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人之物,就不方便给您过目了吧?”
祁朔扬手一顿,解释:“我没有随便。”
“……”重点是这个吗大哥?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不想给别人看。”顾枕书重申。
祁朔扬脸色又冷又淡,闻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子晋看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开口:“干啥呢你们,还没赚到钱呢吵什么在这。”
祁朔扬松手,换成扶住他的胳膊,道:“离那魔头住所还有三五里,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次下单的是位id叫做707的女侠,方才他们通过玉简移形换影,得知她本命叫姜姜,是位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的女子。
她看不上这位名叫黄三金的魔头到处残害修士百姓,但自己现在又在处理别事无法脱身,只好下个代打订单好好教训教训这位魔头。
“黄三金,又名拔甲老祖。他是以人体炼药的创始人,平日里素爱以出众的外貌哄骗一些修士百姓,好拔光他们的指甲入药。”
萧子晋将707发来的消息念完,浑身一抖:“咦,他好变态啊。”
顾枕书咳了两声,评价:“是挺变态。”
祁朔扬一只手一直扶着顾枕书,另一只拿着剑垂在一旁,闻言冷脸点头。
“他好像还挺厉害的,你打得过他吗?”萧子晋看向祁朔扬,问。
祁朔扬没有过多思考,答:“打得过。”
他实力不凡,天赋异禀,师父说过。
-
黄三金其实也并不是他的本名,准确来说没有知道他的本名到底是什么。
只是有传闻说,他极其爱财,为了金银财宝无所不尽其能,所以后面索性给自己取了个黄三金的名字。
“传言果然不虚啊,他这儿这么豪华!”萧子晋看着一整个山头的绫罗绸缎瞠目结舌。
看样子这一整个山头全是他的,入口处摆着两只威武雄壮的石狮子,石狮子脖子上戴着比婴儿手臂还粗的金链,尖锐的牙齿是重新敲碎按上去的,用的上好的钻石,通透澄亮。
但观赏价值一般,因为属实不好看。
除了能看出来它值钱,一点美感都没有,仿佛它的主人根本不在乎好不好看,只在乎值不值钱。
“挂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这个黄三金不怕别人给他顺走吗?”萧子晋嘟囔。
顾枕书脸色苍白也要呛他两句:“你敢拿吗?”
萧子晋眼神古怪看他:“我又不是傻子,我拿这个不是找死吗?”
“你不是,别人就是了?”
“……”神经病。
祁朔扬松开扶着顾枕书的手,往前走了两步,他眉头皱着,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紧张的气氛。
顾枕书默默盯他半天,最后问:“怎么了?”
祁朔扬抬脚踏上第一节台阶,道:“我走前面。”
萧子晋自然没意见,他抬脚就要跟上,却被顾枕书拦了一下。
“干什么?”
“你走最后。”顾枕书说。
“凭什么!?”萧子晋不服。
“咳咳咳咳咳……”顾枕书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地咳嗽,道:“我是病人,我走中间安全。”
萧子晋:“……服了你了。”
整座山被人开凿得整整齐齐,只需要安安稳稳踏上台阶一步一步便可到达山顶。
周遭树绿花红,温暖如春,哪里还有半点刚刚山下漫天飞雪的寒冷。
就连顾枕书看起来气色都好了不少。
萧子晋越走越胆战心惊,这种种看来这个黄三金实力真的不弱!
甚至很强!
“哎,我们这都走半天了,怎么什么人都没见到啊。”萧子晋抖着嗓子壮胆,欲盖弥彰地问。
顾枕书气色当真好了太多,人都有劲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暖和了还是因为他自己昨晚吃的药。
“这里是黄三金的地盘,被他骗来这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你想看见什么?”
萧子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害怕,这次居然难得没有反驳回去,他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祁朔扬走在前面突然顿住脚步,萧子晋一惊,问:“怎么了?”
祁朔扬摇摇头,问:“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萧子晋闻言小狗一样嗅了半天,除了一旁开的正艳牡丹花香,他什么也没闻到。
“……没有啊,就杜丹花的味。”
祁朔扬闻言看向顾枕书。
顾枕书:“有血腥味。”
“啊?”萧子晋一溜烟跑到祁朔扬背后,拽着他的衣服,一脸惊恐地问:“什么意思,死了人吗?”
祁朔扬又摇头,道:“气味很淡,人应该活着。”
顾枕书:“似乎在左前方,去看看?”
