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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忌惮

“这里……是永春宫。”谈梅咽下口干涩的唾沫,喉间一阵疼痛,惹得他止不住凝眉。

“自然是。”邵宏□□身,干燥温热的大手探进谈梅扯过来遮挡的被褥里,在其中摸索着,“朕听闻谈府不重奢靡铺张,家用内饰更重典雅实用。所以府中装饰多是素雅的浅布,逢年过节也鲜少用色泽鲜艳的布料。”

“永春宫便多花了些银子,东西都收拾得多用了些心。毕竟是备着给小梅儿长住的府邸,处处都是舍得的。”

“这么一日一夜地住下来,小梅儿以为如何?住得可还舒心?”

面前身着龙袍的邵宏政,是当朝圣上……到了谈梅这一辈儿,是谈家该誓死效忠,以命相护的帝王……

谈梅低垂着首,紧攥的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甲痕。

虽身处永春宫,身受凌辱……他现在仍是谈家落在邵宏政手上的把柄。父亲军功赫赫,朝廷上不少人常明里暗里地参父亲一本。

古来武将功高盖主,君王必然心存忌惮。谈梅心里清楚,纵使他恪守本分、滴水不露,在邵宏政面前,也不过是个心思沉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纵使如此,讨不得君王的半份信任……谈梅为了父亲和谈府上下几十口人,张口闭口也得含着一个“忍”字,在邵宏政手里给谈家抢些时日。

“……谈家世代从军入伍,从臣太爷爷被封了戍西侯开始,谈府最多的开销便是养兵,养马。养着大漠的二十五万精兵,让将士们有粮吃,有冬衣穿,方能守稳大夏西境。”谈梅抿紧干裂发白的嘴唇,忍着疼痛把腿往旁移了移,“二十五万张嘴等着吃饭,如若仍不知道节省着点银子,挥霍无度,就是有着金山银山的家底也早晚有一天掏空了。”

“朕刚登基时,戍西侯手下不过十万精兵。这才短短三年,怎的就养了二十五万?”邵宏政揽住谈梅腿弯,发力将人抱上了榻,“民间都说,初春时节最易忽染风寒,高烧不退。光着半个身子就往地上坐,小梅儿莫非没听过这些?”

“父亲手下确握着二十五万兵马的开销银子,但这二十五万兵马却只有四成不到是守在西境,其余六成皆用于各地流动,以备不时之需。此乃先皇遗旨……陛下,不得不知。”谈梅开口为父亲辩解。

“朕自是知晓。”邵宏政站在榻侧解着朝服,唇边分明是凝着笑的 谈梅却从那双眸子里看不出笑意,“各地流动着,左相手里握着的就不止是戍西侯应持的兵权,而是各地边境,甚至皇宫内院守卫军的兵权。二十五万精粮细做养出来的大漠兵在朕身侧流通着,小梅儿说说,朕该不该多分些心思?”

朝服滑落在地,邵宏政解着里衣系带掀开床幔,在谈梅身侧坐下,手往里摸:“朕自小长在老安北候身边,最知这些兵权转来转去最后究竟是到了谁手上。小梅儿,这东西于朕而言……与你相似。”

“只有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困着,持着,才算是真切地得了。”

“……”谈梅擦着被褥往里挪,躲开邵宏政的动作,“臣只愿陛下的意思是,如若臣自甘伴于您身侧,被困在永春宫中,您便不会动谈家?”

“不动谈家?”邵宏政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般笑出了声,看向半撑在床上望着他的谈梅,“把你抢过来,关着。你当朕是为了不动谈家?”

“朕是想保你。”

谈梅动作一顿,神情有一瞬的僵硬:“如若当真不信父亲,不信谈家……陛下又为何偏要保我。”

“为何?”邵宏政唇角的笑意僵了片刻,“……朕想保谁便保谁了,这是小梅儿必须得受着的福气。”

半晌后,谈梅幽幽地开口道:“若臣坦率而言,一心只想着护我谈家周全,陛下欲如何?”

