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浮光从黄菘蓝腰间抢出一个腰包,嘴里叫嚷了一句:“有什么难的,小姐随身带的毒药给他几颗就好了。”
黄菘蓝大叫:“不可以,那是毒药,穿肠烂肚的……”
不过随着语音刚落,浮光已将几粒药丸塞入了男子口中,再拍几下背帮他噎了下去。
那男子吓的脸都死灰的了。
黄菘蓝训斥:“浮光,你怎么这样,除了我祖父没有解药啊,我祖父在长安,”然后指了指男子:“可他活不过一日。哪怕我们即刻驱车长安也赶不及。”
男子眼神绝望了,毒药?一日?怎么办?
苏澄墨说道:“黄爷爷是神医,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要不我们都不下山,等他毒发身亡了,就地埋了,谁也不知道。”
浮光赶紧表示赞成,说道:“小姐莫怕,要不,你先下山。这事我来做。”
男子吓得脸都由灰变绿了。
这就发展到埋了?他脚开始抖如筛糠。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药效如此猛烈吗?他不想死啊……
颓废地趴到了地上,男子指着喉咙,不甘心啊,他不想死啊,可是他现在连话都说不了,他开始磕头,嘴里呜呜着。
黄菘蓝一脸医者仁心的表情:“让我给他扎扎针吧,看这样嘴里要开始长疱溃烂了,哎,他是我见过药效来得最快的……”
绝望,真的绝望,还说一天,听这样是不是一个时辰他就得死了?
男子眼里对生的**太强烈了,他死死抓住黄菘蓝的衣角,祈求、痛苦、不甘的眼神都混合在一起。
黄菘蓝说道:“作为医者,我很想救你,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救得了你。”说罢,她取出银针,在对应穴位扎了起来。
一阵操作后,黄菘蓝假装很累,她说:“好了,可以多活两日了。”
男子一惊,只是多活两日,顿时他痛哭流涕,嗓音嘶哑说道:“救救我,求小姐救救我。”
浮光拔刀说道:“小姐,不能救,我亲耳听见的,害程小姐的人,绝对是不能救的。”
男子嚎啕大哭:“错了,小人错了,小人是受人指使的。”
苏澄墨冷声问道:“受何人指使?”
男子悲鸣道:“小,小人不知啊。”
浮光继续砍人了:“砍了吧,小姐医者心善,见不得痛苦,还是浮光动手吧。”
男子大声哭到:“不要,不要,我跟踪过他,他有一匹红棕色的马,特别漂亮的马。”
浮光的刀继续逼近,他大叫一声说道:“他喊他马儿追驹老婆。”
浮光利落收刀,:“说吧,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男子一股后悔死的模样:“我是双龙镇的,叫张九木。离锦州府不远,我们家是专门给富家公子小姐训练小狗的,无论是把自己买的送过来,还是在我们家里买的,我们都会尽心尽力训练狗狗。如果给人家公子哥大小姐咬了,我们砸锅卖铁也赔不起。
慢慢地,我们从喂养狗出售,到训练狗逐步越来越好。可是有的人家里母狗生了很多小狗,养不起,又经不住内心的煎熬,所以有人把狗放在我们养狗场外。刚开始我们喂养着,训练着也出售,但是狗每日食量很大,不喂好又怕品相不好出售难。很快地,我们熬不住了。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他骑着一匹红棕色的马,来定了六只狗,要求狗狗还要训练传递信件的本领,他说他们家几个铺面在锦州府,通知事情很慢,所以训练狗认识几个地方,写好的纸条塞在狗的项圈里,就是任务,狗会拼命完成。别人想要项圈,狗会先狂吠警告,如若警告无效,就会张口撕咬。平时它们就是听话的乖狗狗,还可以陪小孩玩耍。”
苏澄墨和黄菘蓝对视一眼,还有这样的?信鸽适合远程,这个适合短途有效还不会被人察觉。
苏澄墨想着这个同城信递,真的牛。
张九木继续说道:“两个月前,来了一个女人,哦虽然她是男装打扮,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女人,而且家境很好,给银子的时候指甲是修长的,没有一点泥垢,细皮嫩肉的。
