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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刃

“闺女!妈是为你好啊!”符母跪地哭喊,“咱家穷,妈只是想让你嫁个好人家享福去!你别怪妈!”

人群议论纷纷,有人道:“这是大不祥啊!怕是已经成怨灵了,要是弄不好,两家都得遭殃!”

旁边站着的男方父母也变得惶恐起来,站立不安,对着被泼了一脸血的主持老头急道:“咋办啊,现在到底咋办?”

“找人破!把这阴婚解了!”是宾馆的那个前台阿姨。

符母低头抹眼泪,没说话,但这时候的沉默显而易见就是不同意。

“等什么!”泼血的女孩说,“真等着符飞雁化成厉鬼来找你!还是你舍不得吐出那个彩礼钱!”

不等符母说话,男方父母道:“怎么破解!”

有年长的老人答道:“把东边那个老算子请来,他懂得多,应该知道怎么弄!”

刚才还为仪式忙前忙后的一群人个个都紧缩眉头,男方父亲和几个中年人小声商讨着,不一会儿,后方一辆车驶离,接那个老神棍去了。

“这要怎么解,系统上也能改吗?”杨谙问得很小声。

两人在人群后方,滕奚道:“可以,这种配阴婚就是下婚契,将双方骨灰埋葬在一起,怎么结便怎么解。”

杨谙看向里围,符飞雁的照片冷冷地立在地上,在干涸的鲜血映照下,森然不已。

不一会,车回来了。下来一个胡子尺把长、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粗布长袍,身形清瘦,只有一只眼睁着视物。

男方父亲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道:“老神仙!快救救我们吧,这......这显灵了!估计是缠上我们了呀!”

老神仙捋捋胡子,在四裂的桌子周围踱了几步,又掐指算了算,道:“这姑娘是自杀的?”

泼血女孩高声道:“没错!被他们逼的!”

老神仙沉吟道:“死前本有怨气,这两人虽八字相合,但怨气冲毁了命格,已非良配。”

“如何破解?”有人问。

老神仙道:“将两个人的骨灰从墓中取出,在中间撒上四种家禽的鲜血,此婚便算解了。”

“解了之后就没事了吧!”男方父亲急道,“莫名其妙的香就断了,桌子也裂了,连我儿子的相片都裂开了。这以后不会缠上我们吧?”

“这世间仇怨自古便是冤有头债有主。”老神仙点到即止。

这期间,符母一直跪在地上,身子半匍匐着,挣扎着想起来,但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按住了,她惊恐道:“解吧!快解开!”

一伙人商量着要去把骨灰挖出来,再怎么按老神仙说的办,就这样纷纷了半晌,然后熙熙攘攘地办事去了。

戏唱了半天,围观群众也四散开来,泼血女孩还站在那边,因为气愤,眼睛通红,她对跪在地上的符母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不怪符飞雁怨你,就是让你一家不好过,你也是活该!”

杨谙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也许这个女孩是一个突破口,“我们回头可以找这个女孩聊一聊,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滕奚点点头。

老神仙悠哉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见怪不怪了,但刚才杨谙说完话的时候,不远处的前台阿姨看了她一眼,像是疑惑他们也来凑这种热闹。

四盆鲜血先一步被端到中间,血腥味弥漫开来,众人都掩住口鼻,滕奚将杨谙往旁边带了带,离血远了一些,杨谙感觉到他握住自己的手,将那枚素银戒指紧了紧。

不一会儿,两只棺材被抬了过来,摆放在照片之后。

男方父亲道:“大师,劳烦您指点。”

老神仙从椅子上起身,周围人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杨谙感觉有人不小心碰到了自己一下,她往后看,是那个前台阿姨。

老神仙绕着棺材走了四圈,嘴里念念叨叨的,听不清说什么,像是咒语一样,念完了,指挥着在两副棺材中间开始洒血,这一挥散开来更加难闻。

从老神仙念完“咒语”的时候,符母便没再受力,起身走到旁边,断裂的香又自燃起来,周围人惊呼不已。

杨谙往空隙里去,想看清现场的变化,然而泼最后一盆鲜血时,盆从泼血人手中滑落,血直扑到杨谙面前。

“啊——”有惊呼声。

千钧一发之际,杨谙感到有人挡在了自己面前。

是滕奚。

他将她护在怀里,那道鲜血尽数泼在了他的背上,杨谙听到他闷哼一声。

她心里一惊,地府毕竟和阳间不同,她不知道这种东西会对滕奚产生什么影响。

“滕奚——”

她去看他的脸,变得更加青白,见她担忧的目光,他也只是低声说了句“没事”。

周围有目光汇聚过来,杨谙扶住他,冲刚才泼血的人说:“你怎么回事?”

那人摊着手,也傻眼了,“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棺材中间已有四道鲜血,男方父亲问老神仙:“老神仙,这算解了吗?”

老神仙摸摸胡子,道:“解了。”

他说完,看了看方才被不小心泼了血的滕奚。

杨谙怒火中烧,憋着一股气,对前方那群人道:“你们办事,伤到我的人算怎么回事?你们犯下的错,把血泼到他身上,如果他有事我找谁?”

男方父亲上前道:“刚才那个小伙子也不是故意的,这样,我给二位包个红包,就当赔罪了。”

杨谙还想再说,滕奚却拉了拉她的手,示意不要再追究。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扶着滕奚的胳膊往回走。

走远了些,滕奚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刚才你脸更白了,阳间的血到底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滕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血便是刀,血刃。”

两人回了宾馆,滕奚将外套脱下来,里面的白衬衫也沾染了血迹,他抬眼看着杨谙,杨谙很有眼色地背过身去,嘴里说着:“那你会流血吗?”

“不会。”

“那这边的血会成为血刃有什么用。”

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然后是滕奚很淡的声音:“会痛。”

背过身的杨谙眼神一顿。

她将流血和疼痛联系在一起,却忘了,不流血也是会痛的。

“我能看看吗?”她问。

窗户投过来的一隙天光照在滕奚身上,肌理流畅的脊背暴露在阳光下,杨谙看到被泼鲜血的那个位置裂了一道深长的口子,仿佛是大地上出现的一道裂谷。

可以看到里面被撕扯开的肌理,没有血,但是疼痛百倍。在这道伤口的旁边,整个脊背上还遍布着多处伤痕,横七竖八地叠加着,已经隐隐泛白。

只有一处还泛着细胞增长后的红色,大概是不久前的伤。

“你经常受伤吗?”杨谙有种莫名的情绪,“还是其他的这些伤痕都是你生前留下的?”

滕奚回答道:“我以前是要领兵的。”

“那这伤口怎么处理?”

“不用管。”

滕奚说得随意,将新衬衫穿在身上,他边扣扣子边说:“男人受点伤,是应该的。”

杨谙看他衣摆间露出的腹肌,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涩,好奇心褪去,她低下眼,假装随意地走了两步,“那符飞雁这阴婚就算解了,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等滕奚回应她,门口传来清脆的两声敲门声。

“谁啊?”杨谙回头。

“我是宾馆的。”一个低迷的男声。

杨谙听出是早上前台那个男孩,她过去开门问道:“怎么了?”

“我妈说这边有亲戚来了,得住,麻烦你们现在就退房吧。”男孩靠在门边一直盯着手机,说完就走了。

她合上门,看着滕奚。

“我感觉老板娘像是在赶我们,不想让我们住下去。刚才在现场的时候,她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滕奚点点头:“民间有很多说法流传,一些人对于灵异事情的感知力会比较强,她刚才应该不是不小心,是故意试探你。”

“就碰一下,能试探什么?”

“我们是没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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