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越扭头查看,却对上了一双极其好看的眼。
从下往上看,慕衍的睫毛真的好长啊!
鼻梁也高,像驼峰。
眉弓也深,像月牙。
白清越愣看了几秒,感觉脖子疼……
“啊!”
她叫了一声,转回头来。
“没事吧?”慕衍的声音温和,犹如清风拂面。
“没……没事。”
白清越轻轻地扭回头,生怕脖子又抽筋了。
这话说完,她发现,自己居然结巴了。
她在紧张什么呀……喂……
“你是扭到脚了么,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慕衍从身后走来,作势就要蹲下。
在慕衍走到身前的这段时间里,白清越心里越来越紧张,甚至脑补出了画面……
在她的想象里,已经看到慕衍轻轻蹲下,取下她的马靴,扭着她光洁的脚腕。
这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痒。
她咽了一下口水,皮肤有些发紧。
白清越用手一挥,阻止慕衍的触碰,心里却“咚咚咚”的打着鼓。
恍惚几秒之后才想起来说话:“没扭,我……那个来了。”
这是借口。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有一丝丝尴尬。
“那少吹风。”
慕衍缓缓起了身,脱下身上的大衣,也不管她要不要,直接干脆地盖在她的身上。
白清越脖子以下都被黑色的羽绒服盖住了,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她的手从衣服内侧抓着,周身是一股温暖包围着。
轮椅又慢慢往前走。
天色渐渐暗下来,唯一的一些风,似乎都被慕衍替她挡住了。
她悄悄转头用余光看了下,他的衬衣太单薄了。
应该很冷吧。
她似乎觉得马场到大楼的距离太长了。
大楼里面应该会有空调吧。
进大楼了,应该就不冷了。
“慕西呢?”安静了一会儿,白清越才问。
“他困了,南渊送他回去了。”
“好。”
慕衍扶着轮椅,隔了许久才说:“你马骑得挺好的。”
“挺好看。”慕衍补了一句,声音极低。
偏偏白清越的五感超凡,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了想,回复道,“你教得挺好的。”
慕衍只是笑笑,以她的水平,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今天教的这点入门知识。
但是他心里依然轻快。
慕衍一高兴,小系统就会报喜。
【恭喜宿主,慕衍的喜爱度增加,冲到了30。】
【恭喜宿主解锁“心生好感”成就,解锁一次性道具“安眠丸”。】
“这个道具有什么用?”
小系统读着说明书。
【道具“安眠丸”,可以让目标对象陷入沉睡,不会有任何感觉。】
过了几秒,小系统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脸惊喜。
【啊!这样你偷亲他,不是更方便了?】
白清越立马道:“谁说我要偷亲他?”
白清越恨不得把任务面板摔了,这什么破任务。
她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么?
