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澄墨有些累了,她们回到了房间。期间她上了一次茅厕,和大家所想的一样,体验感……极差,点的熏香只能起防蚊虫咬的作用,还没有柔软的纸巾。
玉树临风的阿耶和美貌温柔的阿娘一起坐了下来,他们开始讲述程家的一切。
春芽给他们点上了驱蚊熏香,有些浓烈,苏澄墨起初还有些不习惯,还是家用的电热驱蚊液好,气味极小。
玉树临风的阿耶开口讲:“你名唤程茉,前程似锦的程,茉莉花的茉。这是源于你阿娘喜欢茉莉花,你是乙酉年出生的。我是你父亲,程玉堂,字宁博。你的母亲名方旻柔。
你是家中嫡长女,上面还有一个兄长程泽安,字邦彦。于京城长安至锦州、益州往返行商。已立业,待成家。
今日来看你之人便是你曾祖母,家中位最高者,对你甚是喜爱,你一直唤曾祖。
祖父祖母不住锦州,住在渝州。本来你还有个弟弟或妹妹的,没留得住。
另外你阿娘给阿耶纳了两房小妾,韩氏,现有一女;冯氏育有两女一子。对于她们我儿不必理会。我儿永远记得,你是我程家嫡长女,程家长房的嫡长女。”
……
苏澄墨一脸懵。00后本来就喜欢人少、在家宅,最讨厌过年家里什么亲戚要走动,要不是为了新年红包,她都不愿意出门,在家打打游戏多好呀。对于亲戚那些亲戚该称呼,她都要提前问问妈妈,更别提现在一讲就是一个家族了。
说到这里,苏澄墨是懵圈的,这还是古文的介绍,要慢慢仔细听。她知道古人壮大家族是靠生育,靠人口数量的。
正好这时青芽带着几个仆人送饭菜过来,上桌摆好后,都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晚餐还是有粥,不过白粥、菜叶粥、南瓜粥,还有葱油饼,清蒸鱼,圆子青菜,还有几个精致小菜。
苏澄墨知道这是厨房特意做得清淡的,但是满桌的粥就是没有她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方旻柔给她盛了碗南瓜粥,单独的碟子夹好饼和其他菜,嘴里说:“我儿多吃些,莫要饿着了,饿了只管吩咐下人去。喜欢吃什么也跟阿娘说。”
苏澄墨一口粥还没咽下,急急问道:“阿娘,有皮蛋瘦肉粥吗?”
方旻柔愣了,看向程玉堂。程玉堂很诧异:“皮蛋是何物,哪种禽类所下之蛋?”
苏澄墨一想,这是哪个朝代?没有皮蛋?该不会是什么平行空间吧?她想了想,这个问题必须得搞清楚呀!然后她轻轻向前趴下一点,很小声地问:“阿耶,阿娘,现在谁是皇帝?”
程玉堂也看了看门外,小声回答:“陛下李世民。”
苏澄墨顿时一惊:这是什么好剧本吗?这家人好像都很喜欢她,政治背景是有名的“贞观之治”。史书记载唐朝对女子也很开明,都不用动不动就下跪。哇哇,太棒了。
她笑着咧嘴使劲咬下一口葱油饼。有历史人物,那她来到的可不是什么烂空间世界。哦哦哦,她的这个家似乎还很有钱,啧啧啧,这是让她开始摆烂了吗?哦,理想,摆烂。哈哈哈……
程玉堂夫妻二人看着快要忍不住笑出声的女儿,面露担忧,尤其是方旻柔想起来孔大夫的话,等饭后必须盯着女儿吃药。
方旻柔柔声问道:“看样子,我儿对此有印象?”
