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翻过身来,迎上陆怀骰那隐忍克制的眼神,与方才索要的情景无异,哭笑不得,“你怎么又……”
陆怀骰深吸一口气,对自己的情况略有无奈。
看程知的困顿模样,他心生怜爱,强压下满腔的□□,将程知按入身前,下了巨大的决心才说出口 “睡吧,你初夜难受,不闹你了。”他手掌安抚着程知,也是在安抚自己。
话虽如此,可陆怀骰的身体表现得过分诚实。
那灼人的搏动和粗重的呼吸无疑在喧嚣着身体的渴望,陆怀骰主动拉起程知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试图入睡。
“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程知睡意让陆怀骰打散,学着陆怀骰的动作揉按着他的腰身,“嗯?”
“程知,你真是……”陆怀骰的嗓音还有些克制的沙哑,重新翻身将人压下,“既然夫人也没有睡意,那我们继续吧。”
“你……”程知想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全身的力气都被陆怀骰掏空。
红帐之内,刚平息完的风波,再度掀起缠绵。
龙凤花烛映着两人的身影,随着床帐的晃动而上下起伏。
陆怀骰时而温柔似水、耐心安抚,时而情难自禁、疯狂似狼。
程知从最初的紧张和羞涩,慢慢感受到陌生又令人欢愉沉沦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声音渐渐平静了下来,偶尔听见烛火爆裂的声音。
“天好像要亮了。”程知刚说完,便沉沉地进入梦乡。
“天亮就让它亮着,睡吧。”陆怀骰亲吻完程知的额头,依偎在一起,共同进入梦乡。
一夜好睡。
程知感觉全身黏糊糊,想被一头野兽困住,半梦半醒,睡梦中挣扎着,半睁眼的时候才发现陆怀骰的头埋在自己颈窝处,瞬间清醒。
“陆怀骰,你!”程知又羞又急,双手撑起陆怀骰的脑袋,眼神纳闷且无奈。明明昨夜那么疯狂,半夜折腾到筋疲力尽,怎么今早还如此有精神?
“醒了?”陆怀骰笑着搂紧程知,缠绵悱恻的声音在程知耳旁,“昨夜辛苦夫人了,可还疼?”
“欸,你……”程知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陆怀骰掀开锦被检查自己的情况,这比昨夜的疯狂更让人羞耻。
她立刻并拢双腿,却轻而易举被陆怀骰掰开,仰头放弃挣扎。
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陆怀骰笑意更深,视线落在昨夜因过度而微微红肿的肌肤,眼底添了几分柔情,“比昨晚好了些,看来那药还是有用的。”
程知拉过锦被盖住脑袋,不想跟陆怀骰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暗道这人都不知道“羞”字怎么写的。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在榻上,陆怀骰非要问那些难为情的话题,又非要让程知回答。事后,陆怀骰还贴心地为程知擦拭身体。
起初,程知有些不自在,可随着频次增多以及力气消耗殆尽,她没有力气去辩驳和挣扎。直至陆怀骰拿出药膏涂抹时,程知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陆怀骰掀开被子,钻进去与程知紧紧搂在一起,“夫人,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敲过?该看不该看的,昨夜我都瞧过了。”
“你这人……”程知转过身来,捂着陆怀骰的嘴巴,不想再听他说话。突然意识到什么,程知立马警醒,“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看着房间的亮度,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出程知在想什么,陆怀骰很淡定地开口,“快午时了。”
“什么!”程知突然起身,顾不上身上衣裳全敞。春光一泄,她紧急拉拢衣裳系好,“你怎么不叫我起床?都午时了,整个陆家都在等我们了,你快起来。”
陆怀骰悠哉慵懒躺着,丝毫没有慌张的痕迹,看着程知这焦急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不用着急,你什么起床便什么起。你若是不想起,我也能陪你一直在床上。”话说到后面,意味都变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你走开。”程知着急下床,没空搭理陆怀骰。一下车,看见满地的狼藉,顿感头疼,冲着门外喊:“梳月、云岫。”
看样子,陆怀骰只好拿起衣裳穿上,安抚程知的情绪。
程知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着急梳洗,一边骂着陆怀骰,“你明明早就醒了,为何不叫醒我?如今都大中午了,快到午膳的时辰,你让我如何去见陆家的长辈?”