她进门后给了我二百两,说她妹妹在山里走失,她想买只狗在山里搜索,这类狗我有,我让她拿些旧衣服气味浓烈,近期穿过的最好。
第二天,她就带来了两套衣裙,还有几支茉莉花苞,当时应该是茉莉刚有花苞的时期吧。我留下了后,不到5日,这只狗,哦,它叫黄金,黄金就能很快找出衣服。”说着他指了指那只小黄狗。“
这个女人又给了二百两,说让我教黄金找到她妹妹了不要叫,就陪在她脚边,她妹妹喜欢狗,让狗一直在脚周围紧贴她的脚,这样,妹妹会有安全感。
我也几天就教会了,主要是让狗不叫困难得多。发现了猎物就叫,这是狗的天性,不让叫反而很难。这时,我心里已经有了点疑虑。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才确定,也怪我太笨,后知后觉了。”
大家都不说话,静静听着。
男子继续说:“在这后没几天,那个骑着红棕色马的男人出现了,他一见到我就把我一顿好打,说我教的狗咬了他店里很重要的客人,他赔了两千两,让我赔两千两,还说狗已经被客人的小厮乱棍打死了。
我赔不起,我哪里有银子,他放话说三天后不见银子就报官,拉我进大牢。呜呜呜……我先前还高兴,那个女人给了四百两,足够我的狗场撑一段时日。结果……
几天后那个女人来了,告诉我其实她要找的是害死她妹妹的凶手,他要我继续训练黄金,除了小心翼翼跟在脚边,还要必要时命令它咬人喉咙。
我吓死了,很害怕,很害怕,说不行,我不敢害人的。
她将两张飞钱票据放在桌上,说了句:随便,你看着办。然后就离开了。我很害怕,这个女人究竟是谁。所以我壮着胆子,悄悄跟了出去,结果看见她和那个有红棕色马的男人汇合了。
那个男人说: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那个女人会死的。
我很怕,很怕。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接着那个女人说:我跟你那么久,瞒着家里人,现在为了你,都到杀人了。你何时提亲?
那男人哈哈大笑,说她:你确定不是为你自己,为了程家的家产?
女人说:不为你,我不会这么铤而走险。你必须娶我。
男人呵斥她:你在做什么梦,我的老婆是追驹,哈哈哈……。然后他抚摸着马儿的毛发,对马说:她想做我老婆,追驹,你同意吗?哈哈哈,我的追驹老婆,我只有你,只有你……
那个男人哈哈大笑,骑马走了,留下那女人生气地怒吼。然后天开始下雨了,我就回去了。
那个男人再来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我已经掉进了他们的陷阱,我爬不出来了。
我拿出那个女人给的票据,问他,为什么你们给我下套。他笑笑说,你还是很聪明,我要两千两,就有人送两千两,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你可知为了逼你就范,我真的打死了一条狗。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我也没有办法,我只希望我老婆和孩子没有事,平安到老。”
苏澄墨问他:“后来呢?”
张九木答道:“后来,他们把我带到来这个地方,给了我老婆五百两白银的飞钱,说他们有专门供富人娱乐的数十只狗,让我出门训练半年。
我老婆始终觉得不踏实,我安慰着她,没事,只半年就回来了。
在这里的那间屋里,那男人三天两头来看我训练黄金,我只好将口令教给他,但是我留一手,黄金需要他的口令,还需要我在旁边发出另一个指令才行。
我真的不敢,不敢啊。”张九木哭了,没有证据他报不了衙门,没有门路,没有人帮助,他要扛到什么时候呀!担心着家里老婆孩子的安全。这个男人哭得更伤心了。
苏澄墨同情地看着张九木:“所以,那天你没有发出另一个指令,所以,我只是摔倒,黄金没有扑上来咬人。”
“对对,我们躲在山坡上,那男人以为是距离远了,黄金收不到指令。所以事后他没有为难我,又留下三百两 ,让我继续训练黄金。但是他没还有再上山来过,而我也没怎么训练。”
苏澄墨看着这个训狗达人,也不知该怎么办,他的老婆孩子都是人质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