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夜色如墨,路灯的光晕在马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黄安知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急。他紧紧地抱着段难云,他的身体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呼吸也变得微弱而急促。
黄安知伸手拦下了一辆车,同时急促地喊道:“去医院。”
留在后面的几人更是看了一脸懵。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黄安知怀里的段难云和前方的医院才是他唯一的焦点。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医院。
等到了医院,“医生!医生!快来看看!”黄安知的声音在急诊室里回荡,他的怀里紧紧抱着段难云,眼神中满是祈求和焦急。医护人员迅速围了上来,推着担架车将段难云接了过去。
随即赶到的几人急忙询问:“怎么样了?”
黄安知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在等待。
“不会有事的。”
“对啊对啊,难云福大命大。”江哲附和道。
……
急救室的门“砰”的一声开了,黄安知急忙上前问道:“医生,我同学没事吧?”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头发也乱糟糟的,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没事,除了头部有点擦伤,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营养不良导致的,掉几瓶营养液,回去好好休息,调理好身体就好了。”医生耐心说道。
“谢谢。”黄安知随即说道。
医生走后,黄安知随后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我留下来照顾他。”
“你一个人行吗?用不用我陪你?”张天昊说道。
“不用。”
张天昊还想说什么,但被江哲拦下了。
张天昊只好放弃:“那我们就先走了。”
黄安知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看向病床上的段难云。
看着病床上的段难云,黄安知的思绪在那一刻完全停滞了,就像被一块巨大的冰块冻结住,无法再有任何思考和行动,只是希望眼前的人能快点好起来。
阳光透过洁白的窗帘,洒在病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段难云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晰起来。他微微动了动身体,却感到一阵疼痛从腹部传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手上还在输着液,旁边是一台滴滴作响的仪器。他的心里有些迷茫,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病床边的一张椅子上。黄安知正坐在那里,头歪在椅子的扶手上,睡得正香。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嘴角微微下垂,看起来像是已经睡了很久。
段难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他记得自己在酒吧里与别人发生了争执,然后就晕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隐约记得看到了黄安知,而黄安知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这让他感到既安心又愧疚。
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指,试图引起黄安知的注意,但又怕吵醒他。然而,他的动作还是被黄安知察觉到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做一个不好的梦,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
黄安知的眼中还带着一丝惺忪,但当他看到段难云醒来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病床前,脸上满是惊喜和关切。
“你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颤抖,“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段难云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黄安知听到这话,眼中的担忧才稍稍减轻了一些。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段难云的手,眼神中满是温柔:“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看到你晕倒的时候,我……”
而段难云只是觉得有点尴尬,急忙抽出了自己的手。
黄安知也察觉到自己的手刚刚握住了段难云的手。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段难云抬眸望去,和黄安知的目光相撞,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这炙热是目光令他感到极其不自在。
段难云当天就出了院,两人走在柏油路上,引擎的轰鸣声显得格外刺耳,车轮在柏油路上飞速旋转,溅起一片片水花。
“你怎么在酒吧工作?为什么没有去考试?”黄安知开口询问。
段难云的眼眸微红,似乎在述说着无法言语的心事。随即开口道:“考试前一天我外婆生病住院了,我没有钱交医药费,只好去酒吧打工。”
可能是怕黄安知生气,段难云紧忙开口道:“不过现在没事,费用已经交了。”说完就看向黄安知,生怕他会生气。
黄安知看着眼前的少年,无奈地摇摇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跟我们说,再怎么也不能不考试啊。”
刚说完,黄安知的口袋就传来阵阵响声。
黄安知接起了电话,电话里头不问缘由就大声问道:“你去哪儿了?一晚上没回来?赶紧回来。”
黄安知只是静静地回答说:“好。”
段难云见此说道:“你快回去吧,不然你妈妈又要生气了。”
“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快回去吧。”段难云拒绝。
黄安知也不好说什么,就放弃要送他回去的念头。
刚准备离开,黄安知这才想起来:“你怎么不通过我的微信好友申请?”
傻眼了,段难云此时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放着不理,现在都觉得尴尬到家了。
“我忘了…”段难云慢吞吞地说道。
说完,就立马去把好友申请给通过了。
等黄安知回到家,林夕音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了。
林夕音微微皱着眉,眼神里透着焦急与不安,嘴唇微微抿起,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
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似乎想从每一个角落里找到一丝线索。终于,她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保持着平静:“安知,你昨晚去哪儿了?”
那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是在呼唤着迷失的羔羊,又像是在质问着这寂静的空间,为什么连一个答案都不肯给予。
黄安知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攥紧衣角,似乎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却又透着几分委屈:“妈,我……我朋友住院了,我在医院照顾他。”
黄安知的声音有些低沉,但语气还算平稳,只是在说到“照顾他”时,微微顿了一下,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林夕音觉得有点反常,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和朋友熟悉到这种程度了。
但还是很高兴,同时紧张地问道:“住院?是生病了吗?”
“嗯,不过已经没事了。”黄安知柔声道。
“ 嗯。”林夕音点了一点头。“没事就好,以后还有这种情况,一定要跟家里说一声,不然妈妈会着急。”
“好的。”
“快回房里写作业吧。”
窗外的夜色深邃而宁静,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是在为这座城市守夜。
黄安知站在门口,微微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奔跑。他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像是被风雨洗礼过的花瓣,带着一丝脆弱与疲惫。
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走进房间,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床铺整齐地铺着,被子叠得方方正正,角落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大名著的书籍。
黄安知走到床边,慢慢地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抱住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之间。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却又透着几分坚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窗外的夜色深邃而宁静,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是在为这座城市守夜。
黄安知静静地站在窗前,双手轻轻扶着窗台,眼神凝视着远方。夜风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却也让他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无论经历了什么,这个房间,这个家,始终是他可以停靠的港湾。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闪烁,将街道染成一片斑斓的色彩。
黄安知推开了酒吧那扇沉重的玻璃门,铃铛般的门铃声在耳边清脆地响起,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
酒吧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和烟草味,昏暗的灯光下,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天花板上跳跃,投下斑驳的光影。
段难云一进来,其他同事就走过来询问:“难云,你没事了吧,要不要紧?不多休息几天吗?”
“没事了。”段难云柔声说道。
听到他说没事了,大家也就放心了,各自去忙活了。
酒吧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嘈杂的音乐声、人们的交谈声和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段难云的目光在酒吧里扫视了一圈,看到吧台后面忙碌的身影,他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吧台后面是一个身材高大、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他正专注地调配着一杯鸡尾酒,手法熟练而优雅。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但很快又露出了友好的微笑:“你是新来的吧?”
在这看来,他应该算是新人了,只是这位调酒师自己没见过罢了。
段难云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笑了笑:“是的,我叫段难云,前几天来在这里打工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青涩,不失风雅,同时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坚定。
络腮胡男人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拍了拍男主的肩膀:“我是这里的调酒师,大家都叫我马克。”
“别担心,这里的工作不难,只要你用心,很快就能上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里的人形形色色,你得多留个心眼。”
听到这,段难云才想起来,自己出事那天他不在,所以不知道。
段难云点了点头,认真地听着。马克指了指吧台后面的一排酒瓶:“先熟悉一下这些酒,这是伏特加、朗姆、威士忌……每种酒都有自己的特点,你要学会分辨它们的味道和度数。
段难云的目光落在那些酒瓶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专注。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他的新战场,而他必须全力以赴。
段难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仅要兼职,同时学业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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