实在不行,垫张纸巾吧。
不知怎的,她又联想到某部武侠剧里采花大盗趁着女主睡着拨弄美人的画面。
白清越心里想着,面如飞霞。
这羞耻的任务,让她回去的路上,都没脸直视慕衍的脸。
仿佛多看两眼,她就像极了见色起意的采花大盗。
她回房去了趟洗手间,发现自己真的来例假了。
她对原主身体不太了解,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肚子痛,索性躺回床上,先准备着。
回想孟瓷一脸吃瘪的表情,还是有点好笑的。
她那几个小姐妹,沾了孟瓷的光,今天也有稍许丢脸。
只不过……有一个人,有点特别。
今天骑着马在闸口原地打转的人。在马鞍上的姿态很有经验,气质也沉稳。
不像是会失手牵错马的,反而像是马背上长大的。
而且她虽然全程跟着孟瓷,看似帮腔,却从未说过白清越一句不是。
这模样,倒像是两边都不得罪的聪明人。
甚至是在白清越接触的时候,她给白清越的眼神都是不卑不亢的,和旁边两位巴结孟瓷的小姑娘完全不同。
白清越一个好奇,派人去打探了下这位姑娘的底细。
这么一挖,反而挖出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这姑娘名唤洛临,是洛川同父异母的妹妹。
而今天去的马术俱乐部,就是洛家的产业之一。
洛家人丁并不兴旺,孙子辈只有洛临和洛川两人。
洛家重男轻女,对洛川是报以厚望的。
洛川的父母离婚了,小时候跟着母亲,对父亲没什么感情。
后来母亲去世,洛川才回了洛家。
洛川对接受洛家也没有兴趣,还跑去画廊当策展人,一心搞艺术。
家里觉得他哪天玩够了就会回来,却还没等到这天。
反过来,洛临倒是很要强。
希望能接受家里的事情,偏偏家里爷爷说了算,又不让她碰。
只让她好好享福,找人嫁了。
洛临面上不吭声,成绩却是好看得吓人,从小到大拿奖拿到手软,是常青藤的高材生,回国之后在一家跨国企业工作。
既聪明,也有事业心,的确是接受洛家的好人选。
听到这里,白清越对洛临还多了几分欣赏了。
她一向喜欢这种有自己想法,又不随波逐流的女孩。
正想着,保安处就来了电话。
说是有客人找她,是洛临。
白清越此刻的肚子还没发作,并不疼。
起身接待了洛临,在套房的会客厅说话。
洛临一来,就夸赞了白清越房里的这些花草摆设,颜色搭配,错落有致。
她似乎也喜欢花草,知道文心兰喜半阴,水仙喜阳,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位置。
白清越房里这些花草位置本就是有讲究的,只是有时清扫阿姨不太清楚,换了位置,她也不责怪,若是得闲了,白清越自己会换回来。
她见洛临确实是个兰心蕙质的好苗子,朝着她礼貌地微笑,让人看了茶,选了这房里最好的峨眉山毛峰。
洛临递上了白清越的衣服,“其实,今天本来是哥哥想来的,只是我说你今天身体不适,怕是要休息,我正好在俱乐部捡到了你的衣服,就一并送来了。”
白清越看了一眼,洛临除了给她带了衣服。
还准备了女孩子来例假要用的暖宝宝、红糖水、卫生棉等,一应俱全。
她方才也偷偷让绵绵去买了。
这毕竟是女孩子的私事,慕家没有女眷,没这些很正常,她也没有让人去问。
这会儿,绵绵还没回来。
洛临就都送来了,确实很贴心。
只是她方才说自己来例假,也就是单和慕衍一人说的。
周边虽然有人,但她也压低了声音。
没想到,洛临却也是如此心细如发。
这晚,原本是洛川过来看望的,药也是洛川准备的。
临走了,洛临抢先一步过来,说洛川是男的不方便。
其实,她就是想亲眼来看看白清越在慕家的情况,探探虚实。
作为邻居,她从小就知道慕衍住在隔壁,只是没什么机会接触。
对慕衍这个男人,她是很欣赏的。
颜值、脑子、身材、身家,哪一样单拎出来,都是星河璀璨般的存在。
而慕衍集这些于一身,更是万千星辰里最闪耀的那颗星,让人无法忽视。
如果得了慕衍喜爱,能嫁给他,也是不错。
退一步说,就算嫁不了,如果能与慕家交好,借慕家的势夺权,她也能接受。
不过,这是洛临之前的想法。
今天,看着慕衍推着轮椅里的白清越离开的时候,她的想法变了。
她从未见慕衍对任何一位异性如此亲近,一直以为他是生性凉薄。
现在看来,慕衍也不是外人传得那般冷血无情。
若只是对外不近女色,对内亲近照顾,便是万里挑一的最佳丈夫人选。
这样的男人比熊猫还稀有。
喜欢他的人多,他却能自动屏蔽那些狐狸妖精,叫人无比省心。
而且,洛临也不想把心思浪费在和女人勾心斗角上。
慕衍这样的男人不近女色,也不会有什么小三小四来气她,她可以事业爱情两手抓。
洛临越想越觉得慕衍比平日看来还要顺眼,想到他,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若是能给白清越和洛川牵线,把慕衍留给她,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洛临笑着和白清越聊天,言语之间都是对哥哥洛川的称赞。
她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夸过自己同父异母的这位哥哥。
说到口干舌燥了,洛临才自然而然地问白清越:
“你觉得我哥洛川怎么样?”
