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 可爱
“呀,小可爱,让姐姐好好摸摸你!”
“嘤嘤嘤,阿黑救命!”
一群人围着一只雪白的胖狐狸在尽情地上下其手。
“呀,是阿黛呀!”隐约记得阿萌曾艳羡地说过他们的身体数据几乎都达到临界状态了,她之前想必是因为身体缺陷才没有化形。如今在大规模催化的情形下终于突破了这层界限了。但是阿黑太忙了,哪怕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也只是象征性地摸了一下她的毛毛而已。
她堂堂一只大A还能被撸坏了不成,遂不再管她。
“哇!”阿黛彻底沦陷。
“阿黛,我来救你!”一个漂亮得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陌生的美少年冲了过来。
“哇!你谁呀!”只是一瞬间,原本热闹的场面就清空了,周围人纷纷熟练地躲到了掩体后面。
“我是堪堪呀!”他自然地转了一圈,和往常一样环绕在他身边的小毛球们七嘴八舌地证明了他的身份。
“我化形啦!”“哇!”众人欢呼起来。他的化形可比阿黛有意义地多。
生物链的顶端不只有人类,物种的多维进化使得已知的存在突破了界门纲目,能更广泛的适应宇宙洪荒的世界。
下一秒他就因为精致的小尾巴和小翅膀而同样惨遭毒手。
“啊呀,别掏我的胳肢窝!”他的指甲仍然尖细锋利,不得不把手举起来。
“素素!”阿黑打开舱门来接他们了。
“阿黑!”不用问,一听到下面如雷的欢呼声就知道是大获全胜。素素兴奋地扑了过去。
看到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素素,阿黑像打地鼠一样“噌”地缩了回去。
“哦!”阿展后面顶着阿青,退无可退,被巨大的头锤撞了个正着。好在他比较壮,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们新的飞机调试成功了,我们要给阿凌他们办个欢送会的,素素你想吃什么呀?”
“饺子汤圆。”素素已经长成了普通人扛不动的分量了。
这里的人不明白怎么仅仅只是修好一个穿梭机,他们也能兴奋地大操大办。
不过管他呢,有得热闹就行。更令人值得期待的是,主菜是一道精神食粮。
总控组许诺派对的时候把那些监控笑料经过筛选之后开放给个人。为了尽快达成这个目标,九万多个小时的监控数据出了八千多个志愿者。
这里采取一票否决制,镜头中出现的个体只要有一个不同意就不能公开。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磨牙打屁的画面出现在大屏幕上啊。
星际远征,这在哪个文化圈都是一件大事,需要准备一个隆重的仪式的。
同时也必须有一个常设的权力机构和明确的空天识别标志,再也含糊推诿不得。
于是他们便成立了无名发射基地,那唯一的一架穿梭机,代号凌风。
凌风一时,无名白首,赤子心,破苍穹。
所以整个大活动的流程先是成立应急总执行组大会,再是乔迁新基地,顺便送嫁,最后送航天战士出征。
计划用时达数十个小时。几乎不可能有人打满全场,所以一开始的设计就是一场接力赛,每一个环节都必须给力。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经过综合评定之后,不管是理性的策略分析系统慢慢还是感性的人类小教官们,都一致认为阿金更加适合作为主战指挥员。
阿凌虽然不理解,不服气,但也只能服从决策。
阿金恋恋不舍地抚摸这个大家伙像真皮一样的质感,甚至把脸颊贴上去。
他们那个时代的扛鼎重器不过是现在的一次性耗材。
他们是最后一个项目,注定得错过前面的热闹。为了提前适应环境,他们选择直接睡在飞行器里。
阿金一点也不像个A,毛绒绒柔软的毯子,毛绒绒柔软的成套的睡衣睡帽和眼罩,睡得四仰八叉,还习惯性地捞着什么睡。
阿凌和他睡着同一条褥子,相同款式的枕头。
只不过他哪怕睡觉也穿着笔挺的军装,盖着一层塑料布一样的保温毯,一动不动。
“根据前期高度概然性推断,思纹纹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阿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凭借拍脑袋想就认为那个人就好像真的在那里了,就连圆圆小兔子都觉得母亲的到来都已经成事实了一样,安安心心地备嫁。
反正他们说是就是喽,又不是他自己的妈妈。
“你们的任务就是要尽量与不明个体取得联系,想办法把她带回来。我们能够得到的有关信息都在这里。我们事先预判的策略是先发明码信号,伺机瘫痪其控制系统,直接接触后释放神经毒素,实施控制。我们目前条件有限,也为长远大局计,首选方案还是得公平交易和平协商,只要我们能办到的都给他们,避免武力冲突。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还得尽量侦测周围环境。但是无论如何,人必须得回来。”总之出去一趟不容易,得最大化他们的作用。
