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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红的厉害,她害怕了,过去的一切都要被人知道了吗,她该怎么办,明明她隐藏的这么好,为什么?

眼泪无声的流下,许佳宁蹲在地上。

楼梯上时不时有人经过,周栩快步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她是那样无助地蹲在那里,他停下脚步,目光聚焦在她脸颊上正向下滑落的泪水上。

他皱着眉,垂下眼睫,“许佳宁你怎么啦?”

闻声,许佳宁先是一愣,慌乱地用手背擦干脸上的泪水,她摇头。

声音带着沉重的鼻音,却始终不看他的眼睛,“我没事。”

话落,她再次逃离,底上的纸袋子也没有带走。

周栩看着地上的纸袋,没再跟上去,对于许佳宁情绪的突然转变,他是手足无措的,同样也是无力的。

十八班走廊。

陈思云站在后门和沈延说话,看到许佳宁回来,“哟,这么快就回来了。”

早已调整好情绪的许佳宁,轻声嗯了下,便回了教室。陈思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想太多,直到看到周栩。

周栩朝教室里的人看了眼,许佳宁低头写作业,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帮我把这个给她。”

接过他递过来的纸袋子,陈思云朝许佳宁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后又看向周栩,他紧蹙着眉,陈思云笃定他们在楼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啦?”

沈延也看出来许佳宁的不对劲,回想起刚刚瞥见许佳宁的眼角很红,他说:“我刚刚好像看到许佳宁眼睛很红,她是不是哭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晚自习预备铃响了,走廊外的人从他们中间窜进教室。

两人都看着周栩,他看了眼沈延,视线落到陈思云身上,“她情绪有点不对,你帮我照看一下她。”

这么一说,陈思云更加笃定他们在楼上发生了什么,回想起在楼上周栩和黎梨有说有笑走在一起,她以为许佳宁是因为这个事情才红了眼角,但又想了想依照她对许佳宁的了解,不应该啊。

陈思云看着眼前的人,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含糊应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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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栩回来,付鹏一下子就凑了上去,“许佳宁没事吧?”

周栩垂着眼没回话,付鹏继续说,“你记得上次不?就是你那次打球摔了一跤,把脚扭伤了,然后骗许佳宁送你回家的那次,记得不?”

付鹏用的是骗,但此时两人都没有在意这个词,当事人就更没有纠结,毕竟也确实是骗。

周栩看了过来,示意他继续说。

“许佳宁不是上来拿你的手机吗,她走了之后,欧阳木青问过我拿手机的人是不是许佳宁,我说是,不过后面她没再说什么,刚刚她们在走廊那不是碰面了吗,然后许佳宁就走了,你说她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付鹏压低声音,朝欧阳木青的反向看了眼,手背抵着下巴,他朝周栩扬眉。

周栩盯着欧阳木青的背影看了几秒,随即收回了目光,刻在的骨子里的教养告诉他这样的行为不礼貌。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沉着脸细细斟酌这几个字,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他不在乎,他只想知道许佳宁为什么会突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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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宁,这是周栩让我给你的。”陈思云拎着纸袋子走了过来,这会儿虽然打了预备铃,但晚自习坐班老师还没来,教室里仍然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过道上还站着几个人,陈思云站在过道上,她轻声,“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许佳宁脸上挤出一抹笑,摇头,“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真的吗?”

她又笑了笑,“真的,你快回座位吧,待会儿老师要来了。”

陈思云半信半疑,目光落在她嘴角弯起的地方,也朝她笑了下,“那就行,我回坐位了。”

许佳宁笑着点头。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

周栩站在过道上,轻敲了下欧阳木青的课桌,语气温和,“能麻烦你出来一下吗,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一系列行为举止都透露着他骨子里的教养,但如此突兀的行为也引发旁人的注意,周围的人看了看周栩又看了看欧阳木青,好奇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有交集。

欧阳木青蓦然抬头,看到他时一切都了然,她起身跟着他出了教室。

随着两人离开教室,八卦的气息也扑鼻而来。

黎梨当然也看到这一幕,她走到付鹏的身边,“他为什么找欧阳木青啊?”