白清越感受到了洛临给哥哥做媒的心意,清爽地回答。
“他人挺好的,只是我心里有人了。”
白清越话音落下,听到门口有人的步子停下了。
那人进门的时候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听声音就知道,是洛川。
这话是说给洛临听的,也是说给洛川听的。
她不想让洛临得逞,也不想误伤洛川的心,毕竟他救了原主的命,说清楚好过拖拖拉拉,给人希望。
洛川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并没有进来,转身离开了。
套话的洛临面色也是微微泛白,扯着嘴角,故作不知地问,“是谁啊,我认识么?”
洛临本想着白清越若是害羞的话,话说得模糊,就还有周旋的空间。
却不料,白清越干干脆脆地说了两个字:“慕衍。”
白清越喜欢慕衍这谣言,就是她亲自让人放出去的。
孟瓷来做客一次就听说了,洛临知道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索性招了。
洛临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反而是夸赞了起来。
“慕衍也是很不错的人,白小姐眼光真好。”
“对了,我母亲下周五十大寿,没想搞太复杂,亲朋好友聚一聚,你……和慕衍一起来吧。”
白清越听洛临说慕衍的语气,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看来邀请她去寿宴只是顺便,洛临想请的,是这看似不经意提到的慕衍。
白清越对着男女之事一向敏感,这么看来,洛临对慕衍八成也有点意思。
只不过,洛临今天又是捡到了她的衣服,又是送例假用品,周到得很。
既然她母亲生日,也该给她这个面子,好好回点谢礼。
“好。”白清越爽快地答应下。
洛临的脸色沉了沉。
她想过白清越会答应,却没想到,白清越已经能做慕衍的主了。
问都没问,就答应带他一起来。
此刻,被洛临惦记着的慕衍从外面回来。
刚进庄园就听说洛川兄妹来找白清越了。
慕衍没管他们,直奔白清越的房间,正好和洛临错过了。
他到的时候,白清越已经躺回床上了。
她看着已经睡着了,面色虚弱,没什么血色。
慕衍把准备好的一些暖宝宝、止痛药之类的放在了白清越的床头。
白清越醒了,却装作没醒。
按照小系统提示的体力消耗,她已经卡线了,不能再耗力气了。
一切,都等睡一觉,明天再说。
慕衍离开之前,还看到白清越桌上的一盒暖宝宝之类的用品。
他下意识地就觉得是洛川送来的。
一声不吭地拎了出去,丢了。
这些东西,他都给白清越备好了。
洛川这份,多余。
慕衍把东西拎出去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举动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了。
他是疯了么?
怎么能做出这么小气的举动?
算了,扔都扔了,不管了。
床上,白清越并不知道慕衍在想什么。
她当前的大任务,就是要把今晚熬过去。
为了防止原主出来弄什么幺蛾子,她特意让绵绵把门反锁了。
没想到,还没熬到十二点,这肚子就开始痛。
痛到后面,她在床上打滚。
旁边的暖宝宝用上了,红糖水也喝过了,还是痛,像是有无数小虫在啃食她的腹部。
此刻,她发现只有呻吟会让她好过一些。
又痛又困,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昏昏沉沉的。
迷糊之间,有人在照顾她。
她似乎吃了药,脑袋更重了,慢慢的,她就失去了意识,睡了过去。
…
白清越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而且,她虽然是在房里,可一身的衣服都是出门的装束。
更令她头疼的是,她口袋里还有一把水果刀,刀尖还有些颜料的痕迹。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觉得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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