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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鹿饮溪

谢珣挑起了眉,矜贵地点了点头,“你这八个字还怪好听的,第一次见你说这么漂亮的话。”

“是吗?我教你骑自行车的时候你也说我说话好听,而且你也学得很快,我说到做到了。”

他岔开话题,扬起了头,修长的脖子弯出一道极好看的弧度来,像是覆了雪的竹枝,冷白的皮肤底下隐约可见青色脉络,“多特蒙德,恭喜你了,威斯特法伦的南看台,是全世界最美的地方。”

傅丘看着他,忽而轻笑一声,“你怎么跟要哭了一样。”

“我只是对我们即将从同城热恋变成地球网恋感到伤感。”他说得坦荡,甚至带了些任性的固执,任由眼底的愁绪漫过本该有的喜悦祝贺,就那么直白地、近乎不讲理地让对方看到了自己的眷恋。

可他的任性也仅限于此了,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再睁眼时,眼底翻涌着的只剩下祝贺与清明,他笑着说,“我祝你诸事皆顺吧!”

“我的男朋友变成我的主队球员,说实话,我没想到,你应该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吧,最好还是不要了,多特这毛病你不能学。”

傅丘的嗓音微哑,“真不想去,还是西南好。”

他摆手,几分嫌弃,“你赶紧滚吧,别回来了。”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啊。”

“我这是在让你心无挂念的去追求你的事业,你不用管我,也不用想着我,如果你没有时间,我可以去找你。”他的眉梢一挑,摊开的手掌在暮色里划出潇洒的弧度,“我觉得我的时间应该会挺多的。”

诚然,这段感情的开始是傅丘走向了谢珣,他默默地等待并且守候了那个迟钝的家伙两年,都说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可他们之间,谁又被谁偏爱?分明是双双偏爱,谁都有恃无恐。

就像脚下两条奔涌的江流,两江交汇,心甘情愿,谁又能压谁一头?

“我的谢珣弟弟,这么善解人意啊?”

“你难道不值得我善解人意吗?”他反问得理所当然,眼睛盛着狡黠流光,**的语调,角色的伪装,“哥哥——”

潮湿的风掠过他清瘦的颈线,吹动了一头柔软的黑发。傅丘觉得,谢珣,真的很好,这世上,不会比他更真实又任性的少年了。

谢珣扑进对方怀里,主动索吻,他们站在两江交汇处唇齿相磨,四下无人,对岸却是一片的灯火通明,风也凉爽,一切,都刚刚好。

“你不该亲我的,我真的舍不得了。”

罪魁祸首眨着眼睛看他,清澈,明亮。

傅丘的手掌还贴在他的腰-际,指尖无意识地在单薄的衣料上摩挲,顺着微凹的曲线缓缓下滑,呼吸变得灼热,在夜色里蒸腾出暧昧的邀约,“可以吗?”

垂下头,喉结滚动,犹豫,略显局促,“我……没试过。”

他轻笑,“我也没试过。”

谢珣的眼睛甚至在瞬间划过了一道炫光,惊讶似的。

他这幅表情完完全全地落到了傅丘眼里,傅丘立马就读出了他心中所想,“谢珣,我以为你知道,所以从来没问。”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结果是你在心里给我安了一个花心大萝卜的形象。”

他心虚地瞅了对方一眼,“谁知道你,这么招摇。”

傅丘的手掌在他腰间收紧,指节微微发白,将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之间最后那点距离被体温蒸腾殆尽,他低头时鼻尖几乎蹭到谢珣的睫毛,“所以呢,今天晚上,愿意吗?”

傅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珣的神色,如果对方不想,又怎么能勉强。那双眼睛太清澈,清澈到足以让人看清主人的一切情绪,纠结、局促、害怕,可是,隐隐约约的期盼,似乎也是真的。

他的五官皱成一团,下定决心,脖子一横,“成年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怂。”壮胆子似的一声高吼,趾高气昂又中气十足的下令,手指向返回公路的方向,连声音都比平时浑厚,“走了,开-荤去!!”

语毕,立刻往前走,却不小心踩到石头,差点摔了一跤。

傅丘在后面笑出了声。

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傅丘转身进去,从货架上拿了几个炫光色的盒子结账,谢珣看见他手里的东西时顿感悲愤。

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点了几串关东煮,结起账来更奇怪了。

睡眼惺忪的收银员拿着手里的东西见怪不怪,看见两个年轻帅哥一起来的,眼睛顿时亮了,动作都利落了不少。

从便利店出来之后,他的耳尖微微发红,把羞愤化作食欲,一口一个大丸子,腮帮鼓起来,像一只仓鼠。

傅丘见他这样觉得好笑,故意逗他,“你刚才不是还说成年人吗?”

“你——”

就算是成年人,也会觉得很奇怪啊!!

谢珣瞪了他一眼,端着热腾腾的关东煮快步走了,“我看你厚脸皮的样子,也没少买。”

“谢珣,你今天也太会冤枉人了,都不止一次——”

他跟在后面控诉。

傅丘把谢珣带回了家,那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房子,对他而言,很重要,除了让人定期打扫,很少有人能进去。

谢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屋子,看起来,很干净,很整洁,屋子的主人,应该很细心。

他停留在客厅的展示架前,发现了一些照片。

除了傅丘和他妈妈的,就是他去国外看球赛的照片了。

他指着那张在安菲尔德球场前的照片,这张照片上除了略显稚嫩的傅丘,还有一个更成熟的男人,“这是你哥吗?”

