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笑着团起雪球反击，两人在雪地里追着打闹，笑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直到上课铃快响了，江野才拉着她往教学楼跑，两人的手套牵在一起，沾了雪的指尖却暖得发烫。
圣诞节前的平安夜，班里流行互送苹果。许知意用彩纸包了个最大的苹果，紧张地攥了一上午，直到午休才偷偷塞给江野。“平安夜快乐。”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江野接过苹果，指尖碰到她的手心，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谢礼。”他从书包里拿出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早准备好了。”
许知意打开盒子，里面是本素描本，封面上画着小小的桂花树和篮球，旁边还有行字：“给我们的故事画个封面。”她抬头时，撞进江野含笑的眼睛里，心里像被热可可烫过一样暖。
晚自习结束后，江野送许知意回家。路灯下的积雪泛着微光，两人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走到单元楼门口时，江野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铃铛，轻轻挂在她书包上。
“圣诞铃铛，”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样下次你跑丢了，我就能听见声音找到你。”
许知意晃了晃书包，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江野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跑进楼道，背对着他挥挥手：“圣诞快乐！”
江野站在原地，手抚着被她亲过的脸颊，傻笑着站了很久。直到楼道里的灯光暗下去，才摸了摸发烫的耳根，转身往家走。雪还在下，落在他的发梢和肩膀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期末考试结束后，寒假正式开始。江野约许知意去图书馆复习，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阵寒风灌了满脸。许知意裹紧围巾，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别动。”江野摘下自己的围巾，绕在她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直到把她的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我妈织的围巾长，够我们俩用。”
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洗衣粉味，许知意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安心的味道。“那你不冷吗？”她拉了拉围巾，想分给他一半。
“我火力旺。”江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牵着她走进图书馆。暖气扑面而来，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摊开的练习册上，暖融融的。
许知意写作业时，发现江野总在偷偷看她。她抬起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好看。”江野说得理直气壮，伸手帮她拂去落在练习册上的睫毛，“寒假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想去看雪。”许知意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听说城郊的滑雪场很好玩。”
“没问题。”江野拿出手机查了查，“大年初三开放，到时候我叫你。”
大年初三那天，江野早早地在许知意家楼下等她。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圆滚滚的小熊，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杯。“刚煮的热奶茶，路上喝。”
滑雪场里人很多，许知意第一次滑雪，站在雪坡上腿都在抖。江野扶着她的腰，耐心地教她：“重心放低，膝盖弯曲，身体往前倾……”
话还没说完，许知意就脚下一滑，直直地往他怀里倒。江野眼疾手快地抱住她，两人一起摔在雪地里，笑声混着雪花溅起。许知意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和雪花落在他羽绒服上的簌簌声。
“笨蛋。”江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帮她拂去头发上的雪，“看来得换个方法教你。”
他拉着许知意的手，在平地上慢慢滑行。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两人的影子在雪地里紧紧相依。许知意渐渐找到感觉，松开他的手试着自己滑，虽然还是会摔跤，但每次回头，都能看见江野含笑的眼睛，心里就充满了勇气。
傍晚离开滑雪场时，两人的鼻尖和耳朵都冻得通红。江野把暖手宝塞到她手里，又从包里拿出个烤红薯：“刚在门口买的，热乎着呢。”
许知意掰开红薯，甜香的热气冒出来。她递了一半给江野，两人坐在长椅上，分享着同一个烤红薯，看着夕阳把雪地染成温暖的橘色。
“江野，”许知意忽然说，“这个冬天好像一点都不冷。”
江野咬了口红薯，看着她被热气熏红的脸颊，认真地点点头：“因为有你在啊。”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许知意靠在江野的肩膀上，手里的烤红薯暖烘烘的，心里也暖烘烘的。她忽然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寒冷的冬天，都变得温暖起来。
元宵节那天，江野带许知意去逛灯会。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远远望去像一条火龙。江野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中慢慢走着，生怕把她弄丢。
“你看那个兔子灯！”许知意指着一盏兔子形状的灯笼，眼睛亮闪闪的。江野二话不说就买了下来，提着灯笼走在她身边，暖黄的灯光映在两人脸上，温馨又美好。
走到猜灯谜的地方，许知意盯着一张纸条出神。江野凑过去看，上面写着：“桂花飘香时，相思意正浓（打一节气）。”
“是秋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都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摊主笑着递给他们一个小奖品，是个用红绳串着的相思豆手链。
江野把手链戴在许知意手腕上，认真地说：“不管是什么节气，我的相思意都很浓。”
许知意的脸颊红了，拉着他往人群外走：“别胡说。”心里却甜得像喝了蜜。
回家的路上，江野提着兔子灯走在前面，暖黄的灯光在雪地上投下晃动的光影。许知意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因为有他，变得格外温暖而漫长。她小跑几步追上他，握住他的手，在灯笼的光晕里，轻轻说了声：“江野，我好喜欢你。”
江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比灯笼还要亮。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轻声回应：“我也是，知意，一直都是。”
灯笼的光晕里，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紧紧依偎，远处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这个充满暖意的冬天，也照亮了他们刚刚开始的，漫长而温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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