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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讲和

四福晋握住她的手,算是安抚她的心情,又拿正眼瞧着白初念。她高挑的身材,优雅的身姿,穿汉人的衣裳很有气质,小脸素面朝天衬出皮肤白皙细腻,远胜浓妆艳抹,看起来清新可人。

当初听额娘的话把她带进宫是对的,若她待在四爷的书院,说不定现在是她整天忧心不已。

即便她命格不好,但是男人都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

想到这,她扭头准备跟四爷说几句,却见身边早已没了人,忽而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涩。

望着四福晋,完颜如梦终于还是问出心中的疑虑,“四嫂,你说十四爷在宫中会不会常去找她?”

四福晋淡淡一笑,“弟妹不要想这么多,十四弟不会这么做。”

“我怎么能不想。”完颜如梦低哑的声音里,隐藏了淡淡的心酸和苦涩,“十四爷只要看到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心里眼里都是她。”

四福晋对她语重心长说道:“你不能跟那些侍妾一样,整天就知道拈酸泼醋惹爷心烦。”

完颜如梦不服气撅嘴,四福晋笑看着她,“你听我的没错,只要你做得够好,十四弟自会记在心里。男人都那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真要是被他得到了,过了新鲜劲还不都是不理不睬。”

“四嫂,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吗?”完颜如梦疑惑问了一句。

“当然是。”四福晋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很快消失不见,“我嫁给四爷十几年,遇到的事情太多,很多事都是我经历过的。”她又能比完颜如梦好受到哪去,四爷对她照样不理不睬。她在贝勒府忍了多年,中规中矩的做人,打理府里大大小小、横七杂八的每一件事,为的是想博得四爷欢喜,但多年过去,四爷一直忽视她所做的一切。

完颜如梦只是缓缓摇头,嘴角溢出一缕苦涩。如果白初念是自己府里的还好,毕竟都是爷的女人,都是为爷开枝散叶的,可是她不是。

日头西落之时,她还是固执的去了行云斋。

一进屋子,便发觉这里跟以往不一样了。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书桌没有收拾,随意摆放的书册公文看着有点凌乱,砚台上的墨已经干了许久都未清洗,就连地上掉了一支笔也未捡起来。

里间屋的床铺被褥乱糟糟的,几件外袍本该叠好收拾在衣柜里,却都堆放在了床上。

十四爷是不许奴才进他的房间吗?

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平时连鞋子都不沾一丝灰尘,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一个女人吗?

他愿意为了别的女人变得这么邋遢,却不愿正眼瞧自己身边的女人,这就是她当初爱上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完颜如梦听着却很陌生。回头见他那张落寞的脸,她缓步出了里屋,凄然一笑:“这个屋子充满了思念的味道。”

十四爷避开她的眼睛,平静的问道:“你等我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闻言,完颜如梦眸光微颤,“没事妾身就不能见你?”

十四爷垂眸道:“你现在要多休息,先回去吧。”

完颜如梦听着,只觉得一阵难掩的疼堵在心中,眼眶发酸,眸底含着泪,“这么快就赶妾身走,想一个人偷偷品尝这爱的寂寞?”他不在回答,她又轻笑出声,心痛道:“妾身的夫君心里每时每刻都想着别的女人,而妾身却什么都做不了,妾身看着夫君难受,妾身的心里同样难受。”

十四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似乎愿意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双眸噙着泪水,近乎崩溃的盯着他,带着哭腔颤抖道:“就是因为那个你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所以你才不想见到妾身,即使妾身怀有身孕,你还是照样不想见到妾身?”

良久,十四爷抬头望向她,凄声道:“与她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迎着他的目光,完颜如梦滚烫的眼泪袭上眼眶,颗颗落了下来,“即便你承认了,妾身知道了又能如何,妾身不会去找她,更不会为难她。”

“我说过与她无关,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十四爷说完便进了里屋,连带着门也关上了。

霎时,完颜如梦眼中的泪水如海浪倾泻而出。出了书院,她每走几步便回头张望,可每一次回头换来的仍是失望与伤心。

那每个恩爱的瞬间,在发现他变心后一切都成了扎向她心脏的刀。

……

夜半无眠,思绪再也无法抗拒。一个忧伤沉静的女子在书桌前挑了一支笔,潸然写下了内心千疮百孔的那份痴情。

独守红尘的一份执着在今夜凝结成伤,铺满字里行间点点滴滴,渗透夜的每个角落。

收起一张张写满相思的纸卷,把它整理好放到了书桌下的抽屉,这里面装满了记载她对喜欢的男人绵绵情意。

夜里寂静,她走出院子,独自走在幽静的花园中,秋风萧瑟,一阵阵凉意袭遍全身,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冷。

