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叹了口气，又拐弯避过了一群表面是乞丐实则不怀好意可能想过来添点乱的臭鱼烂虾们，陈零这次专门挑着复杂多变小路和大路混着走，尽量让周围人看不出他此行目的是废弃工厂。
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臭鱼烂虾会被陈零蒙混过关，但好在陈零除了蒙人，腿脚和识路本领也不错。
陈零再又一次通过跳屋顶，钻水道，跑小巷甩掉他身后的那群尾巴后，阿白也被颠来颠去已经脑袋冒星了。
“靠，人呢？那小子怎么像只老鼠一样这么会跑？”
“老大，我们要不在工厂那边堵人吧？”
“你想什么呢？工厂那我们能进去吗？嫌死得不够快？”
“算了，走吧走吧。我们啊，注定没有这个发财命。”
“……”
陈零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人谈论着他，在那群人散去后，陈零也没着急着就跳下来，只是先将阿白放了出来，让它暂时缓一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嗷……”阿白在陈零的半抱半扶下歪歪扭扭着，眼冒金星。
“嘘！”在阿白奶声奶气要出声的那一刻，陈零及时将它揽进怀里，一只及时捂住了它的嘴巴。
果然，嘴上说着离开的那群人再一次出现在陈零的视线范围内，如果陈零那时候听了他们的邪，跳了下去，就会正被他们逮了个正着。
等那群口是心非的人再一次离开，阿白也重新休息够了之后，陈零才跳了下来，继续跑向工厂。
……
越靠近工厂周围难缠的人也越多，陈零也就不太能按照绕路这种过于耗费体力的方式甩开那群人，好在还有阿白帮忙，一位S级哨兵精神体对付这些普通人还是足够的。
“扑通。”
在最后一个挡着他们的人被变大的阿白给弄晕后，陈零上前摸了摸阿白的头，夸奖着：“好阿白，厉害。”
“嗷呜。”阿白蹭了蹭陈零的手，一看就知道它现在心情好了许多。
“我们走了。”陈零绕过瘫倒一片的人，抱着变小的阿白，左右看了看，他不打算直接去工厂的前门，那儿有人守着，他大大咧咧地直接往那儿走，到时被人问起他一个小孩怎么突破人群走到那里的，就算他能够糊弄过去，恐怕还得处处被人盯着。
陈零知道工厂后面墙壁那儿有一个窗户，有点高，但是他正好可以跳上去，那个宽度也正好够他钻进去。
陈零绕到工厂后方，那边果然没人守着，他看了看足足有三米高的窗户，往左走借了一个破烂椅子摆在了窗户下方。他再往后退了几步，原地跳了跳试了试高度，一个助力跑，踩着椅子，轻快灵敏地一次成功翻身进去窗户里面。像只猫一样，没有动静地成功落地。
陈零没有关窗，小心地降低存在感靠着全是灰的货架往工厂里面走去。
有人问：“来人了吗？”
“没呢，”巡逻的另外一人往大门那边看了一眼：“这会要是来人了，肯定得闹出什么动静来。”
男人担忧地问道：“这向导素能送到吗？我看那哨兵快不行了。”
“不行了也好，到时候结晶就归我们的了，你还真为那城区的哨兵费心思了？”
“你别，那可是个A级哨兵，我们加一块都不够他杀的。”
“谁？”
货架上的纸盒被陈零故意撞到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将那两个巡逻过程中闲聊的人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两个人都挺高大的，一个一身腱子肉，一个快两米了，看着像一堵墙。
“什么人？”两人看着陈零出来后，一瞬间放松了警惕，腱子肉板着脸严厉问道：“一个人？小孩你从那儿来的？”
陈零将装着向导素的盒子拿出来晃了晃：“我来送向导素，后墙翻窗过来的。”
脑子没有弯的墙直言问：“干嘛不走正门？”
陈零：“我锻炼身体。”
“嘿？”“墙”反应了两秒，才知道陈零这是讽刺他，撸起袖子就打算给陈零一点教训：“你这小孩。”
腱子肉警告地拦了一下同伴：“别惹事。”
他走到陈零面前，想要拿过盒子，陈零退后一步，让这人抢了个空。
腱子肉愣了几秒，随后不爽道：“什么意思？来找茬的？”
陈零临危不乱：“我老板让我亲手交给那个哨兵，亲手。”
这句话黄胖子当然没说过，但来到都来了，不去看一眼那个传说中的内鬼哨兵都说不过去了。
听到这句话，巡逻的两人都愣了愣，不怀好意地对视一眼之后，没多犹豫就同意了陈零的要求。
“你可别后悔。”男人留下了这句话后，也不想着抢陈零的盒子了，转身和同伙一起带着陈零领路往工厂里面走去。
走在前面的“墙”朝着一个坐在台球桌的壮硕男人兴奋地喊道：“老大！送向导素的来了！”
陈零看了眼他们老大，发现他正好认识，这健硕男人还是东角巷一个哨兵队伍的头头，姓石，小弟都叫他石老大，等级还不低，是个B级哨兵。
