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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留堂

校门口的梧桐叶在晨风中簌簌作响,电子屏显示距离早读还有十分钟。

迟煜将车缓缓停稳,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磨损痕迹,雪松味信息素裹着淡淡的薄荷香,在狭小的车厢里轻轻震颤。

“到了。”他声音沙哑,伸手把后座的书包递过去,指尖刚碰到江砚的手就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

江砚接过书包时,瞥见迟煜后颈的抑制贴已经翘起边角,泛红的皮肤若隐若现。

空气陷入尴尬的沉默。江砚握着车门把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你……回去好好休息。”

迟煜别过脸,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躲闪:“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从储物箱摸出个塑料袋丢过来,里面是一盒未拆封的抑制喷雾和几颗薄荷糖,“拿着备用。”

江砚低头看着袋子,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十一年的空白横亘在两人之间,即便昨夜有过那样的亲密接触,此刻依然像隔着层透明的屏障。

“那我走了。”江砚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迟煜急促的声音。

“等等!”迟煜探出身,晨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

话一出口,他似乎也觉得不妥,慌忙补充道,“就当是还你人情。”

江砚点点头,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江砚攥着书包肩带穿过走廊,早读铃恰在此时炸响。

粉笔灰混着油墨味扑面而来,他刚推开教室后门,此起彼伏的“江砚救命”就像潮水般涌来。

前排的周明直接翻过课桌扑过来,胳膊肘重重磕在他课桌上:“祖宗!数学作业借我抄抄!”

“还有英语卷子!”斜后方的女生举着练习册踮脚,“听说你连最后道大题都解出来了?”

江砚被挤在座位上动弹不得,翻找书包的动作猛地僵住。

泛黄的草稿纸、皱巴巴的糖纸簌簌掉落,唯独不见各科作业本的踪影。

他后知后觉想起昨晚晚自习——许默言晃着手机挑眉:“阿砚,新开的网吧通宵半价,去不去?”

记忆里的画面翻涌:自己刚打算踏出校门,就瞥见路灯下摇摇晃晃的熟悉身影。迟煜校服领口大开,雪松味信息素混着酒气扑面而来的瞬间,他几乎是本能地甩开许默言的手:“你先走!”再后来……他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残留着贴过抑制贴的凉意。

“江砚?作业呢?”付楚行抱着一摞作业本挤开人群,刘海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整个人像是随时会被书砸倒的瓷娃娃。

他推了推下滑的金丝眼镜,钢笔尖在登记册上悬停,脸颊却悄悄鼓成了包子,“全班就差你和许默言的,再交不上……”

“别看我啊,”许默言咬着冰棍指了指江砚,“这位为了‘偶遇’,把作业本都献祭给晚风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游戏机,故意拖长尾音:“昨晚某人放我鸽子,害我单挑五台电脑。”

付楚行笔尖重重戳在登记册上:“许默言,再贫嘴记你旷课。今天放学前必须补齐,不然……”

“付大课代表又威胁人啦!”许默言伸手戳了戳付楚行气鼓鼓的脸颊,“明明昨天还偷偷帮人补笔记!”

付楚行的耳朵“唰”地红透,笔尖重重戳在登记册上,却泄了气般把作业本往江砚桌上一放:“下不为例!解题思路在第三页,抄完记得还我……别、别误会,我只是不想班级平均分被拉低!”

说完转身就跑,发梢还随着步伐轻轻颤动。

早读英语的铃声尖锐地刺破教室喧闹,粉笔灰在光束里上下翻飞。

张晓踩着细高跟踏进教室,黑色裙摆扫过门槛,红唇与手中的红笔一样鲜艳夺目。

她将教案重重拍在讲台上,眼镜框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翻开第38页,今天抽查课文背诵。”她的红指甲敲得讲台咚咚响,声音像冰锥般刺入每个学生耳中。

江砚盯着眼前扭曲成乱码的英文段落,喉结不安地滚动。

此刻面对密密麻麻的单词,只觉得头皮发麻,英语是他最头疼的科目,现在正对着课本上的单词发怔。

前排周明偷偷递来写满中文音译的纸条,却被江砚攥成一团塞进桌洞。

“江砚,你来背第一段。”

空气瞬间凝固。

他起身时带翻了笔袋,笔滚落的声响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余光瞥见许默言冲他挤眉弄眼,付楚行则把课本竖得老高,挡住泛红的耳尖偷偷比口型。