苏澄墨一边摇头晃脑得意地笑着,一边张口就答:“贞观之治嘛,噢噢,玄武门之变……”她突然住口了,连忙摆手道:“不知道,不知道。”然后马上吃了一口肉圆子。
程玉堂夫妇大惊,前一个什么之治他们不知道,后面这个妥妥的是说玄武门。她们女儿记不得家事,却深谙国事?以前她就是只想玩的主啊……
回想起她说过“也许我不是这里的人”,程玉堂夫妇都心里怕怕的,女儿到底是失忆还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在他们身边的?如果是这样,他们亲生的孩儿呢?
后面大家都沉默了,无声地吃完了饭。苏澄墨不敢说话,怕又说漏嘴了,程玉堂夫妇是不敢打草惊蛇。
稍稍休息后,苏澄茉提出了洗澡洗头。春芽立即安排厨房烧水准备,然后把苏澄墨头上敷药的绷带解开,顺便看看伤势。
方旻柔细心查看着,叮嘱春芽待会洗头注意避开伤口,简单洗洗就行。
从里屋出来,她对程玉堂说道:“郎君,我近近看了程茉,仔仔细细的,确实是茉儿,那感觉,每个毛孔,每个痣都是那么熟悉。”
程玉堂背着手踱步走来走去,他在思考,在仔仔细细地回忆。突然他想起来,程茉后背有胎记,那里集中的一个片区有很多浅淡的痣。近看不仔细也看不太出来,有心之人也不会知道。那只有沐浴时,母亲方旻柔找借口进去了。
待到方旻柔又从里屋走出来,她已经哭红了双眼。飞扑进了程玉堂怀里,程玉堂知道这样的事为娘的最苦,他搂住了夫人,缓缓拍着怀里人儿起伏的背。
待到方旻柔抽搐声音小了,情绪缓和一些后,他才问:“如何?”
方旻柔又开始情绪激动了,她点点头,说道:“有,有,胎记还在,确实是我儿,还有那感觉,错不了,错不了的。”
两人拥抱着,谁也没有说话了。
等到苏澄墨沐浴好出来,她已经很虚弱了,倒床就想睡,春芽一边轻柔地给她搽着湿发。程玉堂夫妇默默看了许久女儿才回屋睡觉。
程玉堂揽着妻子,说道:“明日我们将茉儿此次意外所有事情再捋捋,与记录好的对照一下,茉儿一摔昏迷这么久,受的苦可不能白受。”
“对”,方旻柔也说道:“尤其她摔倒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郎君,好好查查,必要时报官。”
“夫人放心,护你母子三人的周全是为夫的责任。为夫不会让以前的事情发生。”
苏澄墨躺在床上,累倒是累,可就是睡不着。也许这身体睡得太久了,床也没不是席梦思床垫,又没有空调,到快天亮了她才入睡……
第二天,方旻柔早早起床见过了祖老夫人后,便去佛堂继续抄写经书。她真的觉得灵验。
前两日,锦缎铺老板娘张夫人建议她诚心抄写经书,再请一道长呼唤孩儿回来,当日道长便让程茉亲人一有时间都直呼程茉姓名,养成习惯。
次日一早那位道长还一边做法,一边呼唤:“乙酉年程茉,速速回来,乙酉年程茉速速回来……”呼唤数次后,下午程茉就醒了还能下床走路了。
再想到,程茉不足一岁时,一位道长一见女儿,便惊呼道:“贵不可言,贵不可言。此女面貌娟秀,一生富贵,若家族爱佑,不止财运亨通,还能使整个家族兴旺数代。
但此女不可以女子规则束缚其。观一生,十一、二岁有一难,必能化险为夷,跨过即安。十八岁有一大难,与性命相关。切记要惜之,护之,切不可怀疑、管束。此女是福星 ,对你家族大大的福星。”祖母当时特别高兴,但真的是那时候起,程家做什么都十分顺利,以至于后来不止涉及行业多,生意还做到了长安。
突然想到昨晚与郎君居然怀疑了女儿,她便懊恼了起来,赶紧放下笔,急急去看程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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