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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契机

直到彻底看不见宋清平的身影,宋薄的筋才蓦地松下。清水滑过指尖,他将碗碟洗好放到一边。看着水中不动晃动的倒影——

也不知道苏瑜怎么样了,那夜究竟还发生了何事。我都没有法力了,应该没发生其他意外。苏瑜是狐狸,又是修仙者,自保应当没问题。

宋薄想着,突然走进书房。他还记得那个戒尺的诡异之处,可是当他再次拿起,仔细端详时,却没了那种错觉。

“必须见血吗?”可是,那很痛啊!

在疼痛和逃离中,宋薄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去了趟厨房。

他口子划得不深,几滴血滴落尺身,然后顺着流到了地面。

得,白划了!

“哎呀,宋家的,你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呀?我刚刚还瞅着你爹像往常一样去镇上溜达呢!”村口的王大婶满脸惊奇地看着宋薄。

厨房的门大开着,村中的屋子都只是用篱笆矮矮地围了一圈,因此王大婶很自然就能看到站在厨房的宋薄。

“也就两天前。”宋薄温声地说,默默把戒尺背到后面,往里面推了推。

可不能让王大婶看见,万一哪天多嘴顺口跟他爹讲了一句,那他可就糟了。

他目光看向王大婶的篮子,心思一转,有了主意,“您是要上集市吗?”

“你也去?”

“那倒没有。就是我想起还有东西落在天下第一客栈里,不知道您能不能替我去一趟取回来。”

王大婶也是自小看着宋薄长大的,自然是满口答应:“好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告诉我一下你当时的房间吧,我好直接跟掌柜的说明白。”

“天字一号。”宋薄施礼,郑重说道,“多谢。”

做出这一步棋是险的,却也是他苦思想求的。宋薄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苏瑜还在,还是期盼他早已离去。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需要得知详情后尽快想好对策。

于是他在晌午时分得到了王大婶的回复:“小宋啊,我问过掌柜了,他说你没东西。”

“该不会是掌柜把房间给别人了,所以才故意找的说辞吧?”

“不可能,掌柜说那间房没住人。我还特意看过,干干净净的。”

没住人?这怎么可能!

宋薄闻言微怔,各种揣测涌上心头,他飞快掩眸眨了几下,随后道:“既然如此,那许是我记错了。多谢婶子了。”

“没事。”王大婶看看宋薄,欲言又止。

“怎么了?”

“也没啥事。就是我瞅着你爹还跟以前一样围着那几个流浪的弃儿转,心里很不是得劲。”王大婶叹着长气,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爹也不容易,一个人把你拉扯长大。他性子倔,你做儿子的稍微担待些。这些年你不在,他没事就去镇上转转,何尝不是太孤独了呢......”

“我知道了,不会让他操心的。”宋薄看着路边的野草,垂眸答道。

送走了王大婶,他赶紧先把戒尺擦干净,放回原处。抬头望了望日头,心中正盘算着,忽然就听到冯祺的声音:“宋兄,你果然在家。真是让我好找!”

宋薄觉得奇怪:“你找我做什么?”

“你朋友出事了。”冯祺简要说道。

此话一出,宋薄的眼皮猛地一跳:“怎么说?”

“具体的,我也只是听说。我们镇上不是接收了不少流民吗?可如今流浪汉少了不少,规模之大连官府都惊动了。前天夜里他们在东街看到苏瑜对昏睡的流浪汉做手脚。”

“只凭一双眼,恐怕过于轻率了吧。”

冯祺:“所以只是暂时扣押起来。而且那流浪汉也没事,就是睡过去了。只是一直不醒,连镇上的大夫都瞧不出。为了以防万一,就让你那朋友多待会。”

宋薄:“那你为何如此急切寻我?不应该只是这件事吧?”

“还真就这一件事,”冯祺继续解释道,“我那天整理店铺的时候,就瞅见有什么在屋檐上走。”他越说越激动,手甚至比划起来,“后来我仔细一看,那不是你朋友苏瑜吗!你知道吗,他直接从一个屋顶飞到另一个!这不是我们以前看话本听人聊天时,知道的大侠才会的招数吗?我当时就愣住了,然后他就朝我瞥了一眼。”

“所以?”宋薄试图理解。

“那按照话本的故事发展,他肯定有事要我找你啊!我跟他交情浅薄,而这之间联系的就只有你啊!”

“在他看过去之前,你当时做了什么?”

“没呀,”冯祺一脸无辜,“就是我书架倒了而已。”

宋薄沉默了一小会,他拍拍冯祺的肩膀,满眼的复杂:“辛苦你了。”

看个人都能看得把书架碰倒,这么大的动静,别说是苏瑜了,若换成他,也定会扭过头瞅一瞅是哪个呆子。

“没事!”冯祺大手一挥说道。他往宋薄的身后望,看了一圈,开口:“伯父不在家?”