“小梅儿,”邵宏政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谈梅抬起头,与邵宏政目光相接。

深潭似的瞳仁直直注视着他,谈梅指尖细不可闻地微微一颤。

面前的帝王登基不过三年有余,如今坐在他面前的邵宏政未及弱冠,谈梅甚至都大他三四岁。可那双眼睛却不应是这个年岁该有的,其中暗藏着束束尖刀利刃,像是只被困笼中的野兽眸中所含的野性与肃杀之气。

分明身处暖意盎然的永春宫中,被这双眼睛看着,谈梅却止不住地周身发冷。

邵宏政虽贵为皇子,却自小被养在老安北候身边,眸中藏着的应是边境的尘沙暴雪,匈奴手中的月下泛着血光的弯刀。

谈梅想起儿时不慎跑到谈府军营中的驯兽所的场景。

他在那儿看到了几只大漠中抓回来的沙狼,眼里闪着阴森森的绿光,注视掉入狼群的羔羊般盯着他,时刻预备着冲破牢笼将他撕咬得血肉横飞,把它们从驯兽所士兵手下受的辱从他身上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邵宏政这双眼睛里的神色,谈梅从那些沙狼眼里见过。

同样是受制于人,卯着鼓劲儿把笼子挣破,把所有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通通讨回。

邵宏政却先移开了目光,垂眸隐去神情后笑道:“小梅儿若是执意保谈家,朕能如何?”

“朕不过是把梅儿困在这宫中困上几十年,再拟道圣旨。”

“不许梅儿踏出永春宫半步,不许面见谈家任何一人。只准朕夜夜来伴着,夜夜与朕的小梅儿颠鸾倒凤,夜度春?宵。”

“哪天不听话了想往外跑,朕就把小梅儿在抓回来,绑起来,在小梅儿嘴里、身上全都塞进去那档子药。直到小梅儿神志全失,目光迷离之际朕再问,问梅儿可还想跑。那时,梅儿还会像现在这般嘴硬吗?”

邵宏政指腹绕上一缕谈梅垂在颈上的青丝,送到鼻下闻嗅着其上浸透的药草香气,柔声笑道:“如此日日夜夜,小梅儿睁眼闭眼、清醒与否身边伴着的都会是朕。有朝一日,梅儿定会将什么儒教诗书,谈家忠良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只盼着朕早早来到身边,一解身心之痒……”

发根一痛,谈梅手腕发紧,如昨日一般再度被欺压上身。

“不、陛下……唔、唔……”

嘴唇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衔在嘴里,很快破了皮,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间游走着。

谈梅瞳仁猛颤,眼里满是惊恐“唔唔”挣扎着。

与药性上涨,思绪混乱不同,现下谈梅分外清醒,耳边充斥着邵宏政的气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被谈梅清晰感触到。

谈梅感到那只粗糙的手缓缓下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来人!来人!!唔、来人唔……!”

谈梅偏开头,趁邵宏政动作的间隙大口喘?息着,很快又被堵了回去。

分明就候在殿外的妙儿等一众侍女,此刻却默不作声,垂着首,低顺着眉眼守在门外。

“小梅儿莫不是以为,手边儿的还都是谈家的佣人?”邵宏政抵住谈梅洇出血渍的唇,在他耳边低声笑着,“莫不是想朕的**想得神智不清,自以为这儿是谈家。”

“小梅儿,朕知你愿承蒙皇恩,自愿留在永春宫。但这后宫可是说留就留的地方?为谢皇恩,朕给你的东西,你也得拿出十分的气力给咽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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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分昼夜,近乎用刑的床第之事,谈梅是昏是醒,是顺是抗于邵宏政而言似是无关,不过是次次见血,每每餍足罢了。

而谈梅只知道自己被困在永春宫,何时用膳洗漱,何人侍侯一概不知。常醒时便□□浑身潮湿地瘫软在床上,当朝圣上就沉沉睡在枕边,裸?露出的皮肤遍布吻痕。

每到这时,谈梅暗淡漆黑的眸子就会盯着床幔上垂下的红纱,似是当真落入了一片血海,浑身伤痛,再不见天日。

谈梅醒时仍是深夜,床头点着根烧了小半截的长明烛。

床边的火盆好似撤下去不少,应是天气已然回暖了。

谈梅垂眸看看盖到自己肩头的红褥子,和纵使入睡仍用肩臂将他圈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的圣上,只觉一阵昏天黑地的绝望混着血海的浪潮向他袭来。

从他离开谈府那日起算,应是一月有余了。

他被囚禁在永春宫中,当一个男人发泄的脔宠,已是一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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