凉风拂过,似有万千愁绪,湖中涟漪轻漾,突然见到对面有一人独自失神面对着一湖月色。

她顿住了脚步,甚至不敢出声,定定的望着这个既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人。

微微默默跟她在身后,见此情形,小声的说道:“小姐,那好像是四爷。”

婉玲同样压低了声音,“你不要说话,小心惊扰到了他。”

放眼望了望天边的一轮明月,正好映在水面上,微波粼粼,这样良唇美景的夜色,越发让她心中泛起凄伤。

“谁允许你们来的?”

突然从对面传来一声质问,婉玲心尖一颤,这声音听起来不带怒意,但冷的慎人。

她踌躇不决,想上前却又不敢,楚楚可怜地远远望着他,站在原地回话,“四爷,妾身只是经过这里,绝不是有意来打扰你。”

“你为什么会经过这里?”

“妾身……妾身就是……”

“我之前警告过你的话,你都忘记了?”

“妾身没有,妾身没有忘记你的话。”

“既然没有,就立即离开。”

“妾身这就走,可是妾身想知道,这么晚了,四爷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退下。”

“是,妾身告退。”

婉玲凄凉的转身,心中的委屈跟伤痛一时找不到人诉说,统统化为汹涌的泪水冲破眼眶湿润了脸颊。四爷厌恶她到这种程度,而她始终觉得自己跟四爷缘分还未真正的开始,这不就是在自欺欺人吗?

微微扯了扯她的衣袖,劝道:“小姐得想想办法给四爷生个孩子,用孩子拴住四爷。”

“我还可以有孩子吗?”婉玲苦笑问道,不禁加快了脚步。以四爷对她的反感,她还能给他生孩子吗?他都不想见到她,又怎么会来亲近她。

“小姐当然会有孩子,奴婢知道四爷有一天会跟小姐和好,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微微提着灯笼快步跟了上去,“四爷没有来故意刁难您,也没有治您的罪,依奴婢看,四爷就是心中的气还没消。可是四爷就是再气,顶多一年两年,总不可能气您一辈子。”

婉玲轻舒一口气,又放慢了脚步。细细想了想她的话,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四爷现在恨她,完全是因为她欺骗了皇上。

日后,她好好的,规规矩矩的不再惹怒他,四爷或许真的会原谅她。

不说能不能为他生孩子,只要能够得到他的原谅,能够与他好好相处她也很开心。

她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嘴说道:“我累了,我想歇息了。”

微微快一步推开房门,“小姐进屋,奴婢这就伺候您洗漱。”

……

深秋已过,院中落叶飘飞令人感伤,然而,伤感在白初念这里也是人生的另一种心境。

今日闲暇,她独坐窗台,望着窗外几个女孩嬉闹,追忆着自己童年趣事。

这时,她看到一个小太监跑到小谷跟前,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小谷对他点了点头,便向她跑来,“初念,你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她在延禧宫,在云贵人那里。”

“怎么会这样?”白初念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可可竟然在云贵人那。”

小谷投来疑惑的眼神,不知她嘴里说的可可是谁,也不知她为什么这么慌张,见她急急的跑出门,她茫然的眼神追了好远。

刚到延禧宫附近,一阵哭声跟惊叫声传入白初念耳中。踏进院门,便见好几个奴才伸头往殿内张望,那哭声是从偏殿传出来的。

殿内,一个宫女跪在云贵人脚下低着头哭泣,而云贵人绷着一张脸还在狠狠的骂着她。

白初念森冷的目光直视着一脸怒气的人,“你骂够了吗?”

见到她,云贵人神情微微一愣,继而又恢复了刚才的满面怒容,“如今的你还能记得本主,本主是不是该对你礼待有加?”

白初念漠然道:“云贵人可以继续高高在上无视任何人。”

云贵人听后,笑的很是轻蔑,“你今天来是为了这个奴婢吧?”

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小宫女,白初念弯腰拉起了她,“可可,你不要哭了,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可可满脸泪痕,她没敢说话,白初念替她擦了擦眼泪,心急如焚的握住她的手,仔细检查,见她没受什么伤才稍稍放下心,继而又忧心问道:“云贵人有没有打你?”

可可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白初念懒得再看云贵人一眼,声音冷硬,“人我就带走了。”

云贵人挑了挑眉,红唇微微勾起,“如今人人见了你都对你恭敬三分,本主只是一个不得宠的贵人,哪敢在你面前说不?”