“谁知道呢?”付鹏耸了耸肩,说实话自己也有点意外周栩刚刚的行为,没想到他这么急迫,周围的人都在讨论起来,付鹏扬声,“各位都别瞎猜了,两人啥事也没有,都散了吧。”

话落,教室果然止住了八卦声,黎梨知道问不出什么,甩着马尾走了。

无人的楼梯间。

“抱歉,这样唐突就把你叫出来。”

欧阳木青大概也猜到了,他叫自己出来的原因,“没事,情有可原,你问吧。”

既然如此,周栩直奔主题,“你和许佳宁是认识的?”

“认识,初三就认识。”

初三,为什么是初三,可是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许佳宁,她蹲在拐角处流泪的画面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周栩皱着眉,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那样痛苦。

“你们,”

他停顿了几秒,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确实发生了,不过不是和我,但、、、”说到这里,欧阳木青自嘲似的笑了下,“但好像又和我有关系,那件事情对她影响挺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

欧阳木青看向别处,“她能走出来我很高兴,但在我看来,她好像一直都记得,一直困在过去,或许只是短暂的遗忘。”

她重新看向他,“如果你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里无可奉告,哪一天她能自己讲出来,或许那个时候她就真的走出来了。”

“谢谢。”

欧阳木青走了。

周栩站在原地,双目紧闭,脑海中环绕着她的话,喉咙像是被什么扼住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晚自习结束。

“佳宁,我们一起走吧。”沈方然唇角小幅度弯着,一整个晚自习她觉得许佳宁好像很不开心,一直坐在座位上,埋头写作业,余瑶转身和她们说话的时候,也没见她搭话,问她怎么了,也只是说没事。

听到她轻声说:“你先走吧,我可能还要一会儿。”

沈方然珉了下唇,“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

许佳宁低头收拾东西,耳边都是说话声,嬉笑声。

“待会儿我们去小吃街吃夜宵吧。”

“好啊好啊,你快点收拾吧,就你最慢了。”

“知道了,收拾着呢,手都没停。”

“……”

收拾完,许佳宁走出教室,垂着脑袋,视线里出现一双熟悉的白鞋,她脚下步伐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站着的人,下一秒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楼梯口,周栩早早等在那,看到许佳宁走出来,他往前走了两步,唇角下意识弯起,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从他身上挪开,他垂下眼睫,跟在她的身后。

他就这样跟着她出了校门,两人一路无言,许佳宁知道他在后面,但始终没回头看过一眼。直到走到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时,许佳宁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她看向他时眼神里满是疏离,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一般。

她看着他,叫他的名字,“周栩。”

他抬眉,“嗯。”

“你回家吧,别跟着我了。”她语气平静,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周栩没动,眼神黯淡了一瞬。

这个时候红灯变成了绿灯,她说完便没再看他。

街道周遭一片寂静,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路边的门店一个个挂上了“休息中”的挂牌,再往前走几步就是许佳宁的家。

周栩看着她的背影,叫她的名字。

“许佳宁。”

她没回头,但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她在听,“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就回头,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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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许佳宁被小腹的一阵阵毫无规律的绞痛疼醒,额头布满冷汗,手心也是,周围一片漆黑,她缓慢地睁开眼,往身下一探,整个手掌湿哒哒的,血腥味明显。

例假毫无预兆到来。

“佳宁佳宁。”

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紧接着感觉到手臂被轻轻摇晃起来,许佳宁抬头,政治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上节课下课铃声一响,为了缓解小腹的绞痛,一下课她就趴在桌子上,意识也慢慢地变得模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沈方然伸着脑袋过来,压低声音,“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假?”

