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柳迟喻的工作室被查封,不仅仅是抄袭问题,还有资金的运转在内部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漏洞,想要填补上会很难,而云祈时也不过是稍稍推波助澜了一下,就当做是给郁清时撒的气了。
人脖子上的红痕几天都没消,云祈时每看一次都后悔自己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不在他的身边。
神情的低落以及注视着脖子的云祈时被郁清时看在眼里,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下巴,“没事了…”
刚说完几句又开始轻咳起来,郁清时整张脸都埋在云祈时的怀中,闷闷的咳嗽了几声。
于是云祈时又忍不住说他,“还说没事?”
他嘴硬心软的给人轻拍着后背,又忍不住给人顺顺发丝。额头的温度已经没有之前的烫了,但云祈时还是等到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才带着郁清时回家。
看着路线不对,郁清时从人的怀里探出头来,“我们要去哪?”
“去领结婚证。”
郁清时不知道,云祈时早在求完婚之后就向 Alpha 联盟理事会提交了结婚申请,层层手续下来也要一会时间,最后实在等不及了才让云林蔼替他越过几道程序。
因为对于 Omega 来说,结婚就意味着以后永久的标记,即使离婚了他们也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是针对于他们的合法权益,所以在提交申请时,机构也要专门评估两人的信息素是否绝对匹配,还有双方是否自愿。
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不少时间,云祈时也是前几日刚接到的通知,索性在去拿的路上才告诉郁清时。
“我以为还要一阵子。”
郁清时有些冷,这会正躲在云祈时怀里取暖,地方察觉之后也将他抱紧。
云祈时开口道,“等不及了,所以用了点父亲的关系。”
不止郁清时一个人患得患失,云祈时也会害怕,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困住他,自私的让他待在自己身边,但又给了他无限的自由与放纵。
云祈时让人待在车里,自己去取了两人的结婚证,以至于郁清时接过时,觉得手心上有了不小的重量,是云祈时给的沉甸甸的爱。
他被云祈时重新抱在怀里,他听到对方说:“以后就别想着逃了,因为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不跑了。”郁清时又一次给了云祈时承诺。
他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子,声音低低的,"我被你拴住了。"
云祈时静静的看着他,由着对方小狗一样的去吻他的嘴角,忽的他轻笑一声,"小狗才会被我拴住。"
云祈时带着郁清时回了晨暮庄园,新的一年快要来的缘故,街上都洋溢着欢快的氛围,就连陆家在理事会的暗潮涌动都有所收敛,不过云林蔼还没敢有所懈怠,一年的最后一天都在办公室加班,很晚才回了家,不过一进门就感受到一年真的很快过去了,客厅的灯还亮着,时聿一直在等他回家。
两人也不顾身后的两个儿子,时聿跑过去抱了抱他,"辛苦了。"
云林蔼仿佛身上的疲惫也跟着被洗掉,他亲了亲人的鬓角,褪去官场上的冷肃,温柔道:"你也辛苦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云祈时在客厅和云淮之聊着双方工作的事情,而郁清时在楼上卧室已经睡了一觉,正想起来去找云祈时,不曾想在门口遇见了出来的陆朝,他惊讶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你睡不着吗?”
陆朝对于郁清时比较陌生,他不习惯与除了云淮之以外的人说话,破碎的家庭原因让他的性格变得孤僻,但他知道对方是出于友好性的问候,于是“嗯”了一声。
两人站在那不说话,郁清时知道对方也怀了孕只是还看不出来,他见人后退几步便抢先问他,“我想带你去看件东西,你愿意吗?”
陆朝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邀请自己,但郁清时长得很好看,陆朝没有理由拒绝他,便点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这是什么?”昏暗的房间,两双眼睛看着郁清时手里的东西,透过窗外的月光显得极为透亮纯粹,陆朝觉得眼前的东西实在很美好,忍不住问道。
“天然的红色宝石。”郁清时解释道,“名字叫鸽子血。”
他将小小一颗的宝石放在离月亮很近的地方,闭上一只眼睛自己观察着它,陆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盯着那点红色愣了神。
后来他看着郁清时用简易的工具把宝石镶在银色坠子里,又将带着钻石的链条串起来,整个吊坠在月光的承托下更为耀眼,陆朝一时看的有些入迷。
“宝石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漂亮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稀有又珍贵的原因。”郁清时轻声开口,说着便将项链放入陆朝的手中,“我觉得你就是这颗宝石,它很衬你。”
陆朝愣了一会,顿时明白过来连忙捧着那条项链递给郁清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郁清时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便重新拿起那条项链,转而戴在陆朝的脖子上,黑暗里他扣子扣的还有些艰难,“工作室寄来的时候就想到这个颜色很配你,就当作是给你和宝宝的礼物了。”
陆朝微微低头,他余光撇到了对方凸起的小腹,喃喃道,“可我都没有准备你们的礼物。”
陆朝不太懂艺术生的浪漫,从小也只是被家里人逼着学金融,他觉得脖子上的项链很好看很亮,自己没有一点是配的上它的,所以他也不懂郁清时所说的含义,只认为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收了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的,以后会有很多时间。”郁清时的意思是来日方长,陆朝听懂了。
于是云祈时和云淮之在卧室没找到人后,一起去了书房就看见两人靠在一起,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云淮之走过去看见了陆朝脖子上的项链,他因为长年不怎么去室外的原因皮肤是冷白色,以至于那颗红色宝石衬的人更加透白,他移走目光,将昏昏欲睡的陆朝抱走了。
“怎么醒了?”云祈时走到郁清时的身边问他。
“睡不着就想出来找你,后来就碰见陆朝了。”郁清时伸手想让云祈时抱他,于是云祈时俯身,搂着人的腰将他整个人抱起回卧室。
路上他听见人叫了他一声,“云祈时。”
“嗯?”云祈时这天晚上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语调也微微上扬。
他注意着脚下的路,没看见郁清时细碎的动作,直到把人卧室里的茶桌上时,他低下头看见了衬衫上别着一颗很小的海蓝色胸针,是郁清时送给他的。
他挑了挑眉看向郁清时,掌心捏着对方依旧细瘦的腰,他说:“郁老板,你这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郁清时满意的看着自己送出去的那颗胸针,“赔就赔了,不亏。”
后来他抬起头,在时针刚好指到十二的数字时亲了一下云祈时的嘴角,“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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