这是最高级别闭门会议,他们特地把堪堪找来,确保这个屏蔽系统安全有效。
这个地方只会有一时的严肃紧张,大多数时候都是松弛和糊弄。
因为每个任务组的职责权限不同,但又有需要重叠合作的部分,这就不得不体现出慢慢的重要性,构建出一个环环相扣的立体任务导图。
阿黑以筹办会的名义发布了第一个总执行令,如今的这个小社会要维持主流社会那样的严密的法度并不现实。只能倡议大家约束己身,宽以待人。只要是主观恶意较小,危害程度不大的,轻罪不罚,既往不咎。
衣食足而知荣辱,如今穿上鞋子的大家确实比从前光着脚的时候要文雅讲究得多了。
现在任务已经梳理清楚,有任务导图的帮助,阿黑不再需要总揽全局,负责自己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
阿紫在那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阿黑,你吃过棉花糖吗?”“嗯?”迷迷糊糊的阿黑应到。
“我们打算拿棉花糖当圆圆的头纱。”小兔子带不动那么大的头纱,可是他们又想要长长的华丽的拖尾,那怎么办呢。
用可以吃的东西打成雾飘上去,最后大家一人一根筷子把它卷起来吃掉,就当是分享了婚礼蛋糕了。
她不知道棉花糖其实是甜的也可以有色彩,但她知道棉花糖可以飞,可以吃。
最绝妙的是他们到时候有一步需要把屋顶削掉,会产生巨大的热量和噪音,正好用来打棉花糖。
涓滴不剩,完美闭环。
再一次为阿紫的奇思妙想所惊叹,她已不愧为一个成熟的战略家了。
果然机器和算法永远代替不了真实而热烈的生命。
阿紫也顺便做了他的生活助理,一边帮助他安排工作,一边调整他的生活作息,向自己靠拢。
“小白你怎么啦,你有什么心事吗?”小兔子在他的脸上蹦哒。
“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可是我却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的呀。”小白疲惫地说道。在这里财富不管用,哪怕有多余的积蓄也买不到精致贵重的礼物。
小兔子用她的雪白的脑袋想了想,道:“啊,这确实是个问题哦。好像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那我就用一个吻来求婚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这可是无价珍宝哦!”小兔子的眼睛亮晶晶,在他粗糙的指节上印下一个吻。
“我答应了。你可千万得好好待我。”小白感动莫名,埋头疯狂地吸兔子。
他把自己当成了礼物。此刻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他还不知道,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兔子,已经在狂野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真是鼠渣渣一窝。
反应到婚礼的流程就是会由圆圆站在原地,而他会带着头纱和捧花走过来。
那么不管是多么沉重的头纱和捧花都可以实现了。
那么变化仅仅只是在于头纱的分量可以从餐后甜点变成主食了。
只有诺兰破防了。
“小白!你给我滚出来!你还是不是个Alpha!”
正在试吃婚礼蛋糕的小白差点噎住。
“没事,退到我兔的身后。”圆圆很有担当的说道。她身上披满了棉花糖,被小白舔得坑坑洼洼。
诺兰简直要昏过去了,老父亲的心碎成了渣渣。
“纹纹啊,看看你生的小兔子吧!你还是别回来了!”无颜以对啊。诺兰捶地大哭。
由于户籍系统丢失,人员难以甄别。并且所有人在事实上已经混同居住了,阿黑签署总执行令,除有五人以上联名举告确有恶行者,只要有立功表现,均由执行组出面予以和解。
这道政令哪怕是在重返主流文明之后也仍然是会被认可的。
他们没有案底了。甚至在这样的环境下,主动积极参加劳动大家也不会觉得你是心中有愧,只不过是爱干活而已。
真正的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这事最开心的是小黄,她高兴得又捐了一天的工资,也几乎是她的全部积蓄。
现在大家积蓄最多的,其实也就是一天的工资。
她身上最大的Alpha的特征也就是大手大脚了。
“其实我们倒是无所谓啦,最需要这道政令的大概是阿紫小姐吧!”一个大汉说道。
他毫不避讳自己曾经的囚犯的身份,并且为自己通过努力取得了谅解而自豪。
原本的法律对小耗子种族的保护已经很充分了,但是对阿紫还是远远不够。
扒皮鼠阿紫成天都是炸毛的状态,平等地剥削每一个人。
不留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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