许佳宁摇头,脸色依旧苍白,“不用,好些了。”

讲台上的老师让大家把周考试卷拿出来,许佳宁看着试卷上的题目,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唇瓣珉唇一条直线,耳边是政治老师讲题的声音。

好不容易熬过了政治课,她又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臂弯里,课间的嬉笑声成了助眠曲。

“她怎么了?”余瑶拿着政治试卷转身,上节课有个选择题没听懂,政治老师也没细讲,这会儿正准备请教一下后面两位,转身就看到许佳宁趴在桌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沈方然放下手里的笔,小声说:“例假。”

“这么严重?”

沈方然点头,也很是无奈。看到余瑶手里的试卷,“你要问什么?我看看。”

“这个。”

走廊外。

沈延从十七班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顺着视线看过去,问陈思云,“许佳宁怎么啦?”

“你别问。”陈思云看了眼他,咬掉最后一口香蕉。

沈延想都没想说:“生病了?”

说了别问别问,陈思云忍住没翻白眼,咀嚼完最后一口香蕉,往前走了两步,咚的一声,香蕉皮进了垃圾桶,指腹擦过唇角,看了眼他,“女生每个月都有的那么几天。”

早知道不问了,沈延哦了声。

上午最后一节课晃眼结束,许佳宁没胃口,和陈思云说声不去吃午饭了,去了趟厕所,回到教室又趴下了,这会儿教室没几个人,都去了吃午饭。

以往例假疼痛都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强烈,许佳宁捂着小腹,清晰的感受到下腹坠落感明显,她趴在桌子上,头顶上电风扇匀速旋转着,教室内空调开的很足。

最后几个人也去了吃饭,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许佳宁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室后门被打开,周栩动作很轻,啪嗒一声,许佳宁头顶上的电风扇停止旋转,许是还觉得冷,她拧着眉,眼睫轻颤,脸往臂弯里蹭了蹭,一件黑色外套落在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袭入她的鼻腔,熟悉又陌生,她想睁开眼,却奈何眼皮怎么睁也睁不开。

距离下午第一节课铃声响起还有十来分钟左右,许佳宁睡到自然醒,小腹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没上午那么痛了,身上披着的黑色外套,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黑色外套。

有点眼熟,脑海中掠过某人的身影。

他什么来过了,正想着,耳边响起沈方然的声音。

“你醒了。”

许佳宁侧头,看到沈方然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大概也是刚刚睡醒,这次换座位她们这组换到了第四组靠窗的位置,她坐在靠里的位置。

“你怎么进来的?”

“踩着余瑶的凳子进来的。”沈方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弯唇笑了下,“好些了没?”

“没那么痛了。”许佳宁点头,发觉喉咙干的厉害,准备起身去打热水,刚拿起杯子就感觉到杯子里面沉甸甸的,她拧开盖子,热水的蒸汽溢了出来,红糖水扑鼻。

“你看到谁动了我的杯子吗?”

沈方然伸了下懒腰,想了想,“睡午觉前我看到陈思云拿出去了。”

这会儿大部分人都睡醒了,整个教室都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陈思云侧着脸和庞泽文说话,许佳宁隔着过道叫陈思云,“思云,这个是你弄的吗?”

“啊,哦对对对,是我弄。”陈思云愣了一两秒,一觉睡醒差点忘了。

许佳宁轻声说了声谢谢。

桌子底下,庞泽文膝盖撞了下陈思云的膝盖,“是你吗,你就应。”

“受人之托,你懂什么。”陈思云白了眼他,狠狠地撞了回去,这回学乖了,控制了力度。

沈方然挪了下椅子,身体面对着许佳宁,猛地想起之前妈妈教的,有个缓解痛经的穴位,叫合谷穴,在虎口隆起的最高点,因为她自己不怎么痛经,所以早就忘了这个穴位,这会儿猛地想起,“佳宁,你伸手我记得一个方法能缓解痛经。”

“等我一下,我先去趟厕所。”许佳宁喝了口红糖水,甜甜的红糖水经过口腔,顺着喉咙流进味蕾,暖暖的,她放下杯子,起身出了教室。

沈方然应了声,在自己手上试了试那个穴位,余瑶回头就看到她这幅摸样,噗呲一下笑出声,“干嘛呢?”