“嗯。”

谢珣的眼睛亮了,“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我和哥哥也去了!”

傅丘眯眼回想了一会,不确定的说:“利物浦,应该是初二的时候吧,我哥喜欢利物浦,就跟他一起去了。”

他初二,那自己应该是初一,那次旅行,记忆犹新。

谢珣把照片拿了过来,神情有些怀念,“我和哥哥也是那一年去的,说不定咱来还是看的同一场比赛呢。”

他和他哥?

初二的学生?他们怎么去的?

谢珣看出他的疑惑,挠了挠头发,“还有爸爸和妈妈一起,哥哥本来想去看切尔西的比赛,不过爸爸临时有会只能改了航班,他没看到比赛可生气了,后来我们就去了安菲尔德。妈妈在安菲尔德给哥哥买了一块纪念砖,刻上了他的名字,他才消气。”

提到哥哥,谢珣的眉眼总是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很柔和,像春天,“哥哥还一定要最贵的那种,他说大一点看起来更有排面……”

或许谢珉对谢珣真的很好,以至于谢珣提起他这个哥哥时都是笑脸,不过谢珣好像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傅丘抽走他手里的照片,重新放回展示架上,他的眸色很深。

“谢珣,你忘了你是来跟我做什么的吗?”

谢珣的语言系统有些失灵,放豪言和付出实际行动是不一样的。

他闭上了嘴,略微有些局促。

对方看出谢珣的怯意,郑重说:“谢珣,你知道吗,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地方,虽然她去世得早,但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除了少部分的亲戚,没有人能进来,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变成唯一,你愿意吗?”

这人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了!

谢珣用一个亲吻代替了回答。

“砰——”

男人立马重重的吻上谢珣,与以往的温柔,克制,浅尝辄止完全不同,狠戾,猛烈,来势汹汹。他把对方按在墙上吻了很久,好像是要迫不及待地把怀里的人吞裹入腹,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他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坏,一定要得到一句言语上的答案,“你的回答呢?”

“我永远都会喜欢你——”谢珣揪着他的衣领,重新吻上了对方,“如果你想得到一个承诺。”

交错的鼻息,温热的吐气:“我们会终身为伴。”

亲爱的,我们会终生为伴,这就是他的回答。

更加汹涌的情谊挟着狂风骤雨之势狠狠袭来,汹涌磅礴的力道,谢珣被他托腿抱起,像是抱着一只考拉那样抱进了卧室。

好凶,好狠。

那是谢珣从未感受过的撕裂与疼痛,硬生生地把躯体凿出一条能够容忍他的缝。谢珣的浑身都在颤抖,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薄叶,纤细而无法自抑,几滴汗顺着他光洁的额角滑落,在柔和的眉眼间勾勒出一幅姹紫嫣红花开遍的旖旎水墨图。足尖绷得笔直,脚踝因用力而微微凸显出骨骼的线条,仿佛在无意识中抗拒着这股席卷全身的汹涌涌动的浪潮,手指下意识抓紧了床单,指节粉红。

傅丘就这样看着他,像是掌握着一个人生杀予夺的暴君,呼吸尚稳,理智全存,“谢珣,科隆的大教堂外面,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他的呼吸凌乱而急促,那只是他一时间想到一句话而已,他怎么还记得!

重重地下沉,像是凿入了肺腑,不可抗拒的命令,“告诉我——”

“……你……真不要脸。”

太嘴硬,太任性,傅丘给了谢珣破坏性的惩罚,让他整个人像是在暴雨中被拆解,被围堵,退无可退,“我让你告诉我——”

“不说?”

“人家在朝圣,你在想什么?”

“亲爱的,你不说的东西,我最好奇,也最感兴趣。”

“我在想,诗篇的一句话……”他被他折腾得失去力气,半阖的眼,睫毛簌簌颤动,眼尾染上浅浅绯红,莹润的口唇缓缓张开,断续的嗓音——

“主啊,我心渴慕你,如鹿切饮溪——”

好赤诚,好热烈,太真挚,也太滚烫,是谢珣对傅丘的偏爱,大逆不道又肆意妄为的偏爱,让圣洁的赞歌变成了他们的旖旎宣言,那个刻薄又恶劣的男人摇身一变化作了至高无上的纯白主宰。

他不该是神,一定要做,也是堕了天的路西菲尔。

可是,虔诚的爱把他托举成了爱人心里唯一的主宰。

一个不信神佛的人,心里唯一的主宰。

原本忠贞的光耀晨星,心甘情愿俯身成为神最普通的万千子民。

为他,吟了一场赞歌。

是他们的**,把袅袅圣音,变成了春色满园。

注:正文原句出自圣经—旧约—诗篇 42:1 神啊,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中文翻译各有不同,文中是我自己的化用。

另外:不喜欢大庭广众下抱着啃的。。。小情侣一切亲吻都是没人的地方。。。滨江路有大公路,车来车往人很多,再往下有靠近江流的人行道,算是人不少吧,继续往下还能去江边,大晚上的,就是没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准给我影响市容市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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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鹿饮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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