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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同塌而眠

一旦去除了光亮,听觉就尤其敏感起来,一时之间,蛇嘶嘶吐着信子的声音、附近草丛虫子叫声都鲜明了起来。

周境止靠坐在角落里,捂着头,前世那密室里灰暗封闭的感觉瞬间袭来,一时之间分不清前世今生,周境止整个人缩成一团,那种濒死的噩梦像是一把锁牢牢捆住了他,不得挣脱。

恍然间,一道火光照了进来,原是有人拉开了帷幄。

“殿下?”

来人靠近,蹲在他身边:“怎么了,我方才听见......”话未说完,周境止就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声泪俱下:“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为什么他们都想我死?为什么......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让我一个人......”周境止越说声音越小,陷在了自己的魔障里。

关裘僵直地看着怀里的人,思想纠结了片刻,还是抚上了他的背,沉声:“我在。”

紧接着外面的小厮就冲了进来,冒着冷汗:“殿下?殿下哪里不舒服吗?”

那小厮本是在帷幄外守着的,但瞌睡上来,又觉得不会发生什么事,就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主子身边是极其失职的。

关裘转头看了那小厮一眼:“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小厮战战兢兢地退出来,正愣神的时候,两位大人也赶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小厮直觉他们殿下现在是不想被打扰的。

但凡能留在周境止身边的,都是极有眼力见的人,那小厮也不例外,于是在两位大人的询问下,也只说是殿下做了噩梦,现又睡下了,不便打扰。

两位大人表了心意,也就回去了。

关裘扶他坐到床上,转身想去给他把烛火点上,周境止立刻拉住他的袖子,也不作声,但就是不放手。

关裘只觉这人和平时判若两人,不由地温声:“我不走,就是给你把烛火点上。”

周境止就像没听见一样,拉着袖子就不松开了,低着头一副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打算改的样子。

关裘没了法子,如果是平日的五殿下,他有一万种办法应对,但对着这样的周境止,他做不出来。

“好,我不走,可以放开了。”

周境止执着于他的袖子,好像一松手就找不着了,用微弱的声音:“你说过,会护我周全。”

“什么?”关裘皱着眉头问。

周境止不说话了,关裘就扶着他躺下,给他把被子拉好,自己也任他拽着,默不作声。

等天蒙蒙亮时,周境止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他觉得自己头有些痛,大约是睡多了觉导致的。

刚一缓过神来,就看到对着自己的一张俊脸,锋利的剑眉,狭长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以及一张何时都喜欢紧闭着的薄唇。

眼角下一颗泪痣平添了一抹性感的味道。常年的行军生活让这个人散发着一种严谨规律的气质,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周境止刚想习惯性地抬起右手,就发现袖子被这人压住了,不由想到,怪不得古有帝王可以为了男宠割袍断袖,不过是不想打扰到美人休息。

若是枕边有这般的美人,他大概也是个昏庸的帝王。

周境止继续打量着枕边人,一路看去,修长的脖颈被衣襟挡了个严实,周境止伸着左手,想要去拉扯。

不料正巧和那人睁开的双眼对上。

周境止欲做坏事的手停在了他的衣襟上,进也不是退也不当,只得硬着头皮道:“你这衣服上掉了根头发,我给你拿开。”

说着装模做样把那“头发”丢在了床外,收回手来安分地坐好。

关裘习惯性皱了皱眉,一句话也不说,起身就出了帷幄。

周境止瞬间就开始唾弃自己忘恩负义,人家昨晚刚帮了自己,今天一早自己就想轻薄对方,实在是太混蛋了,难怪关裘不想跟他说话,真是活该极了。

启程的时候,周境止伤感地看着自己的马车被丢弃在原地,又对关裘投向怨毒的目光,早上的那点愧疚瞬间消散了。

“殿下不必如此,昨日末将就给您提了醒,这路不好走,马车也坐不得了。”关裘骑在马上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周境止看着侍卫另外牵过来的马,眼珠子转了转道:“少将军,我马术不佳,昨日又没睡好,对这马也不熟悉,实在是骑不了,要不,我和你一道?”

关裘那匹通人性的马立刻哼了哼鼻子,扫了扫尾巴,昂着头对周境止这种行为表示不屑,以及不愿意多驼一个人无声的拒绝。

关裘眉眼低垂,嘴角泛着微微笑意:“殿下也看到了,这马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它,更何况殿下上次与我比试马术,末将也领教过,殿下实在是自谦了。”说完,就牵了缰绳骑到队伍前面去了。

周境止跟面前那匹马两看生厌,最后也无法地骑了上去,跟在关裘后面。没办法,周境止根本不认路,全都是关裘在指挥。

偶尔佐大人过来问路程,对方也只是含糊地道快了。

周境止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快了到底是快到哪里去。

好不容易出了树林,上了官道,五殿下就各种嚷着要休息。

关裘只是看他一眼,并不理会。

等到了霍阳的时候,周境止已经累坏了,在地方官员的带领下入住了院落,干脆就瘫在床上不起来了,对于那县令李大人的各种奉承都只是答应着,也不怎么说话,那县令只觉这刺史大人实在是不成器,但也不过多表露,就退下了。