“正好,我给你按按。”

余瑶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新的睡眠术?”

“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啊,就感觉有人在按我的虎口,”余瑶看着她,实话实说,“所以,这个是干嘛的?”

沈方然又试着按了按,难道是按错了位置,“不应该啊,这个是可以缓解痛经的。”

“我例假还有好几天才来,你这就给我按,再说了我也不痛经啊。”余瑶抽出手,莫名地看着她。

“哎呀,我试试嘛。”沈方然重新把她的手拉了过来,“佳宁不是痛经嘛,我待会儿给她按,先拿你练练手。”

觉得应该是没用力的原因,沈方然手下的力度比之前重了些,“这样呢,有没有感觉?”

“有点酸痛的感觉。”

“那就对了,我记得出现酸痛感就按对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把我按痛了呢?”

“啊,哈哈哈,是嘛?我轻点。”

和沈方然待久了就会相信,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笑的,余瑶笑了下,“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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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自习结束,许佳宁从教室出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人也没觉得奇怪,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因为生理期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说话也软软的,“你的衣服,”

周栩怔了一秒,接过衣服,低头看了眼,衣服洗过了,被整齐的叠了起来,她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衣服是他的呢。

从那天开始周栩每天下了晚自习都会等在楼梯口,有时候站在十八班走廊,等到许佳宁从教室出来,然后跟着许佳宁后面送她回家。

很长一段时间,许佳宁即使在路上碰到周栩也不再会主动和他打招呼,而是选择逃避,或是当做没看到。

临近期末考试,各科老师都吩咐课代表去学校复印室拿暑假试卷,许佳宁作为数学课代表当然也不例外。

那天许佳宁和隔壁十九班数学课代表林佩儿一起去复印室拿试卷,林佩儿挽着她的手,“佳宁,暑假研学结束有什么安排吗?”

作为准高三学生,暑假研学回来,再放两个星期左右的暑假,就要开始正式进入高三前的补课了,一直延续到高一高二开学,许佳宁想了想,两个星期时间不长也不短,也许就不去外婆家了,“没有,应该是待在家的。”

林佩儿跳下台阶,抬手摘了片旁边的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她微皱起眉,有些刺鼻,“哇,这个叶子好臭啊。”

拍了拍手,又嗅了下手指,皱着脸,“一股屎壳郎的气味。”

“我这有湿巾,擦下吧。”许佳宁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装袋,撕开包装袋递给她。

林佩儿龇牙咧嘴地擦着,“咦。”

许佳宁没忍住笑了出来,往后看了下那堆灌木丛,“那个好像就是臭的。”

“你终于笑了。”林佩儿侧头看许佳宁,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佳宁,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开心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啊?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的。”

“没,这不是马上就期末考试了吗,我怕考不好,前几天熬夜复习,”说着,许佳宁揉了揉眼睛,“可能没睡好吧。”

“那就好。”

林佩儿把手里的湿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继续说:“期末考试嘛,也只是一个考试而已啦,又不是高考,不用太担心啦,再说了你对自己成绩还不放心吗?不要对自己过分苛刻许佳宁同学。”

话落,她拍了拍许佳宁的手臂,“就好比我减肥这个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对自己身材感到焦虑,却总是囔囔着要减肥,实际上一点没减下来,没关系啦,也许某一天我就瘦了呢,也有可能是我比较佛系,哈哈哈。”

许佳宁其实还挺喜欢听她说话的,有一种娓娓道来,细水长流的感觉,听起来很舒服,“可是我觉得你一点都不胖,也不需要减肥。”

这么一说,话又转了回来。林佩儿一乐,“是嘛,可能我对自己比较苛刻哈哈哈哈。”

两人就这样一路聊着来到了学校复印室,都被眼前的试卷惊到了,林佩儿惊呼,“这么多的吗?”

