付出,以双倍的方式回馈给她。

作品完成后,两个人与它合照,徐嘉樹很开心,这是他亲手所绘,这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下次见。”约会接近尾声,两人相背而去。

齐宁芜红了眼眶,偏偏她的好友都与她相距甚远,她讨厌的人却能每天和她见面。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内心五味杂陈。

她希望她爱的人与爱她的人,无论相距多远,都能不被烦恼缠身,不被世俗困扰。

并且与她,年年岁岁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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