白初念不想与她虚情假意,冷淡道:“懒得与你多说。”

远离了延禧宫,可可才敢说话,“林贵人不见了,皇上把所有人都调到别地当差,我就来了云贵人身边,那个云贵人好凶,动不动就骂奴才。”她还是一副胆怯怯模样,想到自己经常挨云贵人的骂,她就特别害怕。

白初念摸着她瘦瘦的小脸,愧疚道:“说到底是我害了你,但是,以后绝不会有人会骂你一句。”

“这不关你的事,我们做奴才无处可去,只能随人安排。”可可抽噎了一会,待情绪稳定下来,又问道:“林贵人去哪了?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她不知林贵人已经死了,与她的爱人殉情了,白初念同样不会告诉她,“不见了就不见了,问再多又有何用?”她眼底盛满着深深的自责和痛恨,林贵人的死,她始终怀有愧疚,“以后不要再提到她,就当她在另一个世界快乐的生活。”

可可见她神情坚定,到了嘴边的话只得强行咽下去,两人继续往前走。

刚进院子,便听到了院外有奴才的请安声。

可可立即缩了缩身子,胆颤道:“是云贵人,云贵人来了。”

白初念回头望去,只见那面若春风,带着徐徐暖意的云贵人含笑而来,她笑的很是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诱人的红晕一般。

这样的她不像从前虐打奴才的恶妇,倒像是一个兰心蕙质,温婉可人的小女人。

“白初念,我今天来想跟你讲和。”云贵人稳下心神,不待对方开口,直接道出了来意,“你我都生活在宫中,没必要永远做敌人。”

“与我讲和?”望着这个不速之客,白初念敛了心神,淡红唇角勾起惑人心神的笑意,“我竟不知在宫中会有人愿意与我讲和?”

云贵人笑着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亲亲热热道:“你我本没有多大的仇,何必针锋相对呢?你我年纪相差不大,做姐妹不是更好吗?”

“谁跟你做姐妹?”白初念不耐烦的瞪着她:“你是皇上的女人,我怎么会与你做姐妹?”

虽知自己冒昧前来有失礼节,但云贵人也不想东绕西绕,她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化解她们之间存在不愉快的结。

她摆了摆手,丝毫不见生分的寻到白初念身旁坐了下来,温言温语说道:“皇上的女人更是寂寞,没有一个知心朋友还得防着被人算计,你以为这样的日子是我想过的?”

白初念神色微动,沉思了片刻道:“我们不做敌人,也不可能做朋友。”

云贵人一听,盈盈一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不是敌人了?”她脸上的笑是柔和的,今日她是发自内心的笑,看上去是那么干净舒服。若是没有那么多攻于心计,她的美也让人望而生叹。

白初念冷声道:“随你怎么想。”

“你知道,宫中的女人都是苦命人,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宫殿又是多么凄惨。”云贵人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一边拿帕子擦着泪水,一边用眼角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后宫的女人要趁年轻博得皇上的恩宠,若是有机会生下一个小阿哥,晚年还有得依靠,不然,日后在宫中没有盼头该怎么活下去?”

白初念看了她一眼,冷漠问道:“来我这里,可以见到皇上?”

“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见到皇上。”云贵人声音低了不少,带了一丝丝恳求。

“你要我帮你见皇上?”白初念心中大惊,声音霎时失了镇定,她不得宠都这么会折磨奴才,要是得宠了,又有多少奴才跟着受虐?

“初念,你既然不与我为敌,那我就当你是朋友了。”云贵人站起身,上前一步,眸光闪闪,透着一丝期待,“你就是讨厌我,我也会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愿意帮我吗?”

白初念冷酷拒绝,“不帮。”

她垂首,又低低抽泣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曾经,我见过一个女孩,那时候她无忧无虑,但是现在她眼里已没了光,有时,我想对着镜子安慰她,可是伸手却抚摸到满脸的泪花……”

院外不知什么下起了雨,白初念讨厌下雨天,特别讨厌这秋雨绵绵的季节,让她心中莫名的有些小难受。

听着云贵人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她更是心烦。要不是她是康熙的女人,她直接把她给踹了出去,谁想听她说个没完没了。

云贵人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泪眼朦胧道:“我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又不得皇上的喜,有多少奴才恨我,其实,我都知道的。”

白初念神情不变,冷冰冰道:“你不要虐待奴才就没那么讨厌了。”

“如果皇上喜欢我,我自然不会像从前那般惹人嫌,我要做回真正的自己。”云贵人眨着泪目,抽噎道,“谁想做那别人最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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