也是，一个快要失控的A级哨兵怎么着也得来个像样子的哨兵守着。
陈零不动声色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仓库，被眼前这个石老大改造成了台球桌，里面烟雾缭绕，旁边的台球桌还有一些让陈零眼熟的哨兵。
在听到陈零进来时，这些哨兵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瞥了一眼他，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台球上。
陈零注意到这些人的心思虽没有太在意自己，但也没全都放在台球桌上，只剩两个球了也迟迟没有打进球带，打球的，没打球的都有意无意地盯着同一个地方。
陈零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一道紧闭住的铁门，完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啧，便宜他了。”真不好惹的石老大看着陈零撑着台球桌蹦了下来：“还给真送来了。”
“老大，这小孩说要将向导素亲手交给那个哨兵。”不知道是不是在陈零这落了面子，腱子肉说话语气令人格外不舒服，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还格外重读了“亲手”这两个字。
石老大笑了一声：“喔？胆子挺大呀？小鬼，你知道那里关着的人是谁吗？你就敢去送？”
周围打台球的人纷纷叫唤着：“老大就让他送呗，一小孩，徐州不以前是白塔的哨兵吗？还能跟小孩动手啊？”
“对呀，老大，免费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顺便让小孩把结晶拿出来，以免中心城的人耍赖。”
“……”
“想得挺美，你们几个，还真以为叫你们来就是搁在玩的呢？”石老大装模作样地训斥了起哄的人，才低头打量着大冬天在外面跑出一身汗的陈零，嗤笑一声：“我认得你，那个杀了污染物的小鬼，还挺有本事，过来费了不少功夫吧？正好，我也不想面对一个临近失控边缘疑神疑鬼的哨兵，去把徐良叫过来。”
后面那句话是对旁边的腱子肉说的，腱子肉听到命令心甘情愿地快步走向那道铁门，手用力地拍向铁门，大声喊道：“喂，你们要的向导素来了，徐良出来！”
你们？
那个房间里面不止一个人吗？
陈零习惯性地将头埋进围巾里，下巴碰到了阿白毛茸茸的脑袋后，又立马抬了起来。
太专注，忘记阿白还在围巾里了。
“来了，别拍了，这么大声音吵到我哥，到时候通通把你们杀了。”一个小个子，面容清秀的男人将铁门从里面打开。
没见过的人，周身的气质和衣服看着和工厂这里的人不像一伙的，不，准确地来说和贫民窟这里人都不像是一伙的。城区的人吗？司敛家里的内鬼到底有多少啊？
“把我们杀了，你就别指望你哥恢复理智了。”腱子肉脸色阴沉着，不爽地拎起徐良的衣领：“劝你识相点，这里是贫民窟，我把你杀了，我都坐不了牢，把你这狗屎的傲慢态度收起来。”
“松开！你还想不想做生意了。”徐良拍打着腱子肉的手腕。
腱子肉推开了他同时也松开了手，徐良被他推着向后退了几步，稳住了身体之后，整理着自己被抓皱的衣领。心中嘀咕道：野蛮人，要不是城区那群胆小鬼太胆子了，他也不至于找这群他从来都看不上的未开智的野蛮人做交易。
什么鬼地方，连个向导都没有。
徐良想到他身后神智不清的堂哥，暂且压下心中怒火问道：“向导素呢？”
石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陈零的身后，他粗糙地推了一把陈零：“在这小鬼手上，你带着他和刘成进去，顺便把结晶给我们。”
徐良看了一眼陈零，出于谨慎态度问一嘴：“这小孩谁？我可从来没有在你们这里见过他，你们向导素没问题吧？”
石老大嗤笑一声：“我有病吗我？费那么大劲就为了陷害你们？再说我要想害你们，找个小鬼算什么事？给你哥塞牙缝？”
徐良也只是随口一问，他也不相信一个小孩会有多大威胁，对于陈零要亲手将向导素送到他哥手里这个要求，他也没想多苛求：“谁知道你们呢，那个小孩！过来，你跟我进去。”
失踪人口回归，开玩笑没有失踪，因为没有榜所以就先一周两更的样子，剩下一章就明天更吧。[粉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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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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