临近期末,复印室每天都忙个不停,两个年级的暑假作业都要复印出来,复印机都要抗议了,许佳宁小心的抬脚走进去,低头寻找自己班的暑假作业,在一排排试卷中找到十八班和十九班的,对身后翻找的人说:“佩儿我们班和你们班的试卷都在这里。”

“来了。”

两人抱着试卷回班,林佩儿叹气,“天呐,整整二十套试卷,这还只是数学这一科的。”

她扭头,“剩下的那些上晚自习前我们再来搬吧。”

“也行。”许佳宁点头,膝盖抵着试卷,手调整了一下位置。林佩儿在旁边等她,也跟着调整了一下。

这么一堆试卷对她们来说确实费劲,也很沉。

“我靠。”

耳边传来男生惊讶的声音,两人原本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都循声看了过去。

“你们班没有男生了吗?这么多试卷让两个女生搬。”付鹏推了下眼镜,啧啧了两声,他旁边是周栩。

林佩儿不认识说话的男生,倒是认识周栩,但她知道许佳宁认识,并且和周栩很熟,有几次下了晚自习她看到许佳宁和周栩走在一起,两人的状态有点怪怪的,像冷战期的小情侣。

周栩看着许佳宁,两人对视了一眼,许佳宁淡淡地看了眼,便挪开了视线,他也不指望许佳宁能主动说点什么,抬脚走了过去,把她手里的试卷接了过去。

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却在他接过试卷的瞬间,许佳宁抬头看向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同学,我帮你。”付鹏也不甘落后,走过去抱起林佩儿手里的试卷,作为交际花的他在这个时候也再次体现出来,“我叫付鹏,理一班的,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十八班的吗?”

林佩儿一脸茫然,对他说了句谢谢,转了转手腕,才抱那么一会儿手就酸的不行,“林佩儿,十九班的。”

“你们不是一个班的啊。”

“不是啊。”林佩儿瞧了眼好姐妹的那个反向,她和周栩走在一起,也不说话,气氛怪怪的,还没和好呢。

付鹏低头看了眼试卷,“你俩是数学课代表?”

“对啊。”

“难怪呢。”

一路上付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和林佩儿聊的差不多,又扭头和许佳宁说话,完全没察觉两人之间的状态,“许佳宁你们班定好酒店没啊,就是暑假研学的那个。”

“应该是定好了的。”许佳宁想了想回,她记得陈思云说了一嘴,理一班和她们班定的一个地方,“好像是和你们一个酒店。”

说完许佳宁珉唇,看了眼周栩。

“这么巧的吗,那你们就可以一起约出来玩啊,反正像这种研学集体活动也不是很多。”付鹏在心里替他兄弟一喜,看了眼周栩,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镇定啊。

这个你们,在场的四人都清楚。

林佩儿淡淡地看了眼付鹏,又瞥开眼,没眼看,这哥们怎么一点都不懂察言观色的啊,没看到他们俩一句话也没说吗?

“你们两个班去的哪啊?”其实林佩儿早就问过许佳宁十八班研学的地方,但如果此时她不出手的话,这个叫付鹏的人说的话恐怕是没人回了,秉持着好人有好报的思想,还是别让他太尴尬了。

付鹏也没在意,回她:“南城。”

“是嘛,好地方啊。”

好一个尬聊。

周栩和付鹏把试卷搬到她们的班上,许佳宁低声再次和周栩说了声谢谢,随即没再与他有眼神接触,在他走出教室的前一秒,她听到很轻一声叹气声。

许佳宁手里的动作一顿,眼里说不出的苦涩。

那段时间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两人之间有事,也默契地给两人腾出时间。

期末考试那两天周栩依旧等在许佳宁的考场外。

考完最后一场英语,也就意味着准高三们迎来了暑假,许佳宁收拾完东西走出考场,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周栩站在那的时候还是猛地一惊。

就好像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却保持着一前一后的步伐。

良久,许佳宁停了下来,她认真的看着他,他同样也看着她。

“周栩,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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