霍阳又称霍州,周境止这次就是以新上任的霍州刺史身份来的,但兵部的调派还是要服从佐大人。

就连关裘也没有直接调派的权力,毕竟不是真的去打仗,关家自己虽然有军队,但在很多方面的制衡之下,作为将军,权力依旧受限。

说得残忍一点,就连当今圣上也不认为真的是山匪,所以也就是表面上认可了这个说法,心里并非真的赞同,老皇帝还是相信民间那些说法,不敢贸然派大批军队,唯恐触及神灵。

总而言之,就是周境止一个人在折腾,老皇帝怕他伤了,就派了一群人保护他。

周境止如今更是提不起力气来,就连关裘来找他,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这两辈子都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关裘看着在床上挺尸的某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李县令把霍阳的禁令送过来了,殿下不打算过目吗?”

“禁令?什么禁令?”周境止这才坐起来。

“霍阳在传闻中已然是一座鬼城,当地官员制定了禁令,切不可违反。”

周境止将那所谓的禁令拿来看了看,随即嗤笑一声:“不过是些唬人的东西罢了,既然亥时之后有门禁,今天晚上咱们就去试试,这上面的禁令咱们一条条都给它破了。”

入夜。

周境止换了夜行服,带上各种装备,什么迷药、暗器之类,虽然他武功不行,但用点障眼法,加上轻功,也能完美逃脱控制。

李县令好说歹说也没能把周境止给劝下来。

周境止带着关裘,过了亥时之后大大方方地出了门,连个随从都没带。

两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行走。

夜晚的霍阳街道着实瘆人,到处挂着的黄色符咒在白天看来只觉得好笑,但到了夜晚,就徒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家家门前挂着的红黄相间的符咒像是丝带,在没有风的夜晚也暗自飘荡。

整个街道荒无一人,跟京城的夜晚相去甚远,这里人人都遵守着亥时的门禁,无一逾越,除了他们二人。

周境止对这样的氛围并不恐慌,想他小时候被丢在冷宫一样的地方,照样阴森可怖,每日能见到的只有奶娘,那样的日子他也过来了,他从小就知道,人心是比鬼怪更可怕的存在。

在街上晃了一圈,两人除了这阴冷萧瑟的氛围,什么都没看到。

周境止觉得有些无趣了,扯了扯关裘的袖子道:“算了,我们回去吧,这都是唬人的,不......”

周境止还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敲锣和步行的声响,和关裘对视了一眼,跃上了附近的高墙,在树影下掩藏起来。

对面来的那四人均着白袍,脸上涂着厚厚的白色脂粉,披散着头发,半人不鬼的样子,最前面一人手里提着锣,不时用木棍击打着,嘴里哼哼呀呀地唱着不知名的乐曲,在这寂静的氛围里着实瘆人。

但很明显,这四个是人。

且不说那四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极其清晰,单看那走路的鞋子,都是寻常人家穿的布鞋。何况这四人虽然着装诡异,但确是用两条腿走路的人,而非飘荡的鬼。

周境止心下了然,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周境止用眼神示意关裘,于是两人沿着墙壁,不远不近地跟着。

跟了一条街了,那四人都没做其他什么事,规规矩矩地唱着曲,老老实实地敲着锣。

周境止都跟得不耐烦了,他也不知道是自己有毛病大半夜跑出来玩跟踪,还是这四个人不正常。正出神的时候,忽听咔嚓一声响,原是自己脚下踩中了一截伸长的矮树枝。

前面例行巡街的四人忽然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呆滞,仿若死物。

周境止心中一凌。

关裘霎时伸出手臂将他揽住,由于太急,周境止整个人都贴在了关裘身上,夏夜的衣服很薄,两人靠得又紧,周境止能感受到后方的体温,加之关裘的手臂正揽着他的腰。周境止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熟透了,自己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疯狂涌出。

周境止微微离开一些,刚能顺畅的换口气,关裘的手臂又将他拉了回去,紧紧靠在身上,用气声说道“别动。”

巡街四人向他们这处望了片刻,随即呆滞地转回身,仿若提线木偶,在黑夜的朦胧中继续唱着曲子,敲着锣,沿着街道走远了。

关裘这才松了手,见他神情有异,不免调侃:“吓坏了?”

周境止咳了两声:“关将军说笑了,方才那四人分明是在装神弄鬼,难不成少将军也信那妖术之说?”

关裘抬眼看他,神色复杂:“不是妖术,或是邪术。”

“什么?”

“与大萧南部疆域接壤的一处小国称作南域,里面的人世代修习蛊术,以操控人偶出名,非常难对付,这也是为什么圣上更愿意扩展北部疆域,而与南部修好的原因,”关裘顿了顿道,“还有一个人,我想你应该比我了解。”

周境止瞬间怔愣在原地,或许,他已经猜到关裘说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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