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一边说着,一边用细嫩的指腹摩挲剑柄。
靳野头皮发麻,半个身子都在发烫。
所有的敏感神经仿佛都在这瞬间活跃起来,他能感觉到每一条指纹……指尖漫不经心的擦过,又带有若隐若无的玩味。
靳野定了定神:“我们回车上说。”
林疏露出不悦,一声不吭的松手,转身就走。
刚上车,还没坐稳,隔板就降下来。
靳野如同凶猛野兽般扑了上来,肢体交错,全方位的死死锁住林疏,又改为搂抱的姿势,说话时胸腔都在震动:“你是故意的?”
他凶悍极了,察觉到林疏态度有所转圜,不由自主带着发现破绽的兴奋。
林疏冷冷哼笑:“你说是就是吧。”
靳野看着林疏,眼睛里全是**贪欲,心脏又开始不规律的跳动。
靳野像一条大型猛兽,压住自己的猎物,又舔又咬,让怀里人浑身湿漉漉,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林疏胸前锁骨那片的皮肤被他含咬的泛起潮红,有一丝刺痛,他皱起眉,推了推靳野。
靳野这才勉强停下,先是质问:“为什么你总推开我?”
恶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两口,柔声哄道:“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林疏爱答不理,靳野又开始亲,他尤其喜欢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方式,有极大的满足感。
亲一口就要问一句。
“不吵了,好不好。”
靳野都没想到“好不好”这种哄小孩儿式的话会从自己嘴里出来。
“你应我一句,就算你答应了。”
林疏不回应,他更得寸进尺,这回问半句都要亲一下。
到后来干脆捏住他的下颌狠狠吻住,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留下,贪婪的吞食着怀里人的气息,把前两天差的亲热时间通通补上。
林疏连淡然也维持不住了,不耐烦的含嗔瞪他。
靳野被他瞪的有点——
他重重的喘息一声,压抑住汹涌的渴望,垂下脑袋,将头抵在林疏的肩窝上。
这是一个带有臣服意味的姿势。
靳野观察过林疏,当自己表现出示弱和顺从的时候,林疏会有种不自知的态度软化,像上位者垂怜弱小。如果他态度强硬,用压迫性姿势靠近,林疏会更加尖锐紧绷。
倒是有点像野兽发现地盘里进了另一只猛兽,若有若无的紧绷交锋感。
这样的发现让靳野肾上腺激素飙升,更加兴奋。
蹭着他的脸颊,轻轻的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理一理我,嗯?”
林疏的声音带着喘息:“我要一点自由的空间。”
靳野想也不想:“那不行。”
他自知理亏,不仅是暗中安排人跟着林疏,连学校里和别墅里都密密麻麻布满监控,说一句二十四小时监视都不过分。
“别的东西,物质上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林疏被他弄的面色潮红,眼神却很清醒,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你不嫌腻吗,再这样下去我看你都快看烦了,想换点新鲜面孔。”
靳野脸色一瞬间很恐怖。
他低下头,粗暴的堵住柔软又可恶的唇,将人吻的近乎窒息,交缠的唇舌中甚至吮出铁锈般的血腥味,这才肯放开,耐着性子温声说:“刚刚的话收回去。”
林疏将脸一扭,不愿看他。
靳野咬着牙,浓重的挫败感涌了上来,他能够轻易掌控林疏的人身自由,让他在核心区寸步难行,但是没办法掌控他的心。
人就在他身边,可以尽情肢体交缠,唇舌纠葛。
患得患失的不安感与日俱增。
他知道自己的心越来越扭曲,可是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林疏面前仿佛没了作用。忍不住渴望,忍不住放纵喜欢,忍不住想为他付出。
理智的弦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撩拨中绷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
靳野:“乖些吧,都是为了你好——”
他的话音猝然一顿。
林疏约莫是不想听他说话,翻身过来,闷闷的将脸埋进靳野的胸膛里。
吝啬的不肯抬头,双臂却懒懒搭在了靳野的腰上。
靳野一时猝不及防。
再亲密的举动他们也做过,可这会儿他却身体僵硬,不敢动了。
生怕一动,这个景象就会像梦一样碎掉。
低哑的声音闷闷传出来。
“对不起。”
靳野一怔,良久后深深吐了口气。
已经判断不出林疏是真的难过,还是在故意示弱。
他缴械投降的抱住林疏,轻声说:“好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靳野无奈的笑着逗他:“给了自由,总不能再不要我了?小林先生,给我个好脸色看看?”