“不在。他出去办事了。”

“他没像以前那样关着你吧。”

“怎么会,”宋薄挂起没有破绽的微笑,“我现在长大了,哪还会像小时候。”

冯祺放下心,接着问:“对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事由他而起,自然是由他而终结。只是他爹根本不让他去镇上,冒然前往,也不知道会不会半路上又被召唤回来。到时候可就真被关起来了。

冯祺伸手往宋薄眼前晃了晃,看他抬眼瞧自己,才道:“你这脸色都能拧出水了。也别过于忧虑,只要等那个流民醒来解释一番,苏瑜也就平安无恙了。”

“话虽如此,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宋薄不怀疑苏瑜的品性,他甚至觉得这背后指不定是苏瑜自己主动的。但他现在是迫切地想要跟他会合商量事情啊!

宋薄在心里轻轻摇头,“那人迟迟不醒,镇上大夫又束手无策。想来应当是中了些诡秘的法术。”

“法术?”冯祺眼睛一亮。他自幼在村里长大,虽然后来经商但足迹也不远,因而只在话本常常看人描绘宗门,还真没见过传说中的仙门术法。

宋薄观冯祺神色,微叹。他既说了,便也做好了交出一部分底的准备:“我曾在赶考途中偶遇修道者,对于这些东西有一点了解。”

冯祺忙问:“那他们有教你吗?”

“没有。使用法术需调动灵气,我是普通人,底子浅,用不了。”宋薄答。

“唉,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这儿可从来没有仙门子弟光顾过,看来真的只能等待了。”

宋薄同意地点点头:正因为如此,庞黎应该也没遇见过才对。难不成我想偏差了,也许此事真与他无关?

可转瞬他又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倘若庞明回来了,以他鬼的身份来看,或许用鬼气施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想着,忽有人影飞过。

他家因宋清平喜静且爱好风雅,故而是在一块幽静僻远的地方。方圆不说十里,至少五里是没有人家的。

因此在看到陌生人闯入眼帘时,宋薄和冯祺四目相对,第一反应都是:你认识?

在看清彼此眼底的困惑后,二人齐刷刷地看向来者。

这人服饰简单,看上去干净利落,只一双圆圆的好似猫眼的眼睛分外明亮。

“你这家伙——”狸桦抬手就要伸出利爪,准备抓向宋薄,“受死吧!”

经过何家村一遭,宋薄身手早已不似从前。他猛地仰身闪躲,快步推到木柱后,遮住半个脑袋一脸不解:“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

一旁的冯祺也赶紧搭腔:“就是就是,兄台莫不是认错了人?我这兄弟胆子小,肯定没做过烧杀抢掠的事情!”他看狸桦愤怒表情丝毫未变,语气越发小心翼翼起来,“你要不再仔细想想?别抓错了人!”

“我怎么可能抓错!”狸桦喊道。言毕,飞身抓住宋薄的肩膀,几息之间便也使了轻功消失在冯祺眼前。

冯祺被这一幕刺激到,脑袋空空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只喃喃自语:“这世上的高人还真是不少啊......”

而此刻的宋薄偷偷瞥向沉默不语的狸桦。尽管肩上的皮肉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但他依旧默默忍受着不说话。只是等狸桦把他提到枝桠上时,才开口:“这位兄台——”

“不准叫我兄台!”

“这位道友——”

“谁跟你是道友,你修行了吗?”

宋薄无奈:“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

狸桦梗着一股气:“不需要你称呼我!你既负了苏瑜,我便不会就此放过你!”

此话一出,饶是惯会在话语里找线索的宋薄也不得不呆住。全身僵硬着,呐呐道:“......什么?”

宋薄的僵硬狸桦自然是知晓,但他错以为是宋薄被戳破了事实不肯认账,于是语气更加气愤:“我早就说过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偏苏瑜不信!临走前还信誓旦旦向我保证,可结果呢?”许是越说越生气,他竟将宋薄直接悬在空中。

离地几十尺,脚下一点儿没有实地可落。宋薄喉结紧张地滚了滚,勉强挤出话来:“我觉得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狸桦听了忍不住冷笑,“你觉得我该信你这狡猾的人类,还是该信和我相处几百年的朋友?”

“我告诉你,若不是苏瑜给我传音说你是他恩人让我先看顾好你。不然,我定饶不了你!”他恶狠狠地补充说道。

宋薄:“他传音给你,什么时候的事?”

狸桦:“要你多嘴!我是看在你身份才稍微收敛一二,再说话,我直接封了你的嘴巴!”

宋薄闻言哪还敢再开口,只得闭紧嘴。

苏瑜的朋友,怕不也是个妖,但...脾气这么暴?话说苏瑜到底说了啥,竟会惹出此等误会出来。这清清白白的名声不就毁了吗?

狸桦看宋薄眼睛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瞥那么一下两下,立即扯了扯宋薄的衣领,把人往跟前拉近:“你这家伙,心里盘算什么呢?”

“没有。”

“没有?”狸桦哼出声,凭空出现一个玉瓶落他手心。宋薄顿感大事不妙,连忙捂嘴,微微后仰。

狸桦看他这样,心情也好些:“你乖乖的,不就好了?”

宋薄急忙点头。

“不过呢,我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思来想去,还是得为自己朋友讨个公道。”狸桦眉眼弯弯,殊不知在宋薄眼里已是一副恶人模样。

恶人动作迅猛,也不知使了何种法术,宋薄被迫放开手张着嘴。那玉瓶的丹药从细颈的瓶口出来,稳稳当当直击口中。

“咕咚——”他给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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