祁朔扬点头,顾枕书跟上。
萧子晋犹豫两秒,哎呀一声快步跟上。
山顶的建筑依山而建,形似百大宗门的布局,红墙绿瓦,古韵十足。
不远处架着一口大鼎,下面火烧的正旺,鼎里不知道是什么,咕噜呼噜冒着泡。
萧子晋捂住鼻子,皱眉:“这什么啊,一股味。”
顾枕书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走过去甚至握住里面的木棍搅了搅,在看到一些杂志浮出来时动作才顿了顿。
祁朔扬走过去,看见飘在表面的人甲皱了皱眉,问:“这是他炼药的鼎?”
顾枕书松手:“看样子是。”
萧子晋隔着一段距离,大声掺和一句:“有点恶心了!”
“你!放手、你个魔头,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一道更突兀的男声从更隐蔽的里面传来,祁朔扬抬眼望去。
红木大门大敞着,从外面刚好看见假山假水,潺潺水声和高大的假山掩着里面的主室,恐怕刚刚那一嗓子室用尽全身力气才吼得能被外面人听见。
祁朔扬抬脚就要进去,顾枕书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问:“你就这样进去?”
手心似乎比之前热了些。
自然是这样,祁朔扬不解反问:“不然?”
顾枕书仰头,用下巴指了指门口几不可察的丝线:“这样进去,恐怕你刚进去就得躺着出来了。”
银蝶丝,一种只有发丝十分之一的丝线,细但坚韧无比,一根丝线便能吊起一个成年男性。
若是没发现不小心就这样闯进去,千万缕丝线割破皮肤,简直轻而易举。
祁朔扬皱眉,他刚刚真的没有发现这些银蝶丝。
顾枕书松开他,道:“银蝶丝不是灵器,只是普通的丝线。”
修仙者感知不到也是常有的事。
祁朔扬不语,转头细细将门口的银蝶丝审视一遍,问:“那怎么进?”
顾枕书仰头,看了眼墙头,又看了眼萧子晋。
萧子晋警惕:“……你要干什么?”
别拿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警告你!
萧子晋半蹲着,感受到顾枕书踩着自己的肩膀,他咬咬牙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是你进去啊!你驼我俩不也一样?!”
顾枕书伸手拉住祁朔扬的手,一个借力翻上墙头,回头道:“我是病人,驼不动人的。”
萧子晋站在下面活动活动自己的肩膀,感觉刚刚有堵墙站在了自己身上。
“你是病人怎么还那么大只?”萧子晋问,他看着墙头上的两人更加疑惑。
这人平时看着跟祁朔扬差不多高,这样蹲在一起看起来居然比他大那么多。
“病又不是打娘胎里带的,关我长多高什么事?”顾枕书如是说。
萧子晋白他一眼,转身挨着墙坐下。
“我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着你们。”
-
院内更加精致华丽,火红的灯笼,鲜艳的花丛。
祁朔扬一步一步走过去,顾枕书还有空调侃。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结婚呢,收拾的这么喜庆。”
主屋里乒铃乓啷的声音络绎不绝,是不是还夹杂着两句“别跑”“别躲”和“滚远点!”。
顾枕书边走边哎呀,意有所指地问祁朔扬:“大侠,我们不会打扰别人吧?”
能打扰谁,祁朔扬看他。
“里面是黄三金。”祁朔扬说。
“啊,是。”顾枕书答。
祁朔扬不说话了,很可惜顾枕书并没有理解他的潜台词。
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当然不会被打扰。
所有东西落在他身上,那叫应该,叫报应。
屋内。
黄三金看着那人趴在地上的背影,问:“跑什么,亲一口又不会掉块肉?”
那人身体一僵,白皙后颈都红得像火烧一般,声嘶力竭:“你个魔头!”
黄三金薄唇一勾,丝毫不在乎他骂自己什么:“声音这么好听,多骂两句。”
“滚!”
‘砰’的一声,主屋的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祁朔扬逆光站着,鎏金的日光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光,但他表情淡漠,上挑着眼尾冷冷扫视。
黄三金被猛然撒进来的阳光刺了下眼,他眯了眯眼,转过身去看不知好歹的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
黄三金长着一张能诓骗人的好容貌,五官立体精致,眼睛好看有神,偏偏眼尾下垂,平添几分邪气。
顾枕书将两人打量一遍,认出地上那人是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祁朔扬视线也落在地上那位,随后才看向这个臭名昭著的魔头,语气平平:“惩戒你之人。”
黄三金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哈哈笑出声笑了半天,想起来问地上那位:“你听见了吗,有人和你一样要来惩治我了。”
“……神经病。”
“嗯。”黄三金对这句骂声甚至满意点头,弯腰掐住那人的后颈,在他耳旁暧昧道:“别急,处理完他们我再好好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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