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渊看着张礼，示意他可以开始操作了。
张礼无语了一下。
“那你这‘落地窗’到底怎么搞？”
“你那么厉害，不能在空气中画？”
张礼有些气愤，这怎么可能啊？
“你当我修仙的？你这连个承载体都没有，相当于画符没黄纸，我怎么画？”
印渊沉默两秒，笑了一下，笑容说憨但又总感觉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嘲讽，他说：“噢，我以为你们道士都是修仙的呢。”
“……”
印渊叹了口气，继续扯皮：“哎呀，那你送我面墙呗？”
“送不起！”
那好吧。
印渊摸了摸下巴，看着自己这面空气墙，他是在想该怎么办，同时也在想自己有没有某种能力能先把这墙补一补。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但有时候吧，他还挺自信的。
但，他这次自信过头了。
难不成还能让他用那偶尔随机出现的金线“织”出一面墙？
印渊其实知道自己身上有时候会冒出来一种极细的金线，除了他没有人能看见，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发现不了，因为他没有感觉，就只能靠看。看不到的话就不知道。
也正因为没有感觉，所以他控制不了那东西，有点不爽，这么好用的东西他竟然控制不了。
如果他能控制，他一定要控制一个富豪给他一栋豪宅和很多钱，让他也过上好日子。
张礼看着印渊做思考状了半天却一点动作都没有，也认命了，在印渊这破屋子里搜罗起来。
“我拿你床单了？”
印渊看向张礼，说：“你拿我床单干什么？我就俩床单。”
“回头送你两床。”
“那你拿吧。”
张侠拿着床单在那面“落地窗”前比划了一下，发现长度够了但宽不太够。
“你又干什么？”
“造墙。”
印渊笑了一下，只能拿出自己仅剩的最后的床单，把两张床单缝在了一起，然后找了钉子和锤子把床单钉在墙边，总算是有面墙了。
印渊：“那你要不送我四套？”
“……行行行。”
确定这面“墙”已经固定完毕之后，张侠拿出工具，以及参考书册。
印渊凑过去看了两眼，但是看不懂。
“你不会画啊？”
“啧，总有不确定的时候嘛。”
印渊有些稀奇，“那你，你那一屋子的，都是谁画的？”
“嘿嘿，我师父。”
“所以，搞了半天你压根没到能出师的地步？”
张礼觉得印渊这有点太侮辱人了，反驳道：“怎么可能？不过，其实我本来也就不是专业的。我师父当时也是看我天赋异禀才教我这些。”
印渊沉默了片刻，“那你当时怎么想的去捉鬼的？”
张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向印渊，然后笑了笑，说：“我没专业的资格证，有钱人也不找我，没钱的就相当于做慈善，不过那种还要处理人际关系，不像这种。”
“那你没钱拿啊！”
“我还做自媒体啊，平时的话够用了。”
印渊感觉自己脑袋被抡了一拳，对啊，他怎么就知道睡觉呢？
“你也可以搞啊，男的起号快，赶紧的。”
“我先想想。”
然后印渊想了想，可他其实有点懒得搞那东西。他现在有廉价劳动力，可以同时给他打三份工，所以他虽然看上去有点可怜，但也没有特别累。
算了，回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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