“T-The...The...”第一个单词卡在舌尖,酸涩的铁锈味漫开。

张晓抱臂站在讲台前,眼尾上挑的眼线带着压迫感:“背不出来?到后面站着背。”

她转身时,黑色卷发扫过教案,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氛。

江砚挪动脚步时,听见身后传来书页翻动的窸窣——付楚行正悄悄把标记满笔记的课本往过道推,许默言则晃着游戏机,用口型说“我帮你记仇”。

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江砚望着前排此起彼伏的后脑勺。

他摸出糖塞进嘴里,苦涩的凉意蔓延开来,混着未消散的雪松味信息素,在喉间酿成酸涩的酒。

而讲台上,谢霜华的声音依旧清亮,红笔在黑板上划出锋利的下划线,像是要把每个语法点都刻进学生心里。

江砚盯着书本上扭曲的字母,只觉得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正在眼前跳起诡异的舞蹈。

喉咙发紧,每个单词都像卡在嗓子眼的玻璃碴,磕得生疼。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这英语简直不是人学的!

那些复杂的语法规则,比解数学压轴题还折磨人;单词明明分开都认识,凑在一起就成了天书,更别提这该死的背诵,发音总像被舌头绊住了脚。

周围同学流利的背诵声像潮水般涌来,一句句敲打在他心上。

江砚死死攥着课本,指节泛白。

他偷偷瞥向谢霜华,见她正眯着眼专注听前排同学背诵,红笔悬在登记册上方,仿佛随时准备落下惩戒的印记。

要是能把英语从课表里彻底删掉该多好,他绝望地想,自己上辈子怕不是和英语结了仇,才会每次考试都在及格线边缘垂死挣扎。

此刻,他只盼着早读课能快点结束,好从这令人窒息的英语背诵中解脱出来。

汗珠顺着江砚的鬓角滑进衣领,黏腻的不适感让他愈发烦躁。

他盯着课本上用荧光笔标记的重点段落,那些被反复批注的笔记此刻全成了模糊的色块。

前排同学的背诵声渐渐变成嗡嗡的耳鸣,谢霜华时不时用红笔敲击讲台的声响,像重锤砸在他本就紧绷的神经上。

“这什么鬼从句,翻来覆去比迷宫还绕!”他在心里把英语教材骂了个遍,指甲无意识抠着墙面剥落的墙皮。

余光扫过教室里认真背诵的身影,连平日最吊儿郎当的许默言都在煞有介事地嘟囔着单词。

江砚突然涌起股荒谬的挫败感——明明昨天翻墙逃课都那么利索,怎么面对这些字母组合就像被抽走了骨头?

张晓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江砚条件反射般挺直脊背。

“还没记住?”她的声音裹着寒气,红指甲划过课本划出刺耳的声响,“放学后留堂,把这单元单词抄二十遍。”

江砚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只发出干涩的气音。

教室后排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将课本边角揉得发皱。

二十遍,等抄完估计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这英语,简直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叮——”刺耳的下课铃终于撕破教室凝滞的空气。

张晓合上教案的瞬间,江砚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柱般瘫在墙上,课本“啪嗒”一声滑落在地。

周围爆发出窸窸窣的收拾声,周明昊探过身来拍他肩膀:“阿砚,我刚看见张魔头在登记册上给你画了三个叉!”

“让她画去。”江砚闷声弯腰捡书,他揉着发酸的后颈往座位走,忽然被人拽住袖口。

转头对上许默言促狭的笑脸,对方晃了晃手里的汽水:“阿砚,小卖部新到了蜜桃味汽水,我请客给你压压惊——毕竟某人要被张魔头关到天黑咯!”

说着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江砚踹开他的手,却还是跟着往教室外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洒在身上,终于驱散了早读课残留的寒意。

许默言一边走一边吐槽谢霜华的“酷刑”。

付楚行抱着作业本小跑跟上,刘海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其实英语没那么难,放学我可以教你……就、就当是互帮互助!”

三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混着打闹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江砚拧开汽水灌了一大口,甜味混着气泡在舌尖炸开。

他望着远处操场上追逐的人群,把谢霜华留堂的烦恼暂时抛到脑后——先喝口冰镇汽水再说,英语什么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晚自习下课铃撕裂夜幕时,江砚终于在作业本最后一页画下歪扭的句号。

张晓踩着细高跟走近,红笔在他默写满是红叉的纸页上敲出清脆声响:“明天放学继续留堂。”

他盯着窗外飘雪般的试卷,后颈还残留着白炽灯烤出的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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