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书松开手,陈景生砰的一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握着手腕。
宋秉书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景生,伸手将赵晚棠拉到身边,对他说:“陈首长,刚刚冒犯了。”
陈景生闻言忙抬头摆手道:“没有没有。”
宋秉书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子,两手一摊作无辜状,声音却异常冰冷:“你我的事情告一段落,现在该谈谈你和赵大小姐的事情了。”
赵晚棠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身旁的男人,“他这是,给自己出头来了?不过泛泛之交,这是做什么?”赵晚棠心中不安。
宋秉书侧头对上赵晚棠震惊又无措的眼神,无意识地笑了笑,牵过她的手,让她又靠近了自己一点,“陈首长,为方才你的轻狂道歉,还有你得好好感谢赵大小姐刚刚出言相助。”
陈景生一脸撞鬼的表情看着灯光下并肩而立的一对男女,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来喝个酒,找个女人,好巧不巧能碰上赵家小姐和这位刚刚升职的少将。
“嘿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赵小姐,您见谅。刚刚也多谢您了。”陈景生双手合十谄媚地冲两人笑道。
赵晚棠小心地瞥了宋秉书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宋秉书看出了她的无措,朝陈景生说道:“滚吧。”
在歌舞厅被两个小辈如此羞辱,陈景生脸上挂不住,朝宋秉书点了点头就往外跌跌撞撞走。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赵晚棠一时五味杂陈,接着她就看到宋秉书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她吓得瞪大眼睛、忘记了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慢条斯理地上膛,扣动扳机,随着一声枪响,陈景生腿下猛然脱力倒在门口。
一时间除了门口陈景生痛苦的嚎叫,所有人都噤声肃立,连同着五彩斑斓的灯光都好像冷了几分。
赵晚棠在枪响瞬间吓得抓住了宋秉书军装上的腰带。反观宋秉书,面不改色地将手枪收起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道歉就得拿出些道歉的诚意。”
宋秉书将枪收好后,低头瞧了瞧旁边的女人。
看着紧紧抓在他腰带上的手,他戏谑道:“赵小姐,你我皆未婚嫁,你这么抓着我,不合适吧。”
赵晚棠耳边传来他压着笑意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猛然松开了手,低头道谢:“今日多谢宋少。”
赵晚棠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正好和他带着笑意的眼神相撞,一时她竟有些看呆了。“这宋家的公子长得也蛮好看的嘛。”她边打量着宋秉书的五官,边在心里评价道。
“嘿,赵小姐。”宋秉书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将她的思绪拉回。
赵晚棠方才想起正事,她正色道:“陈景生可是陈树藩的表侄,你今天对他一番羞辱已经是做得太过火了,你还打伤了他的腿,你到时回兰州怎么和陈树藩交代。”
宋秉书看着赵晚棠一脸严肃,越说越生气,心中暗喜:“就知道她在乎我,担心我。”
宋秉书一脸无所谓,靠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吊儿郎当地回答到:“哼,陈树藩那个陕督的位置能坐多久还不知道呢,他没心思为了一个表侄来和我掰扯,而且他也不是不清楚他那个表侄是个什么东西。而且......”
宋秉书突然放大音量,正好能让歌舞厅的人都听到:“陈景生敢把心思打到我的人身上,我废他一条腿而已,陈树藩能说什么。”
赵晚棠看着宋秉书做作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隔天,西安各大报纸刊登了昨日赵家大小姐的成人礼,以及,歌舞厅内,宋少将冲冠一怒为红颜,打伤了陈树藩表侄的一条腿。
赵晚棠没事就呆在房间里弹琴,两耳不闻窗外事。当她知道报纸上的事情时,已经是两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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