林疏抬起头,施舍般的看他一眼。
靳野:“你就这样敷衍我?”
林疏睨他:“敷衍吗?”
靳野败下阵来:“我的错。”
他就喜欢林疏坏脾气的模样,仗着自己喜欢不讲道理,总比冷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要好。
靳野嘴上认了错,便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将人搂在怀里又揉又捏。
入手肌肤无一处不细嫩,他兴致大好,摸的怀里人身体发颤,死死咬着下唇,压住凌乱破碎的泣音。
这幅场景叫人看了血液沸腾,产生诸多非非联想。
靳野揉着他的唇,像是怜惜自己的珍宝:“别咬了,肿的厉害。”
他忽然动作一顿,想起这儿从实验室里出来就是肿的。
林疏眼角含湿投来一眼,潮红的面庞透着逼人艳色,足以让任何人彻底沦陷。
拥有这样的人,是恩赐,也是劫难。
靳野放缓了动作,面色如常。
…
在车上哄着林疏的靳野,和训练场上的靳野完全是两个人。
他冷下脸,严格考察林疏的每一个动作,毕竟在比赛里,敌人可不会向林疏放水。
林疏的悟性很高,他在战斗中的敏锐度甚至堪比裁决院的选拔标准,可惜孱弱的体质限制,再强的反应能力也抵不过绝对势力。
靳野亲身上场的时候没有用武器,光是一条胳膊,都足以无可抵抗的将林疏压制在地上。
下一秒,靳野卸下教练的身份,飞快拉起林疏,皱着眉检查林疏的后背:“没事吧?”
有事。
后背和腰侧雪白莹润的肌肤上早已斑斑青紫。
靳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只是一场连热身都不算的基础训练。
他不能去想象,要把林疏放到竞赛台里,放到超过千数危险异能者中,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管理员婧女士取来了治疗喷雾。
她越过靳野伸出来的手,目露慈爱的看着林疏:“我来给你上药。”
不像对待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反而像看到自家子侄般和善。
靳野顿了顿,收回手,默许了这件事情。
林疏定定看她一眼,露出淡淡微笑:“好。”
这位女士对自己的态度——
亲和的甚至有些古怪。
林疏瞥了眼靳野,发现他异常沉默。
婧女士摇匀了喷雾,轻柔的处理林疏后背淤伤。
她说:“训练很辛苦,我儿子以前也像这样,总带着一身伤回来。”
林疏说:“那您也是这么给他处理伤口,练出来的经验了?”
婧女士摇摇头,端庄的微笑:“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好的药,大部分时候靠孩子忍忍,自己恢复。他晚上总疼的睡不着。”
林疏问:“您的儿子也是这里的成员?”
婧女士露出骄傲又复杂的笑容:“是,孩子争气,从第三区选拔到核心区,一路进了裁决院。”
林疏问:“我见过吗?”
婧女士轻声说:“他是六号。”
林疏微妙的挑起眉,他记忆里的六号过于活泼跳脱,和面前严肃得体的女士完全两个风格。
“好了,伤口也处理完了。”
靳野打断对话,他对婧女士说话时有一份对长辈的温柔:“婧姐,我先带他回家了。”
婧女士点点头,忽然伸手摸了摸林疏的额头,她的掌心干燥又温暖。
“要好好的。”
哪怕嗅觉受损,林疏也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丝浅浅的哀伤。
林疏很敏感,现在他行动受限,任何的信息都可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这个释放善意的女士身上有着强烈的违和感,林疏把她记进了心里。
第二天照常上学。
陈凡仔细盯着林疏看了会儿:“我怎么觉着这几天,你又瘦了一圈?”
