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暮庄园内。
时聿看着前不久云林蔼的下属发来的照片,他皱眉问,“你说这是警察局发来的?”
“嗯。"云林蔼从文件中抬起头,“照片有点模糊,对方又带着口罩,我看着有点像儿子要找的人。”
“那边的人告诉我,小区里治安不好进了小偷,他报了警才在警局里坐着。”
时聿多年的观察力都不曾改变,他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良久终于坐不住起身,“不行,我要去一趟暮城。”
“哎。”云林蔼拉住他,对他如此大的反应感到震惊,“不是还没确定是他吗?你给儿子看过再跟他一起去。”
只见时聿依然执着于一人动身的想法,他摇摇头,“不,我想先自己去看一眼。”
云林蔼碍于身份和工作原因,没有办法陪时聿一起去,但他不放心让人一人前去,于是他起身,“我让保镖跟你一起。”
“如果不是要找的人怎么办?”他问。
“不是郁清时的话还好,但如果是他......”时聿看着照片里的那人双手抚着的地方微微有些凸起。
“问题就大了。”
云林蔼显然不能明白自己爱人在想些什么,手机里的照片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他无奈道,“到底怎么了?”
时聿抿了一下唇,犹豫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怀疑咱们的身份可能要长一辈了。”
·
还在暮城的郁清时显然不知道盛合市发生了什么,他在警局里坐到了凌晨,警察安抚好其他人后,还剩下他一个人没有做笔录了。
“你丢了什么?”对方问。
听到对方的问话,郁清时缓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他稍稍动了动身子,又停滞了一会才回答,“一瓶红酒。”
“价值多少?”
警察如往常一样记录,心里猜测着不过是一瓶红酒,应该没有他们丢掉的黄金值钱。
“十八万。”
对方停下记录的手,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多少钱?”
郁清时本身就很累了,也不想说太多的话,重复了一遍后将消费记录给了对方看。
……
真的是价值十八万的一瓶红酒。
记录员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对面这个戴着口罩不发一言的郁清时。
由于对方比较好说话,也比其他丢了东西的人安静些,警察问了几句就让郁清时回家了。
刚起身时人还有些不太适应,坐久了的腰此时泛着酸痛,像一针一针的扎进去一样,所以他走的很慢。
“哎!你长得好像那个谁。”身后不知道是哪家的邻居突然跑到他身前说道。
郁清时稍微侧了侧脸,故作镇定,“你认错了。”
“怎么会?你不是那个设计师?”邻居一直追问着,恨不得要将郁清时的脸看个明白。
“之前在楼道里撞见你的时候就觉得眼熟,后来在新闻上刷到了,真的是你呀。”
原来还在一个楼道。
“不是,那个小偷来你家的时候,你没睡怎么也没抓到他,就这么硬生生让他跑了?我们家丢了十几克的黄金!”
郁清时此刻想回家的心达到了顶峰,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我一个人怎么抓他,一切还是由警察来办好了。”
他不顾身后人的闲言碎语,匆匆离开了警察局。
凌晨拦不到出租车,郁清时是走回去的,也没多远,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但对他来说却是非常疲惫,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小腹处总有些坠/痛感,他以为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了。
所以当躺倒在床上时,浓重的睡意袭来,郁清时很快的就失去了意识。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醒来后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
云祈时做完飞机后又坐了火车,后又坐了大巴才来到郁母口中所说的暮城。
手机里的一张照片他看了一整个路程,时不时就要拿出来看一眼。
那是从除他父亲之外的人托关系拿到的,唯一一张郁清时坐在警察局里面的照片。
在抵达终点站时,云祈时才收起快没了电的手机下车。
如郁母所形容的一样,暮城很小,但依山傍水,就连破旧的筒子楼都被承托了点独有的怀旧感。
云祈时在唯一一家汽修店里与老板商量着高价租了量车,车内有难闻的香烟气味,他又让人从里到外洗了一遍车,为的就是去抓郁清时的时候,让人能有个舒服点的环境。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越接近目的地,他越迫不及待的想把人接走。
中途路过警局,云祈时还是下车去了一趟,之前拍了郁清时照片的那个人接到通知就赶到了门口,邀云祈时坐下说话。
“还有事,就不坐了。”
他自认为不过是仗着父亲们的身份才有了今天别人对他的尊敬,所以他不想私自破坏掉他们的规则。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他被偷了的东西是什么?”
记录员对郁清时的印象很深刻,不用翻笔记都知道那人丢了什么东西,因为除了他整个暮城的人都不会买那个东西了。
“是瓶红酒。”
云祈时意外的挑了眉头,“什么红酒?”
“呃…什么康…”名字太长,记录员有些想不起来了。
“罗曼尼康帝。”云祈时念出全称,面色平静,揣在口袋里的手不断的摩挲着。
“对!是叫这个名字。”记录员心想着不愧是有钱人,那么的懂行。
而他不知道,面前的云祈时最熟悉那种酒了,因为对方看到郁清时曾经不止一次的喝过它,甚至是把他家里存留的两瓶罗曼尼康帝都喝了个差不多。
可很多时候却不是喝,而是他们在做/ai/时拿来用的那么一点qing/diao/罢了。
云祈时看了一眼郁清时的笔录,之后什么也没说的就离开了。
此时的他,更有了把郁清时抓回来的自信。
筒子楼一共就五层楼,一户紧挨着一户,阳台的摆放凌乱不堪,放眼望去都是晾晒的衣服和杂物,邻居也大多是中老年人居多,无所事事的在楼下晒太阳聊天,而云祈时的到来也在这个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突兀。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出小偷了,是三楼的一个人报的警。”
......
“我听说啊,那人是从盛合市过来的。”
“盛合市的为什么要跑到暮城来?”
“我当时在警局,拍了点照片给我儿子,他说那人是盛合市有名的设计师呢!”对方莫名的涌出一股自信,悄悄透露出自己儿子也在繁华的盛合市工作。
“设计师能赚不少钱,但据说他抄了别人画的东西,这才逃回来的!”
说话的人指了指在她身后的楼道,继续跟旁边邻居说着那些不知真假的秘密。
云祈时看了一眼那零散的几个人,眼眸中带了点无尽的冷漠。
他无视那些人,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一处与别人不一样的阳台,那里放了个很大的藤椅秋千,旁边也只有几件被洗的很干净的衣物,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云祈时仰着脖子看了一会觉得有些酸涩才恢复如常的走进楼道,阴影瞬间笼罩在他的身后,之前路程上带来的疲惫仿佛全部消散,唯有那颗心在不安分的乱跳。
他到此时都不会想到,在看到郁清时后,两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一段未知的开场白。
但至少云祈时很清楚,郁清时一定会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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