看着程知生气骂着,又看着陆怀骰不敢吭声,两个丫环憋着笑意,同时挨了程知一记刀眼。
“你们两个也是,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进来通传!规矩都学到哪去了!”程知又急又气。
作为陆家新妇,婚后第一日便要给陆家长辈敬茶,孝敬长辈,程知认为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无奈自己起晚了,错过了时辰。若是传出来,误了自己名声不打紧,要是误了程家的名声,程知可担当不起。
让人传出程家的女儿目无尊长、没有规矩,那程知的父母可要受人口舌。
梳月、云岫看出程知着实生气,齐齐请罪。
陆怀骰也看出程知着急的心思,轻声哄着,“是我让人不打搅你的。你不只是陆家的新妇,还是大宸的探花编修,皇上都准了你我今日不上朝,难不成陆家还能越过皇上去?”
“话虽如此,可世家规矩在,终究是要惹麻烦的。”程知秀眉微蹙,总觉得这样行事不太好。
“我答应过你,陆家没人敢为难你,你还是你,只做你想做的事。若不想,便不管。”陆怀骰亲昵靠在程知耳旁说。
原先,程知不知能一举高中,不仅让陆怀骰答应她不纳妾不蓄婢无外室,还要应允她继续学习科考,不能将她困于陆家后院。陆怀骰不仅以上条件都答应,还允诺她在陆家中来去自如,无需顾及陆家任何人的脾气。
有了陆怀骰的话,程知便不再着急,挑眉看着陆怀骰,“即使如此,那陆家长辈面前,你可要去解释清楚。”
毕竟陆家长辈在等着新妇敬茶,新妇却睡到午时才起,一向尊老爱幼的程知心里有些许愧疚。
看程知眉开眼笑,陆怀骰不由伸手,指腹刮着程知的脸颊,“我早已让人去通报,等我们醒了再一同去拜见。”
程知嫌弃地拍开陆怀骰的手,“别动我的脸,把我的粉弄掉了。你也去收拾收拾,吊儿郎当的,一点世家公子的模样都没有。”
陆家正厅。
收到陆怀骰的通传,陆家的长辈悉数到位,纷纷讨论着陆怀骰与程知目无尊长。
“原本一个陆怀骰已经够目无尊长了,如今来了一个程家新妇,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那程家原先是皇商,小户人家,自然不懂陆家这种规矩。”
“哎,小户人家出来的就是这样。这陆怀骰将来是要继任陆家的,这小小的皇商女,将来能做世家大族的主母吗?”
“你看着满堂的人,有几个能服那皇商女的。”
陆正礼端坐在上,听着同族人的闲言碎语,虽有心底气愤,却无力反驳,严肃的表情看得出他十分生气,对陆怀骰与其新妇的做法很失望。
一旁的陆正安忍不住嘲讽,“大哥,你这儿媳妇跟你儿子有的一比,不愧是夫妻。”
他讽刺陆怀骰没有规矩,新妇敬茶本该是一早的事情,却让长辈们先行离开。等到他们夫妻醒来才开始见礼,还让长辈们先到此处等候晚辈,真是活久见。
陆正安妻子王氏拉扯着他的衣裳,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本来就是,哪有让长辈等的道理。”陆正安低声辩驳,惬意等着看好戏。
王氏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别添乱。”
黄书兰瞥见陆正礼的脸色,暗自庆幸。她更希望陆怀骰和那程家来的新妇能更目无尊长些,这样更会显得她的儿子懂事明理。
崔惜华面色不显,看不出她到底是喜是怒。
按理说,陆怀骰娶妻,她应该是高兴的,可她脸上看不出半点喜色。若说她生气吧,以老夫人的脾气,绝不会在此等待一个晚辈。
终于,等到家丁通传陆家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到。
众人望向院门口,看见缓缓行入的一对璧人。
放眼整个陆家,没有谁比陆怀骰还要俊俏。如今,陆怀骰娶了位天仙似的美人,两人走来,真是赏心悦目。
方才有些诋毁程知的人,突然对程知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孙儿见过祖母。”
“孙媳见过祖母。”
新婚夫妻双双给老夫人崔惜华请安。
旁人呈上茶碗,程知恭敬从容递给崔惜华,“祖母。”
崔惜华先是看了一眼低眉顺耳的程知,缓缓接过茶杯,点了点头,并递上一个红包。
老人家只需一眼便能看清一人,这孙媳妇长得是貌比天仙、温顺乖巧。但据老夫人来看,这孙媳妇是位不简单的人物,否则,也不会一举高中探花。
“谢祖母。”
程知接下红包,又转至陆正礼跟前,“儿媳给父亲请安。”
陆正礼有些不悦,但在这么多人眼下,他只是冷冷地接过茶水,并递上一个红包。
“谢父亲。”
给陆正礼敬完茶,陆怀骰直接跳过黄书兰,引着程知到二叔陆正安跟前,“程知,这是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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