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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2

透明平台悬浮在高空,边缘闪着白色荧光,像冰面破裂的纹路,延伸至最中央的某个位置,将捆在刑柱上狼狈Alpha憔悴的面庞映亮。雨丝从他面前划过,他被全息投影到地面的光屏上,数以千计的围观者不嫌雨大,撑着伞颇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个刑犯。

里赛军方行动挺快,两三天的工夫就把强制标记的那个Alpha抓到,并且迅速安排刑期。

大雨淅淅沥沥往地面上砸,人群行走间,路面的稀泥被鞋尖带起,溅到旁人的裤脚上。

来的时候没几个人知晓,但总有人管不住嘴,将时既迟来到里赛军区还要挖Alpha腺体的事在星网上大肆宣扬。因此这场行刑比预想的人数要多很多,一大波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围观报道。

闪光灯不住闪烁,堪比地面的星星。镜头对准的,除了一脸菜色的刑犯,还有最受人瞩目的上将大人。

顶级Alpha站在高处的台面上,休闲的白色衬衫一丝不苟贴在身上,左手举着雨伞,轻微抬起的大臂牵扯着下摆的衣角,被扎进裤腰的下摆滑出几寸,显得腰线更细更窄。他如今不再是上将,不便穿军服露面。

光屏顶上显示着时间,中间的“:”随秒数跳动。时既迟握着伞柄的左手发力,食指跟着冒号闪动的节奏而轻敲黑漆伞骨,半垂的眼眸映着底下的白光,看向刑犯的眼神从容,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时间跳转到“19:00”,时既迟敲击的动作倏然停住。他轻勾唇角,领着身后的Omega缓缓踏上中央平台,踩着水面,像个逼近的死神那样,一步一步走向刑犯。

刑柱上的Alpha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全身上下被雨浇透,原先光鲜的衣裳黏在身上。额角混着油光流到下巴的水痕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他颤抖着,手脚都在挣扎,却因被捆缚在桩子上,让他的动作有些滑稽,像个浮在水面的蝼蚁。

身后的Omega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临时标记的效果会持续半个月左右,他现在看到Alpha,闻到Alpha腺体里飘散出来混杂着雨水腥味的信息素,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有种想要屈服的冲动,那是一种可怕的本能。

时既迟手中寒光一闪,将匕首递给Omega。

Omega差点没接住,刀尖转了一圈,即将落地之时,被回过神来的Omega一把捞起。

比起被信息素支配的本能,他对Alpha的恨意更浓。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匕首,目光坚定地走向Alpha。纤瘦的身材在风雨中显得孱弱,此刻却迸发出几分力量感。

刀尖蓦地刺入Alpha的后颈,那块凸出的皮肤剧烈跳动,血珠喷涌而出,Alpha恶臭的信息素倾泻出来,把周边的人群全都包裹住。Omega咬咬牙,拔出匕首,又扎进第二刀。

让一个从没动过刀子的Omega行刑,比身经百战的军人要磨人得多。让这个刑犯得不到痛快,只能一遍一遍感受着腺体被扎出破洞,像木工的锯子,慢慢拉锯。

Omega手都在抖,在腺体周围挖了一圈,才一插到底,将那块腺体挖了出来。而Alpha终于承受不住,跪倒在木桩下,晕了过去。

地面的人群都不自觉捂住了后颈,仿佛身临其境地体验到腺体的疼痛。镜头里,时既迟始终面不改色地望着一切,连眉头都懒得皱一下。他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跟周围的人割裂开来,察觉不到任何情绪。

这段视频很快传遍全星际,邵建章坐在军团的红皮沙发里,桌面氤氲着热茶雾气,光屏上定格着时既迟孑然而立的身影。

“胡闹!”邵建章怒拍桌面,茶汤晃荡晃荡,光里映出的尘埃如惊鸟四散开。

时既迟坐在简陋的小屋里,嘴里叼着半管营养剂,眯眼打量着身处的地方。屋子不大,沙发破烂,漏风的窗户被糊了好几层废旧报纸,勉强可以当作福利院的翻版。

邵建章发怒跳脚的语句从光脑的扬声器里传出,大意是“联邦没有哪一条法律给你权限,让你随意把一个犯错的Alpha阉掉”。

时既迟左耳进右耳出,抬手把难以下咽营养剂喝完,不得不说,郁淞的饭吃久了,他真不习惯营养剂的味道。手指在光脑上轻点,随意地在爆满的星网上浏览几条帖子,他就猜到邵建章又是为了什么来烦他。