自从论坛事件发生后,林疏只要出现在校园里,深意晦暗的目光从四面八方集中到他身上。
连带着陈凡每次坐他旁边,都感觉像是有针似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扎,暗流涌动。
陈凡都以为哪天林疏放学就会被人掳走,遭遇点什么。但现实是他每天好端端的来上课,只是越发消瘦,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林疏漫不经心的地垂着头,视线落在通讯器上,淡淡道:“你不会想知道为什么。”
陈凡见他看的有些认真专注,很感兴趣,脑袋凑过去,也跟着看一眼通讯器上播放的视频。
屏幕里的训狗师狠狠给了巨犬一鞭,让它知道畏惧疼痛。
然后又下扔一块肉。
巨犬迟疑的试探,狼吞虎咽将肉块吞进嘴里。
不断重复这套流程,凶悍的巨犬逐渐听话,学会摇着尾巴低下头。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想养狗?”
林疏随口道:“已经养了。”
“大型犬还是小体型?”
陈凡家里也有条宠物犬,在核心区内罕有异兽的烦恼,各种被改造过后的珍奇兽宠美观又无害,身价被炒成天价,反倒成了身份的象征。
他说:“除了少数品种,其实大型犬通常更加温顺。”
林疏说:“它很不听话,咬我,天天缠着半点不松口。”
陈凡以为他养的是小型犬,惊道:“噬主的狗还能留?直接处理了!”
林疏似笑非笑:“可它也能咬别人。”
只要找到那块肉骨头。
…
靳野没有撤掉监控和尾随保镖。
但他默许了林疏在研究院药疗之后,在资料室多停留半个小时。
前提是必须他陪同。
林疏的指尖轻轻掠过面前的屏幕,随机一点,跳出来的都是研究院并不对外开放的实验资料。
看,只要靳野点头,他可以轻松翻阅到学院教授都可望不可即的珍贵资料。
有着成熟捕猎经验的兽类,在最初的时候绝不会猛然朝着目标冲过去。
它们总是悄无声息,缓缓靠近。
林疏点开时间最新的案例资料,专注翻阅,像海绵不停吸取水分。
靳野坐在一旁,低头拨弄着通讯器,他现在把能处理的事情都尽量转到线上。
解决一部分事务后,靳野抬起头,盯着林疏看了会儿。
他干脆放下通讯器,往后一仰,支着下颌,就这样安静又专注的看着林疏。
嗡嗡。
通讯器忽然抖动。
靳野垂下头,一条消息跳出来,备注来自哈森教授。
“很难想象,你的表情像个变态。”
靳野望了一眼实验室墙角的监控器:“从监控器里观察别人,是研究者的癖好?”
“不开玩笑了。关于药液调整方向,需要你定一下。303室见。”
靳野皱起眉,若有所思的又看了眼墙角的监控器。
他站起身,林疏余光瞥见跟着将视线转过来。
靳野走到林疏身边,刚俯身下去——
林疏用电子笔抵住了他的胸膛,似笑非笑:“有话可以直接说,不用靠这么近。”
靳野握住他拿笔的手,举到面前咬了一口:“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不管谁来都别理,等我回来。”
林疏:“嗯。”
靳野不满:“怎么又是这个字?”
林疏轻声道:“滚。”
靳野勾唇,恶劣的笑,把人捞过来狠狠亲了一口,才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远去,菱形机械门无声的合拢。
又在一分钟后重新打开。
一道熟悉的高挑人影立在房间里。
他穿着剪裁合身的灰色西服,越走越近,一举一动都是文质彬彬的精英气质。
靳修语气听不出嘲讽还是赞赏:“阿野把你看的可真紧。”
林疏坐在桌前,头也没抬,指尖划动屏幕翻着页,懒懒道:“你们两个真的都挺闲。”
靳修站在他面前,视线居高临下:“还是上次你什么都不穿的模样更动人。”
林疏微笑:“这里的某位助理也说过类似的话,你弟弟砸断了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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