被顶到最上面的一则帖子底下,最高赞的评论点赞数超过100w:

【老子看反强制标记法不爽很久了,说着要保护受害者,Omega被强制标记的时候却只把Alpha关几个月,这算什么惩罚?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就应该阉掉!支持时上将!】

随后大家都在附和:【支持时上将!】

“……你这是动用私刑,被有心人告到军事法庭上,连我都保不了你。”邵建章的语气里竟显出些许语重心长的意味。

时既迟无声冷笑。所谓“有心人”难道不是邵建章自己?

他看了两眼便失去兴趣,随手关掉星网的页面,将空掉的营养剂抛进角落的垃圾桶里,毫不在意地回话:“我确实没有权限这么做,所以要告就告吧,大不了趁机多削我几级军衔。”

“司令大人应该期待已久。”

没等对面发出声音,时既迟便将通讯挂断,他推开房门,庭院里的景象映入眼帘。

一座颇有艺术感的奇石立在院子正中,石头上破出好几个被噬咬的洞。周围草木错杂,野花锦簇,却掩不住门庭没落。巨石下方,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蹲在地上,矮小的身体往前倾斜,伞面破漏,他却将漏掉的一边朝向自己,另一边在为他身前的地面挡住雨。

行刑结束后,拥挤人群各奔其道,这个小孩差点被人撞倒,被郁淞捡了起来。

小孩精神不太正常,迷迷糊糊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们问了好久,才问清楚小孩家在哪。两人一起把小孩送回家去,被热情的家长硬留下来,说是吃顿晚饭,算是报答。

里赛军区有个很显著的特点,贫富分化严重,穷的穷,富的富。小孩家就属于穷得揭不开锅那种,平日里就靠营养剂生活,真正的饭要到年底才舍得吃一顿。也因为没钱,小孩没有被送进精神病院,而是留在家里守着。今天一个没看住,就让他跑了出来。

时既迟悄悄在房间里留了500星币,大概够他们一家子顿顿吃肉活两年了。

他抬脚走向小孩,才看见小孩面前的杂草丛中躺着一只狸花猫,身上沾了细微的雨丝,小猫伸着舌头梳理毛发。

时既迟不由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哥哥也会带着他在庭院里,拾起落叶给蜗牛挡雨。他们会在大雨倾盆时,躲过守卫的视线,踩着水坑撒泼,最后双双感冒发烧,被父亲一边心疼喂药一边骂。

嘴角不自觉勾起,时既迟顿了顿。他最近想起时礼的频率好像太高了点。

他们毕竟出身军人世家,所以对庭院最深刻的记忆,是在凉亭下,被父亲命令着看虚拟沙盘分析战况战术,或者在草坪上,用望远镜去分辨每一颗星宿,直到能条件反射地说出它们的名字和运行规律。

旁人看星空是浪漫是憧憬,他们只是任务。

直到现在,时既迟仰望星空,第一反应还是分辨星球,而不是欣赏。

小孩感觉到大人的靠近,下意识将小猫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一手顺着猫毛,圆溜溜的两只黑眼睛忌惮地看向时既迟,像是担心时既迟把小猫赶走。

时既迟伸手摸摸狸花猫,眉眼松动,略显温润地望向小孩:“别怕。”

小孩点点头,见时既迟没有恶意,大方地把小猫抱到两人之间,让时既迟撸猫的动作更顺利一些。

夏夜月光温和地照在院里,这个家庭夜间点不起灯,除了月亮,唯一的光源便是院墙外军区统一的路灯。时既迟逆着光站在小孩面前,平日绷直的脊背略弓起,俯身将大伞叠在小孩的伞面之上,温柔中带着他独有的强势气质。扎在裤腰里的白衫向下垂落,勾出极细的腰身,其上的肩膀却宽阔得多。

小孩直愣愣打量他半晌,忽然开口,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得人心都化掉:“叔叔。”

“嗯?”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视线与小孩齐平,做出耐心倾听的模样。

小孩显然被倾听者的动作激励到,眉眼飞扬,贴近时既迟的耳朵,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以后会变成一个大——明星,会上好多好多新闻。”

“是吗?”已经上过好多好多新闻的时既迟笑了笑,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只有明星才会上新闻,“不过叔叔不是明星,是军事家。”

小孩瞪大了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后缀带“家”的人也很厉害。

小孩身后,郁淞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站了很久。时既迟低声哄小孩的氛围竟意外和谐,他不知不觉看得呆滞。若非时既迟偏头的时候注意到他,他能忘掉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一直看到天荒地老。

郁淞抬脚走向两人 ,自然地环过时既迟的肩,把人带着走向屋内:“吃饭了。”

小孩将狸花猫放在地上,雨伞立在一旁,倾斜着为猫挡雨。郁淞见状把小孩单手抱起来,三人挤在一柄伞下,步伐互相迁就,慢慢悠悠走进室内。

“今天心情不错?”郁淞随口问道。

时既迟语气轻快:“人一旦脱离工作,心情当然不错。”

郁淞便低声笑起来,在屋檐下收伞时,拉住了跟小孩一起踏过门槛的时既迟。

他把人抵在门前,伸手理了理对方垂到锁骨的衣领,挑起后者的下巴,眸色渐深:“衣领都湿了,一会儿我帮你洗澡吧?”

衣领被雨水浸湿,贴在锁骨下,隐隐透露出底下挺立的胸膛。时既迟把它往后拽了拽,歪头对郁淞勾起唇角,称得上是魅惑至极的笑容:“你不看怎么知道我衣领湿了。”

“我确实居心不良。”屋内溢出几声婴啼,是小孩的妹妹。也许是因为大的个儿子养偏了,家长便想着再养一个孩子。此时,婴儿被一家人围着,两只小手抱着奶瓶,正在吸吮里面的乳汁。郁淞喉结一滑,将额头埋在时既迟颈窝里,张嘴想咬住对方的脖颈,“主人,我也想喝奶。”

温热的气息扰得人心痒,时既迟偏过头,某人却强硬地把他的头转过来,侵略性的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里。

时既迟无奈,抬手在郁淞脸上拍了拍,笑道:“那晚不是说过了?看你表现。”

那晚郁淞埋在他怀里拱,问他能不能赏点肉吃。时既迟很无情地反对,说这里不行,来之前说好了,不能做,不许吵。

郁淞听出他话里的让步,爬起来兴冲冲地捧着他的脸:“那回去就可以了吗?”

时既迟被磨得没了脾气,又不想就这么答应某人,只好先钓着:“看你表现。”

时既迟先一步进了屋,他一进来,屋里的人自发噤了声。毕竟上将大人出了名的杀戮成性,刚才的刑场算是一个例子,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还是让人不由自主感到畏惧。

这家人连正儿八经的餐桌都没有,是临时拿着几张高矮不一的小方桌拼凑出来的,但是为了表达感谢,还是摆满了饭菜盘子。一看也不是自家的餐盘,应该是在附近某个餐馆买来的菜肴。

郁淞摸着被拍打的脸回味过来,抬脚跨过门槛,凑到时既迟身边。

一顿饭吃得七七八八,院门突然被人拉开,一个胡子拉碴的人背着猎具,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屋主忙不迭介绍,这是小孩的亲叔叔,上山打猎,经常晚归,习惯让他们留着饭。

众人颔首打过招呼,起初并没有在意多出来的人。

然而小孩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到桌上,沿倾斜的桌面滚动,骨碌碌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急得要哭出来,指着那位亲叔叔,大声控诉:“他杀了我爸爸!”

远离工作就是会心情变好呀!!

大家端午安康[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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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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